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章
第066章 第 66 章
烏茲賤兮兮地飛到武一武二面前, 明知他們聽不見還要逞個口舌之快:“笑啊,怎麽不笑了,是生性不愛笑嗎?”
武一武二哪兒還能笑得出來, 臉如死灰, 兩雙眼睛緊緊盯着禾音,生怕這個祖宗再動一下, 把副本的老本都掏空了。
禾音盯着木偶看了會兒,這次沒急着放手手,她斜拎着木偶的手臂,确保截面上的血不會流到自己身上,随後上下打量了一番。
木偶的五官和衣物都是畫上去的,表面除了顏料勾勒的色彩外沒有別的東西,禾音也沒抱什麽希望, 随意翻了個面,不想卻在木偶的腳底板上看到了些許篆刻痕跡。
這印已經被磨的很模糊了, 只能依稀辨認出‘弟子’兩個字。
梨園在冥途屬于低難度副本,對玩家算得上友好, 隐晦的提醒還不夠,還得在這種地方明明白白把線索寫出來。
可惜了,那幾個玩家, 連接觸這些木偶的膽子都沒有呢。
看過幾個木偶都是一樣的線索後,她輕笑一聲, 在武一武二無比緊張的視線中側腰,像扔保齡球一樣把斷裂的頭和身體扔了出去,這木頭腦袋做的很圓潤, 一溜下去砸倒了一大片。
武一愣愣地看着滿地東倒西歪的木偶,腦中不自覺聯想起了這幾天自己跟這人打交道時的各種破事, 一時悲從心頭起,聲音都變了調:“到底是她能殺人還是我們能殺人,哪兒有玩家這麽欺負NPC的?”
他在副本那麽多年,頭一次反複在同一個玩家身上吃癟!
“死人的命也是命!”
相比之下,武二冷靜很多,他拍了拍武一的肩,語重心長道:“知足吧,起碼她沒有一個個把這些道具都拆了,不然咱們連哭都沒地方哭。”
“上次咱倆吓她不成已經被扣過工資了,待會兒估計還得扣一次,做好心理準備。”他這話不僅是說給武一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武一擦了把眼睛,帶着濃重的鼻音說:“我再也不去吓她了。”
終于長教訓了,禾音撣去手上的灰塵,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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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懲大誡,提醒他們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畢竟像他們這樣能在同一個人身上吃癟兩三次還不長記性的,已經很少見了。
她沒再浪費時間,在空隙間穿梭而過,沒有踩到一個木偶。
武一、武二虔誠地目送她離開祠堂,只求她不要再來。
剛才這麽一折騰,玩家自由活動的時間已經過了大半,禾音揣着烏茲,在靠近練戲場的位置随便找了個偏僻地兒,背靠着樹盤腿坐下,慢慢梳理線索。
烏茲等了會兒,沒聽見她說話,癱着的身子又支棱了起來。
面前的人垂着眼,據它對她的了解,這顯然是在思考。
烏茲不高興了,飛到她眼睛前面義正辭嚴道:“有什麽是鴉不能聽的!”
禾音眼睛微微睜大,好笑地問它:“那你有沒有發現,練戲場的那兩個男鬼對井裏女鬼的認知是錯的,他們把她當成了另一個人……另一個,梨園這場戲中的主演。”
烏茲兩眼茫然:“嘎?”
她繼續問:“還記得嗎,鏡中照出了四個主角,但鬼,只有三個。”
剛才還在講什麽主演,現在又跳到鏡中女鬼上去了,烏茲越繞越暈,腦袋和漿糊一樣,只能重複:“嘎?”
禾音有些無奈,解釋道:“今天的劇本裏,顧小姐的死法是跳井自殺,梨園裏,班主的女兒也是死在了水井裏,同樣,在女鬼的說法裏,消失的第四人也是在水井淹死的。”
烏茲的腦子終于轉了過來:“所以是班主女兒頂替了那個人的身份,然後和那兩個男鬼相認!”
禾音獎勵一般摸了摸它的頭,補充說:“她從來沒在那兩個鬼面前露出過正臉,用的也不是和我說話時的那個聲音。”
“梨園裏的第四人消失了。”
烏茲點頭:“那必然,一井不容二鬼。”
禾音看了它兩眼,繼續說:“昨天,陰戲和練戲場的戲中戲在劇情上有所出入,我在想,是真的兩場戲不一樣,還是有所隐情。”
“演出來的部分只是選擇性給玩家看的部分,而隐藏的那部分,才是需要玩家深挖的。”
“所以你挖出了啥?”烏茲黑豆眼裏滿是好奇。
禾音手指抵着唇中,和它打啞謎,“現在還只是猜測,等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
“只不過……我有一個疑惑。”她擡起頭望着天際,t眼睛沒有聚焦。
“嘎?”
烏茲震驚,竟然會有她想不明白的事嗎?
“班主制造出的幻境,本質上是以副本的底層事件為藍本創造的嗎?”
禾音剛進公司,對涉及副本和BOSS能力的事不甚了解。
烏茲一改之前的迷糊樣,鳥臉上一派認真之色,“可以這麽說,梨園副本與戲有關,班主作為BOSS,他的能力也與戲有關,幻境也是一場戲,改編自現實,不全是現實。”
“那麽,曾經真的出現過那兩個男鬼嗎?”
烏茲仔細地思考了一下,“鴉覺得,應該是有的。”
“所以,鬼呢?”禾音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不是說讓鬼魂飛魄散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嗎?為什麽副本裏只有員工這個陣營的鬼呢?現在的那兩個男鬼,只是班主創造出的傀儡而已。”
“這個啊!”烏茲突然像打了雞血一樣,語調激昂:“原來你在疑惑這個,鴉一定要給你好好講講!”
禾音看出了它的興致,搖了搖頭,阻止了它想長篇大論的心:“現在不合适,副本剩下的時間不多,先講最重要的,其他的那些等出去以後再說吧。”
烏茲又蔫了下來,“好吧……總的來說,就是副本在開放給活人前會先開荒,以前那些老牌高危副本是由……咳……”
它頓了會兒,小眼睛偷偷瞟了眼禾音的反應,見她臉上沒有異色後才繼續。
“冥途的創始人清掃掉部分不安分鬼怪,核心鬼怪臣服以後才開放的。現在的冥途應該也是這個模式,不過鴉也不知道現在是誰在搞這些,畢竟把鬼怪弄得魂飛魄散确實是罕見的能力。”
“這樣啊。”禾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開荒是這個意思。
“對了,現在負責開荒的那個人你也見過的。”有關冥途現在的各種事項,禾音大致從員工手冊上了解過,開荒由維檢部部長負責。
“嘎,誰啊?”
“那個冤大頭,也是你嘴裏的狗東西。”
“……”烏茲腦中閃過了那個白毛的臉,幹巴巴地說,“那他應該還挺不好惹的。”
“好不好惹的無所謂,不要賴賬就好。”禾音笑了笑,并沒有因為他的身份有任何退縮之色。
她順帶問了一句:“既然會有開荒,為什麽副本還有野生鬼怪的存在呢?”
烏茲解釋道:“副本畢竟是死人的地方,是死人怨氣凝聚成的世界,野生鬼怪就是副本最本質的惡凝聚成的實體,與副本共存,你見過的,紅福旅館裏的那只野鬼就是惡念源頭裏色//欲的化身,即使把它殺了,魂飛魄散了,只要副本還在,它就會再生,這個沒辦法避免。”
“原來如此,好,我知道了。”禾音直視它的眼睛,問它:“魂飛魄散這麽難的事,為什麽我的骨頭能做到?”
烏茲挪開視線,“咳……鴉不知道哦。”
她看了會兒烏鴉,沒有再問下去,擡頭時突然看到了從木樓出來的一行玩家。
只剩四個人了,還是分了團體,陳知夏和三叔站在一起,和短發女人之間隔了段距離,有孤立和遠離她的意思。陸弛則照常走在最後,誰也不搭理。
他們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交流,氣氛緊張,四個人誰都沒發現樹下的禾音,徑直走進了練戲場裏。
現在離下午的練戲還有段時間,這些人這麽早回來,想必會讨論些什麽,禾音站起身,輕松道:“走吧,去聽聽這些人得出了什麽結論。”
烏茲點頭,它也想去看樂子。
她們才剛進門就聽到了短發女人氣急敗壞的叫喊聲:“現在的線索不是很明确嗎,是班主棒打鴛鴦,拆散了一對有情人,甚至還把知情人都殺了!”
陳知夏總覺得忽略了什麽,“你不覺得這個線索太明顯了嗎?”
“哪兒容易了?不是有鬼在混淆認知嗎?何況那兩個鬼沒把事情說完就被班主吓走了,很符合和他們說的情況!”
她追問:“祠堂的情況呢?這條線索你又怎麽解釋。”
“這還不簡單,那個黑色的、滿身符文的銅像代表了班主,那些木偶就是被他害死的弟子,木偶想要複仇,所以掙脫束縛離他越來越近。”
短發女人篤定地說:“事實不也是這樣嗎,被班主害死的弟子想要我們幫助他們解脫,我們把事實通過陰戲演出來,不就是幫他們解脫!”
禾音一字不漏的聽完了她的推論,
數代對了,公式全錯。
短發女人還在催促其他人做決定:“今天晚上陰戲裏的主角就要自殺了,死了主角不就等于這戲要落幕了,哪兒有時間給你們懷疑這兒懷疑那兒的!”
她說的不錯,誰也不知道今晚這場戲結束後還有沒有別的戲,誰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陳知夏心情無比沉重,沒再問下去。
場上又陷入了僵局。
短發女人心底煩悶,餘光瞥見了悠然坐在石凳上的禾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倒是輕松!”
“也對,今天晚上注定要死的人,她還能做什麽,安安靜靜等死吧。”
禾音:“……”
她朝場上的人擡了擡下巴,唇角勾起,目光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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