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 24、不寄
24、不寄
回去的路上雲徽都在笑, 偷偷的笑。
許清嶼在樓下超市買了兩瓶水,結賬時又拿了一盒薄荷糖和一包煙。
“抽支煙可以嗎?”他問。
雲徽握着他遞來的水跟薄荷糖,點頭, “好。”
得到允許, 許清嶼揚唇笑了下, “謝謝我家月夕。”
雲徽怔怔站在原地,手指摸着被他親過的地方,他剛剛說“我家月夕”,帶着歸屬和認定, 讓人無法不心動。
一路上就沒放下來的嘴角此時弧度愈發加大。
天氣太熱,許清嶼讓她先上去, 自己抽完煙就回來,雲徽搖頭,站在屋檐下等他。
他熟練的撕着煙盒外的塑料包裝, 撚了一支煙咬在嘴裏, 銀質打火機“咔嚓”一聲, 冒出藍橙色的火苗。另一只手攏着火, 煙草被點燃,點點星火明滅可見。
路燈柔和他的輪廓, 撣煙灰時狹長的眼低垂,煙灰落進垃圾桶裏,青藍色的煙霧從指尖慢慢暈開, 下颌線流暢,喉結随着吞吐的節奏上下滑動,淺褐色的痣落在冷白皮膚上。
又冷又欲。
許清嶼走到哪兒都能吸引無數目光, 從點煙到現在, 已經有好些人明着暗裏看他。他恍然未覺, 在抽完煙後仰頭喝了口水,走到雲徽身邊。
“給我一塊薄荷糖。”
雲徽打開盒子,拿了一塊遞給他。
他沒接,就着她的手拆開包裝,低頭咬下一小塊,唇碰到指尖,雲徽感覺被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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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吃嗎?”她問。
薄荷糖被咬碎,發出清脆的聲音,攬着她的肩,“回去再吃。”
原本躍躍欲試的人在看到這一幕後瞬間洩氣。
原來他有女朋友。
回到房間雲徽先去洗澡,許清嶼彎腰收拾着房間,捏着兩個被角拎起來抖直,枕頭被被子砸落帶起的風歪了一下,露出下方藍色的小角。
以為是客房清潔沒做幹淨,許清嶼俯身拿出來,觸及上面的字愣了瞬。
雲徽洗完澡出來,濕漉漉的頭發用毛巾包裹着,“我洗好了,你快去洗吧。”
許清嶼坐在書桌邊玩着數獨游戲,聞言看過去,浴室的煙霧争先恐後跑出來,小姑娘穿着兩件套的草莓睡衣,法式領口露出一大片雪野,白皙的臉被熱氣熏得嫣紅,桃花眼也似沾了水汽一般,水波潋滟。
雲徽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擦拭着頭發找吹風機。
吹風機固定在梳妝臺前,透過鏡子她看見許清嶼起身,雙手交叉捏住衣角往上抻,露出緊實分明的肌肉,人魚線延至腹下,衣服被随意扔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握住皮帶暗扣。
“咔噠”一聲,皮帶被彈開。
雲徽面紅耳赤,慌忙移開眼,吹風機的聲音很大,直到聽到浴室門關上她才一點點的慢慢的擡頭。
男生洗澡很快,許清嶼出來時她頭發都還沒吹幹。
他走到身後,從她手裏接過吹風,左手将她頭發握在掌心,從發根開始吹。他動作很不熟練,手指時不時會刮到她,也會把頭發吹得打結,隔一會兒就要關掉吹風梳理打結的頭發,又怕弄疼她,眉頭緊蹙,臉部都在使勁。
雲徽沒忍住笑起來,許清嶼擡眼看她,她瞬間收斂,坐得端正。
許清嶼這輩子沒經歷過這麽長的十分鐘,放下吹風時額頭起了一層薄汗,到浴室洗了把冷水臉。
雲徽護完膚掀被回到床上,剛躺下就被帶入一個溫熱胸膛。
大燈被關掉,只留了盞昏暗的床頭燈,黑夜之下面前的氣息是危險的。
布料和被子摩挲的聲音在黑暗中放大,他的呼吸滾燙,濕漉漉的吻落在脖頸,她被迫仰起頭,手無措的揪着他的衣服,他掌心流連的地方引得全身戰栗。
睡衣紐扣被解開兩顆,灼燙的氣息落在掌心,她難耐的弓起身子。
“許清嶼~”
“嗯?”
他撐起身子,重新吻上她的唇。
像是無處發洩,他咬着她肩膀,聽見她痛哼又放輕力道,空氣的冷氣漸漸不夠用了,雲徽後背起了一層汗,睡衣貼着脊背很不舒服,她挪了一下想要拉開,卻正好中了男人下懷。
距離在不斷拉近,他睡衣不知何時也解開幾顆扣子,露出精瘦的胸膛,唇色豔麗,帶着暧昧的水色。
舌尖挑開牙關,帶着牙膏和薄荷糖的味道,揪着他衣服的手被拽下去。
雲徽腦子“轟”地一下,失去思考能力。
“.......”
燈重新打開,室內一片旖旎,床單凝着一團褶皺,顯示着剛剛發生的一切。
雲徽羞得頭也不敢擡,洗完手将臉埋進枕頭。
許清嶼重新洗了澡,趿拉着拖鞋在身側重新躺下,把面對牆不好意思的姑娘抱過來,握住她的手,聲音又低又啞,“還酸不酸?”
雲徽不自在的蹭了蹭枕頭,“嗯。”
“我揉揉。”
他真的給她揉手腕,拇指不輕不重按壓着,捏着捏着又親了上來,胸膛震動發出短促悅耳的音節,幾乎是用氣音在她耳邊低聲:
“我們家月夕好軟。”
像被撕開皮囊的斯文敗類,骨節分明的手張合,放肆的揉捏。雲徽咬着唇溢出細碎的聲音,按住他的手,“別...別說了。”
許清嶼舔舐她耳廓,手指勾起她脖子上的項鏈,吊墜菱角膈在掌心有點疼,他嗓音低沉。
“再幫我一次。”
“.......”
——
七天假期一晃而過,回到宿舍雲徽洗漱完倒頭就睡。
醒來時已經晚上,小腿肌肉還隐隐作痛,葉問夏和喻冉正在下鋪玩游戲,怕吵到她都戴着耳機,見她醒了“嘿嘿”笑着。
“你們幹嘛這麽看着我?”
葉問夏嘴裏嚼着薯片,“一回來就沉睡,這幾天和校草過得很激烈啊。”
“.......”
喻冉搖頭晃腦:“年輕人注意身體啊。”
雲徽穿好拖鞋,“我們沒有,別瞎說。”
葉問夏将桌上的鏡子拿給她,“一脖子的草莓,校草也太猛了,迫不及待給你蓋上章。”
喻冉搖了搖手指,“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可怕。”
葉問夏跟她擊掌:“同意。”
雲徽說不過她們兩個人,看着鏡子裏脖子上的吻痕,每晚睡前許清嶼都會拉着她纏綿,他很喜歡親她脖子,喜歡咬她肩膀,跟要吃人似的。
她一連幾天都不敢穿露肩裙了,每次出門都得用遮瑕在脖子上抹了又抹,天氣熱怕化掉沒隔一段時間都要拿出鏡子檢查一遍。
充電的手機屏幕亮起。
我的許清嶼:【醒了嗎?】
雲徽解鎖:【剛醒。】
我的許清嶼:【下樓來。】
雲徽回:【好。】
晚上能見度不高,只是下樓一趟便也懶得塗遮瑕,許清嶼站在女寝樓下,半倚靠着牆,一條長腿站直一條微微彎曲,手裏拎着個塑料袋,另一只手按着手機,狹長的眼下斂,懶散随意。
來往進出的女生忍不住朝他看,瞧見雲徽下來自覺讓開。
雲徽小跑到他面前,“這麽晚怎麽過來了?”
許清嶼站直,揚唇笑得懶洋洋地,“喂兔子。”
雲徽撇了撇嘴,袋子裏冒出香氣,光聞着就讓人饑腸辘辘,睡了一下午她早就餓了。
“你吃了嗎?”
“沒有。”
她剛想說要不一起吃,面前忽然投下一片陰影,許清嶼那張俊臉湊近,挑起她下巴淺啄。狹長黢黑的眼裏聚着笑,眼梢上揚,“現在吃過了。”
“.......”
雲徽立刻左右看看,發現好些人都在看,被這麽多人圍觀親昵還是有點難為情。
“我上去了。”
她拔腿就走,跑起來跟兔子一樣,三兩下就消失在樓道。
許清嶼笑着,從褲兜摸出煙盒,想了想又放回去從另一邊摸出薄荷糖,拆開一塊到嘴裏。
許清嶼給她買了咖喱蛋包飯,還有一瓶蘇打水和草莓糖葫蘆。
葉問夏在洗澡,喻冉湊過來,“校草好體貼。”
雲徽用勺子舀了一口喂給她,喻冉連連搖頭,“我吃過了你吃吧,再說這可是校草給你送的,我等凡人看看就行了,我怕許清嶼殺了我。”
雲徽作勢要打她,喻冉一個溜步縮開。
經過國慶那幾天的朝夕相對,他們變得親密很多,用葉問夏的話說就是妥妥的熱戀中的情侶。只要沒事許清嶼都會來找她,陪她上課,吃飯,練舞。
她練舞他就在一旁安靜看着,只是每次換衣服時都會被拉到角落親,親着親着手就探進去,放肆的揉捏。每次送到宿舍樓下也是,好幾次險些被人看到,她捂着裙子領口落荒而逃,始作俑者單手揣兜笑得散漫,末了還會叮囑她跑慢點。
煩死了這個人。
她憤憤的想,但不可否認是開心的。
立冬之後的曲京溫度下降,晝夜溫差相差十度,原先的空調被早就換上棉被。
周末要給趙浩軒補課,許清嶼一早來接她,她補課他就在客廳玩游戲,然後兩人中午在他家裏吃飯,下午雲徽看書做題,晚上許清嶼再送她回學校。
雲徽在書房做着試卷,獨自玩游戲沒意思的許清嶼推門進來,從後面抱着她偏頭在脖子上親。
氣息落在耳邊,又燙又癢,雲徽偏頭想躲卻正好将脖子完全展現在男人面前,手沿着針織衫領口往裏探。
雲徽推他:“別,我卷子還沒做完。”
許清嶼掐着她的腰把人拎起來放在腿上,瞥了眼她還未開始寫的最後一道電影分析題,慢斯條理解着她針織衫的紐扣,衣襟散開,露出漂亮的鎖骨和肩頭,聲音低沉沙啞,“歇一會兒再做,勞逸結合。”
這算哪門子勞逸結合?
雲徽被咬得蹙眉,察覺他又在親脖子,雙手推着他肩膀,控訴,“你別咬我脖子。”
不然她明天又要穿高領毛衣,要不就打遮瑕,才買不到一個月的遮瑕已經快見底。
許清嶼滿不在意,“我買。”
客廳電視還響着游戲音樂,書房暖烘烘的,加濕器混着喘息和嘤咛,漸漸的又加入一聲接一聲的呢喃:
“月夕。”
“月夕。”
“好乖。”
“.......”
雲徽感覺自己就像被蒸熟的蝦,耳朵都快被燙掉,聽着撕開表皮的人在耳邊說着放浪的話,又壞又色,氣。
好一陣書房的聲音才逐漸平息,門打開身形颀長的男人抱着姑娘出來,雲徽被放到盥洗臺上,任由他低頭給自己洗手,塗着淡色指甲油的手指白皙纖細,跟沒骨頭似的。
低頭親了親她額頭,這才放人,“寫試卷去吧。”
雲徽走了兩步又回頭,正準備關門洗澡的許清嶼眉骨輕擡,聲音帶着□□後的喑啞,“怎麽了?”
她搖頭,“沒事。”
“想一想晚上吃什麽,我出去買。”
雲徽點頭,“好。”
浴室門關上,衣料摩挲的聲音傳出,片刻花灑被打開,雲徽捏着耳朵回書房,空氣裏還殘留适才的氣息,她靜不下心來,幹脆合上試卷出去。
隔了幾分鐘許清嶼在她身旁坐下,沐浴露的味道萦繞鼻尖。
“這什麽電影?”他問。
“愛情故事。”
情感電影通篇圍繞男女主的感情發展,許清嶼陪她看了一會兒,電話響了,在看到來電那一刻他臉色沉下去。
“不能給你做飯了,我得回大宅一趟。”
不用猜就知道是他父親那邊的事,雲徽點頭,“你路上注意點,別受傷了。”
許清嶼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溫聲,“知道,我盡快回來。”
“不着急,我等你。”
許清嶼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這才拎着大衣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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