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從前

第26章 從前

下午四五點, 茶山團帶着一身的興奮和疲憊玩回旅店。

一個李曦雯的男同學自己在大堂裏要了罐啤酒,仰着脖子吭哧吭哧灌酒。

客人嘛,淩鋒習慣性多問一句:“怎麽了這是?”

男同學愁眉苦臉往桌上一趴:“那什麽, 我炒境外股,這幾天跌得跟狗一樣,已經把我下個學期學費跌完了,我還不知道怎麽跟我爸媽說, 愁死我了。”

淩鋒不玩這些,也沒那個閑錢,就說:“賣賣慘呗, 一哭二鬧三上吊,畢竟是你親爸媽,不會不管的。”

“只能這樣了, 唉, 謝謝哥。”男同學喝完啤酒, 暴力踩扁易拉罐身,突然想起了什麽,“哎對了鋒哥,我來是想說,一樓洗手間外面的洗手水槽堵了。”

想想更氣,氣憤踢一腳桌腿, 罵道:“媽的!連水槽都跟我過不去!”

淩鋒又安慰了他幾句, 然後自己拎起工具箱去了一樓衛生間,疏通水槽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 三兩下修好, 剛收拾完工具準備起身,忽然門外來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艾薇薇和周子平。

先入耳的是艾薇薇叽叽喳喳的聲音:“就按照在茶山上說好的啊, 今晚你把頂樓約出去,我找借口把鋒哥叫過來反鎖進我房間,咱們倆都別掉鏈子,你好我也好。”

周子平說好。

艾薇薇挑着眉看了他半天,突然問:“我說你怎麽一點都不着急?你就沒看見他們倆對視那眼神?我站中間都怕被火花劈死。”

“曦雯看不上他。”周子平很冷靜地說,“他們根本不配,曦雯只不過是一時誤入歧途,等我們離開這裏她就會想清楚的。”

艾薇薇抱着手臂譏諷地笑:“你還真是大度。”

周子平半點不惱火,微微一笑:“我是結果論者。”

淩鋒從水槽前起身,工具箱撞在牆壁上,哐一聲重響。

艾薇薇回頭的瞬間就白了臉,踟蹰着跟上前去,讷讷叫了聲:“鋒哥……”

淩鋒說:“明天記得十一點之前退房,超時要加錢。”

還是尋常對客人說話的口吻,帶一點流裏流氣的痞意,眼皮懶洋洋耷拉着,眼底沒有任何超出正常含義的光彩。

艾薇薇再也騙不了自己,淩鋒根本就不在意她,就算兩個人被一起繁瑣在房間裏,他也只會砸了門鎖出去。

淩鋒說完也沒搭理二人,兀自拎着工具箱徑自往外走。

被全然無視的周子平再也端不住淡然的面孔,面色鐵青追出來,“你配不上她!”

淩鋒冷冷瞟他一眼,“我知道,還用得着你說。”

“曦雯不過是一時興起,才會被你這種人吸引,她早晚會意識到這是個錯誤,并且會為這段經歷感到羞恥和悔恨!”

“說完了?”淩鋒彎腰把工具箱塞回櫃子裏,“說得好聽,還不是因為遇上我,你自己也清楚你在她面前沒有勝算。什麽狗屁結果論者,騙騙別人還可以,別把自己也騙進去了。”

他直起身,随便拍了拍手上的灰,目光沉沉掀起眼皮,迸發的壓迫感讓周子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水槽修好了,用吧。”

淩鋒面無表情地說完,扯出個假模假意和善的笑,大搖大擺當着周子平的面上樓去了——

他要去接李曦雯。

傍晚的橙粉色與夜晚的藍黑色交融在一塊的時候,李曦雯跟着淩鋒又去了一趟溪谷。

夜幕下的溪谷和白天很不一樣,游客少了很多,三三兩兩,青黑色的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蟬鳴為伴,月光在水面灑成點點銀白色的碎金,天然有種朦胧浪漫的情調。

李曦雯緊緊牽着淩鋒的手走過石橋,左右張望着寂靜的山林,有點緊張地問他:“這附近會不會有熊啊?”

“沒見過熊。”淩鋒語氣聽上去就沒多正經,“蛇倒是挺多的。”

李曦雯愣了愣,扔開他的手就開始低聲尖叫:“啊——”

“我要回去了!”

淩鋒擋在她身前,寬肩遮住所有月光,她往左他就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你好幼稚啊!”李曦雯伸手去推他。

以她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推得動淩鋒,淩鋒還是裝模作樣順着她的推動主動跳進溪水裏,那麽大的塊頭,砸起來一大片水花。

淩鋒哈哈大笑,兩手放肆撥亂着水紋,挑釁地問她:“敢不敢跳?”

李曦雯老老實實說:“不敢t。”

淩鋒不信:“膽子這麽小?”

水大概沒過他腰間,李曦雯想了一會兒,說:“你接住我,我就敢。”

“下來!”

李曦雯閉着眼睛往下一撲,水珠四濺,被他穩穩托住,呼吸聲淩亂地交錯在一起。

“森林裏什麽沒有?”淩鋒收緊雙臂,壞笑着在她耳邊說,“除了有蛇,還有蜥蜴、毒蟲……”

“啊啊啊啊啊啊——”

李曦雯尖叫着摟緊了他的脖子。

夜幕四合,看不出水有多深、看不出水裏有什麽,遠古基因在不斷警示着危險,腎上腺素在飙升。可是淩鋒在身邊,給了李曦雯一種不太清醒的安全感,不知道為什麽深信他不會讓她有事。

光着腳踩着水裏,坐在濕漉漉的石頭上,賞月吃燒烤,是李曦雯從未有過的有趣體驗。

玩也玩夠了,吃也吃飽了,夜色漸濃,李曦雯看着河灘上陸陸續續撐起來的幾頂帳篷,好奇問正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淩鋒:“我們不在河邊搭帳篷嗎?”

“你想要我命就直說。”淩鋒把燒烤爐之類的東西一股腦塞進汽車後備箱,“你以後要是跟別人出去露營,誰慫恿你在河灘上紮帳篷你就把他推河裏淹死。”

李曦雯搖頭,用很認真的語氣說:“我不會跟別人出去露營。”

淩鋒頓了頓,咬緊了腮,砰一聲往下按下後備箱門,“我是說如果。”

黑夜有放縱蠱惑的力量,李曦雯上前牽住他的手,大膽地看着他說:“沒有如果,只有你。”

淩鋒用力反握住她的手,半天才說:“行,到時候你叫我,我替你把人推河裏。”

“神經!”李曦雯嗤嗤笑。

沒再管車,淩鋒拎着李曦雯過夜用的大包牽着她走了一段路,開闊安全的地界有一片露營營地,有營業執照有人管理的那種。

房車和帳篷都有,進進出出的人還不少,其中有認識的人零零散散叫鋒哥。

乳白色的泳衣沾水後略透,在皎潔月光下簡直如同美麗人魚的第二層肌膚,有不少眼睛明裏暗裏往李曦雯身上瞄。

淩鋒皺了眉,跨前一步擋住蠢蠢欲動的打量,回頭啧一聲算是警告。

賠罪的哄笑聲四起,不禮貌的注視紛紛散去。

“那邊有淋浴。”

淩鋒對李曦雯指了指不遠處壁燈亮起的地方。

營地的淋浴區如想象中一般簡易,不過有單間李曦雯就已經很知足了,沒有用牆上的大瓶洗發水沐浴露,她自己帶了旅行裝,洗發水發膜磨砂膏沐浴露面膜每個流程一絲不茍,畢竟心裏存在一件隐隐期待的事,比平時洗澡更加認真。

脫下的泳衣放進防水層裏,她換上一條抹茶色的抹胸裙,裙邊在晚風的推動下輕柔地撫過膝蓋。

從淋浴房出來她找了一會兒,在能完整看到溪谷的地方找到了淩鋒,他光着上半身半跪在撐到一半的帳篷前,脖子上晃蕩一根粗制濫造的假銀鏈條像是鼓脹肌肉的陪襯,身上亂七八糟的疤痕亦然。頭發往下滴着水,他也不在意,擡手随便薅上兩下,幾縷沾濕的黑發從額前垂下,有種淩亂不羁的好看。

聽見踩過草地的細微動靜,淩鋒回頭看她:“洗完了?”

“嗯。”

淩鋒甩過來一個收好的軍綠色馬紮,“先坐那,馬上好了。”

“好。”李曦雯坐在小馬紮上托着腮看他,看着淩鋒在帳篷裏外忙前忙後的身影,有一個念頭在她腦海裏逐漸清晰——

今天晚上,她和淩鋒,會睡在一個帳篷裏。

心尖顫顫巍巍的,李曦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也沒多久,她被淩鋒叫回神:

“洗個澡洗傻了?”

“你才傻。”

李曦雯沒什麽攻擊性地反擊。

淩鋒嘴角微微揚起,“好了,進來吧。”

帳篷比李曦雯想象中大,最底下鋪了一層防水墊,中層是一條毯子,上面擺着兩個泾渭分明的睡袋。

李曦雯腳步頓了頓,扭身看他一眼,眼中難免有點不可言說的失望。

淩鋒調開視線,沒說話。

兩個人一前一後彎腰進了帳篷,盤腿坐下,沒有完全拉上外面的拉鏈,不能辜負外面的滿天繁星和粼粼波光。

帳篷之間隔得不算遠也不太近,一些暧昧的聲響逐漸在其他帳篷裏咿咿呀呀地響起來。

天時地利人和,心猿意馬,是個男人恐怕都會趁機占點便宜。李曦雯坐立難安地等了半天,只有冰涼的觸感碰碰她的肩。

是一瓶冰鎮過的橘子汽水,他另一只手抓着一個被捏扁的啤酒罐,沒看她,言簡意赅:“拿着。”

李曦雯一時間有點喪氣,悶悶地接過汽水,噸噸噸喝了好幾大口。

喝完她就重振旗鼓了,也沒有什麽意外,要是乖乖坐好等淩鋒主動,估計等到地老天荒也等不到。這一次,勇敢的角色必須是她。

遠處河灘上篝火雜亂的哔啵聲擾亂了她的心湖,清冷明亮的月亮卻讓她紛亂的心緒無比清晰。

有人圍在火堆旁邊烤棉花糖,淩鋒問她要不要。

李曦雯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等淩鋒轉過頭看她,她就微微揚起臉,閉上眼睛,慢慢朝他嘟起嘴巴——

是絕對不會被誤解的索吻姿态。

一串鞭炮在淩鋒耳邊悚然炸響,他站起來的動作太急太快,腿太長踢翻了帳篷外的馬紮,差點還把自己絆一跤,震撼問她:“下午後院裏那些話你沒聽懂是不是?”

李曦雯靜靜地看着他:“你欠債是因為黃賭毒嗎?”

“什麽?!”淩鋒當即變了臉色,怒吼道,“你把老子當什麽人了!”

李曦雯低下頭,“不是黃賭毒就行了,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可以。”

簡直要把淩鋒氣笑了:“你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黃賭毒?你對男人就這點要求?拜托你偶爾也到現實裏來看一看吧,小,公,主。”

李曦雯沒搭理他的陰陽怪氣,想了想,問他:“你欠了多少錢?”

“幹嘛?”淩鋒不知不覺眉頭皺得死深。

“其實我家很有錢的。”

淩鋒擰着眉啧了聲,再次警告她:“告訴你多少遍了不要在外面表現出你人傻錢多,這世上人渣滿地都是。”

“我又沒有對別人這樣……”李曦雯偏頭看着他,又問了他一遍,“所以你到底欠了多少?”

淩鋒不想跟她談這個話題,慣性用浪蕩遮掩過去:“怎麽,你要替哥還啊?”

李曦雯眼睛微亮,“如果可以的話……”

淩鋒很粗魯罵了句放屁,“哥就是再混也不至于吃你軟飯。”

李曦雯這才察覺她的話在淩鋒看來可能有羞辱意味,她愧疚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猶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繼續問:“那就算你借我的?反正你欠別人也是欠,不如借我的——”

淩鋒忍無可忍喊她閉嘴,撲在她身前惡狠狠瞪她,怒目切齒:“李曦雯,你把老子當鴨?!”

李曦雯因為近在咫尺的熱氣而緊張不已,手指不由自主在身側的毯子上攥出抓痕,“不是鴨,是男朋友……”

月亮照亮了他震驚的雙眼和緊縮的瞳孔。

李曦雯在他踉跄後退的步伐裏緊追問他:“你喜歡我嗎?”

“你——”他甚至噎了一下才說,“你,這,他媽……是什麽狗屁破問題。”

李曦雯臉上笑容消失,語氣變重:“你不喜歡我嗎?”

淩鋒低頭粗糙大力地揉了一把臉,語氣輕佻:“什麽喜歡?帶你出來玩一趟就是喜歡了?別太自以為是了,高材生。”

“沒關系,我不拆穿你。”李曦雯只想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不管你說什麽都好,反正我喜——”

淩鋒沒聽完就立刻啞聲叫停,死死控制視線落于水面,不讓眼中的混沌與混亂透露給她一星半點,好歹算上保持住了語氣的淩厲:“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別說出來,不可能。”

李曦雯沉默了一會兒,悠悠地說:“我不喜歡總有很多女人圍繞在你身邊,我想有資格管你。”

她的腦袋低垂下去,話裏有示弱意味。淩鋒盯着她,喉頭頻頻滾動,“你知道我是什麽人?你知道我家裏什麽情況?我身上還有多少債沒還清?我連大學都沒上過你不知道?我配得上你?你玩我呢?”

李曦雯急急擡起頭,拼命搖頭,伸手想來拉他,“淩鋒——”

淩鋒咬牙抽回手,天人交戰中絕情背過去,側身面對她,“想都別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如果……”她在月光下抱起細白的小腿,望着他的眼睛裏有幽幽的光,“t如果就暑假這兩個月呢?”

“兩個月以後?”

淩鋒眉角抽搐,臉色越來越黑。

李曦雯提出她想了一下午的解決辦法:“我回學校去,我們就結束,這應該也是你想要的結果。”

淩鋒聽完一句話都沒說,自己到帳篷外去抽了半包煙,人又燥又焦,還饑渴得可怕,在這時候談自制力未免顯得有些可笑,更可笑的是他那狗屁不值錢的垃圾自尊心。

李曦雯獨自待在帳篷裏,說不失落是假的,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見淩鋒還是踟蹰不決,她決定逼一逼他。

等他抽完煙黑着臉回來,李曦雯故意柔柔弱弱地叫了聲淩鋒,半跪在毛毯上,嗓音發顫:“告白這種事情……女生主動已經很不容易了,我只嘗試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想好了再拒絕我,我不會再試了,也不會再纏着你了,今晚你想做什麽都可以,明天早上醒來我就走。”

其實李曦雯社會經歷不足,還緊張得過分,沒有表演出她想象中那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不過現在的淩鋒頭昏腦漲,糊弄他易如反掌。

淩鋒簡直被她這句話逼到絕路上,

“我艹他媽的!”

他不管不顧把她掀倒在毯子上,連帳篷拉鏈都沒顧上拉就用力親上去,第一下親偏了,重重碾過臉頰,第二下仍然只擦到嘴角,他覺得自己挫爆了,第三次總算命中目标。

淩鋒動作十分粗魯,幸好嘴唇盡管幹燥卻柔軟。李曦雯任由火花在大腦中噼裏啪啦閃過一路,最終彙聚在重重相觸的唇瓣上。

結結實實的重量砸下來,她被壓到很難呼吸,斷斷續續抱怨:“你好重……”

淩鋒粗聲粗氣喘得像條狗:“給老子忍着!”

關于親吻,起初兩個人都很生疏,幸好這是一項不需要任何額外教導的合作,唯一需要的只是澎湃的洶湧的青春。

漸漸的,兩個人都開始不滿足于親吻本身,淩鋒兩只大手像坐牢一樣緊緊按住她的肩頭,以此抵抗大腦傳遞出的某些過分下流的指令。

李曦雯努力忍住沒有呼痛,因為感覺他的手用力到快要把她的肩膀捏碎。

她緊緊閉着眼睛,手悄悄順着緊繃縱橫的腹肌格子往下摩挲,只有氣聲在作用:“我可以幫你……”

“唔——”淩鋒整個身體從地上蹦起來,在她作亂之前一把攥住她的手,“卧槽你從哪學的這些髒玩意?!”

“不要說髒話。”李曦雯紅撲撲的臉頰比熟透的紅色漿果還要可口,她小聲坦白,“剛才來之前我看小視頻學習過了。”

聽得淩鋒頭皮一陣一陣發麻:“你他媽還是有備而來?”

她徐徐掀起眼皮,羞赧和猶豫中有一種純真的冶豔,“你讓我試一下……”

淩鋒渾身劇震,三下五除二把她拎起來一把塞進睡袋裏,幾乎是嘶吼着說:“李曦雯我告訴你,這兩個月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動你一下!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兩個月,算什麽正經戀愛?如果說接吻擁抱是因為沒有辦法抗拒的親近谷 | 欠欲,那麽破壞欲無論如何都必須忍住,他負擔不起這位大小姐的愛情,也沒法對她昂貴的人生負責。

“淩鋒。”

淩鋒在爆裂邊緣掙紮,沒什麽好氣:“說!”

李曦雯眨着亮晶晶霧蒙蒙的眼睛看他,咬住先前被吻得濕潤飽滿的嘴唇,羞澀中帶着大膽的試探:“淩鋒,我還想接吻……”

淩鋒像是被她扔進油鍋裏煎來烹去,隔着睡袋拼命發洩着,把她親得七葷八素,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樣有力,大力吮吸時像是要把她的靈魂從口中吸出去。

躺在淩鋒懷裏,李曦雯覺得很快樂、很幸福,如果一切都按照正常軌跡走下去,兩個月以後,李曦雯會帶着些許的悵惘和濃濃的不舍離開他,将這段轉瞬即逝的愛情制作成某種假日限定版的珍貴回憶珍藏在關于夏日的記憶寶庫中。

很可惜,人生從來就沒有任何事情是一帆風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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