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 21
第21章 Chapter 21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 許輕再推脫多少顯得不知好歹。況且言訣那麽優秀的人,許輕不覺得他的英語會糟糕到哪裏去。
說不定言總只是想有借口找人陪同呢。
而且那可是二十萬!為了這二十萬,怎麽說許輕也得努力一把。
“言總, 那我就先回去了。”
賀雨霏見許輕已經答應, 她說道。
“嗯。”
言訣颔首。
剩下的事情他要單獨和許輕談。
楚适也立刻會意,他抱着文件夾, “總裁,我去一趟國際市場部。”
“去吧。”
眨眼間偌大的總裁辦公室只剩下許輕和言訣兩個人。
……怎麽人都走了?
那要不要她也跟着離開?
然而許輕還沒來得及告辭, 就聽見言訣說:“怎麽,害怕了?”
許輕擡眼, 撞進一雙笑意盈盈的眸, 言訣看着她的臉,嘴角微微上揚。
“沒有。”許輕如實回答, “只是以前從來沒有出席過這麽隆重的場合, 也沒有機會擔任這麽重要的角色, 我還是不太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感覺有一點……糾結。”
但似乎還有一絲絲期待。
像是指尖被纏上一根細而透明的絲線, 絲線的這端系在她心上,她看不到另一端的盡頭,但只要那人輕輕扯動絲線,她就會忍不住跟着走。
“又不是把你一個人丢在那兒,還有我,你怕什麽?”
言訣說得輕松, 許輕從這短短的一句話裏無端聽出了暧昧的意味。
許輕抓了抓頭發, 反正都已經答應了,她難道還能反悔?
“總之……我會努力的。”
“嗯, 簽證你不用擔心。”
言訣起身,筆直而修長的腿繞過辦公桌來到許輕面前, 他說:“走吧,我和你一起下去。”
“诶?為什麽?”
“……我去買杯咖啡。”
“哦。”
許輕臊紅了臉,她悶悶地跟在言訣身後,又與他同乘一輛電梯。靜了半晌,許輕終于理清了一點頭緒:什麽重要的事情能讓總助提前大半個月請假,并且言訣還同意了?
他們兩個人是有什麽未蔔先知的能力麽?
“總裁……那個,總助為什麽要那時候請假?”
身為員工,除了不可抗力因素,其餘時間不都想盡辦法以工作為先麽?請假扣全勤很肉痛的。
誰知言訣答道:“度蜜月。”
……
那這就是傳聞中的不可抗力了。
換誰都會請假,許輕也不例外。
不過她眼下連男朋友都沒有,度哪門子的蜜月。
樓層顯示屏指向“18”,許輕拍了拍臉頰,呼出一口氣,“言總,我先回工位了,您有事直接發消息就行。”
“嗯,去吧。”
被擦得锃亮的電梯門在許輕身後合上,許輕摸摸她的胸口,總覺着和言訣相處時她的心跳愈來愈快,還很容易臉紅。
錯覺,一定是錯覺。
休息期間許輕拿出手機看了眼,沉寂了一段時間的維覺匿名吃瓜群終于有了新的動靜。
「嗨嗨嗨,你們聽說了沒有,咱們總助要結婚啦!下周領證,下個月休假度蜜月。」
「樓上的你怎麽知道那麽清楚?你趴總助床底下聽見的?」
「呸!是小爺我有一次運氣好加上了總助的私人微信,總助發朋友圈了。怎麽樣,你們可都沒有他私人微信吧!」
「加了總助微信有什麽了不起的,加總裁私人微信才真了不起好吧。」
許輕滞了一下,她想到躺在她好友列表裏的那個時鐘頭像。
她和言訣的聊天框很安靜,每次都是她主動發起對話,她說什麽言訣回什麽,如同向平靜的湖面投下一粒鵝卵石,泛起短暫地漣漪後再無任何水花。
言訣也不發朋友圈。
許輕第一天加上言訣微信就點進頭像看了,朋友圈空空如也,比臉還白。
當然,不排除言訣朋友圈屏蔽她的可能。
「說到總裁,總助都結婚了,我們言總連戀愛都沒談過呢。」
「是啊,你說言總那麽大一帥哥,高顏值高智商高學歷,當代典型三高人士,萬裏獨一的存在,怎麽就沒有女朋友呢?」
「別說沒女朋友了,我來公司這麽久,總裁連緋聞都沒傳過呢。」
「沒女朋友多好,方便我做夢。」
……
許輕切換聊天窗口,不敢再繼續看。想來想去,她給阮允發了條微信:
「我下個月要跟着我們總裁去歐洲出差,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阮允這會兒剛備好晚上的課件,收到許輕的消息後立刻回複:
「公費出國,那肯定是好事啊!」
許輕坦白了自己的顧慮:
「可是我以前從來沒參加過這種場合,而且維覺動辄就是上億投資的立項,你說我要是給他搞砸了怎麽辦?」
本碩六年的室友情誼,阮允可太了解她這位好閨蜜了,她絲毫不慌:
「我說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許輕同學,你要時刻牢記這個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很多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困難。退一萬步講,你老板都能讓你去,他還能不知道你是個什麽水平?他都有這個膽子讓你去,你又憑什麽不答應。真搞砸了那也是他識人不清,怪不到你頭上。」
話糙理不糙,可阮允這話也太糙了點。
不過阮允說得沒錯,她就是這樣的性格,瞻前顧後,膽怯敏感,不積攢足夠的勇氣永遠不會向前邁出那一步。
「什麽時候我也能像你這樣通透就好了。」
許輕打心底裏羨慕阮允的性格。
阮允是樂觀的小太陽,而她是躲在角落裏嘗試散發光芒,卻又拼了命不想讓人注意到的擰巴小星星。
「也別這麽想。敏感也有敏感的好處,就比如你經常能先我一步感知外界的變化,也比我更能識清人心。從這一點來講我反而羨慕你。」
「謝謝你,阮允。我先繼續上班了,回聊。」
許輕把手機倒扣在桌面,她決定不告訴随舟自己會跟着言訣出席國際會展。否則她擔心以随舟的性格,多半會攔着她。
随舟前段時間還和許輕說再有半年他就要退役休息,畢竟賽車手多半都是在吃青春飯,過了年齡還留在俱樂部裏的基本都會轉型當教練。
還不知道退役之後的随舟打算做什麽,許輕沒問過,也不敢問。
許輕怕她問了,随舟會毫不猶豫回答自己「回來陪你」。
明明當年是他拒絕了她,可這兩年的随舟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黏她。
一想到随舟,許輕的思緒又亂成一團理不清的麻線,無論她怎麽走都走不出這殊途同歸的迷宮,也沒人聽見她的呼喊。
她年少時錯把依賴當愛戀,如今她放棄了,而曾經追着跑的那個人卻拼了命想降落回她身旁。
許輕最不擅長的就是處理感情關系。
她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曾無意中聽見爸爸媽媽的對話:
“我們給小輕取名為「輕」,就是希望她輕輕松松,沒有負擔的過一輩子。但我怎麽覺得小輕總是心事重重的,會不會是我想的名字影響到她了?”
“她那麽小,你怎麽看出來心事重重?我看是你自己患得患失慣了,才覺得孩子也随了你的性格。”
“我還是覺得……我們對不起小輕。”
“那也沒有辦法,自打我們選擇這條路的那一天起,就再不能回頭了。”
“我沒想過回頭,我只是舍不得小輕。”
媽媽希望她一輩子無憂無慮,只做個平凡但幸福的女孩。可許輕偏偏繼承了母親的敏感與聰慧,再加上她寄養在随家,從小就學會如何察言觀色,把自己裝進笨重而遲鈍的殼,盡量隔絕一切不友好交流。
再聯想到她名字裏的「輕」字,如何不算另類的一語成谶。
-
許輕上一次出國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她和阮允雙雙保研本校,并且依然在同一個宿舍,還是雙人間。文科生不需要像理工科研究生那樣提前進組幹活,于是許輕和阮允一整個暑假都在吃喝玩樂,美名其曰緬懷她們逝去的青春。
畢竟廣泛意義上,研究生已經不能再算「學生」,拿着這張證景區門票都不給打折的。
許輕和阮允踩着夏天的尾巴去了日本,在奈良喂小鹿不小心被咬住裙子,在濑戶內海踮着腳去碰棉花糖一樣的雲朵,在富士山下大笑着“紀念”不存在的前男友。
而現在她拖着二十寸的行李箱,站在首都國際機場的出發大廳等着和言訣會面。
本來言訣說是開車接她,許輕表示自己和言訣的別墅不在同一方向,言訣特地過去接她的話,感覺有些多此一舉。
當然,許輕才不會直說她只是想多睡一個小時而已。
昨晚許輕熬夜追一部連載期的劇,一個不注意時鐘的指針就指向了淩晨兩點,她頂着兩個熊貓眼困倦而機械地洗漱,又在化妝時選錯了遮瑕顏色,許輕看着鏡子裏髒兮兮的妝容,迫不得已重新來過。
“唔——”
許輕連着打了三個哈欠,終于見到了言訣的身影。
但是……她怎麽又和他穿情侶裝了。
許輕衣櫃裏最貴的就是這件大衣,但總裁呢?言訣總不能和她一樣寒碜吧!
“言,言總好。”
許輕連忙拉着行李箱迎上去。
言訣只瞥了她一眼,問:“昨晚做賊去了?”
“……喝了茶睡不着,就晚了點。”
許輕心虛地答話,內心卻在嘀咕上了整整三層遮瑕,怎麽還是被言訣看出來了。
許輕跟在言訣後面走vip通道辦手續過安檢,兩個人坐在貴賓室候機,工作人員端上來紅茶和小食,然而她困得只想睡大覺。
許輕聽葉然提起過,她說言總是有私人飛機的,但為什麽這次出行沒乘呢,難道是因為距離太遠,言訣覺得麻煩不想辦手續?
言訣不知道許輕在想什麽,他只注意到女孩困得東倒西歪,像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他看了眼腕表,說:“距離登機還有半小時,睡吧,到時間了我叫你。”
“也沒有那麽困啦,我喝點水就清醒了。”
許輕捧着茶杯又抿了兩口紅茶,放下時小幅度吐了吐舌頭。
言訣見狀搖了搖頭,她既不願意,他也就不再勉強。更何況待會兒就登機了,近十一個小時的航程,想睡多久睡多久。
許輕躺在頭等艙,連上WIFI,看着空姐送來的小食,“床”的另一端還有一塊電視屏幕,遙控器就在她手邊放着。
她拍了張照片發給阮允:「還得是頭等艙,只有跟着總裁我才能享受到這種豪華待遇。」
除了上課,其餘時間阮允基本都是秒回消息,「你登機啦!那就祝我的許輕小朋友一路平安,到了也要記得給我發消息。」
「不過我一直覺得你也算半個富婆,就算沒有你老板,你自己也完全負擔得起頭等艙。無論如何,旅途順利!」
許輕偏頭望向窗外,飛機還未開始滑行,她沒有把遮光板放下來。每次坐飛機許輕都要花很長時間盯着窗外的風景發呆,想象着自己是空中一粒塵埃,穿梭在茫茫宇宙,最好在下一秒就消失不見。
“謝謝。”
空姐為許輕拿來幹淨的毛毯,并彎腰問她:“女士您好,旁邊那位先生問您需不需要紅酒,他說可以助眠。”
雖然以前也有人在旅途和許輕搭讪,但能這麽問的自然只有言訣。
“一點點就好,謝謝。”
在外還是不要喝太多,她可不想被言訣扶着下飛機。
許輕一想到自己之前喝醉後出現在總裁別墅的drama情節以及她問的那句話,她就恨不得用毯子把臉蓋住。主要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上的車,又是怎麽下的車,怎麽被言訣帶回房間,又怎麽老老實實躺在他的床上睡覺。
這些言訣都沒和她提過,也不可能和她提。
許輕癟癟嘴,舉着手機給言訣發微信:「為什麽突然想到喝酒?」
沒想到言訣回消息的速度比她想象得快很多,許輕還以為言訣會放下手機,專注看金融雜志和報紙。
原來總裁無聊的時候也喜歡看手機嘛。
「不是說了,助眠。」
言訣的回複讓許輕覺得她問了句廢話。
「總裁,你這樣會把天聊死的。」
「那你說說我應該回什麽?」
許輕輕咳一聲,正準備打字,就見言訣拉開了簾子。
他轉過來看她。
昏暗的燈光裏,他的視線格外灼熱,燙的許輕胸腔裏那顆心猛地跳動了一下,微微顫着。
“……你幹什麽?”
許輕被言訣看得有些不自在,她低着頭,問。
保證不讓男人看到自己緋紅的面頰。
“在想明明可以說話,為什麽有些人偏偏執着于打字。”
言訣眉眼上挑,看着又在企圖裝鴕鳥的女孩說。
“我社恐,不行嗎?”
許輕小聲嘟囔一句。
“行,怎麽不行。”
言訣輕笑,“所以要酒了嗎?”
“嗯。”她點頭,随後伸手和言訣比劃,“就要了這麽一點點,問題不大。”
“我在這兒,有些人就算喝醉了也沒關系。”
“……哦。”
“不是早就困了?待會兒喝了酒就睡吧,路途還長,不用擔心睡過頭。”
“知道了,你也是。”
許是為了掩飾什麽,許輕迅速拉上簾子,而後又忽然冒出來個小腦袋,探頭說:“言……言老師,晚安。”
“晚安。”
等到飛機穿梭于雲層之間,濃郁的黃昏才逐漸展開攻勢籠罩着地面,無論以時間還是以景色來判斷,都算不得「晚」。
可偏偏許輕就是想親口和他說一聲晚安。
空姐送來紅酒,不知是言訣特意囑咐過還是頭等艙的服務本就如此面面俱到,送來的紅酒竟是溫熱的,很符合當下季節的溫度。
許輕小口小口啜着酒,最後一滴溫暖的液體順着滑入胃裏,她整個人都舒服不少。
她把酒杯放在不易碰到的地方,側躺下來,枕着舒适的棉枕,蓋好毯子,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等再醒來,外面已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唯有機翼頂端的指示燈一閃一閃,照亮前行的方向。
許輕摁下裏側的開關,她的這片小天地亮起一圈昏黃的暖光,她躺着刷手機,很快就收到了言訣的消息。
「這麽快就睡醒了?」
「還以為你會一直睡到目的地。」
……許輕撇撇嘴,她蜷起來弓着身體,雙手捧着手機打字:「我又不是豬,哪兒能睡那麽久。」
「那可不一定,有些人上次喝醉了倒頭就睡,不止十二個小時。」
許輕對着手機屏幕做了個鬼臉,反正言訣也看不見。
「你呢?你一直都醒着嗎?」
「嗯,不是很困。」
言訣的睡眠時間向來不會超過七個小時,大多數時候他只睡六個小時足矣。這要是讓許輕知道了,恐怕要誇張地圍着他問東問西。
「就算不困也要休息呀。而且飛機上這麽無聊,你不會看了這麽久的雜志吧?」
以前許輕和阮允在飛機上沒網,兩個人都把時間用來删照片和修圖。許輕也會趁這個時間剪她的vlog,總歸身邊坐着的人是阮允,她不必掩飾什麽。
「……我帶了電腦,在看資料。」
“咳”。許輕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她當然也帶了電腦,然而像她這樣的鹹魚不可能在上班時間以外處理任何與工作有關的事情。
「總裁大人英明神武。」
許輕想了想,最終發了這麽一句話過去,還附上了一張小貓賣萌的表情包。
「我相冊裏有很多泡芙的照片,倒是很适合做表情包。」
看到言訣的回複,許輕腦海裏浮現出她在別墅裏看到的那一幕。溫柔的陽光,溫柔的風,和最溫柔的人,交織成一幅畫,留在她記憶裏。
「但是我想象不來。」
「想象不來什麽?」
「想象不來言總給泡芙認真拍照片的模樣。」
「……你是不是又要說這不符合我總裁作風?」
「總裁大人真是未蔔先知。」
許輕發了這條消息,卻遲遲沒有收到言訣回複。她忐忑不安,內心又胡思亂想起來:
難道是她越界了?不該對總裁說這麽沒有分寸的話?
誰知過了三五分鐘,言訣的頭像再度有了小紅點。
國際航班的WIF號一般,圖片過了整整一分鐘才加載出來。在看到圖片之前,許輕還以為言訣給她發的是泡芙的表情包,然而等圖片清晰地顯示出來了,她才看到言訣竟是發了一張自己和泡芙的合照過來。
照片上的男人抱着小貓,嘴角輕輕勾起,眉眼柔和。
「現在呢?」
「還想象不來的話,下次到我家演示給你看。」
……
發這條消息的男人距她不過一米多的距離,許輕此刻仿佛透過屏幕感受到言訣的呼吸呵在自己耳畔,他這個樣子……似乎在誘惑她。
「能能能!泡芙最可愛了!言總也最帥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條微信發過去之後,她似乎聽到了黑暗中若有若無的笑。
那聲輕笑并不清楚,至少不會比許輕毫無規律的心髒跳動更讓她感到無所适從。
許輕心裏那頭悶着腦袋四處亂撞的小鹿和她一樣找不到發洩口,鉚足了力氣想要掙脫主人的桎梏。
以免再聯想到什麽不該想的事情,許輕打開渣浪微博,随便瞅了眼熱門,結果看見大數據給她推送了一條帖子:「家人們,辦公室戀情到底有沒有前途啊!」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許輕總算相信阮允常說的那句「大數據會讀心」了。
然而她的手似乎不受自己控制,許輕明明想躲開的,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點開原博。
「完蛋了完蛋了!辦公室新來了一個挺俊俏的小夥,不是我們部門的但就在我們隔壁,我每天上班都能看見他。
他是今年研發的校招生,個子不高但也算不上矮,白白嫩嫩的,每天都把自己收拾得很幹淨。我之前給這批校招生培訓,那個男孩子真的超級聽話超級乖。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感覺自己春心蕩漾。有沒有同樣經歷的家人們告訴我辦公室戀情到底行不行啊,我主動勾搭的話會不會吓着人家?!」
評論區的回複畫風是這樣的:
「醒醒,人家是祖國的花朵,而你已經被腌得班味十足了。」
「樓上的提建議就提建議,能不能別人身攻擊,感覺自己好像那條路邊的狗突如其來被人踹了一腳。」
「路過被罵呸一聲。」
「我說你們都別歪樓啊,人家認真求問呢。樓主別理她們,她們都壞,我不一樣,我想加你crush微信。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有多乖。」
……
越往後的回複越離譜,許輕連着翻了幾十條都沒找到自己想看的答案。
她默默嘆了一口氣,幹脆登大號發了一條微博:「你們說,喜歡一個人會有什麽表現呢?」
許輕不常在微博和followers讨論這類話題,更是絕口不提自己的私人生活,只兢兢業業當她的美食博主。所以這條微博發出去,網友們還以為「清和今天吃什麽」被盜號了。
「???」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婆竟然和我們聊美食以外的事情了!不會是被盜號了吧?」
「擔心盜號+1,IP地址都變了。」
「也可能是出去旅游!老婆以前也會發vlog給我們看的。」
「我來舉手回答問題!喜歡一個人就是想時時刻刻都見到他,不管什麽時候遇見什麽事情第一個想到的都是他,總有很多話想和他說,看見他就會臉紅心跳……總之!只要想到那個人就會忍不住嘴角上揚啦。」
「所以老婆是要戀愛了嗎?」
許輕來來回回讀了三遍這條評論,思緒被三個大字占滿:完!蛋!了!
與此同時,言訣也看到了「清和今天吃什麽」剛發的微博。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