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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籬嬉皮笑臉說:“謹之,沒想你說起謊來與我還真是不相伯仲呢!”
為了賴在她身邊陪她一起查案,事先便打探好了鐘續和吳氏如今的居所,明明知道她查錯了方向,卻一直不曾提醒。直到必要之時才提示她兇器。午時上山那會兒居然還如偶然一般,讓她知道鐘偉和柳氏就在山腳下的小村落裏。
江月籬頗佩服道:“謹之,你這樣隐藏自己的實力,可不好哦。”
想當初就連舅舅都尚未察覺那處邪教所在,是誰僅晚她一步到來?以他的脾氣,沒斷定的事,絕不會輕舉妄動。居然說是猜測!誰信?
唐晟卻道:“我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江月籬懶得較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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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湖邊領略了一番美景,騎馬回到縣城外已是天近黃昏。
江月籬越走越慢,心裏居然有些奇怪的念頭,偏偏唐晟根塊木頭似的,竟一句話也不說。心裏郁悶,使氣般甩了下缰繩,小棕子剛跑了兩步,便聽見身後之人喚它,它立馬折了回去,跑到他跟前去蹭他的腿。
江月籬真是給氣笑了,沒好氣道:“謹之兄,為何小棕子如此聽你的話?若不是我親手養大,真真要懷疑你是不是也曾養過它。”
唐晟一本正經,說:“或許。”
江月籬将頭一揚,傲然問:“說吧!還有何事?”
看似一副無所謂、架子頗大的樣子,實則心裏已噗通噗通直跳,好似在期盼什麽。
唐晟馬上英姿威武,即便不是戎裝加身,也頗有一軍統帥的霸氣,再加上他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俊臉,實在無可挑剔,讓人忍不住就想多看幾眼,與他多呆一會兒。沉默許久,他說:“送你回去。”
江月籬噗一聲笑,心道:要你說句不舍就這麽難麽?于是故意拒絕道:“時辰尚早,小棕子腳力頗好,相信回到府中天也未必黑了,就不勞謹之兄大駕了。”
唐晟嚴肅道:“林子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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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有完沒完?江月籬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居然吓她!幼稚。想想還是算了,随即缰繩一扯,調轉馬頭說:“那,走吧!”
誰知剛進城門就遇上白羽,看樣子他已在此等候多時,見她與唐晟一道回來,白羽很是不樂意地拱了下手施禮,臉別到一邊去,也不打招呼。哼!
江月籬正欲緩和下氣氛,卻不料又有一名唐晟的親信上前來,對他倆施禮道:“郡主,少帥。少帥,府中有急事請您回去。”
看樣子這事不方便在此明言,這人一副很謹慎、欲言又止的樣子。若真是急事,只怕早已找來了。
江月籬瞬間會意,想來不是與京中有關,便是軍務,轉頭對唐晟說:“謹之兄,既有事,就不勞你相送了。我與白羽先行一步。”
唐晟點頭,說:“一路小心。”
江月籬也不耽擱,對他笑了笑,待白羽翻身上馬,二人便向王府而去。
路上江月籬一邊馭着小棕子,一邊問:“父王母妃可回城了?”
白羽答曰:“屬下未曾見到。”
想來他們帶着弟弟尚要在清泉寺耽擱一日,江月籬也不多問,正欲讓小棕子跑快一些,卻聽白羽又叫:“郡主。”
這聲叫得頗為遲疑,她勒了勒缰繩,回頭問:“何事?”
白羽在馬上低着頭,一副欲言又止,羞答答的樣子。江月籬噗一聲笑,問:“怎的?昨兒一日不見,莫非就轉了性子不成?你這模樣怎跟個想要出嫁的黃花大閨女似的。有話快說,我肚子可餓着呢!”
今兒也不知白羽怎麽了,紅着臉支支吾吾半宿,卻一個字也沒說明白。江月籬佯作要走,他才又立馬叫住她說:“郡主,那個……那個……昨兒不是下雨嗎?”
江月籬嗯一聲,道:“對啊!昨兒下雨,怎麽了?今天不是沒下了嗎?礙着你了不成?”
那鐵定是礙着了。昨兒與唐晟出西城門,就沒見到日落,天灰蒙蒙的,尚未放晴呢!想來這家夥的好事定是也沒好成,她這樣說正正是膈應他呢!
白羽又支支吾吾,半宿才說:“昨兒……沒去成。”
江月籬忍着笑,故意板臉道:“沒去成?關我何事?難不成這雨還是我讓老天爺下的?說起來你沒去成,人又去哪兒了?不回來好好伺候着,你還委屈了?”
白羽跟了她這麽些年,人雖笨點兒,卻也知道她脾氣。告了聲罪,這才又說:“屬下……昨兒沒去成西郊,但晚飯還是吃了的,還喝了點酒。然後……然後……郡主,您能不能替屬下給王爺和阿爹說一聲,盡早将屬下的婚事給辦了。”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一口氣說完的。江月籬聽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後說的盡然是這事,又噗一聲笑。笑完正色道:“你這家夥,動作倒是挺快的。這才認識多久?人家的底你弄清楚了嗎?你也知道如今定南王府是個什麽光景,要進人?可得仔細着點兒。”
難怪這家夥跑到城門口候着她,原來是有事相求。
白羽騎着馬,邊跟着走,邊回話說:“這個屬下自然知道。她……也不是什麽富貴人家的女子,只不過是城裏一家老字號綢緞莊東家的女兒。性情溫和,家境尋常。正因為是商賈之女,屬下方才勞煩郡主您替屬下說說話。”
來慶城縣不過半年光景,除了平素出門查案,白羽甚少與他人接觸。想來這女子定是他奉命出去查案時認識的,江月籬笑了笑,想想自己這半年來的确有點兒草木皆兵。遂點頭道:“等父王回來,我再将此事告知。至于你父親那兒,有父王一句話,想來不難。”
白羽随即謝過。二人又馭着馬往府裏趕。到府門前已是黃昏,江月籬剛邁進王府大門,便有下人過來通傳說有貴客臨門。
一聽來人的封號,江月籬即刻笑容滿面。府中下人早将人安置在了東廳,奉了茶水。
她帶着白羽邁進去就聽此人起身抱怨道:“阿籬妹妹,你們這一家子可真是悠閑得很吶!本王在此坐了整整一個下午,直到此時才等到你回來。若不是身邊有時雨相伴,怕是都要悶死了。”
聞言,江月籬笑說:“本郡主哪有九王殿下您悠閑?不在京中呆着陪嫂子,跑來慶城縣作甚?莫不是你做了什麽壞事,被王妃嫂子趕出來了不成?”
江胤懼內在皇族衆兄妹中是出了名的,雖名聲在外,卻不喜歡誰拿來取笑,一般人自然不敢,但江月籬恰恰就不是一般人,跟他十弟江玦一樣可恨可惡。江胤恨得咬牙切齒,黑下臉來說:“本王是來過問慶城縣政務的。”
他自然也知道江月籬很是着緊白景遲,這樣一說,她定會為了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給他留幾分顏面。
果然,江月籬很快便将注意力轉到了另一人身上,對着此人笑了笑,問:“時雨兄怎的也有空到慶城縣來了?我舅舅舅母可知道?他們可還好麽?”
二人口中的這位時雨兄,姓薛,名澍,表字時雨,今年也剛好二十,相貌出衆,人品風流,溫文儒雅。乃是江月籬親娘舅韓楓夫人本家的親侄兒。當初她尚在京城之時,與此人私交還好。只是有些意外,他怎麽也會跟着江胤一道出門。
薛澍聞言,淡淡一笑,回說:“京中無事,實在無聊,聽聞九殿下要來慶城縣,便與他結伴而行了。姑父姑母自然知道,姑父還命在下順道帶來了家書一封。是給王妃娘娘的。”
江月籬看看江胤,問:“京中情勢如何?莫非……”
說起這個,江胤嚴肅了幾分,搖頭道:“不大好。那人怎會坐以待斃,反擊自然是有的。只是……連累皇叔跟韓大人了。”
一聽舅舅有事,江月籬着緊上來,看着薛澍問:“我舅舅怎樣了?”
其實這個結果,她一早就料到了。父王這棵大樹一倒,收到波及的朝中大臣又豈止少數?只是有些擔心,擔心舅舅出事。
好在薛澍神色尚算淡定,安慰道:“姑父素來清廉正直,也沒什麽痛腳給人捉住。太子倒也為難不了他,只不過雞蛋裏挑骨頭,找了些小纰漏,彈劾了姑父一番而已。本也傷不了筋,動不了骨,許是皇上念及王爺王妃,不想姑父卷進漩渦之中,暫時停職查辦而已。說是查辦,卻至今沒安排人去做此事,一直拖着,姑父如今每日在家種種花草,也挺自在。郡主無需太過擔心,姑父也正是因此,才命在下走這一趟。唯恐王妃娘娘聽了他被停職的消息,過于擔心。”
這樣一說,江月籬倒也明白,想起尚未招呼二人坐下,這才命白羽去夥房張羅飯菜,陪兩位貴客坐了下來。
不知為何,江胤重新坐下後笑得很是古怪,轉頭看向薛澍問:“時雨,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沒說?”
薛澍聞言一愣,看了一眼江月籬的方向,低下頭,不語,白皙的頸項、臉頰上卻莫名其妙泛起紅暈。
江月籬與他幼年相識,多少知道點他的脾氣,見此模樣噗一聲笑,問:“莫非薛家伯伯終于要嫁兒子了?時雨兄這趟是來送請柬的?”
薛澍明顯有些着急,連聲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是……”
江月籬見他吞吞吐吐,看向九堂兄,索要答案。
江胤笑道:“他這回可是奉你舅舅與他父親之命,來向皇叔提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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