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 21、不寄
21、不寄
許清嶼洗了個澡出來, 遠遠看見雲徽還坐在剛剛的位置,動也不動的,乖得不行。
他笑了聲, 剛要邁步過去瞧見有個男生走到她面前, 坐在她旁邊, 面帶笑容說着話。許清嶼眼梢下沉,從煙盒裏磕出一支煙,低頭點燃,慢悠悠往那邊走。
雲徽本在群裏說晚上可能要出去吃飯, 葉問夏和喻冉了然的打趣,她被調侃得有些不好意思, 摸了摸耳垂正要打字,面前投下一片陰影。
很陌生的氣息。
不是許清嶼。
她擡頭,看見一張沒印象的臉, 男生倒是很自來熟, 在她旁邊坐下, 聲音溫和做自我介紹, “我是金融系的張森,跟許清嶼同級。”
他身上有煙味, 雲徽蹙了下眉,往旁邊挪了點位置,禮貌生疏的點頭, “你好。”
張森目光落在她身上,笑道,“我好歹也算你的學長, 不用這麽提防我吧?”
雲徽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太舒服, 起身想走看見許清嶼走了過來, 薄削的唇咬着煙,眼眸半斂,居高臨下俯視張森,聲音冷淡和危視:
“連我的人都想搶?”
雲徽心猛跳一下,默默走到許清嶼身後躲起來。
張森上身靠後,手臂随意撐着後排的位置,并未被許清嶼的話懾到,“我跟學妹打個招呼而已,什麽搶不搶的。”
許清嶼俯身,指尖猩紅靠近張森的臉,後者眼神變了變,但很快便斂下,勾唇笑得漫不經心,“你不怕吓到學妹?”
許清嶼頓了下,拇指按着煙頭換了方向,貼着張森臉的位置碾滅,有火星濺到他臉上,張森吃痛的皺眉。
“再有下次,就不是火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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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手,煙灰被風帶動飄到張森臉上,許清嶼眸色清冷,直起身牽着雲徽離開。
他走得很快,雲徽得小跑才能跟上,手腕被拽得有些疼,她抿着唇沒吭聲,慶幸今天穿的鞋子輕軟。
走出好一段距離,許清嶼才放緩腳步,側目見雲徽額頭已經起了一層薄汗,桃花眼因為炎熱而聚着潮潤。
心口被蟄了一下,停住腳步。
雲徽跟着停下,微喘着氣開口,“對不起。”
許清嶼眉梢挑了下,“平白無故道歉幹什麽?”
雲徽其實想問,他生氣是不是因為自己跟張森說話了,是不是因為在意自己吃醋了,但她又猶豫着不好意思問出口。朝他走近半步,食指小心的勾住他位置,聲音溫軟,“別不高興。”
許清嶼心裏的不悅蕩然無存,舌尖頂了頂腮幫,扯着她胳膊把人往懷裏帶,左手捏住她的下巴擡起,低頭吻上去。
雲徽還處于沒回過神的狀态,給了他方便,輕而易舉便挑開她牙關在裏面作亂。他剛刷過牙,薄荷混着煙草味一齊灌入口腔,她喉嚨有些癢想後退,許清嶼根本不讓,扣着後腦勺讓她無處可退。
他發了狠,雲徽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了,下唇一陣生疼,是許清嶼在咬她。
她痛得發出小聲的抗議,許清嶼眸色暗了幾分。雲徽被親得大腦迷迷糊糊,直到耳邊聽見幾聲驚呼才驀然地想起來他們在學校操場。
羞恥感從腳底蔓延到大腦,她推了推面前的人,含糊不清,“有人。”
許清嶼懶懶擡眼瞥向在不遠處捂着嘴巴吃驚圍觀的人,握着她的手腕搭上自己脖子,箍着她細到不可思議的腰肢将人更壓向自己,滿不在意,“讓他們看。”
他做事向來肆意張揚,跟雲徽的事也沒打算藏着掖着,這些人喜歡看便看,順便告訴所有人。
雲徽是他的。
兩人頂着不知道多少道目光接了五分鐘的吻,松開時雲徽雙腿發軟險些沒站穩,幸好許清嶼攬着她的腰才沒跪下去。她靠着他胸膛,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不敢擡頭看。
許清嶼揚唇笑了聲,聲音散漫帶着戲谑,“下次教你接吻換氣。”
“......”
雲徽揪着他衣服末端,聲音小得跟蚊子一樣,“快走吧。”
真的好社死。
許清嶼點頭,牽着她往校門走,沒走幾步就聽到陳子昂的罵聲:“你他媽真是夠了,我們在這兒等半天了。”
贏了球籃球社的人一起出去吃飯,結果剛出來就圍觀到這麽一出大戲,這要放在電視劇裏至少是八個機位的吻戲。于是他們一群大老爺們聚在一堆開始觀賞起來,就差手裏拿着瓜啃了。
雲徽頭更低了,不止耳根紅臉也紅。
許清嶼察覺身邊兔子的不适,眼神警告的掃過去,本準備調侃的幾個人瞬間閉嘴,一個個胡亂吆喝着快速跑開,陳子昂走在最後,拍了拍許清嶼肩膀:
“流弊,真的。”
許清嶼掀眼:“滾。”
這麽一鬧雲徽是不好意思跟他們一起吃飯了,許清嶼也沒勉強,帶着她去了一家火鍋店。
包廂開着空調,火鍋的熱氣掩蓋雲徽臉上溫度,麻辣牛肉下鍋,熱氣将兩人隔開,許清嶼的輪廓變得模糊,他正低頭看手機,似想起什麽擡眼看過來:
“國慶不用補課?”
雲徽喝了口茶,點頭,“趙浩軒期中考試成績不錯,趙叔叔和喻阿姨帶他出去玩。”
許清嶼擱下手機,“我國慶要去趟杭州。”
雲徽哦了聲,垂下眼簾。
“跟我一起去嗎?”
雲徽怔了怔,唇角綻開笑,“好。”
——
許清嶼是去杭州見一個投資商,他跟陳子昂成立了一個風投公司,目前正處在融資階段。起飛前許清嶼跟對方确認了下見面時間,擡手按了上面的呼叫按鈕。
“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空姐面帶笑容的過來。
“麻煩幫我拿條毛毯和兩瓶水。”
“好的,請稍等。”
毛毯和水很快拿過來,許清嶼捏住毛毯兩角抖開,蓋在她腿上,“要飛兩個多小時,困就睡會兒。”
毛毯下的腿往裏收了手,她點頭,忍不住問:“公司的股東就你和陳子昂嗎?”
那上次那個女生是誰?
許清嶼擰開一瓶水給她,像是知道她心裏所想,“股東就四個,負責不同的東西。上次那個是陳子昂他家裏的一個公關總監,陳子昂要跟我創業,他爸就讓他們公司的幾個負責人幫忙多盯一下。”
他擰上瓶蓋,笑道,“她孩子已經可以打醬油了。”
雲徽心虛的垂眼:“哦。”
許清嶼将手機關機,偏頭看她,“問你個事。”
“嗯?”
手被他握着放到掌心,撐開她手指十指相扣,“月夕是你的小名?”
“對。”雲徽看着與他相握的手,心裏被蜂蜜一點點填滿,“我媽媽給我取的。”
她出生在明月當空的晚上,媽媽便給她取了月夕,寓意美滿團圓,可惜現在再也團圓不了。
掌心被捏了一下,許清嶼擡手攬住她的肩,低頭親了下她額頭,視線落在她脖子上的項鏈,有兩條,銀質的鏈子重合在一起。許清嶼眸色斂了斂,下巴枕在她頭頂,看着窗外飛機緩緩升空,城市變得渺小起來。
杭州溫度跟曲京差不多,許清嶼牽着她起身下飛機,在人滿為患的機場大巴中将人護在身前,任憑車內再擠也擠不到她。
雲徽伸手想去抓頭頂的扶手,還沒夠到就被半路截住,改變路線落在他勁瘦的腰上,許清嶼眉骨輕擡,曬笑,右手攬着她,“把男朋友抱好。”
雲徽臉一赧,聽話的圈住他腰,聞着他身上的冷杉味,翻湧着被照顧的心動。
這些年上學,從成都到曲京,她獨自一人拎着箱子爬坡上坎,一路上不斷跟人說“麻煩讓一讓”“謝謝”,地鐵擁擠時她擠不過其他人,只得耐心等待下一趟,有時被擠到角落,扶着行李箱的手收緊。
那時候她最怕剎車起步和拐彎,因為她沒有支柱,随時會撞到旁邊的人。
和許清嶼在一起,從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他會拎行李箱,不費吹灰之力的提着箱子上臺階,空出的手牽着她,在別人要撞到她的時候擡手擋一下。在等待登記時找位置給她坐,自己則站在一旁問她要不要吃東西。
體貼細心,一如現在。
雲徽在他懷裏輕蹭了蹭,本看窗外的許清嶼垂眼,手指穿過女孩柔軟的發絲,在指尖纏繞。
大巴車到達站點,取了行李兩人坐上酒店前來接機的商務車,車裏還有幾個人,年紀跟他們差不多,都是來杭州旅游的。他們是兩撥人,只有副駕和最後排剩了位置。
許清嶼坐副駕,雲徽彎腰到最後一排。
從機場到酒店有一段距離,又有點堵車,雲徽本來是不暈車的,但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後背起了一層汗,被一剎一走的路況弄得有些頭暈。
她忍着幾近反胃嘔吐,度秒如年的撐到酒店。
許清嶼瞧她臉色蒼白,額頭起了一層薄汗,“暈車了?”
“嗯。”
他擰開包裏的蘇打水,帶着人到旁邊草坪,“喝一口然後吐出來。”
雲徽照做,蘇打水帶着絲絲甜味,溢入口腔有所緩解,許清嶼帶她到前臺辦入住,他訂的兩間房,進屋第一件事拎着水壺燒水,拆開薄荷糖讓她吃。
“好點沒?”
雲徽點頭,“好點了。”
“等會把葡萄糖水喝了睡會兒。”
現在她這麽不舒服,也吃不下東西。
雲徽順從的應着,看着他站在櫃子前握着勺子攪着杯裏的葡萄糖,忽地有一種感覺,好像看到他們以後的生活。
這個念頭冒出來,雲徽彎唇笑了笑。
下午許清嶼要去見投資商,雲徽在酒店睡了一覺,醒來胃已經好受很多。
晚上兩人吃完飯在街邊散步,沒走幾步天空忽然下起了雨,兩人只得站在街邊屋檐避雨,好在這場雨沒下多久,重新放晴後空氣混着泥土的芬芳,原本熱鬧的街道因為這場雨而變得空曠。
他們繼續散着步,也不知道要去哪兒,走着走着拐過一個轉角後面前是望不到鏡頭的湖泊,兩側亮着小燈,湖水倒映着對面的湖心亭,晚風吹動湖面泛起層層漣漪,好看極了。
“好漂亮。”
她雙眼亮晶晶的,兩側的燈光落在眼底,拉着他快步朝湖邊去,彎腰碰了下湖水,經過剛才一場雨湖水冰涼,像春雨滴落指尖。
湖邊栽種着垂楊柳,荷葉在湖心錦簇,偶爾能看見一兩朵還開着的荷花。
許清嶼揚了揚眉,“這麽開心?”
“嗯!”雲徽仰臉看他,桃花眼開心得都彎起,“我只在電視和課本裏看過西湖。”
印象最深的便是蘇東坡的那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有一年西路雪景上了熱搜,大雪灑落西湖,在冬日的湖心亭裏溫一壺酒,與心心相印的人在湖心亭看雪,有雪花飄落肩頭,兩人對視一笑。
許清嶼扣着她的手,“跟我來。”
雲徽被他拉着往前走,岸邊停靠着一艘船舫,許清嶼付了錢,牽着雲徽上船,西湖的水清澈見底,能清楚看見有魚兒在周圍游動,她伸手想抓沒抓到。
“砰!”地一聲,煙花點亮夜空。
兩邊傳來驚呼,原本被大雨勸退的游客此時又重新出來,一時間湖上好些船舫,還有煙花表演。雲徽開心得拿着手機拍照,許清嶼手搭着膝蓋,靜靜看着滿臉笑容的姑娘,腦海浮現她穿着宋代青衣跳的那支舞。
待拍夠了兩側的風景,扭頭對上黢黑深邃的眼。
“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許清嶼一條長腿伸直,手腕自然垂下,輪廓被晚燈柔和幾分,“好看。”
啊?
雲徽眨了眨眼。
掌心落在她後頸,勾着人往前,偏頭吻上去。遠處煙花仍在綻放,旁邊船舫的聊天說話聲也在繼續,甚至在船頭還有人,許清嶼碰着她耳廓,氣息落在上面,把話再說得明确。
“你好看。”
......
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一路上雲徽臉都是紅的,在房間門口分別後,鞋子都來不及脫把臉埋進枕頭裏。
微信響了聲,她頭發有些淩亂的擡頭。
許清嶼發過來一個攻略——杭州必去的十大景點。
【你後面幾天都得空嗎?】
這麽快就搞定了投資商?
【Y:見投資商只是順便。】
雲徽唇抿程一條線,反正也沒人能看到,也不忍了笑出聲。點進去查看了下攻略,視線落在靈隐寺三個字上,截圖圈出來。
【我們明天先去這兒吧。】
許清嶼有些意外:【好。】
敲定明天要去的地方,雲徽點進艾特她的群聊。
葉問夏:你和校草真住的兩間房啊?
葉問夏:他不會不行吧!
“.......”
雲徽被她的發言噎住。
酒店是許清嶼定的,出發前葉問夏和喻冉苦口婆心的跟她說要如何如何,宛如明天就要出閣的閨女,雲徽被她們說得面紅耳赤,在走時猶豫了下,默默把櫃子裏的東西放進包裏。
在到達酒店之前她也一直以為他們是住一起的,後來發現不是,一路上的緊張松懈,不知為何又有點失落。
【我今天暈車不太舒服,他怕吵到我。】
葉問夏:不舒服更要貼身照顧。
葉問夏:男人不管長得多帥,不行咱就不要。
雲徽:.......
她想着怎麽回,頂端跳出來許清嶼邀請她進行語音通話。
接通。
“喂。”她聲音溫溫軟軟。
許清嶼似開的免提,聲音有些遠,“葡萄糖還有嗎?”
雲徽起身看了下,“還有。”
“沖水全部喝了。”
“好。”
通話靜了幾秒。
“你在幹嘛?”她問。
“脫衣服,洗澡。”
“.......”
“那你先洗,挂了。”
語音被挂斷,許清嶼撈起手機看了眼,失笑,退出微信找到某個號碼,撥出去。
“喂,許總。”
許清嶼推開浴室的門,“你替我去看塊地........”
*
第二天杭州溫度拔高,出發前雲徽往身上噴了兩層防曬,結果出門沒多久全化了。撐着太陽傘頂着烈日一步步爬臺階,中途歇了好幾次,反觀許清嶼如履平地,除了氣息微喘了些根本看不出他在爬臺階。
從山道能看見西湖,角度不同景色也全然不同,許清嶼牽着她的手,雙肩包被他背成單肩,随着上山的速度越來越慢,背包的重量大幅度減輕。
又一瓶水見底,他有些無奈的走到面前,蹲下,“上來。”
雲徽:“你要背我嗎?”
他挑唇,笑得散漫,“不然呢?”
“別了吧,我歇好了—啊!”
她被勾住腿彎,身子前傾直接撲到許清嶼背上。
“抓穩。”
他起身,青石板的距離驟然拉低,恐高的雲徽下意識抓住距離自己最近的,男人的肩膀,怕抓疼他又松開,改揪住他衣服。
許清嶼單手勾住她腿彎,将滑落在手肘的背包拿下來,“拎包。”
“哦。”
她趴在他肩頭,給他撐傘擋太陽,離得近聽見他呼吸明顯加重,“在前面把我放下來吧。”
許清嶼沒應她的話,“你多重?”
“九十斤。”
“怪不得。”他把人往上颠了颠,笑得漫不經心,“輕得跟紙片一樣。”
女孩子沒有不喜歡被誇瘦的,尤其是喜歡的人。揪住他衣服的手指收緊,桃花眼微微上揚,“我可以下來自己走的。”
“雲月夕。”他忽然喚她。
“啊?”
“男朋友伺候你,就安心享受。”
雲徽被杭州溫度曬化了,心也跟着化了,然後又迅速蓬松起來,一點一點的發酵,将整個左邊填滿。
她順從的,乖乖的趴在他背上,渴了喂他喝水,累了給他擦汗。許清嶼體力比她不要好太多,經過一同上山的行人時惹來豔羨的目光,甚至能聽見後面有女生跟男生撒嬌,男生寵溺的蹲身将女朋友背起。
“許清嶼。”
許清嶼又邁上一步臺階:“嗯?”
她咬了咬唇,耳根緋紅的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下,便埋頭不語。
許清嶼低笑,勾着她腿彎的手壞心眼的撓了下,惹得她扭了一下,“女朋友給的報酬?”
她不太好意思,“嗯。”
“那—”他笑,“我得更加油了。”
雲徽下巴枕在他肩頭,聲音小小的,“不用,慢慢走,累了放我下來就行。”
許清嶼繼續走,在經過一個過渡臺階便能看見靈隐寺的大門,門口聚着好些人,走完最後一個臺階她才被放下來,肩膀被攬着往前,雙肩包被拿走,回到他肩上。
雲徽擰開手裏的水給他,他仰頭喝完扔進垃圾桶,站在原地任由她用濕紙巾擦着汗。
靈隐寺很大,兩人在裏面轉了好一會兒,中途許清嶼電話響了,他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接電話,坐着等他的雲徽四處看着,視線從某處經過,眼睛亮了一下。
許清嶼回來時不見雲徽,正找着就見小姑娘從不遠處回來,氣息微喘。
“餓不餓?”
她點頭,“有一點。”
兩人坐索道下山,找了家川菜館吃飯,下午去游西湖十景,雲徽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比跳了一天的舞還累。
“明天想去哪兒?”
雲徽打開手機備忘錄,将昨晚做好的計劃給他看,許清嶼粗粗看了眼,點頭,“你說了算。”
話裏帶着縱容和寵溺,好似他就應該聽她的。
雲徽把手機揣回兜裏,手牽手一起壓馬路回去,在門口分別時拉住他。
“我有東西給你。”
許清嶼不明所以。
雲徽低頭在包裏找,她包裏東西多,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系着紅繩的一個小三角,露在外面的地方寫着平安兩個字。
“這個給你。”她遞給他,“你可以戴在脖子上也可以放在錢包裏。”
許清嶼盯着手裏小小的三角形,有些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上午就是去求這個了?”
雲徽點頭,“雖然封建迷信要不得,但還是想給你求個平安。”
她什麽都不要,只要他平安。
許清嶼看着她,看着她眼裏倒映的自己,看着她笑起來桃花眼微微彎起,看着她拉好挎包拉鏈,對他揮手說晚安,門打開的瞬間,他摟着人進去,腳勾着門關上。
室內一片漆黑,雲徽驚呼沒出口就被抵在門上,手腕被抓住摁在頭頂,溫熱的氣息貼近,鼻間是熟悉的冷杉味。
作者有話說:
今天真的是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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