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32、
32、寄月
驟然安靜。
向思思眨巴眼, 東西都忘了吃,看看她家雲老師,再看看那個帥男人。
經理打破安靜。
“這位是宋園的所有人, 許清嶼許總。”說完又跟許清嶼介紹雲徽, “許總, 這位是京舞的首席雲徽老師。”
雲徽微微颔首,淡淡笑着,“原來是許總,不過許總認錯人了, 落水的不是我。”
生疏而客套,仿佛真是第一次認識他, 又解釋了他剛剛的行為,拉開兩人的距離。
讓其他人認為,他只是關注落水的人, 但關注錯了對象。
許清嶼薄唇抿成直線, 狹長的眼落在她臉上, 但也只停留兩秒便移開, 看向她身後臉色蒼白的向思思。聲音清清冷冷,像三月綿綿的春雨滴落山澗小溪。
“怎麽回事?”他在問經理。
經理上前解釋來龍去脈, 也說了賠償處理的方法。
雲徽往後退了兩步,跟他拉開距離,溫聲道:“賠償就不用了, 麻煩催一下衣服。”
經理詢問的看向許清嶼,後者點了點頭。
經理答應下來,讓一旁等着的女工作人員帶向思思去隔間換衣服。
一樓的會客廳很大, 兩側擺放着紅木楠座椅, 雲徽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 及踝的長裙往上拉了幾分,露出纖細白皙的腳踝,隐隐可見小腿筆直流暢的線條。
腳踝處貼着一張創可貼,在白皙如雪的肌膚上很是惹眼。
Advertisement
但也只有創可貼。
許清嶼單手揣兜,邁步上二樓,将這裏交給經理處理。
二樓是他私人空間,書桌上放着厚厚的一疊郵件,最上面的郵件已經拆開,裏面是一對碎紙屑,依稀能認出“轉讓合同”幾個字。
從煙盒裏磕出一支煙,低頭點燃。
青藍色的煙霧跟玻璃外呼應,電腦屏幕顯示着初晴閣的監控,蓮花在距離明月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再也上不去。
樓下門被打開,有人從裏面出去,白色裙子的人走得不急不緩,沒肖一會兒便消失在茫茫人海。
一支煙快要燃盡,許清嶼将其碾滅,忽地想起很早之前在藝術大樓遇見她那次。
那個時候她見到他還會慌亂又膽怯,說一句話要鼓很大勇氣,現在她沉穩和平靜,桃花眼上揚,但眼裏一片清明,與人生出距離感。
許清嶼扯了扯唇,轉身離開。
—
跟司機師傅定好明天回曲京的時間,便讓向思思回去休息。下午睡了一覺晚上并不太困,雲徽找了部電影看,床頭櫃上的手機“嗡嗡”震動兩下。
【夏夏:姐妹萌,我葉漢三回來了!】
【夏夏:你們不會都睡了吧?】
【夏夏:這麽養生的嗎?】
【冉冉:睡是不可能睡的,這輩子不可能的。】
【冉冉:今天也是想擺爛的一天。】
【夏夏:當老板你還累?不該是坐着數錢就行了?】
【冉冉:曾經我也是這麽想的,但現實狠狠教我做人。】
【冉冉:想回家啃老,但又有點丢臉。】
畢業之後喻冉跟家裏人意見相悖,創辦了自己的舞蹈團,現在規模已經慢慢做大,在舞蹈界立有一席之地。
葉問夏考了研究生,現在是曲京舞蹈系的任課老師,中秋節她帶着班裏的十幾個學生到外地去表演節目。
這幾年她們三人各自為自己的目标忙碌着,在彼此的路上都有了成就,一年到頭也聚不了幾次,但并不影響三人的感情。
她正在對話框打字,葉問夏已經艾特她。
【雲徽你回曲京沒?】
雲徽将打好的字删掉:【明天下午回。】
【晚上一起吃飯嗎?】
【好久沒見了。】
葉問夏正有此意:【可以,冉冉呢?】
喻冉:【可以。】
葉問夏:OK,那到時候我來接你們。
喻冉:行。
雲徽:好的。
次日兩點,雲徽到前臺退房,向思思和司機師傅将行李放進車裏,臨走時前臺還送她一張優惠券,憑此券可享受豪華套房五折優惠。
雲徽收回自己的身份證,溫聲拒絕,“不用了,謝謝。”
她彎腰上車,裙擺與地面輕撫而過,沾了滴些許灰塵。
車窗将酷熱隔絕在外,街道兩側偶爾可見逛街的游客,向思思打開音樂播放器,低沉溫柔的男聲唱着粵語,輕輕緩緩,像助眠曲。
雲徽靠着椅背,習慣性的将車窗搖下來一條縫,真實世界和玻璃外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浦成小區坐落曲京北城的浦華大道,和曲京舞蹈團有半小時路程。
雲徽拎着行李箱刷門禁卡。
她在這裏住了幾年,每天固定時間的進出,門口保安早已對她眼熟,見到她回來笑呵呵的打招呼—
“演出結束了啊?”
雲徽笑着點頭,行李箱的輪子在地面滾動發出沉悶的聲音,乘坐電梯上樓,門打開一只白乎乎的團子快速朝她跑來,“喵喵”叫着在她腳邊蹭來蹭去。
雲徽關上門,蹲身将肉乎乎的貓抱起來,學着它叫:“喵。”
貓睜着深藍色的大眼,兩只粉爪搭在她肩膀,圓乎乎的腦袋蹭她下巴:“喵嗚。”
似在控訴她居然現在才回來。
雲徽抱着貓進屋,往水碗裏加了水,原本趴在她懷裏的貓掙紮着下去,伸出粉色的舌頭小口喝水,等喝夠了,身子彎曲伸個懶腰,蹦跶着爬上沙發,調到她腿上打滾,讓軟軟的肚皮露出來。
雲徽配合的撓它下巴,很快它舒服得閉上眼,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貓叫奶球,是只快十五斤的胖貓。
葉問夏打來電話,說馬上就到她小區門口。雲徽把奶球放進貓窩裏,剛放下奶球就翻身起來,爪子懸在外面,直勾勾看着她。
雲徽開了個罐頭倒進貓碗裏,一見有吃的奶球動作輕盈迅速的跳下來,整張臉都快埋進碗裏。
葉問夏換了倆低調的SUV,大紅色的裙子豔麗如玫瑰,墨鏡遮住她大半張臉,瞧見雲徽出來,像個二五仔似的吹了個口哨。
“讓我看看這是哪家的美女。”葉問夏食指壓着墨鏡往下,一股子的登徒浪子模樣,“美女搭車嗎,免費的哦。”
雲徽拉開車門,笑回:“開車吧,葉師傅。”
“開去哪兒?”
“去你心裏。”
“.......”葉問夏渾身打了個寒顫,“謝謝,有被土到。”
雲徽系上安全帶,笑得眼角彎彎,“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葉問夏嚼着口香糖,把墨鏡又推了回去,“那你等會記得給冉冉也說一遍,不能我一個人被土。”
雲徽笑着答應。
喻冉的舞蹈團在另一邊,她們到時喻冉在路邊等着,爬上車來“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水,還跟以前在學校一樣。
葉問夏開口:“冉冉,雲徽有話跟你說。”
喻冉擰上瓶蓋:“什麽?”
雲徽單手撐額頭,“夏夏讓我問去你心裏的路怎麽走。”
“......”
“......”
只有雲徽一人沒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喻冉眉心跳了跳,很由衷的給出建議,“朋友,我勸你把那些土味軟件都删了好嗎?你把雲徽都帶偏了。”
葉問夏雙眼藏在墨鏡後,深藏功與名,“土到極致就是潮,現在這些男的就靠這些撩妹的。”
喻冉呵呵一笑,“哪個男的要跟我說這些,我把他門牙都給打掉,什麽酸不拉幾的玩意。”
葉問夏:“你離年輕人的世界果然太遠,不像我,跟她們打成一片。”
喻冉:“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成一片?”
“......”
雲徽在一旁笑出聲來,到達目的地三人下車,乘坐電梯到五樓。
剛出電梯,葉問夏忽地開口,“你們看前面那個男的,是不是許清嶼?”
雲徽微怔,循着葉問夏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見許清嶼朝這邊走來,在他旁邊穿襯衫打領帶的男人是陳子昂。
“我之前聽說許清嶼回來了還不信。”葉問夏說完,後知後覺的看向雲徽。
雲徽面色沒什麽變化,半點意外都沒有,接收到葉問夏投來的目光,輕笑,“沒什麽好顧忌的,我早就放下了。”
因為分手讓一個人名字成為禁忌不是成年人的處理方式,況且她和許清嶼算得上和平分手,是好是壞都已經過去。
見她是真的放下,葉問夏松了口氣,不過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那我們先過去吃飯,不然晚點要排隊。”
五樓有家火鍋生意很火爆,稍微來晚點就要排隊等號。
葉問夏放下包就去了飲食區拿菜,雲徽付了錢把單據夾在桌面的小牌上,起身去洗手間洗手。
天氣太熱,她就沒化妝,頭發在腦後用橡圈紮了個丸子頭,露出逛街飽滿的額頭。
纖細白皙的手在水下清洗,修剪整齊的指甲塗着透明色的護甲油,在燈光下反射出點點光芒。
雲徽扯了張紙巾擦手,轉身出去。
剛走出拐角,身形挺拔的男人倚牆而站,指尖猩紅明滅可見,他正在打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他聲音冷了幾個度,修長如竹的手撣了撣煙灰。
現在并不是飯點,五樓的人并不多,鞋子踩在瓷磚上發出聲音。
許清嶼聽見聲音轉頭,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一瞬便結束,雲徽将紙巾扔進垃圾桶,在經過他時往左邊挪了半步,擦肩而過都直接給避免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