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 61、
61、寄月
主角離去, 人群中有人要去扶黃月珊,被她怨毒的目光看得僵在原地。
沒等他們圍觀多久,兩名穿着黑西裝帶着墨鏡的男人撥開人群來到黃月珊面前, 一人提着一只胳膊, 很輕松的将她拎起來。
保姆車停在路邊, 她被塞進後排座,保镖一左一右坐着,以防她想要逃跑。
犯人也不過如此。
黃月珊看看前面一言不發的司機,又看了眼左右面無表情的保镖, 透過車窗看見走遠的許清嶼和雲徽。
嫉妒,怨恨, 羨慕一齊湧了上來,但她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安安靜靜等待着回到大宅, 等待父親和外公的責罵。
她看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 那些閑庭信步的行人, 小情侶在電動車上笑得你侬我侬, 櫥窗的模特穿着鮮麗漂亮的衣服,這些原本很平常的東西, 以後對她都是奢望。
她忽然有些後悔。
後悔今天過來找許清嶼。
父親再次遭到針對的時候,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篤定她做了什麽,他對着她非打即罵, 揚言如果她再敢胡生事端,就将她送去精神病院。
她該知道父親說話算數,但她那時就是不甘, 她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她只是告訴了雲徽實情而已, 現在他們和好了,他們不該感謝她嗎?為什麽還要對他們家下手?
她那天看見兩人在門口擁抱,看見兩人一同驅車離開,許清嶼那輛車是限量版,整個曲京難以找出第二輛,他為了照顧雲徽,肯定會搬到京舞附近的地方,排查一下便只剩下寧桦小區。
她抱着試一試的心态過來,果然遇見許清嶼了,她本不想喊他,但看見他手裏拎着的東西,想着在商場酒桌殺伐果斷,想着她拼盡全力都夠不到的人,居然心甘情願的在為雲徽洗手作羹湯。
那一刻嫉妒沖昏了她的理智,她出聲喊了他,并且在他多次警告下未及時收手。
她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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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只是恨為什麽她的命這麽不公平。
保姆車消失在街角巷口,許清嶼眼都沒擡,反握住雲徽的手,往小區大門走。
回到家,兩只貓還蹲在貓窩裏伸着懶腰,見到他們回來喵地叫了聲,随後又埋下頭去。
許清嶼帶上門,第一時間從褲兜摸出手機打電話,讓公司的公關部門随時盯着微博,有關于今天事情的傳播馬上花錢撤下來,并找到當事人删除原視頻。
打完電話,回身看見雲徽立與餐桌前将袋子裏面的東西一樣一樣往外拿。
“我來就好。”
雲徽把西紅柿和排骨拿出來,目光頓了頓,“你不補覺?”
“下午再補。”他答,“從超市回來的路上遇見的黃月珊。”
雲徽點點頭,“下次遇見,別理她就行了。”
許清嶼擡眼,“不好奇我為什麽要掐她?”
“你想我問嗎?”雲徽把最後一樣食物拿出來,餐桌擺了一排,“你這樣做自然有你的理由。”
她完全的信任他,像是深海中伸出的一雙手,将他拽住。
薄唇動了動,開口道,“她引發輿論,讓那些人以為我出軌了你。”
雲徽看着他,想到那天在診所門口,黃月珊跟她說的話,黃月珊話裏的真假她沒去分辨,只印證自己最想要知道的事。
以前是,現在也是。
“這些年她經常這樣嗎?”
糾纏你,激怒你。
“沒有。”許清嶼實話實說,“上一次她受到了教訓,安分了很久,這次是因為我又對黃家出了手。”
雲徽:“為什麽?”
“因為你很難過。”
他寧願是自己一天天熬下去,慢慢追求她,到她答應為止,也不願她得知自己的情況,那樣難受着抱他,問他這幾年是不是過得不好,對他後悔愧疚。
他就是這樣一個睚眦必報的人,如果今天雲徽沒來,真的失手掐死了黃月珊他也不後悔。
雲徽喉嚨有些幹涸,給自己倒了杯溫水,“還記得你跟我發的誓嗎?”
“記得。”
再也不會離開她。
“如果你真的掐死了她,後半輩子你想讓我去監獄裏看你?那你還怎麽照顧我?”她聲音溫軟,也并非是想責怪他,“如果你坐牢了,我不會等你。”
“你前腳進去,我後腳就會跟人結婚,到時候一家人一起來探你的監。”
話剛說完,鼻息間湧入淡淡的冷杉味,許清嶼捧着她的臉,低頭看她,“一家人來探我的監?”
雲徽應了聲。
許清嶼低笑,薄唇貼上她的,“雲月夕,你真是把我拿捏住了。”
專挑最刺激的話說。
雲徽擡眼,“如果是和溫淮亭一起來看你呢?嘶~”
腰被用力掐了一下,惹得她皺眉。
“不準。”他捏着她下巴,威脅之味十足,“再提他,我現在就去打他一頓。”
雲徽不受他威脅,“那你試試你坐牢之後,我敢不敢。”
許清嶼沒再搭話,偏頭吻了上去。
舌尖挑開她的牙齒,舌頭滑進去,找到她的與之糾纏,雲徽後腰抵着餐桌,只得仰起頭随着他的節奏呼吸,握住她下颌的手用力,方便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入侵。
她依然不會換氣,許清嶼松開她幾秒,就在她以為結束時腿彎忽然被勾住,一個用力她就被抱坐在餐桌上。
許清嶼重新俯身過來,笑道,“這個高度舒服多了。”
“.......”
雲徽面紅耳赤,想将他推開,奈何使出全力他都沒挪動分毫,還被他輕易的反手制住。雙手扣着她的,頭低下,沿着脖頸親吻。
裙子前襟系着蝴蝶結,他咬住一頭,輕輕一扯,蝴蝶結便散落,絲帶自然垂直,其中一條還貼在他唇邊,印上一團深深的水漬,澀情十足。
他看着她,眼裏翻湧着又濃又深的暗色,被扣住的手擡起,放在腰間,冰涼的觸感讓她指尖忍不住蜷縮。
雲徽頭皮有些發麻,基本預見他的想法。
“窗簾...沒拉。”她羞得聲音小小的。
許清嶼“啧”了聲,抱起她轉換陣地,雪糕和奶球見狀也要跟着來,但被無情關在門外。
兩只貓蹲在門口喵喵叫着,奶球還試圖跳上門把,用自己的體重開門,但下一刻就聽裏面反鎖的聲音,徹底杜絕它們進屋。
“喵。”
奶球仰頭叫着,屋裏沒反應。
雪糕也叫了好幾聲,屋裏還是沒有反應,兩只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約又回到吊床。它們前腳剛走,卧室就傳出低低嗚咽和喘息的聲音。
一個小時後,卧室門重新打開,雲徽被抱進浴室,清洗幾遍之後才終于得了自由,跟煮熟的螃蟹似的坐在沙發上喘息,桃花眼氲氤出點點水汽,眼尾微紅,盡顯旖旎跌麗。
右手手指有些麻木,上面殘留着洗手液的清香,但掌心的觸感和灼熱卻怎麽都散不去,還有他在耳邊一聲聲勾人的低喘。
他沒做到最後一步,确切的說,除了蝴蝶結他沒再解過其他的,裙子略微褶皺,其他完好無損,在情動時她察覺到他手指想要上移,但克制住了,只一遍遍摩挲着她的腰,吻着她,喚她月夕。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将腦子裏的畫面驅趕出去,剛拍到第二下,浴室門打開,許清嶼松松垮垮的穿着衣服出來。
襯衫随意系了兩顆扣子,沒系皮帶的西褲松散,随着走路的動作好似随時都要散落。
雲徽別開眼,不太自在的開口,“你皮帶在卧室。”
“嗯。”
等了幾秒,沒聽見他去卧室的動靜,旁邊位置凹陷下去,沐浴露的香味湧入鼻間。他坐得很散漫,兩條長腿成直角踩實地面,往兩側微敞。
西褲很顯身材,尤其是剛剛還那麽近距離感受過,雲徽喝了口水,“你把皮帶系上。”
許清嶼挑眉,“嗯?”
“你這褲子要掉。”
許清嶼低低笑了聲,帶着□□後的沙啞與蔫壞,“掉了正好,再來一次。”
雲徽彈坐起來,走到卧室把他皮帶拿出來,“快系上。”
什麽再來一次,她才不要。
許清嶼拆了塊薄荷糖,上身往後整個人慵懶随意,“你幫我系。”
“不要。”她直接拒絕。
許清嶼眼梢上揚,語氣疏懶,“你幫我解開的,再幫我系上。”
雲徽臉更紅了,“那是你控制我做的。”
許清嶼輕笑,忽地拽住她手腕将人帶至到腿上,金屬暗扣的皮帶放到她手裏,誘哄,“不是控制,是教,我再教一次。”
他真的是在教她,皮帶穿過腰袢,沿着勁瘦的腰身繞了一圈,然後回到起點。他皮帶是用扣的,他按住她的手指稍稍用力,一聲清脆的聲音之後,皮帶便被固定。
她收回手,從他腿上跳下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最後只能欲蓋彌彰的去抱奶球。
雪糕跳上許清嶼的腿,在腿上來回踩着,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許清嶼跟着抱起雪糕,雪糕自動倒下,露出肚皮讓他摸。
“陳子昂什麽時候來抱雪糕?”
都快入冬了,生日禮物也不需要提前這麽久準備吧。
許清嶼沒回答她的話,手指撓着雪糕的下巴,看着懷裏的貓舒服得閉上眼,“奶球聘禮怎麽定的?”
什麽?
雲徽沒太明白。
許清嶼捏着雪糕已經日漸圓起來的胖臉,“準備替雪糕提個親。”
作者有話說:
父憑貓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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