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是非人
第51章 是非人
下午的時候, 秋花去市場裏頭買了新鮮的蓮藕,又買了點制作臘八粥的原材料。
此刻,廚房的砂鍋正在熬煮八寶粥, 周頌宜坐在客廳看電視, 打算進去幫幫忙,結果被趕了出來。
無奈,折返回來,重新盯着熒幕。
很久沒看衛視臺了。這幾年, 新上映的劇集, 也沒什麽味道。
她不太愛看電視,現在剛到七點,央1的新聞聯播準時播報。
電視機中, 傳來康輝國泰民安的聲音。
周頌宜瞥一眼,将視線收回。這兩日, 她跟在秋花身邊, 學會了織圍巾。
此刻, 矮幾上的柿子造型熏香,甘、澀的味道, 在鼻息中淡淡萦繞。
突然,紅木沙發旁的座機響起。
注意力撥遠, 新聞聯播充當背景音。她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 拿起聽筒。
周舒樾舒朗的嗓音,透過電流傳進耳朵。
老生常談的話題, “姐, 你吃完飯了嗎?”
“沒呢。”
“今天臘八,有沒有吃臘八粥?”
周頌宜視線往廚房看一眼, 對上秋花的眼睛,眼睛彎着笑。
Advertisement
用唇形告訴她,這通電話是周舒樾打進來的。
砂鍋上了氣,”咕嘟——咕嘟——“地滾着泡,“煮着在呢。”
“說吧,什麽事?”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你不嫌累嗎?”周頌宜無奈失笑,“過完這個周,就回去了。”
剛搬過來的那幾天,周舒樾沒事的時候,總愛往這兒跑。
後來,被周自珩“訓斥”幾次後,也就老實了。不過只是從行動,改為電話“騷擾”了。
三不時地旁敲側擊,問她打算什麽時候回家。
歸根到底,其實還是家宅大了,人丁稀少,難免顯得冷清了。
電子産品,能夠圖一時的精神愉悅。時間久了,難免無趣了點兒。
“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去t找你的同學們玩。或者,現在距離新年還有一陣子,出國玩一段時間,到時候再飛回來,也不是不可以。”
“我還真有這想法,不過是在年後。”周舒樾得到了周頌宜的答複,也就沒再繼續騷擾了,“同學約我去愛爾蘭,準備在那邊待幾天,體驗一下極夜。”
“記得做好攻略,注意安全。”
“嗯。”
聊了三兩句後,通話挂斷。
秋花問:“舒樾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嗯。”
“哎,這孩子的內心也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以前,你和自珩還沒成家的時候,他也總比較粘你。
起初,還會在自珩那兒試圖汲取一點感情的溫暖,後來碰了一鼻子的灰。雖然話不說,可內心還是極度渴求得到你們的認同的。”
“好在,這幾年,自珩的态度有所緩和。”
“嗯。”
周頌宜垂下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頌宜,我打算做點饅頭。不過屋裏沒有發酵粉,我去外邊超市看看,買點回來。”
秋花在洗水池上洗淨手掌沾着的面粉,脫下系在脖頸的圍裙,取下搭在客廳落地衣架上的羽絨服,三兩下套上身。
匆匆出了門,“你就在屋裏面待着,哪兒也別去。天冷,路面結了冰。稍不注意,容易打滑摔倒。”
“我知道了。”周頌宜擡起眼看她,“放心吧,我哪兒也不去。乖乖待在家,等您回來。”
秋花被她這副模樣逗樂了,“噗呲——”笑出聲,“我出門了啊。”
推開木門,懸挂在房檐下的風鈴立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屋外的風,迅速竄進屋內,架子上搭着的毛巾被吹開,直條條地垂挂在沙發扶手。
門嘎吱阖上,那一抹白迅速從眼底消退。客廳裏,只有新聞聯播播報的聲音。
周頌宜盯着秋花的背影。等人走遠後,她将放在膝蓋上的線團擱在茶幾上。
取過落地衣架上搭着的紅圍巾系上,将毛毯覆蓋在自己的膝蓋及以下部位。
點了點輪椅扶手處的觸屏鍵,控制着輪椅在房間中自由行動。
很快,她來到門邊。
這幾天,她待在房間中,說不發黴,真是有點兒虛假。
家裏的菜,囤了許多。秋花一般不怎麽離開屋子,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真的很難出門轉轉。
推開門,凜冽的空氣強勁地撲上臉頰。室內的暖氣和冷氣對沖,周頌宜就杵在門邊上,一半是冷,一半是熱。
轉身關上門,繼而拉高圍巾,将自己的下巴縮進柔軟的圍巾中。
其實體感,不算太冷。沒有他們口中的那麽誇張,或許這也只是因為擔心她,僅此而已。
每年冬天,大部分時間裏,她都是在暖和的房間中的度過的。
像溫室裏的花朵,難以觸及外邊的天日。冬天的日升日落,從十五歲那年過後,就很少看見了。
冬天天色沉得快。視野中,晚燈照不到的位置,黑黢黢一片。
像是深淵,未知的,總是格外令人恐懼與害怕。
而那些被光線探索過的位置,溫暖的、柔和的,像是冬天裏的一杯熱茶。
“喵嗚~”
對面的矮房上,竄出一只貍花貓。
這只貓,是隔壁的鄰居家養的。偶爾見過幾次,但時間并不長。
此刻,估計也是出來溜達的,這一圈過後,就要回到溫暖的窩裏了。
太冷的天,室外待久了,容易凍死。
此刻,腳步穩健地在屋頂上飛檐走壁。
一眨眼,跳下房檐,身影融進燈光探不進的黑暗中。
她的視線很快被吸引過去。
-
直到塞在羽絨服口袋中的手機,傳來熟悉的鈴聲,這片祥和、寧靜的空間被攪擾,周頌宜才恍然回神。
手指伸進口袋,觸到的手機冰得像塊鐵。
看着來電顯示,她摁通了接聽鍵,“喂,哥?”視線仍未從毫無動靜的房檐拔走。
“還在工作室裏住着呢?”
“嗯。”周頌宜嫌手機冰,将它從耳邊放下,擱置在膝蓋上,摁了免提鍵,“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對面笑一聲,“今年公司的分紅,我已經讓人打你的戶頭上去了。”
“馬上新年了,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新年禮物?”他問,“北宋天青釉的茶盞,怎麽樣?”
“也就還好吧。”
周頌宜本來還沒記起,現在聽他提及,其實有點兒恍惚。
畢竟北宋天青釉的茶盞,她其實已經擁有了一套。
前年新年,靳晏禮來到宅子裏送來的那一套,兜兜轉轉,終究還是落到了她的手裏。
明明只是一年多的時間,卻像是過了很久。
藏品,放在家中的藏品閣裏頭了。這麽久過去了,裏頭的茶瓷又添了一批新的。
可唯獨那套,積了灰。像是生根發芽了一般,再也沒被觸碰過。
“今年還變得挑剔了?”周自珩不知曉那件事,哼一聲,“也行,換一個。不過具體是什麽,等除夕那天再揭曉。”
“嗯。”
周自珩又在電話那段叮囑了幾句。周頌宜走了神,沒注意聽。
她低下頸,哈了口熱氣,搓了搓自己冰涼的手掌。
再擡眼時,整個人僵住。手中的動作,像是缺了潤滑油的老舊機械,僵硬、卡殼。
聽筒裏,周自珩的聲音,逐漸在耳邊模糊。
腦袋像是有白光閃過,白茫茫一片,讓人無法産生思考。
“好久不見。”
燈光被人給遮擋,浮進她的眼睛時,淡了許多。
即便如此,僵硬擡起頭時,那張臉帶給自己的沖擊,并未減少分毫。
周頌宜怔怔然。
算算時間,已有月餘未曾見過面。
靳晏禮執傘,傘檐擡高,兩人視線交彙在一起。和從前相比,他瘦了一點兒。
大概是才從酒會中脫身,周身彌漫着淡淡的純酒味,混雜着松香、雪的凜冽。
即便想忽略,可這股氣味直沖大腦。
興許是染了酒精的空氣,吸進鼻腔裏,和飲酒也沒多大的區別了。
那刻,她覺得自己或許也醉了。
除卻怔然、無措,鼻腔泛酸。
-
靳晏禮掙紮了許久。比起大腦中衍生、臆想的驅趕與抵觸,渴望見到愛人的強烈欲望,最終占據了理智的上風。
可到踏上這片土地時,糾結、期待與忐忑,在這一霎那盡數化成動作的搖擺不定、小心翼翼。
直到看見心上的愛人,那一刻,人生前行的方向突然變得清晰。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麽時候,竟然變得這樣了。
在愛情上的畏畏縮縮,全部來源于周頌宜施舍的那點愛意。
也曾想過。如果有一天她能夠愛上自己,哪怕變作一條狗跟在她的身邊,也是值得的。
心髒中夾雜着許多肮髒、卑劣的想法。那種想法在見到她的時候,變得更加旺盛、強烈。
曾經的後果,血淋淋地展現在他的眼前,只能用意志力強壓下去。
傘面一點點傾斜。
靳晏禮看着坐在輪椅上的愛人,捏着傘柄的手指,幾乎不受控地在顫動。
眼中沒什麽情緒。不笑的時候,幾分薄情。
試圖再張開嘴,說點兒什麽,卻只有那句說爛了的,“還好嗎?”
簡單的三個字,卻像是尚未成熟、尤帶着鞣酸的柿子。
一口咬下,唇腔裏只有滿嘴的苦澀。
傍晚的雪勢不大,很細。
像雨絲。在燈光下,密密地交織着。
手機屏幕熄滅,周自珩不知幾時挂斷了通話。
對面矮屋上,原本竄進黑暗中的小貓,此刻動作靈敏地躍上覆雪的石榴樹,繼而靈活地跳上漆黑的瓦片。
離開的那刻,石榴樹砸一大捧雪。在他的身後,起了一層雪霧。
周頌宜一個激靈,空白的大腦,抽絲剝繭的思緒,此刻盡數回籠。
她問:“你怎麽過來了?”
“今天公司年會,和往年大差不差,沒什麽新意。待着也是悶人,我偷溜出來的。”靳晏禮低頭,眼睛直視着她。溫柔的雪夜裏,燈光拓下,都浸了幾分柔情,“這麽久沒見,最近過得還好嗎?”
“就你一個人在這兒嗎?”
“秋花姨和我一同過來的,”在外待了片刻,屋裏浸的暖氣,早就散去。臘月的風一陣陣的,周頌宜沒忍住,打了個哆嗦,“今天晚上蒸包子。不過沒有發酵粉,她去超市看看去了。”
“嗯。”
靳晏禮脫下棉衣。年會在室內開展,裏邊暖氣盛。
他穿着正裝,從車上下來後,将早前放置的羽絨外套披在身上。
身材高瘦、卻不失力量感。因此看上去,不僅不臃腫,反而在季節的映襯下,多了點為人夫的伴侶感。
知道周頌宜渴望什麽,于是便沒提天氣的t事。又或者,以兩人現在的相處氛圍,他也沒那個資格。
此刻,只是将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絨服脫下。蹲下身體,皮鞋配合下蹲的姿勢,鞋面微微彎折。
索性,他的衣服于她而言,過于寬大。從脖頸以下的位置,被遮掩得嚴嚴實實。
寒風被遮擋。
這件衣服,自始自終沒留下溫度。
兩人現在的身份關系,多少還是處在尴尬期。由于目前還沒有辦理離婚手續,尚在婚姻續存期。
只是比起尋常夫妻,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面了。這段時間內,幾乎零交流。
古人雲,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那麽他和她之間,大概隔了數不清的秋了。和那些分開許久的夫妻,沒什麽區別。
醫院一別,從秋到冬。季節、時間、市容,都在發生改變。唯一不變的,是兩人心知肚明的承諾。
靳晏禮知道自己出現得太過突然,怕會對她造成困擾。向他解釋自己的來意,“我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可出了會場,才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
“原想着去長安街轉轉。只是外面冒着雪,車行一路,冷冷清清的,像這冬天一樣。”他說,“我不知道該去哪兒,好像哪兒都不屬于我。兜兜繞繞,還是遵從了本心。”
離開前喝下的酒液,早已發酵。
衣服沾着的氣味,在冷天中漸漸散去,面頰上的薄紅,卻怎麽也沒能散去。
酒精上腦。那些蠢蠢欲動的卑劣,險些克制不住。
靳晏禮閉了閉眼,睜眼時,胸腔吐出一口氣。
他說:“我想見見你。”
“僅此而已。”
情人間呢喃、溫存的話語,在他的口中說出,仿佛變得稀疏平常。
被注視的那個瞬間,周頌宜從他的眼底看見自己。她的思緒開始變得恍惚、混沌。
記憶如綿密的雪花般紛至沓來。
曾經以為自己忽略掉的相處、細節,在這一刻,因他的話,而一點點變得清晰。
如同昨日才發生過。
愛雖開始得不堪,可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并不是只有針鋒相對、冷眼相待的。
也曾有過溫情,興許在某一刻,悄然動過心。
時間的鐘表,回溯到一年前。
那時,兩人剛在一起。冬天最寒冷的時候,腿疾複發,坐在輪椅上無法下路。即便室內溫暖,可她仍然疼得厲害。
內心脆弱,又極度缺乏安全感。
是他替自己擦掉眼淚,溫暖的手掌覆在膝蓋上,不厭其煩地替她揉着。
試圖将自己的體溫,通過肌膚的想觸傳遞過來。
生理期亦同樣如此。
脹痛的小腹,被人不輕不重的按揉着。那些床笫間的情話,在敏感脆弱的時期,從他的嘴巴裏說出。
相反,沒有讨厭,似乎隐隐産生了依賴。
她和他,大概是契合的。
去年除夕前夜,兩人沒有回到靳宅。靳晏禮沒提,但她或多或少也能猜測到一點。
屋子裏待久了,往年不被允許的出門,今年身邊換了新人,不用再恪守古板的教條。
只是奈何臨近新年,許多場館閉門歇業。
即便開了張,也是冷冷清清。
靳晏禮包下整座游樂場,夜深人靜的雪夜,一起乘坐摩天輪。
玻璃窗外,在燈光的掩映下,雪如鵝毛、簌簌飄落。
唯美、夢幻。
摩天輪登上至高點時,他突然朝自己湊近。後腦勺被人扣住,溫熱的吻落在唇瓣。
呼吸交融。
說沒有動心,那都是虛假的。童年的少女心,在那刻,怦然燒起。
只是當時,羞惱多于溫情。
眼瞳中的燈光逐漸變得清晰,周頌宜回過神,像是後知後覺地記起。
接吻的時候,她的眼睛是睜着的。當時,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同現在別無二致。
而她,也曾片刻地沉溺進去。
忽然,有點不敢去窺探自己的真心了。
她抿了抿唇瓣,“我想我們分開的時間,應該還不至于到了忘記彼此面孔的程度。天冷、雪大,見也見到了,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回去吧。”
靳晏禮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明明是逐客的話,可聽她說得誠懇,話裏似乎在為他着想的架勢,唇間便不自覺銜着笑。
他的視線下移,“腿還疼嗎?”
“還好。”
“嗯。”
甫一點頭,靳晏禮收了傘。
“外邊兒風大,我推你進去。”他俯身,替周頌宜拍了拍圍巾上的雪。
在刺眼的白中,這抹紅倒真是紮眼得很。前年第一次見她時,也是系了這麽一條圍巾。
兜兜繞繞、掙紮這麽一圈,他和她的結局,也只是從陌生人變成一對覆水難收的夫妻。
曾經,他沾沾自喜的那段關系,不久後,也要失去了。
真要算,還是有那麽點兒不甘心,可那些和她的高興、快樂、自由比起來,也就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他愛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周頌宜。
“冷風吹久了,腿又該疼得厲害了。”靳晏禮站在她的背後,“我咨詢了德國一位非常擅長骨科疾病治療這方面的教授,等開了年,讓周平津帶你去那邊看看。”
“我不去。”
“別拿自己的身體置氣。”
“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把握。”周頌宜冷冷道,“無非就是冬天的時候疼了點。一年四季,除開這個季度,其餘時候,我都好好的。”
下了逐客令,可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
“像現在這樣,挺好的。”
靳晏禮沉默着。
周頌宜挨不住,視線在屋內轉了一圈,看見矮幾上的蓮花紋瓷壺。手一指,硬着頭皮問,“要喝水嗎?”
“不用了。”
話音剛落地,門被推開。懸在門頂的風鈴晃動,發出聲響。
秋花拍了拍衣服上沾着的雪,将才從超市購買回來的東西擱在玄關櫃上。
彎身換鞋,就看見站在客廳裏的靳晏禮。
她先是視線訝異地從周頌宜身上劃開,繼而走上前,“晏禮怎麽突然來了?晚飯吃了嗎?”
“剛從年會過來,已經吃過了。”
聞言,秋花的視線再次不着痕跡地朝周頌宜落去一眼。
後者沉着眸,不知在想些什麽,一言不發。
心中逐漸有了思量,“今天臘八,晚一點我們打算煮臘八粥,順便蒸點包子。年會都是走個過場,有幾個人能吃飽的,你要是不嫌棄,留下來一起吃個晚飯?”
“哪能呢。”靳晏禮的視線終于舍得從周頌宜的臉上離開,語含歉疚,“這次過來,沒有事先告知,本就算作是一種打擾了。”
“還有點兒事要處理,就不繼續打擾下去了。”
“也好。”
秋花點點頭,“外邊雪大,注意安全。”
“等等。”
周頌宜扯下那件不屬于她的羽絨外套,注視着靳晏禮的背影,在他即将擰開門把,走進雪夜中。
她叫住他,開了口,“你的外套忘記取了。”
“外面雪大,吃完晚飯再走吧。”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