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你不喜歡這種?
苒松也覺得這實在是太快了!
他撓頭道:“小的已經讓人通知李大夫過去了, 王爺要不去瞧瞧湯姨娘?”
也不知道能不能診出來……
薄時衍當然要過去,他倒要看看,她在搞什麽名堂。
從白霁堂到雪鸬園, 沒有多遠,進去時正好趕上李大夫到來。
他挎着藥箱過來行禮,薄時衍一擡手:“先進去診脈。”
屋子裏,湘巧與秦婆子都圍着湯幼寧, 而湘宜與十瀾站在外側, 發現王爺來了,不由帶上一絲尴尬與無奈。
娘子多半是搞錯了,她怎麽可能懷孕呢。
居然把王爺都驚動過來了……
薄時衍也不招她們問話, 徑自走向矮榻。
他一言不發,只那雙狹長眼眸,意味不明地望着湯幼寧。
湯幼寧正不舒服,一手捂肚子,嬌俏的小臉蛋皺成一團,“是不是寶寶出事了?”
“這……”秦婆子一時間驚疑不定, 難不成在行宮他們圓房了?
“是這裏麽?”薄時衍伸手, 覆蓋了她的手背, 搭在她腹部上。
靠近她之後,頭疾得到了緩解,心頭盤旋的惱人燥意褪去許多。
薄時衍的大掌, 掌心溫熱, 湯幼寧頓時感覺好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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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記性好,看向他道:“你不能碰我的。”
“哦?”他挑起眉梢, 若非邊上這麽多人看着, 他定要把她的臉頰揪紅。
看他能不能碰。
李大夫輕咳一聲, 擺好脈枕,隔着一層絲巾搭上湯幼寧的手腕。
沒人再說話,等着大夫給個準信。
李大夫醫術高超,這等小毛病,一上手就知道了。
不過湯姨娘聲稱自己懷孕,他還是謹慎着反複确認,而後才斟酌着開口:“脾胃受寒,積食不化……”
“孩子沒事麽?”湯幼寧問道。
李大夫觑了薄時衍一眼,回道:“湯姨娘,并未診出喜脈。”
湯幼寧聞言震驚,眼眶瞬間紅了,擡頭看向秦婆子:“奶娘,我流産了……”
她伸手抱住自己,淚珠都快冒出來了,嗚嗚她可憐的寶寶……
“……”秦婆子欲言又止。
薄時衍終于忍不住,揪住了她臉上軟乎乎的肉肉,“你沒有懷胎,如何流産?”
湯幼寧微微吃痛,皺眉打掉他的手,“為什麽?”
睡了就會懷孕,憑什麽說她沒有?
秦婆子與李大夫啼笑皆非,眼瞅着王爺沒有生氣,索性也不管了。
請大夫到一旁提筆開方子,給她調理調理腸胃。
這兩日确實是吃多了乳制糕點,不克化,還因為天氣熱貪吃冰,才會不舒服。
湘宜去泡了茶,呈上來給薄時衍。
他沒接,喊了苒松入內,吩咐他去把書房那些政務捎帶過來。
他要在雪鸬園辦公。
苒松明白了,王爺這是想陪陪湯姨娘呢!即刻着人去安排!
他屬實是佩服,別看湯姨娘不機靈,可是主子就吃這套!
拿王府子嗣這麽大的由頭來說事,結果烏龍一場,啥後果也沒有。
王爺不僅沒生氣,還要來陪着她!
苒松覺得要重新估算一下湯幼寧的分量,這個姨娘,未來可期!
于是他一步到位,不僅把薄時衍書案上的文件收拾送來,就連他的寝具與衣帽都跟着搬來一箱。
對于這種自作聰明的做法,多半是跟陳敬學的。
薄時衍無情的罰了他半個月月錢。
話雖如此,他還是住下了。
湯幼寧不舒服,總不好強制性把人喊去白霁堂抄書。
小姑娘還在為那莫須有的寶寶落淚呢,指不定覺得他怎麽苛刻欺負人。
湘巧煎了藥過來給她服用,藥味濃郁苦澀,多少影響了點她身上的氣息。
薄時衍一手輕捏眉心,略朝她靠近了些。
湯幼寧被藥汁苦成了包子臉,扭頭問道:“王爺挨着我作甚,你也想喝?”
“閉嘴。”薄時衍面無表情,要是能堵住這張叭叭的小嘴就好了。
她好心問一句,他又兇巴巴的。
湯幼寧憋着唇角,決定以後少跟他搭話,大家都少問候就是。
她揉着自己的小肚肚,閉上眼睛。
矮榻上蜷縮着的湯幼寧,跟貓崽子似的,昏昏欲睡,打盹了還不忘嘀咕:“過兩日就該來了吧……”
薄時衍稍稍垂下眼眸,問道:“你想要孩子?”
湯幼寧沒有回答他。
她是那種兩眼一閉立即入睡的罕見例子,叫人看了都忍不住嫉妒。
他懷疑,她可能跟那些稚兒沒兩樣,睡意上湧時候,吃着飯都能呼呼大睡。
*******
王爺要在雪鸬園留宿!
這個消息,長了翅膀一樣悄悄飛遍後院。
本也不是什麽秘密,苒松指揮下人搬箱子,大張旗鼓的,能看不見麽?
湯幼寧午後因為藥效睡了半個時辰,醒來後精神恢複得不錯,肚子也沒事了。
晚間給她呈上的皆是清粥小菜,跟薄時衍同桌分食,菜式完全不一樣。
她若沒有看見倒還好,王府廚子的手藝厲害,清淡飲食也做得精致美味。
偏偏兩人一起吃飯,葷油肉菜的香味不斷鑽過來,饞得她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好不容易捱過一頓晚餐,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湯幼寧吃不盡興,秦婆子還不讓她玩柳藤球或者繩子,叫她去給王爺伺候筆墨。
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幸好這時,雪鸬園外側,傳來一道悠悠琴聲,如訴如泣,婉轉動人。
顯然是個擅長音律的,琴音一傳過來,所有人為之一振。
“有人在彈奏,”湯幼寧仰着小腦袋往院牆外邊瞧,“真好聽。”
湘巧與湘宜對視一眼,很難不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彈給王爺聽的吧……
薄時衍的心眼不比篩子少,他本想不做理會,但此人選的曲調,如同繞指柔,殷殷切切,多少有些礙事。
他頭也不擡叫來苒松,道:“去看看外面是誰,讓她滾遠點。”
湯幼寧站了起來,“我也可以去麽?”
她好奇,也想看看誰人在彈琴。
“你想聽?”薄時衍眉間微蹙,他手頭還有事情沒做完,會感覺有點吵。
湯幼寧見他一臉不樂意的模樣,低下頭道:“我可以出去聽麽?”
她不是很明白,為何他非要過來。
當然,她是不能把人趕走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要碰她也是,誰能阻止呢。
薄時衍多看了她兩眼,明明沒有什麽言辭指責,卻總是透着一股可憐巴巴的意味。
似乎不對她妥協心軟,就是那等最最鐵石心腸之人。
他的指尖在桌面上輕敲,松了口:“苒松,把人帶過來。”
“好嘞!”苒松麻溜地去了。
心下有點自嘆倒黴,主子分明縱容着湯姨娘,他替他把衣箱搬過來,竟被罰了半個月月錢。
男人果然是口是心非,死不承認。嗐!
湯幼寧是個坐不住的,趁薄時衍沒注意,離了書桌,溜達到玄關去了。
沒多久,苒松便領着一位懷抱古琴的美人進來。
美人一襲紫丁香紗裙,螓首蛾眉,身姿窈窕,還未走近,香風陣陣。
湯幼寧不認得她,只覺得她懷抱古琴的模樣,如畫中仙子。
真好看呀。
婁宜姿精心裝扮,就是為了此刻。
在玄關處,她與湯幼寧錯肩而過,揚唇輕笑道:“王爺召我了。”
她只在一瞬間洩了得意,嗓音低柔,旁人也聽不着。
挪着蓮步進去,說完後立即恢複了嬌美神色,無可挑剔。
“?”突如其來一下,以湯幼寧的腦子,根本意會不到她的示威。
婁宜姿正欲到薄時衍的書案前盈盈下拜,側顏的角度她都找好了,不料——
“你去外間彈奏。”薄時衍一擡下巴,說了幾個伴奏的曲目,問道:“會彈麽?”
“承蒙王爺不嫌棄,妾身會彈。”婁宜姿嬌聲回道。
薄時衍沒再說什麽,“去吧。”
苒松早在他發話時,就把椅凳準備好了,放置在外間。
将婁宜姿請過去落座,即刻就能開始。
婁宜姿步伐略有幾分躊躇,她以琴聲做餌,引起王爺的注意,然後被請進來了。
這些都沒錯,可是……怎麽感覺不對勁呢?
她在外間彈奏,他只能聽見琴聲,而看不到她撫琴的樣子。
還有,他說的那幾個曲子,無一出色之處,都是練琴之際打發時間的。
或者,是筵席上的伴奏,樂女會選取低調平和的曲目,不張揚,不妨礙貴人們談論正事。
——所以,她是被喊來伴奏的麽?
婁宜姿的笑容微微僵硬,那她所想的技驚四座、琴入人心,還怎麽發生?
即便心有不甘,婁宜姿還是照做了。
這是她難得遇見王爺的機會,她不能錯失。
琴聲在雪鸬園響起,湯幼寧被薄時衍給叫了過去。
她在一旁捧着下巴聽樂聲,而薄時衍,在座位上提筆批折子。
一時間,倒是極為和諧融洽。
夜裏,薄時衍沒有留宿,他回到白霁堂去了。
只消白日多與湯幼寧待在一處,不拘吃飯寫字或者什麽,他的頭疾就會被遏制住。
晚上倒不用跟她同寝,免得她又以為自己要懷孕了。
在去尋神醫問診之前,薄時衍決定攜帶上湯幼寧這個挂件。
******
這日,薄時衍要出席一場馬球比賽。
在京城裏,這樣的競技賽事并不稀罕,有富貴人家自己弄着玩的,也有人花銀子辦場地以此作為營生,還做莊開賭i局。
薄時衍要去的,是後一種。
古梁國使者不日即将抵達,他們是馬背上的男兒,不說骁勇善戰,在馬術這方面确實多有研究。
到時候少不了來幾場馬球切磋。
朝廷沒有組建馬球隊伍,不過人選可以先物色着,以防到時候湊不到最好的。
尤其是那些世家子弟,也該展現一番他們自身的才幹與優勢。
否則豈不要說大堰士族盡出酒囊飯袋,後繼無人?
有攝政王親臨的擊鞠賽,那自然不一樣。
賽事還沒開始,已經引起諸多讨論,那些人家裏,早早就準備上了。
這次若是能被選中,不僅有利于自身平步青雲,還能給大堰争光。
大概率免不了與古梁國技術交流,可不能被小看了!
湯幼寧帶了手工活到薄時衍的書房裏,她正在給十瀾編穗子。
比大拇指略寬的白玉墜子,編上紅繩,極為瑩潤好看。
小時候她學過女紅,針線刺繡歪歪扭扭,編穗子手繩倒是規整漂亮。
湯幼寧認真學過的,為了給爹爹送生辰禮物。
有許久沒弄了,這會兒再撿起來,并不手生。
薄時衍才從宮裏忙完回來,把人叫過來,就發現她埋首于手工活,徹底無視了他。
他半斂着眼眸,淡掃一眼那條半成品穗子,道:“想出去看馬球麽?”
“嗯?”湯幼寧擡起頭來。
薄時衍望過來道:“就在岳橋莊。”
她後知後覺,指了指自己,“王爺要帶我去麽?”
薄時衍一手托起茶盞,“想看就回去更衣,本王過時不候。”
湯幼寧突然得知自己可以外出,快樂得像只小鳥。
立即收起了手工活,點頭道:“我要去!王爺等等我!”
她說着,迅速告退,朝外面喊着湘巧湘宜。
雪鸬園得知她要外出觀看擊鞠賽,幾人連忙上手收拾。
從衣裙發簪到妝容,都得好好挑一挑。
秦婆子告訴湯幼寧,她去行宮那會兒,正好趕上天寶閣每月一日送首飾過來,她代為選了兩樣。
一支銀翼藍翠釵,一支梅花玉簪,都是精美而不過于華麗之物。
她還叮囑湯幼寧,若是淩姨娘問起新首飾,只管推說不知道。
淩姨娘嘴巴守不住,要是都知道天寶閣每月送東西來,指不定多少人眼熱。
“我知道啦,”湯幼寧乖乖點頭,又問道:“那要是樂蘿問起呢?”
樂蘿縣主昨日就遞帖子來了,說要兌現承諾,帶她去玩玩。
湯幼寧沒有去跟王爺說要出門。
因為一直以來被人教導不能出去,無人陪同,她有點猶豫。
“小縣主應當沒事……”秦婆子跟這位嬌嬌女打過交道,确實是沖動任性了些。
還是個心大的,明明跟攝政王府鬧過烏龍,前不久才為此賠禮道歉呢,現在還能跟沒事人一樣與湯幼寧一塊玩。
可見不是個愛計較愛記仇的,有些什麽當場就發作了。
這般性子,倒是讓秦婆子放心些。
只要別耍大小姐脾氣就行了。
“希望可以見到她,”湯幼寧道:“還有閃電。”
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去看馬球。
打扮好後,湯幼寧帶着湘巧與十瀾去前院。
還是那個白玉岩的洞門,薄時衍等在那裏,身側跟随着茂岚與苒松。
他回眸打量了湯幼寧一眼,小姑娘又抹唇脂了,日光下紅豔豔的一抹亮色。
這般唇紅齒白,眸中帶笑的模樣,屬實是招人得很。
馬車早已備好,裏頭還放了個冰盆。
尚未入秋,這天氣還熱着呢。
考慮到湯幼寧的腸胃才剛調理好,陳管家并不給她準備冰飲小食,只放了兩碟蜜餞幹果在車內。
馬車駛出承邺坊,薄時衍在小桌上擺了一局棋盤,他随意撥弄着,湯幼寧一直很安靜。
“你在想什麽?”他出聲問道。
分明感覺她挺欣喜的,這會兒卻化身成悶葫蘆。
湯幼寧是個老實孩子,回道:“在想會不會遇見閃電。”
薄時衍的指尖撚着一枚黑子,輕哼一聲:“就這麽喜歡狗?”
“它可愛。”還很聰明,又活潑!
她能數出許多優點來!
他若有所思,松口道:“你若真喜歡,本王可以準許你養一只小寵。”
這句話對湯幼寧而言,絕對是最大的驚喜,她的反應特別快,“王爺,我可以養一條狗狗?!”
“不,”薄時衍的薄唇輕啓:“不能養狗,考慮其它的。”
她聞言微微怔愣,不解道:“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本王不喜。”因為狗太熱情了。
倘若雪鸬園養了,怕不是他每次過去都要被歡迎一波?
湯幼寧聽說他不喜歡狗,也不意外,他看閃電的目光就很冷淡呢。
這也沒什麽,她不拘于小狗,還可以考慮其它小寵。
雖說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到什麽,但心裏的雀躍,是掩蓋不住的。
她又要開始覺得王爺很好了,怎麽辦?
******
城南岳橋莊車馬如雲,今日有馬球比賽,馬場內接待了許多貴客。
攝政王的座駕抵達時,莊主與一幹管事的早已等候多時。
其它來觀賽的王公大臣,見狀也會駐足上前,打個招呼。
沒成想今日,攝政王還帶了女眷過來。
正是随他去溪寧行宮的那一位美人,可見正是得寵呢!
觀賽臺在高處,能清晰一覽馬場內布局。
湯幼寧跟随薄時衍上去後,頓覺視野開闊。
他們在最正中的主位上,看得更清楚。
旁人偷偷打量那一對璧人,也看得很清楚。
小娘子嬌豔過人,一雙烏黑大眼睛清澈見底,是那種并不幹癟的福氣相。
站在高大的薄時衍身側,合适又養眼。
若是換個纖細單薄的,或許還撐不住攝政王帶來的威勢。
一些官宦人家,忍不住湊在一處嘀咕起來:攝政王府擡了個女眷出來,往後有什麽宴會,是不是該下一份帖子過去?
否則不說你輕視疏忽了嘛!
他們這麽一合計,特意叮囑了自家夫人,去跟湯姨娘接觸接觸,賞花喝茶的別落下了她。
女眷們明白。
這年頭,女子的尊榮賴于父兄丈夫,甭管她是不是正式,攝政王權柄滔天,湯姨娘就是所有人府上的座上賓。
薄時衍帶湯幼寧出來,或許沒想那麽多,她也考慮不到其它層面。
但在外人眼中,這已然是莫大的擡舉。
今日過後,邀約的貼子怕不是要像雪片一樣飛到攝政王府了。
湯幼寧在左右觀望,沒一會兒就發現了樂蘿縣主。
她果然是會湊這個熱鬧的人,兩人相視一笑。
礙于薄時衍在這,樂蘿不想過來,遠遠的比劃一下,坐回自己位置上。
湯幼寧坐着沒動,其餘人,她也不認識了。
……不對,還有一個人,她認識的。
卓家的小侯爺,卓尤深,因着去留香閣被禦史臺參奏,打了二十大板,沒去行宮避暑。
現在早就好利索了,也來湊熱鬧。
卓家與薄時衍不對付,岳橋莊的管事也不會那麽沒有眼力見,把他們安排在附近。
兩人的座位距離挺遠,但是他那灼灼目光,卻像是帶有穿透力——
——穿到一半就被薄時衍截住了。
他冷冽深沉的眼神扔了過去,立即迫使卓尤深撤回視線,不敢當着他的面亂看。
卓家不知道卓尤深為何突然遭遇禦史臺發難,卓尤深起初也不知道,但是王府裏面那個線人失聯了。
他後知後覺的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
惦記攝政王的妾室被發現了,對他小懲大誡。
呵呵,果然任何一個男人,即便自己不行,也對女人存有占有欲。
他薄時衍行麽?
卓尤深在心裏無能狂怒,薄時衍這邊,忽然感覺衣袖被身旁之人給揪住了。
湯幼寧求助道:“王爺,若有人想打我,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薄時衍冷嗤一聲:“他盡管試試。”
有他這句話,湯幼寧放心了,王爺的脾氣瞧着不太好,但安全感十足。
馬場上的擊鞠賽很快開始,她盡管将卓尤深抛之腦後,專心看着場內。
兩隊矯健男兒騎在馬背上,手持球杖,馬頭對峙,考驗的不僅是手上功夫,更是騎術。
現場頓時熱鬧起來,有馬兒嘶鳴聲、選手呼喝聲、還有看客的議論與歡呼。
尤其現在夏日未過,豔陽當空,馬背上的運動不斷揮灑汗水,他們渾身熱極了。
便有豁然的男子,公然除下外衣,露出一身腱子肉,繼續打馬球。
這般灑脫,看得人一陣叫好!
時下風氣開放,這等擊鞠賽要的就是熱血,只要不是在大街上袒露,沒人會指責他不文雅。
要文雅的,看什麽馬球!
害羞些的女子,微紅了臉,卻也在打量他們。
更別說不懂害羞的湯幼寧了,完全是大大方方盯着看,于她而言,這是第二回 瞧見男子的身材。
第一回 是薄時衍。
她忍不住回想起當時那驚鴻一瞥,恰好撞見他沐浴更衣……
薄時衍見她看得認真,忍不住問道:“那些男子好看麽?”
“唔,”湯幼寧一點頭,“不過他的胸沒有你大。”
同樣是胸膛的腱子肉,原來也有差別。
“……?”
座位底下,衣袖掩蓋之間,薄時衍一把捏住了她肉乎乎的手心。
“拿本王與他們做對比?嗯?”他皮笑肉不笑:“那次你看得有多仔細?”
湯幼寧低頭瞥向自己落入掌控的爪子,不解道:“你生氣了?”
“并未。”他冷哼。
“你不喜歡大的麽?”她歪了歪腦袋,下意識打量自己。
“閉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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