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55、
55、寄月
室內一片清涼, 許清嶼放下手裏的貓,得了自由立刻鑽到沙發下面去 。
許清嶼“啧”了聲,想去把貓弄出來被雲徽制止。
“等奶球去找它。”
趴在櫃子上的奶球跳下來, 跟着鑽進沙發底下, 喵喵叫着。
雲徽給他倒了杯水, 然後将手裏的罐頭打開放在奶球平時吃飯的旁邊,接着就退到一旁。
許清嶼坐在餐桌旁,黢黑如墨的眼環望四周一圈。
這房子的格局他提前看過,裝修也是根據她的喜好來的, 電視機和餐桌擺放着兩個花瓶,向日葵和鳳尾蘭, 玄關的櫃子擺滿各種貓的用品。
她極少買東西,好像什麽都喜歡但好像什麽都不喜歡,遇見感興趣的也只會多看兩眼, 然後拉着他離開。
雲徽站在櫃子前, 塑料袋被翻得發出聲響, 她用盒子裝了貓糧罐頭還有貓薄荷和營養膏, 還有一袋貓砂。
“找個紙箱把貓砂倒進去,放在它能看見的地方就行了。”
她一一給他講解着注意事項, 尤其是出門的時候要記得關好門窗和貓适應的溫度,許清嶼聽得蹙起眉頭。
雲徽瞧見他的模樣笑了笑,把東西一一放進袋子裏, “貓比較嬌氣,但也很好養活。”
只要有水有糧有貓砂,完全不用擔心它, 也不需要出去遛, 唯一的不好是晚上喜歡跑酷, 好在奶球沒有這個習慣。
許清嶼看着她,“你家貓叫奶球?”
“嗯。”
Advertisement
他又問:“絕育了嗎?”
雲徽沒明白他怎麽問這個,但還是答道:“過段時間去絕育。”
許清嶼點點頭,從褲兜裏摸出一塊薄荷糖拆開。
那邊奶球已經把貓從沙發下面帶出來,一大一小的貓蹲在碗旁邊吃着罐頭,奶球晚上才吃過,示範吃了兩口就蹲在一旁讓它吃,還用爪子沾了下碗裏的水,像在告訴它這個水能喝。
兩只貓相處得很融洽,奶球仰頭沖雲徽叫了聲,似在求表揚。
雲徽蹲身摸了摸奶球腦袋,獎勵它一包貓條,奶球扭頭沖正在吃罐頭的小夥伴叫了聲,小夥伴喵喵叫着過來,藍藍的眼睛望着她,想吃又膽怯。
奶球示範了一下,它才試探的往前走兩步,吃了一口後見她沒有反應才漸漸開始放心。
許清嶼看着一人兩貓相處融洽的畫面,燈光将她的面容半籠,新月眉,仰月唇,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揚,笑的時候似彎出一輪殘月。
她半蹲着,自然垂落,奶球喵喵叫着跳上她的腿,接着另一只貓也跳上去,腦袋在她胳膊蹭來蹭去,歡樂的打着滾。
和諧溫馨又靜谧。
而他像個局外人。
許清嶼心裏有點煩躁,煩得想打破這個畫面,但臨了話鋒一轉,“這貓還沒取名字,陳子昂請你幫忙取一個。”
雲徽微怔,“還是讓他女朋友取吧,我取不太好。”
畢竟是別人的貓。
“他說他女朋友取名困難戶。”
的确有好多人取名困難戶,例如喻冉,舞蹈團的名字反複糾結了一個多月才定下來,舞蹈名字也是,取名字對她來說比編舞還困難。
她想了想,“要不叫雪糕?”
像是知道說的是它,仰頭喵了聲。
嘴裏的薄荷糖嚼碎,滿腔的清涼,他疊好糖紙,“可以。”
雪糕和奶球在她懷裏打滾玩了會兒又跳下去,奶球像有小夥伴來到自己家裏玩一樣,把自己的玩具都拿出來跟小夥伴分享,兩只貓在客廳追逐着發光的球,跑來跑去玩得不亦樂乎。
雲徽想站起來,但因為蹲得太久腳有點發麻,許清嶼拽住她的胳膊,将人穩定。
“謝謝。”
許清嶼卻沒松手,當了一晚上透明人的他上前半步,雲徽被逼得後退,她退就他就再進,直到她背抵着牆,退無可退。
“你要幹什麽?”她問。
她并未有任何慌亂或害怕的情緒,像是從心底的确定,他不會傷害她。
雲徽心口猛地一跳,為自己這樣信任他而愕然,可好像又是理所當然的,她就應該信任他。
她的眼睛太過漂亮,波光盈盈水波潋滟,許清嶼擡手覆上她的眼,眼前忽然的黑暗讓她下意識繃緊神經,低沉悅耳的聲音響在耳側。
他說:“別緊張。”
她想移開,但人被拽住,絲毫動彈不得。
她感覺到他又靠近了些,溫熱的氣息落在耳邊,如炎炎夏日的豔陽,燙得皮膚好像都快被融化。
她以為他要說什麽,但等了好一陣也沒再聽見他開口,裙擺被人扯動,她渾身發抖。
“只是貓。”他在耳邊安撫。
好似從深淵中被拉了出來,眼前的人是許清嶼,這個屋裏除了他們便只剩下兩只貓。
察覺她身體的放松,許清嶼松開覆着她眼睛的手。
得了光明,她重重舒了口氣,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後退半步的男人。
許清嶼也沒絲毫解釋的打算,彎腰将在沙發上的雪糕拎起來,雪糕愣了一下,跟來時一樣張牙舞爪的叫着,奶球見狀跑過來解救雪糕,咬着他的褲腿,全身的毛都炸開。
“你這樣拎它不行的。”
雲徽無奈,從他手裏解救出雪糕,拖着雪糕的屁股,“你要像這樣,讓它感覺到安全感。”
原本龇牙咧嘴的貓到她手裏登時變了樣,溫順又乖巧,還示威的沖他叫了兩聲,許清嶼看了眼貓,又看向雲徽。
“那你呢?”他低聲問,“怎樣才能有安全感?”
雲徽摸雪糕腦袋的動作頓住,眼睫輕顫,“我不需要。”
許清嶼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雪糕被留在她家裏,因為許清嶼一靠近它就躲得遠遠的,還有奶球幫忙,許清嶼只得放棄把貓帶回去的念頭。
許清嶼走後,雲徽将門反鎖,洗澡出來時奶球帶着雪糕已經将玩耍的地方改到貓爬架,睜着大眼睛看她。
約好定期去陸醫生那裏檢查的頭一天,向思思請古典舞的人吃飯,塗懷也在,坐在男生那一桌,兩人隔着距離,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對方,但從坐下到結束,誰也沒有回頭。
向思思喝了幾杯酒,臉頰染上紅暈,雙手撐臉聽她們說話,屋裏有點悶,雲徽坐了會兒就起身出去。
她到洗手間的盥洗臺洗手,手心盛了捧冷水洗了把臉,身後有腳步聲,她扯了張紙巾擦拭臉上的水,回身撞見剛從男洗手間出來的陳子昂。
陳子昂穿着黑色襯衫,扣子解開幾顆,嘴裏叼着一根沒點的煙,吊兒郎當的。看見她也有些意外,雲徽想到還在她家裏的貓,開口道:“你女朋友喜歡雪糕的名字嗎?”
陳子昂愣了愣,“雪糕?”
雲徽點頭,“許清嶼沒跟你說嗎?你讓我幫你送給女朋友的貓取名。”
陳子昂終于反應過來,“對,她挺喜歡的。”
雲徽放心了,“那就好。”
向思思在叫她,她便跟陳子昂告別,回到包廂。
陳子昂看着她的背影,折返回對面的包廂,推開門,沖最裏面坐着的人道,“我什麽時候請雲徽幫忙給貓取名字了?”
而且,他那貓叫棉花糖,雪糕是什麽玩意?
許清嶼靠着座椅,骨節分明的手捏着高腳杯,鮮紅的液體在杯壁搖晃,薄削的唇因為喝了酒變得嫣紅,狹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陰翳。
他懶懶擡眼,“你那貓給我,回頭我還你一只一樣的。”
陳子昂:“那可是我排了兩個月的隊才買到的!你不知道自己去貓舍選?”
許清嶼擱下高腳杯,聲音淡淡的,“她喜歡那只。”
陳子昂“啧”了聲,拉開椅子坐下,“你他媽現在追人這麽山窮水盡了,連我的貓都用上了?”
“要我說,你就實話實說,跟她賣個慘,保證她立刻回心轉意。”
哪用得着這麽耗費心思的靠近。
他話剛說完,就成功收到許清嶼冷冷掃過來的一眼,脖頸頓時有些發涼,
跟陳子昂遇見只是一個插曲,雲徽回到包廂又坐了會兒,吃完飯後其他人又提議去KTV,她便跟其他人告別,在路邊打車回家。
雪糕和奶球已經完全成了好朋友,雪糕已經不認生,跟奶球一起蹲在門口迎接她回家。雲徽剛把兩只貓抱起,門鈴就響了。
許清嶼站在門外,紅酒的濃郁裹着冷杉傳來,她推開半步讓他進來。
這段時間許清嶼每天都會過來坐一會兒,一來二去雪糕也不抗拒他了,反而會靠近他求撫摸,許清嶼也從一開始只會拎貓的後頸,變得會抱貓。
“合同還沒拟好嗎?”她問。
許清嶼接過她遞來的水,“拟好了,在我那邊。”
雲徽點點頭,“那明天你過來的時候帶上吧。”
許清嶼應了聲。
他慣性的會在沙發上坐半個小時,一開始雲徽有些不習慣,漸漸的也就随他去了,畢竟雪糕還在她這兒,只等着什麽時候陳子昂來抱走。
雲徽提着水壺到陽臺上澆水,陽臺栽種幾盆盆栽,其中有一盆已經開了花,她想用手機拍下來,折身回到客廳,發現許清嶼還保持着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俨然已經睡着。
雲徽動作放輕,到卧室取了空調被過來,捏住兩個角展開,剛碰到,手腕忽地被攥住,力道大得像要生生捏碎她的腕骨。
那雙漆黑的眼睜開,裏面滿是戒備和狠厲,饒是雲徽都被驚了一跳,想退開不知踩到什麽東西腳下一滑,整個人直直的向前撲去。
唇上一片溫熱,鼻息間是好聞的味道。
清冽馥郁,在黑夜勾動心弦。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