65 章
第065章 第 65 章
“剛才練戲場裏有上演戲中戲嗎?”
陳知夏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 脫口而出:“沒有。”
禾音只是随口一問,倒沒有想到真會有人回答,她朝陳知夏微微點了一下頭, “謝謝。”
一碼事歸一碼事, 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短發女人回頭給了陳知夏一記刀眼,壓低聲音斥責:“跟她說這個做什麽!她連鬼和她說了什麽都沒告訴我們, 你還眼巴巴給人家送線索!”
“你想知道那個女鬼說了什麽?”禾音往前走了兩步,盯着她的眼睛說,“好啊。”
“那個女鬼告訴我,找到害她的人,幫她解脫,她給我指了範圍,害她的人, 就在玩家裏。”
短發女人心底一駭,自己瞞了這麽久的事就被她這麽輕飄飄地說了出來。
短暫的惶恐後她很快冷靜下來, 還好,說出來就說出來吧, 這些是女鬼對這個新人說的話,和她又有什麽關系。
禾音瞧見了她眼底的僥幸,平靜地補充說:“哦, 對了,她還說, 我不是一個人,她之前還找上過另一個玩家。”
短發女人氣息不穩,下意識退了半步, 大聲反駁:“空口無憑,我看你是想離間, 我從未聽那個女鬼說過這種話!”
禾音輕笑,“我又沒指名道姓,你這麽急做什麽?”
原本三叔和陳知夏是不大相信的,可短發女人這副急于狡辯的樣子确實很可疑,兩人對視了一眼,随後,審視的目光落在了短發女人身上。
“你們不會真信了她的鬼話吧?”短發女人勉強維持鎮定,“別忘了今天她拿的是必死的小姐劇本,現在這些胡編亂造的話恐怕都是為了報複,絕對是在離間我們!”
“無所謂你們信不信。”禾音聳了下肩,繼續胡謅,“提醒一下,那個女鬼說,你的動作太慢了,她很不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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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發女人額頭冒出了涔涔冷汗,被玩家懷疑,只要她咬死自己不知道就不會出什麽大問題,可被鬼惦記上就是件恐怖的事情了,那個鬼對她不滿意,會不會遷怒她,殺了她?
短發女人不知道,也不敢賭。
不安和恐懼如同一塊巨石,死死壓在她頭上,短發女人呼吸變得無比沉重,無暇顧及別的了,更沒有心思再去質問禾音。
三叔閱人無數,一看她那副樣子就知道這個女新人沒撒謊,撒謊的是這個女人,不僅隐瞞了女鬼的真實言語,還想着搞背刺。
他冷嗤一聲,“當鬼的卧底?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陳知夏一想到之前是在和一個想要自己命的卧底在一起共事,背後就起了一層冷汗,她忍不住沖短發女人大叫:“連鬼的話你都信,鬼話連篇沒聽說過嗎!你到底還瞞了我們什麽!”
這覺反正是睡不成了,禾音幹脆放棄了休息的念頭,靠在牆邊看這些人吵架,就當是看樂子了。
短發女人本就急躁,被兩個人這麽一激,火氣也上來了,破罐子破摔地喊:“沒有了!我就知道那麽多!我能怎麽辦,萬一告訴你們了女鬼不高興要殺人,還不是會沖着我來!我能怎麽辦!”
三叔說話毫不留情:“你敢說自己沒有打着支線任務,想拿道具卡的心思嗎?”
短發女人被戳中了心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後反而平靜了下來:“随便你們怎麽想,反正現在就這樣了,還能咋地。”
桌邊的幾人對視了一眼,是沒辦法,陰戲要合作唱,就算知道她有弄死自己的想法也得忍,誰知道今天有沒有第二個NPC幫演戲。
吃飯間裏又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一個線索給出來,結果第一時間選擇的是吵架。
禾音唇角随意勾了個弧度,看時間耗的差不多了,轉身走向門口。
陸弛站起身,大步走到門前,雙手抱臂靠在門框上擋住了她的去路,“你剛才出去了,有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他剛才全程沒有參與話題,靜靜地看着,看着她四兩撥千斤,把一場針對她的質問變成其他三人的內讧。
不等禾音回話,他先自問自答了:“你和那幾個蠢貨不一樣,肯定有發現。”
回去休息被人攔,出去還得被人攔,禾音眼底出現了不耐,她擡起下巴,輕巧道:“是嗎,你倒是和他們差不多呢。”
被罵了,陸弛也不生氣,只是目光探究地看着她:“剛剛你說的那些話,不全是真的吧。”
禾音笑了笑,在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全是假的。”
“那個女鬼只告訴了我一件事——你們,全是蠢蛋。”
一陣風輕盈撫過,陸弛久久地愣在原地。
烏茲看完玩家的這場戲後心情很不錯,悠閑地停在禾音肩膀上,“咱們要去哪兒?”
“祠堂。”
禾音推開門,最先進入視野的是兩個意想不到的人,來這兒的第一晚進她房間搗亂的那倆。
正在修木偶的武一和武二擡起頭,看到來者後面面相觑,手裏搞了一半的道具也不要了,兩個人極為默契地往角落裏縮。
“見鬼了,她怎麽來了?”
“我咋知道啊,卧槽她走過來了,你快往旁邊擠擠,給我留個位兒啊!”
兩人你推我擠,只要稍微和禾音靠近一點兒就會急到不行,恨不得鑽進地底。
“他們怎麽變這樣了,前兩天不是還挺正常的嗎?”烏茲和武一武二隔了老遠,還能感受到他們的驚慌。
禾音眨了兩下眼睛,她也不知道啊,她什麽也沒幹啊。
武一和武二的對話解答了她倆的疑惑。
“離那麽遠應該沒事了吧?”
“誰知道啊,班主和那個白部長不也沒接觸過人家嗎,還不是瘋t了,一個偏袒到連把她當女兒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一個莫名針對第一次進本的活人,靠近她,這世界都瘋了。”
禾音:“……”
烏茲:“……”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幅樣子,這是把她當瘋病傳染源了。
禾音有些無奈,又好氣又好笑的,而面上依舊要保持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不能讓這兩個同事察覺出異樣。
雖然,這倆不像有那個眼力見的樣子。
這些木偶還是按照早上的陣仗擺的,禾音穿過密密麻麻的木偶,徑直走向銅像。
期間,武一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腳,捏了一把汗。這路窄,禾音不可避免地碰倒了一個木偶,在落腳的瞬間,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裏,沒忍住把心底的話喊了出來:“祖宗诶!”
這聲音,要多緊張有多緊張。
禾音落腳的動作偏移了一度,沒踩着木偶。
武一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他拍着自己快重新跳動的小心髒,心有餘悸道:“還好沒踩到,不然按咱們本現在的財政情況,再搞壞一個木偶,咱們的工資都不一定發的下來。”
和錢有關的話題觸發了烏茲的神經,它不解地問:“這不是個大副本嗎,為什麽聽上去這麽窘迫。”
禾音瞥了眼被自己弄斷的木偶,又想起了烏茲幾腳踢壞的監控,但笑不語。
這怎麽能怪她們呢,是班主自己要求她當無間道的。
随後,她重新觀察了一遍貢臺。
之前的關注點一直是銅像和木偶,可這兒是祠堂,理應放着梨園傳承用的東西。
銅像前的貢臺上東西不多,正中一個香爐,兩旁各放了盤貢品,上邊放的是傳統糕點,剛換上的,還有熱氣。
這銅像吃的比玩家好。
貢臺和銅像之間隔了塊不大不小的空隙,大概一掌寬,這一塊的地板被桌布覆蓋住了,禾音用腳挪開了些,地板上有印子,常年放東西留下的印子。
她沒有忌諱,彎下腰掀起桌布,掩着鼻子鑽進了桌子底下,這地方應該經常有人打掃,不算髒,也沒什麽灰。
這底下別有洞天。
桌布遮擋下是一排整齊的木架,一列一列的陳放着黑色牌位,從梨園第一任班主到第十二任班主的牌位,沒有生卒年份,只有姓名和任期序列。
“咦——”烏茲發出了鄙夷的聲音,“梨園這種地方不是最重傳承的嗎,把這些祖師爺的牌位藏在桌子底下,真是好弟子。”
禾音搖了搖頭,這東西原來的位置不是這兒。
木架下邊的幾個支撐腳邊緣粗糙,有被鋸過的痕跡,加上之前地板上的印子,這木架原本應該是放在銅像與貢臺之間,每天早上與銅像一起接受弟子香火。
相公爺在上,祖師爺在下。
底下的線索找的差不多了,禾音扶開桌布想出去,第一眼看到的是密密麻麻朝自己湧來的木偶。
這些木偶全動過了,離她很近很近,只有咫尺距離,最前面的幾個木偶手臂越過蒲團,短粗的手臂和她的眼睛只隔了不足一拳遠。
禾音的動作猛地頓住了。
“嘎?”
烏茲有些懵,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不動了,它看了看前面的木偶,也沒有很吓人啊。
武一又驚又喜:“不會吧,真的吓到她啦??!”
“我就說嘛,就是得試試,看吧,她也不過如此!”武二咧着個大牙,驕傲的不行。
禾音重新動了,避開木偶就地坐在了蒲團上,她第一次站在銅像,更準确的說是從祖師爺和相公爺的角度看這些木偶,猙獰地、張牙舞爪地朝着需要跪拜的方向逼近。
是一種大不敬的冒犯。
武一和武二還在慶祝他們的勝利,興高采烈的話語源源不斷傳進她的耳朵。
禾音垂下的眼睛重新擡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抓起面前離得最近的木偶,手中動作幹淨利落。
“咔”
木偶的頭被擰斷了,頭身分離,和不遠處那個正在修的一模一樣。
武一、武二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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