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萬般相思賦雲淺

已然不是第一次被挾持,什麽苦她都也受過了,如今她胸中已無惶恐,取而代之是一份隐隐的恨意。

無虞反,兩軍勢不兩立,這是情理之中,可憑什麽連她父母也被無情斬殺?

車馬走得飛快,不知走了多久,她聽見外頭駕車人“籲——”一聲,車馬停在此地。周遭是一陣嘈雜之聲。

她掀起葦簾,向外望去。

人間煉獄般的冥獄她也都去過了,無論再經歷什麽場面,料她也不會太過驚恐。她倒要看看,他們能把自己帶到何種地方。

擡眼望去,四下烽煙滾滾,眼前是熟悉的梁都城樓,正待她驚愕之時,聽聞刺客催促的聲音:“下來!”接着,見刺客撩起車門,将來拉了下來。

她站穩腳跟,定了定神,發現自己竟在城門內一片空地之前,看了看,此地是東門,想必剛剛車馬是從梁都城西門悄無聲息進了來的。

“孟夫人,”一個自負而狂妄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她回轉身,看到一個濃眉冽目,一身銀甲的年輕人。刺客見年輕人過來,與他行了禮,便拱手退下了。不消說,年輕人定是如今在粱都掌權的黃臨了。

黃臨走到她面前,朝她上下打量一番,有些嘲諷地故意拉長了語調:“聽聞孟夫人已經幾年未見夫君,不知是否相思?”

落影心知,如今無主的粱都,因司馬路之死而全然落于黃臨之手,現在又得了颍國支援,黃臨此刻的地位,即便說是大粱國主也不為過。與他對抗沒什麽好處。想到這裏,她咽回要罵他的話,擡眸問道:“不知黃将軍叫我來有何貴幹?”

黃臨朗聲笑道:“請你看風景啊。”言訖,他擺擺手,身後兩個侍衛便推搡着落影走上城樓。黃臨緊随其後,一邊走,一邊哼着豔曲,十分得意。

她被推搡到城樓正中的位置,只覺城樓之上寒風凜冽,凍得她一個哆嗦。

“孟夫人,你看那是誰?”黃臨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說道。

她擡起眼眸,城樓內外烽煙滾滾,無疆曠野之上,黑壓壓盡是騎兵,騎兵最前頭,豎着一面大旗,旗上書一個大大的“冽”字。

旗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于駿馬之上,他着了一身明光铠,俊逸逼人,意氣風發,自有一股逼人的王者之氣。

她眼前一熱,忽而垂下淚來。

這個她夢了無數回的身影,這個依舊霸氣淩人的男人,終又複于她眼前,可如今卻是這般光景。

無虞……無虞……無虞……她激動得難以自抑,怕黃臨得意,又只能緊咬下唇,讓自己不發出半點聲音。

忽而,他擡了眼眸,望向這邊。他眸子冷咧,目光一如之前那般邪魅,如今又多了幾分冷冽與寒氣。他掃過這裏,卻終是沒有注意到她。

她回過神,看着身邊一臉壞笑的黃臨,明白了他要做什麽。

為何,朝思暮想的聚首,要讓她如此為難?

“孟無虞!你不是要接你夫人嗎?”黃臨倚着城樓,高聲叫道。

城樓之下的他一驚,複又擡起眸子,目光如炬,終于注意到她。

只見他俊眉一皺,攥緊了手中的櫻槍,眼眸陰鸷到極點。

他揚起櫻槍,厲聲道:“我看誰敢傷我的女人!”

黃臨抽出身後的利劍,抵了落影的脖頸,朗聲笑道:“哈哈,孟無虞,別以為你退了颍國援兵,我黃臨便拿你無法,只要你不退兵,我就是要傷你的女人!”

孟無虞垂了首,片刻沉寂。

落影感覺着劍鋒冷冽,喉嚨微微刺痛,刀劍無情,她也好怕,而她又不能說怕。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寫了一身的猶豫。

這一刻,她忽而覺得刻骨失落。他,在為要不要舍棄她而猶豫……

淚水順着脖頸的冷劍滴落在地,她決不希望他為了自己功虧一篑。他是有鴻鹄之志的王者,王者不能為情心軟。

可一想到他真的會舍棄自己,她又止不住心痛……

他的野心,他的大氣磅礴——她愛,她敬。可這樣的他,卻永遠都不會給她一顆完整的心。在他心裏,永遠有更重要的東西……

“孟無虞,你想好了沒有?刀劍無情,我可沒時間等你太久!”

須臾,孟無虞才終又擡起頭來與他對峙。此時的他仍是一副神态自若的神情,他朗聲道:“你不是抓了我兩個人嗎?那個呢?”

黃臨使個眼色,侍衛颔首,随即将沈陸永壓了上來。

沈陸永看看孟無虞,一臉歉疚,高聲喊道:“冽王,沈某不才,未能護得夫人,求冽王贖罪!”

孟無虞卻皺了俊眉,朗聲道:“沈公,你為我出生入死,我怎會怪罪?”

言訖,他對黃臨道:“如若你放了他們二人,我便退兵!”

落影心頭一暖,原來他的猶豫,是因同時想到了沈叔父,并不是要放棄她。但她又揪着一顆心,怕他答應退兵,從而功敗垂成。

黃臨微微一笑,冷哼道:“二人?呵呵,好,你怎麽保證能退兵?不然如此,我先放一個,你退兵一裏,如何?”

孟無虞點點頭,擺擺手,黑壓壓的大軍果真向後退了數步,獨留孟無虞一個人在城下。

黃臨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我先放一個,待你退到百裏之外,我再退另一個。你說,先退誰好呢?”

落影心中亂得很,看着氣宇軒昂的他,深深搖着頭。難道說他苦心打拼的一切,都要因受她拖累,而毀于一旦嗎?

孟無虞深深看了落影一眼,明眸肅立少了,而後清晰地開口道:“沈公。”

沈公,沈公……他這兩個字,打破了她的自責。

原來,他沒有選我,原來,他糾結如許,他願意退兵,是為了選他……

落影緊咬着下唇,任眼淚汩汩流下。

黃臨說是可以放得兩個人,不過是托詞而已,實際上能得救的,只有第一人。她懂,他也不可能不懂。

也許要做一個君王,他的選擇是對的。這也正是她開始盼他做的選擇。可當他真的這樣選了,作為他的女人,她只感覺心痛得顫抖。

黃臨放下手中的劍,朗聲笑道:“哈哈哈哈,冽王真是惜才之人啊!寧可舍棄夫人,都不願舍棄智囊,佩服,佩服。”言訖,他擺擺手,侍衛果真推搡着沈陸永下了城樓。

片刻,沈陸永被推出城外,孟無虞下馬來扶了他道:“沈公受苦了!”

沈陸永回身看看城樓,行了大禮道:“冽王,沈某未能護得夫人,無顏存于世上,求冽王賜死!”

孟無虞将他扶了起來,“沈公為我出謀劃策,殚精竭慮,你才是我最該護住的人!”

言訖,孟無虞扶他上馬,果真向遠處退去,連何時能放落影都沒問一句。

二人向大軍行進時,孟無虞軍中一個騎兵走到他跟前,不知低語了句什麽。孟無虞行至軍中,擺擺手,示意徹底退兵。

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身影,不知是流淚流了太多,還是傷心傷得太重,她只覺眼前一片恍惚,出現幾年前他對她講過的戲語。

“無虞,若是有人欺辱我,你會護我嗎?”

他勾勾她的鼻子,壞壞一笑:“誰都別想動我的娘子,我的娘子,是世間珍寶,誰若是敢傷你,我定與他以死相搏!”

“那若是用金銀珠寶高官厚祿來換我呢?”

“即便是要打江山,我也是為你而打,若是換走了你,要那些還有何用呢?”

“看你,又說大話!”

“娘子,親一個呗……”

“為你而打……呵呵”落影苦笑一聲,任黃臨在眼前面目猖狂,不知說着什麽譏諷她的話語。

如今,她已經無絲毫希望。她只願,只願寧歸能平安長大,希望他不要知道自己的母親曾是如此狼狽不堪。

恍恍惚惚,她沒了知覺,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她躺在一張錦床上,身上沒了缰繩與枷鎖。

她難以置信地起了身,四顧望去,只見此地金碧輝煌,似是宮中。

這是在做夢嗎?之前還是人為刀俎,如今卻又來到這養尊處優之地,是何緣故?

正想着,一個宮女模樣的女子走了進來,躬身道:“孟夫人,黃将軍請您赴宴。”

赴宴?落影搖搖頭:“什麽宴?”

她暗自思忖,難道是鴻門宴?但黃臨要殺她易如反掌,根本用不着這麽大費周折。那麽他請她赴宴又是為何?

是福是禍,如今終究躲不過。既然木已成舟,連夫君都已背叛她,那就只有靠自己吧。

即便是死,也要死得體面些,想到這裏,她看着自己一身塵埃,吩咐道:“可不可以幫我打些水來?”

“諾,黃将軍已經為您備好了。”宮女乖巧地應着,随即打開房門,兩個宮人擡了一盆清水來,還有另兩個宮女端着衣衫侍立一旁。

“你們去外頭候着吧。”落影吩咐道。

宮女紛紛走到門外,落影掩了房門,褪下衣衫,走到銅鏡前,攬鏡自照。

她有一張清冷而絕世的臉,如今刻了幾分刻骨憂傷,還有些許恨意。

她有一身窈窕的身段,如今愈發消瘦,刻滿了斑斑痕痕,記錄着每一記鞭笞,每一分痛徹心扉。

縱是曾有千種風情,如今香失玉辱,化為塵間落寞種。

縱是曾有萬般相思,如今煙消雲散,化為心間難解仇。

無虞不再,曾經的林落影,也終是不再。

她苦笑一聲,将身子邁入溫潤的清水中。

她告訴自己,從今而後,不再為任何人而落淚,可當粗糙的手觸碰到身上斑駁的疤痕,淚水便頃刻崩塌。

淚與水化而唯一,她仿佛瞬時就流盡了一生的眼淚。痛痛快快,徹徹底底。

那個叫做孟無虞的男人,終于不再屬于她,可她心間,仍褪不去他的影子。

他邪魅而英武,世間無敵。

他狂傲而霸氣,舉世難敵。

他,就是那麽特別的一個存在。縱使他傷她到底。

哭夠了,也洗盡塵埃,她喚了宮女進來,為她梳了一朵微斜的雲髻,換上一身淡粉色對襟長袍,走到案前薄施粉黛。

将身上疤痕盡數遮起,她是一位神色中比之前多了決絕與妩媚的絕代佳人。

臨行前,她看看床上遺落的銅釵,想抽身離去,卻終是忍不住将它拾起,插在發中。

它不是冽王送的,它是我的夫君,無虞送的。

冽王不是無虞。我的無虞,永遠留在記憶裏。

宮女引她行至一座宮門前,擡眼望去,宮門前懸了“飛燕宮”三個字,這座宮是先帝用來待客賞舞之處。

才入宮門,便聽得一陣鐘鼓嘈雜之聲,幾位樂師在殿中間奏着喜慶的音樂,黃臨坐在殿正中,莫筱坐于他身側,兩人正把酒言歡。

餘下不少大臣,都望着二人,一副阿谀奉承之色。

黃臨另一側,還坐着另一位白衣公子。他容貌清秀,面如冠玉,但看起來憂愁難解,有些羸弱。

見落影到了,黃臨先是驚豔片刻,而後笑道:“夫人,來,這是夫人之位。”

衆臣聽罷,都神情複雜地看向落影,鼓樂聲也戛然而止。

落影落落大方地走到白衣公子身旁唯一的空座上,神态自若。她倒要看看,黃臨能搞出什麽名堂。

仍舊是一襲黑衣的莫筱,擡眼瞥了瞥落影,而後又垂了首,繼續飲酒。

黃臨站起身來,端起酒杯道:“諸位大人,黃某智退叛軍之時,俘獲叛軍中一位絕色,打算進獻給咱們新皇上,諸位以為如何啊?”

衆臣不敢怠慢,紛紛亦起了身連連稱是。

黃臨又自斟了一杯酒,敬了白衣公子道:“王爺,您不日便要登基,臣為您先尋了位佳人作妃,您看如何呀?”

白衣公子一臉嫌惡,輕輕咳嗽一聲,而後聲音微弱地開口道:“本王久居冷宮,不近女色,黃将軍替本王過慮了。”

落影凝眉看着白衣公子,只覺胸中更為沉郁。

自先帝駕崩,朝中大亂,衆人皆以為,先帝已無成年的子嗣,卻忘了,先帝的确有過一位随母親久居冷宮的皇子,名為劉绫,據說生性懦弱,胸無大志,想必眼前的白衣公子便是了。黃臨要将他扶上皇位,擺明了是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黃臨将酒一飲而盡,又斟了一杯,威脅一般地對劉绫說道:“請王爺接受臣的一片好意!”

衆臣見狀,皆違心地随聲道:“請王爺接受黃将軍好意!”

劉绫眉心皺到一處,卻是無可奈何,他擺擺手道:“好吧。”言訖,又咳嗽了兩聲,緩緩坐下,一臉無奈。

落影靜靜看着這一切,低頭思考着自己的境遇。

黃臨擺明了是要給劉绫一個下馬威,給群臣一個下馬威,将來好光明正大地居劉绫于傀儡之位,自己掌權,同時更是給城外的孟無虞一記重重的侮辱。

如今孟無虞已經決定抛下她,她已經不去想自己是否會讓他受辱,她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保得全身,能不能逃脫宮闱,不至于永遠茍活于這份辱沒之下。

這時,黃臨緩緩坐下,百官也才陸陸續續跟着坐下。

此番換做莫筱意味深長地看了劉绫一眼,而後道:“黃将軍,王爺,微臣聽聞王爺清心寡欲是假,有斷袖之癖才是真。”

劉绫聽了,立即紅了臉,想要說些什麽,無奈又連聲咳嗽着,什麽都說不出來。

“無礙,自古便有不少君王好男風。不然怎會有魏王龍陽君,哀帝與董賢之佳話?這不算什麽。”黃臨不懷好意地笑笑,對莫筱所言很是滿意。

莫筱笑笑道:“黃将軍只知為王爺獻美女,卻不如微臣為王爺獻的面首能得聖心!”

黃臨來了興致,擡眸道:“哦?莫大人還找了男寵?快傳上來給諸位開開眼!”

“那是自然。”莫筱微微一笑,一擺手,示意随從去傳。

劉绫咳得更厲害了,似乎極力想止了咳聲說些什麽,卻總是止不住。直到一位公公上前喂了他一粒丹丸,又附耳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了些什麽,他才止了咳,但終是只皺了眉頭,沒說什麽。

須臾,一位身材颀長,步履風雅的年輕男子翩翩而來。他着了一襲淡青色錦袍,帶了一座銀色代面。雖看不出長相,但代面已然映襯出他如玉的肌膚。一身仙袂飄飄的華服,配了他絕世無倫的風姿,昭示着他定是一位俊美無雙的美男子。

他行至殿中間,行了禮,拾起手中玉簫,輕輕吹了起來。

這曲調幽遠而沉郁,似乎在隐隐訴說着來人如幕的心事。

這旋律有些熟悉,落影想了想,似乎在竹屋處,偶遇陌蕭撫琴時聽過。

這旋律與那番如此相像,只不過由琴聲換做了簫曲。

玉簫聲婉轉而憂郁,聽來直讓人比之前憂思更甚,聽得落影不由心緒難平。

再看看眼前的面首,神态與陌蕭亦有幾分相像。

驀地想起陌蕭,她心裏湧動起幾分暖意,片刻漣漪。

雖然與陌蕭交流不多,但他待自己一直不薄,每次出現,都能給她心間添幾分安穩。

只可惜,他只是為孟無虞做事的義士,這個友人,屬于孟無虞,不屬于她林落影。

正想着,一曲奏罷,衆人陶醉其中,怔了片刻,而後是贊嘆聲,叫好聲不絕于耳。

劉绫也正一臉陶醉地看着來人,失了之前的無奈和愠惱。

還是黃臨先開了口:“莫大人真是好眼光啊,這一曲憶吹簫真是驚為天籁!觀此人儀态,亦非一般面首。可否摘下代面,讓衆人一睹芳容?”

莫筱卻搖搖頭道:“此人偶染肌理之疾,羞于面聖,打算不日醫好後再來見王爺和黃将軍,還望黃将軍海涵。”

“好好好,”黃臨并未執着,繼續飲酒。

“你叫什麽名字?”一直不言不語的劉绫卻在此時開了口,柔聲問道。

“在下雲淺。”來人拱手道。

這聲音溫潤如玉,聽來依舊熟悉。

故而,他告退之時,落影也不經意地擡眼看了他,卻發現他臨行之際,頭也微微偏向她的方向。透過冰冷的代面,那一雙眼眸些許清澈,些許溫柔。

當落影看向他時,他立即轉過頭,連代面下的一雙眼也跟着又清冷而幽深起來。

隐隐地,落影看見他懷中露出一個小小的白玉邊,看形狀,似是件玉釵。

她不由地正了正自己頭上的銅釵,感覺它還在,心下莫名安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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