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梁澤.......

陳東實如墜冰窟,通體的冷意從骨血深處向外爆裂,直接癱倒在了床畔。

為什麽是他?為什麽偏偏是他?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梁澤在告訴老鐘這些時,當真一點都沒考慮過自己的感受嗎?

陳東實強撐着床把手站起,踉跄兩步,又失魂落魄地坐回到床頭,思緒淩亂。

梁澤不是不知道鐘國華對舉報者的态度,鐘國華在病房裏又摔又砸時,他和曹建德就在門外。梁澤明白老鐘知道是自己舉報的大鐘後,自己會面臨什麽樣的結果,但他還是做了,全然不顧自己的處境。那股熟悉的陌生感又迎面撲來。

而這并非是第一次。

陳東實緊抓住床單,冷汗順着鬓角,湍流直下。

上次馬德文綁架自己,也是梁澤告訴了馬德文,自己投遞舉報信的細節。他沒有直接告訴鐘國華,而是借馬德文的口,先背後捅了自己一刀,然後又不知道怎麽,告訴了鐘國華,生生地讓這一件事的利益得到了最大化。

好你個梁澤,好你個梁警官,虧自己還對他百般示好,不成想自己早成了人家那裏一顆可以随意犧牲的棋子!

陳東實心如亂麻,再也沒心思應付鐘家母子,只胡亂敷衍了幾句,便把人匆忙送走了。現如今他誰也不想見,誰也不想理,他必須要當面問梁澤,必須!

陳東實午後就給梁澤去了電話,電話裏只說要他來醫院一趟。梁澤聽着語氣不大對,沒顧得上細問。當天事情有些多,他直到夜裏十一二點,才騰開身子往醫院趕。

清風常伴入夜,病房裏寂若無人。國立醫院住院部一到淩晨,便全區熄燈,只在公區供應基礎照明。深不可見的昏暗裏,鑽進一絲狹長的光,緊接着,地上飄出一道瘦長的身影。

“你叫我來有什麽事?”

梁澤自午後接到陳東實電話便心中有數,電話裏的他語氣并不好,甚至稱得上前所未有的冒犯,陳東實從未如此。

病床上的人似乎還沒從思忖中回神,他望着窗外月色,面如灰土,“你為什麽要告訴老鐘,是我投的舉報信?”

Advertisement

梁澤站定身,拂了拂窗臺上的灰,像是意識到這是一場遲早到來的審判,溫吞開口:“是馬德文讓我做的。”

“馬德文讓你做你就做?!”陳東實猛地起身,“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天鐘國華下手但凡重一點,現在你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

“我沒想到他會下手如此狠心。”梁澤快步走到門邊,将門反鎖,“他答應過我,只是給你一個教訓。我想......我想有我在你身邊,一定會保護好你,最多只是吓一吓你,我也好向馬德文邀功。卻沒想到......他會真的傷到你.......”

“你不用給自己找補。”陳東實雙眼猩紅,音色幾近顫抖,“那我問你,上次馬德文把我帶走的時候,他告訴我,是你告訴的他我投舉報信的細節,這是不是真的?一直以來你都說是在保護我,實則是為了監視我,我起初以為是老曹的意思,卻不知道馬德文同樣是在利用你來監視我!你說是不是?!”

梁澤默默然閉上了眼,有時不回答比回答更殘忍,陳東實從沉默裏就窺見了答案。

“我的命對你來說就這麽不值錢?所以從頭到尾,我就只是你讨好馬德文的一個工具?”陳東實扪心自問,泫然欲泣,“你要對馬德文效忠,要對他納投名狀,就可以毫無顧慮地犧牲我?我的命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值錢?”

“我沒有.......”梁澤一臉哀傷地走上前去,剛想拉住陳東實的手,卻被他冷冷甩開。

“他們說得沒錯........”陳東實止住眼底酸意,抹淚哽咽,“你的确不是李威龍。”

梁澤滿是無助地蹲在原地,坐跪在病床前的他,仿佛在做一種獨有的忏悔儀式。其實他何嘗不知,陳東實遲早會有得知真相的一天,他們遲早會出現一道既定的裂痕,千回百轉,仍糜不如初。

“我有我的考量.......”許久,梁澤噎嗚開口,少有的無力緊緊包裹着他,讓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着心酸,“我發誓......我從沒有想要傷害你,東實.......請你相信我........”

“你不用再惺惺作态。”陳東實滿是憎惡地看着眼前人,“我不是傻子,很多事情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

你跟蹤我,明面上是保護,實則是監視。就為着我跟徐麗的那層關系,系挂着馬德文。你讨好了我,才有機會接近徐麗,接近徐麗,才有機會找到馬德文的弱點。你一步步的計劃裏,一步步的私心我不是不知道。

是我,天生就愛犯蠢,甘心被你利用;是我,與生俱來的下賤,哪怕只是對我笑一笑、多說幾句話便覺得心滿意足。歸根結底,是我自己又蠢又賤,縱得你真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其實你何嘗不是漏洞百出、荒誕可笑?梁澤,你真的讓我感覺到惡心!”

“是嗎........”梁澤滲人一笑,眉頭陡然一沉,“我讓你覺得惡心.......?”

陳東實緊捏住拳頭,撇過頭去,不再言語。

“我讓你覺得惡心——?!”梁澤複又重述,顫顫巍巍從地上站了起來,“是,我是陰險小人,我是荒誕可笑,那陳東實你呢?你對我的好裏,又包藏了多少你自己的私心?”

陳東實擰過身來,直勾勾地看着身前的梁澤。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人,但卻恐怖如斯,再無半點溫存可言。

“要不是我長了這樣一張臉......”梁澤湊近到極致,幾乎要與陳東實臉貼着臉,“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陳東實,要是沒有這張臉,你現在會在這裏質問我這些?!”

兩人都憋着憤恨,像是兩只蠻壯的野牛,無間的焰火在心頭跌宕。

“李威龍已經死了,你裝什麽深情大義?”梁澤掐住陳東實脖子後的軟肉,迫使他不得不正對着自己,“我告訴你,他——已——經——死——了!他已經死了!你聽不聽得懂人話?!”

“他沒有死!”

陳東實形同瘋迷,抄起身旁的枕頭砸了過去。他本可以做一個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人,可只要一提到某人的死,他就瞬間堕落成瘋狗。

“他沒有死.......威龍沒有死!”

陳東實淚水飛馳,如瀑流般洶湧。

“你跟他們一樣,就想讓我接受,就想騙我接受.......我不聽,我什麽也不聽!誰說我也不會聽!”

“你以為不接受就代表沒發生嗎?”梁澤掰開他捂住耳朵的兩只手,目眦欲裂,“你醒醒吧!陳東實,泰坦尼克號該沉還是得沉,傑克的愛也一定會消失!你自欺欺人一輩子,也換不回你的李威龍!”

“我不聽........”陳東實如孩童般蜷縮在被子裏,神情痛苦至極,“我不聽.......你不要講.......不要講這些給我聽........”

“這就受不了了?”梁澤掀開被褥,放任他偌大的軀幹曝露在白熾燈下,如一只被拔光毛的鳥畜,醜态畢現,“你說得沒錯,我就是在利用你啊。蠢貨,陳東實你個大蠢貨,也只有你才會以為我跟李威龍一樣會喜歡你。

我喜歡你?真是天大的笑話,男的喜歡男的,還想搞同性戀,你惡不惡心?你明知道我有婚約在身,還成天纏着我,給我送餃子、和我吃一支雪糕、邀請我去你家看電影.......你不會真覺得,沒了李威龍,我就可以安心做個替代品吧?陳東實,我告訴你,待在你身邊的每時每刻,都讓我想吐!想吐!!!”

梁澤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臉上流滿了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液體。反觀陳東實,宛如死屍狀蜷靠在床腳,他像是十分畏寒的樣子,全身止不住地狂抖,似乎要将魂魄抖出來一般,眼中生息全無。

“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陳東實抱緊自己,俯身卷起地上的被子,輕輕攏到自己身上,“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他将頭埋進被子,哭聲愈嚎愈烈,“我到底犯了什麽錯,你們一個個要這麽折磨我.......我明明只是想做一個好人,可為什麽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好報,威龍.......你看見了嗎?他們都一起來欺負我,合起夥來騙我、逗我........我究竟哪裏沒有做對.......?”

梁澤走近兩步,伸出一只手來,想要摸一摸某人,卻在伸到一半時冷冷打住,顫抖着将手縮了回去。

窗外明月隐于雲後,樓下走過一群男男女女,有說有笑,更顯得數秒鐘前的争吵恍如隔世。

“說開了也好,”梁澤理了理情緒,回歸到素日裏的自己,驕矜、淡漠,永遠高昂着頭,“說開了,也讓你對我徹底死了心,少了些不必要的幻想。”

這話是說給陳東實聽的,也是他說給自己聽的。

陳東實懸淚不語。

“我局裏還有事.......你安心休養。病中發怒,實在不利于傷口恢複。”

梁澤扣回警帽,斂了斂制服衣擺,掩門而去。

出門前,他停下步,忍不住又回頭補了一句,“以後沒什麽事的話,我看我們還是別聯系了吧。”

梁澤顧不上去看陳東實的反應,跌跌撞撞地蕩下樓梯。直至來到樓下無人的空地時,才哆嗦着掏出手機,給曹建德打了過去。

“我說完了........”他強忍住淚,整個身體萎縮在一起,就像一株霜打的植物,“請師父放心……從今往後,他都不會再來找我了.......”

話音剛落,梁澤還是沒能忍住,哭聲破口而出,兩行熱淚似泉湧般,縱情滑落。

“我是不是做錯了.......師父?”梁澤失聲嚎啕,俯在花壇邊,手臂上的燒痕一陣痛癢,“我今天對他說了好多難聽的話,他一定恨死我了,師父,我再也沒辦法原諒我自己了.......”

“你現在在哪裏?”曹建德察覺到對面有些不大對勁,“你先別動,我現在過去找你。”

“我再也沒有他了.......”梁澤淚流不止,另一只手,反複抓撓着身上的傷疤,“再也.......再也沒有東子了........”

十五分鐘後,曹建德姍姍趕來。見到梁澤時,他正橫卧在一張公園長椅上,警服外套裏的襯衣半敞着,露出那片像是被硫酸腐蝕過的爛皮破肉。上面布滿了不計其數的抓痕,有些甚至破了皮,還出了血,但梁澤仍固執地抓撓着,整個人魂不附體,猶如附魔。

“梁澤!”曹建德趕忙上前,一把将人托在懷中。只見懷中人面色如雪,眉尖浸滿了汗。曹建德擡手替他擦了擦,見梁澤奄奄道:“師父.......我疼.......好癢.......”

“不疼.......好孩子,不疼........”老曹德将人摟在懷中,有意把住他的雙手,不許他繼續抓撓,“忍一忍就過去了,聽話,再堅持一下........師父帶你回家........師父現在就帶你回家!”

“我已經沒有家了........”李威龍俯在曹建德肩頭,任憑他将自己背起,快步往車上走,像只被族群抛棄的幼獸,“東子已經不要我了........他已經.......已經不要我了........”

“不會的,他不會不要你的,你們都會好好的。”曹建德飛快将人塞進車裏,将他緊緊抱住,同樣濕了眼眶,“都怪我,都怪師父沒用,四年前沒能把你完好無損地帶回來給他,是師父言而無信。如今大錯已經釀成,你我再難抽身,威龍.......我情願當初是我去替你受這些苦........”

李威龍癱倒在座位上,低頭看着身上重重疊疊的燒痕,眼淚順着面龐,淅瀝滾落。

他擡頭看向獨屬于某人的那一扇窗,暗夜裏倏忽一滅,彷如心海孤燈,澆雲蓋雨,頃刻沒了光芒。

.......

往後一連十數日,陳東實茶飯不思。好在傷口恢複得還算不錯,不到半月,便可出院回家。

依照醫生囑咐,陳東實還需靜養兩周,待傷口痊愈後,再返院拆線。期間不能洗澡,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喝酒吃辣,許多事情都要避諱。為圖方便,他搬到了徐麗店裏小住一段時間。

陳東實無親無故,唯一能照顧他的,只有徐麗。只是這段日子苦了徐麗,一邊要看店,一邊還要照顧陳東實。陳東實也不閑着,偶爾幫忙掃掃地,疊疊毛巾,做些無關痛癢的粗活,日子就這麽一天天不鹹不淡地過着。

老鐘被判故意傷人,因為傷勢不重,最後還是由陳東實出面諒解,只羁押了一個半月,已然出拘留所。自他釋放後,就再也沒跟陳東實聯系過。遙想到從前兩人何其要好,他也算是自己為數不多的知心老友,陳東實不免心中凄涼。

而大鐘則沒有那麽好運,被抓進去才知道,這并非是他第一次販賣毒品。根據相關法律法規規定,他被判處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這也注定成為陳東實和鐘家人之間無法填補的鴻溝。

生活就是這樣,再難捱的日子、再撕心的痛苦,都會融化在流水淙淙的朝夕時光裏。短短數月,陳東實感覺自己仿佛經歷了一場重大的割席。舊日的好友、前塵的往事一一埋葬于朔雪。遠去的不止是回憶,還有那些熟悉的陌生人........

至于梁澤.......

陳東實偶爾還會想起,想起他在病房裏說的那些話,心中依舊會有刀割一般的痛。

這一日,寒雨夜,風吹雨打,街上人煙寥寥。

陳東實掀開毛衣一角,看着下腹一道微紅痊愈的刀疤,思緒萬千。

“叔,吃飯了。”香玉挑開簾子,遞來一碗胖乎乎的餃子,“韭菜雞蛋餡兒的,老樣子,沒放香菜。”

陳東實放下衣服,捧過那一大碗的熱氣騰騰。濕潤的霧氣烘得他眼底發酸,男人沒吃兩口便放下碗筷,拿來紙巾擦眼睛。

“咋的了?”徐麗湊上來問。

陳東實笑着擺擺手:“不打緊,就是被熏到了,眼睛疼。”

“好端端的,怎麽會熏到呢?”徐麗小心翼翼地替他吹着眼睛,“沒事吧?”

“真沒事,欸........”

陳東實咳嗽了兩聲,餘光不自覺落到牆邊的日歷上。

12月17日,梁澤沒聯系他的第78天。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