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郁書青原本以為, 這場訂婚宴結束後,自己不說高枕無憂了,起碼也能過上幾天清閑日子。
結果第二天, 他就傻眼了。
“小咪啊, ”郁雪玲笑呵呵的, “咱不是說要做衣服嗎, 來,叫着小礦一塊吧。”
郁書青沉默片刻, 做衣服的時候, 他正在經歷一場很短暫的失憶, 對于奶奶的興致勃勃也沒有反對, 當時郁雪玲說,時間太趕了,等訂婚宴結束就來店裏, 給徐礦的尺碼也量一下, 然後——
果然, 郁雪玲接着道。
“昨天喝酒了, 居然把這事給忘了……老師傅說衣服做好差不多要四周, 所以等做好你們倆衣服,下個月的日子我看正好,有一天特別合适,就直接領證結婚吧!”
郁書青喉頭一哽:“奶奶, 這才剛訂婚……”
“你們已經擺過酒席了呀, 在我們那個年代,擺過酒的都是夫妻了呢!”
郁書青:“我……”
“別說了, 我約了下午兩點鐘,到時候我就在店裏等你們, ”自從确定了孫子的婚事後,郁雪玲整個人都輕快許多,“你和小礦在一起住嗎?那就省事,一塊來了。”
挂完電話,郁書青一頭倒進沙發裏。
決定給自己做五分鐘的心理建設。
很好,兩分鐘不到,他就從沙發上又坐了起來。
郁書青想得開,不為難自己,既然他和徐礦已經是協議婚姻的關系,那彼此之間再怎麽塑料,見面的時候有多麽恨不得給人毒啞,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畢竟真正需要應付的場合,也就這麽幾個,說不定到時候徐礦比自己更難受呢。
小場面。
Advertisement
郁書青拿出手機,在聯系人頁面找到徐礦的名字,他倆最後一條記錄還是“TD”,前面的都删的差不多,郁書青略微回想了下,應該是有次開會,是那種很套話的應酬場合,在偌大的報告廳裏,他太無聊了,就一條條地删除信息玩。
開會嘛,當然是删完照片删短信。
最後還剩兩條時,結束了。
這點小小的誤會,曾經讓他以為彼此真的是戀人,還會鬧小脾氣。
算了。
郁書青切換頁面,把信息發給了白可心,由對方代為轉達。
既然是塑料,既然不希望能産生什麽感情,那接觸的機會肯定是越來越少,雖然現在郁書青有點懷疑,徐礦是不是看上自己,但這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除了家人以外,還是工作最為重要。
忙了整整一上午,郁書青剛扯松了領帶,準備去後面的房間休息一下,總裁辦自帶卧室,他平時中午會稍微打個盹,或者晚上加班嚴重,就幹脆住下,但白可心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
“郁總,”對方語氣專業,聽不出一絲私人溫情,“接下來有行程。”
未及郁書青反應,白可心刷地一下打開文件夾:“我們還有三十分鐘時間,現在就需要出發。”
很好。
郁書青靠着車窗,閉上眼睛,争分奪秒地利用這點時間小憩。
一路無話。
不用白可心叫,差不多快到地點的時候,郁書青自動醒了,他調整了下自己的衣領,把解開兩顆的扣子系好,等車輛停穩的剎那,車門從外面打開,郁書青一擡頭,對上了張溫文爾雅的臉。
眼眸裏卻沒什麽溫度。
“書青,”秦越寒笑道:“真巧,今天正好在這裏碰到。”
白可心已經搶先一步下車,幫着擠在兩人中間:“秦總你好,我們今天是……”
“不必。”
秦越寒朝她伸出手掌:“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麽,剛才在屋裏,我就遇見了郁奶奶,也知道書青人逢喜事——”
金絲鏡後的眼睛,毫不掩飾地打量了一下郁書青,才補上後半句話:“精神爽。”
郁書青從車上下來,倒是沒什麽反應,笑笑:“好巧。”
秦越寒欠身,朝店裏伸出手臂:“這會兒裏面不忙,請。”
這話說的,倒像是他是這兒的老板似的。
這家店有不少年歷史,兩位老師傅手下有七八個學徒,無論西裝還是旗袍裙子,全是純手工制作,可謂供不應求,所以基本只做熟客的生意,采用會員制,郁雪玲自少女時期就在這裏做衣服了,拿休息室當自家後花園,正端着茶吃糕點,見着兩人一同進來,仰臉笑道:“你們嘗嘗,這裏的紅茶曲奇比外面好吃多了!”
秦越寒親親熱熱地走上前,從碟子裏拿了塊放嘴裏:“是,真不錯。”
說完,他就另拿一塊,朝郁書青遞去:“書青,你也嘗嘗?”
一時間,休息室裏有些寂靜,工作人員已經退出,郁雪玲挽着旁邊姐妹的胳膊,遲疑地眨了兩下眼睛,她不傻,一交談就聽出對方的暗示意味,立馬笑呵呵地說我們小咪已經結婚了,可秦越寒的動作也太坦蕩大方,讓郁雪玲有些茫然。
是她想多了嗎?
還是小咪真的很受歡迎,尤其是……男人?
天哪,郁雪玲慌亂地拿起一塊曲奇,覺得自己的心跳跳的。
郁書青沒接,秦越寒也沒什麽反應,那塊曲奇轉了一圈重新回到嘴裏,咀嚼的态度非常自然,和他這個人一樣,舉手投足間都很優雅,只是因為離得比較近,所以郁書青能夠看到,對方臉頰上還有隐約的淤青,那天不知他說了什麽,徐礦下手蠻重,今天應該特意用粉底蓋着,所以不明顯,但是——
“你這裏怎麽了?”
秦越寒驚訝地叫了聲,伸手就要撥開郁書青的額發:“受傷了,怎麽不告訴我?”
郁雪玲張了張嘴:“哎……”
而郁書青偏頭躲過的同時,門鈴響起,伴随着屋檐下黃銅鈴铛的晃動,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屋內所有人都擡頭看去,只見徐礦站在那裏,單手扶着門框,另只手把散下的一點頭發往後捋,帶着風塵仆仆的笑意,仿佛是遠道而來,又像是已經出現了很久。
因為屋裏放着上世紀的爵士樂,而他整個人都帶着複古的紳士範兒,長款的灰色細絨風衣,胸口不經意露出絲巾的邊角,和空氣中的紅茶味道完全融為一體。
這個時候,郁書青才發覺,徐礦笑起來的時候,那道很淺的雙眼皮兒折會消失,一同隐入月牙般的眼。
笑得很甜。
“老公,我來晚了。”
郁雪玲像是終于放下心來,撫着胸口呼出一口氣,而郁書青則倒抽一口涼氣。
救命。
徐礦他。
夾起來了!
“你不是想吃小蛋糕嗎,”徐礦維持着笑容,“剛才我買的時候,耽誤了點時間,兩位美女奶奶,也來一塊嘗嘗呀!”
他說着,就挨着郁雪玲的旁邊,在沙發上坐下了,今日陪伴郁雪玲一塊來的是她的手帕交,這麽多年了也保持着親密關系,郁雪玲平日裏吃穿用度,家裏都有人照顧,怕老太太無聊,郁鋒的兩個閨女也隔三差五來陪她,老太太是個享福的,無論在家還是出門,都有人陪她講聊不完的天。
話音落下,兩個老太太就笑開了花。
郁雪玲拉着徐礦的手,不住地誇贊,說看人家多懂事多貼心,而徐礦也臉不紅心不跳地接受了這些贊美,擡眸看了眼郁書青:“老公,過來呀……哎,那位先生也可以來嘗嘗,我們家小咪最喜歡吃這種了。”
茶幾上是一盒小蛋糕,一共六枚,都擠了滿滿的奶油,剛才有工作人員随着一塊進來,剛一打開,甜甜的香味就散了開來。
襯得秦越寒的臉色,格外的黑。
郁書青被他那夾着的嗓子唬到,頓了好幾秒才過來,也挨着徐礦坐下了:“好。”
既然是結了婚的好兄弟,那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尤其是當着秦越寒的面!
場子不能丢!
這會兒還沒到時間,他們來的早了點,老師傅請人表達過歉意,桌上本來就擺着不少茶點,這下顯得更多,徐礦眨着眼看過來:“老公喂我。”
郁雪玲和姐妹同時“嘶”了一聲,表情複雜。
郁書青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笑意盈盈:“好的呀。”
這三個字,被他讀出了波浪號。
沒關系,要夾就一塊夾,看誰先被惡心死。
郁書青拿起一枚小蛋糕,遞到徐礦嘴邊:“啊——”
徐礦:“啊——”
綿密的奶油染上唇角,郁書青甚至親自伸手,替他揩去,很寵溺地嘆氣:“都吃到臉上了。”
旁邊的郁雪玲輕咳一聲:“他們剛結婚,年輕人感情真好哈哈哈……”
秦越寒冷冰冰回答:“訂婚而已。”
從剛才徐礦出現時,他就仿佛被所有人忽略,僵硬地站在旁邊,休息室這麽熱鬧,他表情陰晴不定地看着那個男人,不久前倆人還動過手,他永遠也忘不了被按在地上打的恥辱,沒想到才幾天,就聽說了郁書青和人訂婚的消息。
沒關系,秦越寒就喜歡有挑戰性的。
越是需要搶的,他就越充滿鬥志。
已經看出來了,郁書青就是故意做給他看的,別看他們動作親密,但秦越寒多年混跡生意場,當然能敏銳地察覺,這兩人私底下不合,沙發前的茶幾擋住了一點身體,只能窺見兩人的膝蓋,朝向不同方位。
心理學上來說,就是彼此有隔閡,不由自主地想要遠離。
郁雪玲有些不樂意了:“訂婚怎麽了,馬上就要結婚的呀!都定下的事,哪兒還能有改的?”
秦越寒回過神來,很溫和地道歉:“對不起,奶奶,我不是那個意思。”
而說話間的功夫,徐礦輕輕湊近郁書青的耳朵,面無表情:“你剛才,是不是沒洗手?”
不然他覺得,郁書青不會那麽好心,親手替他擦嘴角的奶油。
那可是他刻意留下的奶油漬!
成年人都不傻,誰會吃個蛋糕給自己吃成那樣,徐礦今日見到秦越寒就犯惡心,所以演戲上瘾,準備拿奶油做更大的用途,卻被郁書青搶先擦掉。
郁書青不動聲色:“你剛才,不也踢了我的腿?”
“是你先踩我的。”
“胡說,你在狗叫什麽?”
外面傳來敲門聲,一個學徒模樣的年輕人笑着探頭:“可以過來了,抱歉各位久等。”
郁雪玲氣哄哄的模樣:“小咪,你們去吧!這可是結婚時要穿的衣裳,認真點!”
結婚這兩個字,被她咬得很重。
徐礦拉着郁書青的手,站起來,而秦越寒也悶不吭聲地跟上,出門的時候被攔了下,學徒很歉意:“抱歉,先生您沒有預約……”
這裏預約起碼要提前半個月,秦越寒無法未蔔先知,今天得到消息後立馬趕來,哪兒能拿到預約函,可徐礦伸出一根指頭,晃了晃:“這位先生是我們的朋友,可以陪我們一起進去嗎?”
學徒點頭:“當然,只要客人不介意。”
徐礦偏頭看向郁書青,很溫柔的樣子:“小咪,要不給這位……叫什麽來着。”
郁書青微笑:“秦。”
徐礦恍然大悟:“哦,秦老板,我們要不給他行個方便?”
郁書青沒有回答。
——徐礦的心思太明顯了。
就是想當着人家的面,故意親熱一番,好讓這不知好歹的追求者能知難而退。
一般來說,這種計倆挺有效果,剛才在休息室裏,郁書青也是這樣配合的,只是未免太浮誇,做多了也容易露餡。
也顯得太過在乎。
他像是略作沉吟,然後仰起臉笑了。
“不要。”
郁書青揚起嘴角,輕輕地挽住徐礦的手臂,以一種似乎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低低地湊近對方耳畔。
“這是我們兩個的重要時刻,我……”
他氣惱般的低下頭,撅嘴道:“不想讓外人在嘛。”
徐礦:“……”
還真的撅嘴啊。
話音落下,秦越寒身形不穩,幾乎踉跄着後退半步。
而徐礦的表情,一時有些複雜,可他又不敢表達,因為郁書青說話的時候,已經掐住他的上臂,做出個要擰的動作,于是慌忙點頭:“聽你的。”
“好,”秦越寒呼吸急促了點,“我還有事,先走……不送!”
說完,他就真的拂袖而去,摔門的聲音很大。
而當屋檐下那串黃銅鈴铛安靜下來時,兩人才同時分開對方,嫌惡地對視一眼。
分開。
又看了一眼。
徐礦頓了頓:“你剛說話的時候,好惡心。”
已經走進了工作間,郁書青慢條斯理地脫下外套:“彼此。”
工作人員替他接過,恭敬地退到後面,頭發半百的師傅戴上老花鏡,已經開始為郁書青進行測量——他在這家店做過不少衣服,尺碼都有的,但郁雪玲說過,結婚是大事,一定要再準确無誤地做一套,昨天就是太興奮了,陪着老太太來過瘾,今天才是正兒八經,白色的軟尺貼住他的肩,在胸處收緊,又移到了腰部的地方,徐礦在旁邊等着,沒有看。
他看天花板上的水晶臺燈,數旁邊衣架上的顏色,盯着地板上的紋路。
徐礦偏不去看郁書青。
可數字還是清楚地往他耳朵裏鑽。
是郁書青的……腰圍。
在軟尺繞過纖細的脖頸,而郁書青也略微仰起下巴時,徐礦還是不小心地,看了一眼。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樣的郁書青,被軟尺輕輕地勒住咽喉,而喉結微微滾動——
很有那個,說不上來的勁兒。
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很勾人。
“看傻了?”
郁書青活動了下手腕:“你都要流口水了。”
徐礦被噎了下,生硬地回道:“自戀狂。”
背景音樂的爵士還在流淌,聲音很低,在暖黃色的光調中氤氲出舒緩的暧昧。
郁書青翹起唇角,淡淡地朝他瞥來:“怎麽成自戀狂了,剛才不還在叫老公嗎?”
軟尺悄無聲息落地。
郁書青還在笑。
“繼續叫啊。”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