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做舞
做舞
新年将近時,緋真終于等來了好消息。
露琪亞找到了,她現在是真央靈術院學生,而朽木家兩兄妹随之與長老群溝通試圖将她給接進來。
緋真一面高興妹妹有着落而且還有能夠自保的能力,一面心疼丈夫與小姑子得扛下長老的反對,還有一面緊張即将到來的新年舞蹈。
可以說她近來的生活相當忙碌了。
現在相當忙碌的家主夫人正與另外兩人一同用晚餐。
一天之中也只有這時他們才能聚集在一起。
緋真先是握緊了筷子,而後做好了心裏準備,将碗筷一同放下。
“怎麽了?餐點不合口味嗎?”
白哉注意往日緋真最喜歡的那道菜只被她吃了幾口便出言問道,茜羽則以為她不舒服,起身要給她治療。
緋真連忙制止她的動作“我沒事!”
接着她躊躇開口“只是……緋真還有一個要求,還請白哉大人與茜羽答應。”
她知道她不該再要求的,可随着妹妹的找回,有一件事她仍然想再去請求他們。
兩兄妹擡頭互看一眼,又默契地看向緋真,異口同聲道“說吧。”
“如果真能讓露琪亞來到朽木家,我希望能讓她稱呼白哉大人與茜羽為兄姐。”
于是緋真垂眸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我抛棄了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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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樣艱難的情況下,她留下了尚在襁褓中的妹妹,現在直至午夜夢回間她還能聽見她的哭聲。
緋真斂去晦澀道“我已經沒有資格讓那孩子喊我姐姐了。”
她的妹妹是那樣優秀,堅強地活了下來,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真央靈術學院,她理應該擁有比她更好的兄姐。
白哉與茜羽再次對視,同時也明白對方的意思。
“我知道了。”
白哉低眸應道,伸手握緊了妻子交疊的手“不用擔心。”
茜羽也點頭,把送上的甜點吃完後就接過侍女遞來的背包,站起身解釋“我晚上得在番隊裏待命,年末了,今天是輪到真央靈術院的一年級魂葬實習。”
“請別擔心,我們會把露琪亞當成自己妹妹的。”她偏過頭笑得柔和,笑容中帶着讓人安心的力量。
鑒于上班時間快到了,茜羽輕聲告了退後便離開。
她知道緋真與露琪亞這對姊妹之間必然還存在着心結,但那并不急于一時,等露琪亞進來後再依情況做打算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她這麽想着,而後注意力轉移到了今天的待命工作上。
魂葬實習啊……
她嘆了口氣,這個活動與她的相性可不太好。
但說不定呢?這次的能有個風平浪靜的正常發展。
然而在後半夜,她的這點僥幸也随着緊急通知被毫不留情抹消了。
率領着夜班留守小隊趕到實習地點時,她能從幾個資歷較深的五番隊成員臉上表情讀出他們的毫不意外。
茜羽熟練忽視了他們的視線,開始指揮小隊隊員去治療現場的傷者,過程中也聽着五番隊那邊傳來的事态總結。
不知為何,這次的魂葬實習出現了真正的虛,且它們的異常能力讓帶隊的三位六年級生措手不及,最終一位身殒、一位重傷,最後一位則與另外三個學員不知去向,他們隊上的正副隊長已經前去搜救了。
一邊聽着彙報,她一邊從他們的手上接手重傷的帶隊生開始緊急處理,完後再由其他人将這群傷患帶回綜合救護診所。
這還沒有完,茜羽的感知中出現了那四位不知所蹤的學生,他們靈壓傳回顯示除了六年級生受了傷之外其他三位一切安好。
順帶一提,兩位正副隊長也跟他們在一塊,他們周遭一圈還有大虛的靈壓反應,想來應是還在清場。
茜羽與在場留守的人說了聲後邁開了步伐,打算着等那裏的虛群都消失後再出現,畢竟她也不好貿然上前當拖油瓶。
可在她不緊不慢的「趕路」途中察覺到了另一件事,驀地蹙起眉頭,而後忽然加快了腳步,卻是往另一個方向過去。
——那一圈的大虛有了漏網之魚,現在被這邊的靈壓吸引,正朝着她來時的集合地過去。
茜羽當機立斷調整了自己的靈壓,洩露出一點來引誘走那些漏網之魚。
所幸對方似乎雖然有特殊的能力,但智商并不怎麽高,在感覺到她的靈壓後便轉而追着她去。
由于在這幾近百年間這樣的事她做過了無數次,早已對流程滾瓜爛熟,只是不曉得為什麽近來沒有再發生過。
在确定現在的距離不會波及到兩方任何一邊後,茜羽拔出了斬魄刀。
無他,只是如果再不讓這孩子出來透透氣,半夜肯定又要找她哭了。
心中思緒如母親般溫慈,手上動作卻是毫不留情地斬下引來的虛。
這些虛雖然能夠隐去靈壓與身形,但對她而言探知出它們的所在易如反掌。
不消片刻,那些漏網之魚便盡數被淨化。
茜羽指尖撫上微微顫動的刀身,她能感覺到對方現在有多高興能跟她一起作戰,她安撫地拍了拍它,在它重歸平靜時才把它收回刀鞘,接着往那四個學員的方向瞬步過去。
她到時這裏的戰鬥已經結束了,五番隊隊長見她來很是友善地揮手問好“茜羽三席。”
這個招呼也把四位學生的視線引到了她身上。
茜羽含笑從容颔首,随後便走到唯一負傷的六年級生面前,開始給他處理左臉上的抓傷。
這個傷對于茜羽而已還算是簡單的,甚至當藍染開口與她聊時還有閑心應答幾句,不多時傷就處理得差不多了。
感覺到臉上痛楚少了許多,桧佐木修兵低聲尊敬地道了聲謝。
“茜羽三席辛苦了。”
茜羽移眸望向說出這話的人,仍舊保持微笑回一句“能者多勞,我并不介意。”
雛森桃自最初那陣失神中回過神了,她看向了與尊敬的隊長似乎是熟人的四番隊三席。
那位醫者沐浴着月光,斂下紅眸看不清情緒,周身溫柔的氣質好似融入了月光,卻也沒有它的清冷,雛森一時之間想不出與之相匹配的形容。
忽然她察覺到她的視線,偏過頭看她,而後極盛的容色中便漾開了溫暖的笑意,就這麽專注地凝眸望着她。
就好像被她深愛着一樣……
雛森立即低下了頭,偷看被抓到的尴尬讓她不敢再看她一眼。
藍染見事情都處理好了,再度開口安撫幾人過後便領着他們回了屍魂界。
人都安全回來,茜羽也得回去寫報告了,分別時藍染祝福了句。
“祝朽木夫人新年作舞順利。”
她笑笑“承你吉言。”
不過她相信即使不用他的祝福,她的嫂嫂一定能讓這次的舞蹈完美落幕。
只要她這次能為朽木家撐起場面掙足面子,長老們那邊也會在露琪亞的事情上稍做松口。
——所以她一定會将舞蹈呈現到最好。
——所以我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
緋真看着鏡中妝容精致的自己,身上的振袖和服如火般熾熱,也美得令人炫目。
“夫人,時間到了。”
侍女小聲禀報。
于是她稍稍深呼吸,點了點頭,與侍從一同走出了和室。
拉開拉門,外頭是無數的人,這人潮的盛況讓緋真剛緩和下的氣息不禁又是一窒,腦海中閃過小姑前一日跟自己說的。
「明日會有很多人來看這場舞蹈,他們會有人是來看笑話的。」
她所言不假,因為緋真現在就能感覺到那些人群中不善的目光,只因為她與他們不同。
她沒有他們的錦衣玉食、沒有他們淨化靈魂的能力,只有一個不得不抛棄妹妹才能讓兩人有機會活下去的環境與一個病愈的身體。
——「但有更多人是期待妳的表現。」那人彎眸笑盈盈說着。
「不必過度緊張。」那時她的丈夫沒有看向她,但卻握緊她的手,無聲給予她力量。
緋真握緊了扇子,此時腳步也踏上了那亭臺。
她擡起頭,視線越過了那些人,看見了人群之後的茜羽,她沒有顧忌貴族千金形象,站在了大石上,遠遠眺望着她。
也看見了她的丈夫,他正在亭臺側邊的空地上,沉靜卻溫柔地注視着她。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他們都期待着她的舞蹈,以優美的舞步揭開新年帷幕。
緋真最後一次深呼吸一口氣,再次看向前方時視線已然堅定,她擡起了手,擺腕打開折扇。
一如多年前的她。
在看見那優雅的身姿在亭中翩翩起舞時,遠遠遙望的茜羽微微揚起了嘴角。
今天的她身着一襲橙色和服,朦胧柔和的色彩在她身上就像是夜間的燭光,依稀引導人們前行。
只是再怎麽亮的光,似乎也無法為她自己照亮前路了。
很快一舞便結束了,緋真先朝茜羽走去,生怕站在大石上的她摔下來趕,卻在匆匆與兩個人擦肩而過時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真漂亮啊,但我還是覺得好幾年前朽木家小姐比較美。”
“好看有什麽用,不過是草包。”
她聽見另外那人帶着惡意滿滿的聲音嘲諷“朽木家的庸才、始解都辦不到的廢物,我看真遇到虛也只能□□啰。”
緋真停下腳步,正要轉身讓那人把話收回去,手腕就被握住,回頭一看,茜羽朝她搖頭,握着她的手把她帶走。
“姐姐,沒事的,那些人說的也不算假。”她啓口安撫。
緋真還想說什麽“可——”
“他們只是在生活上受了挫折,所以想找什麽來發洩情緒。”茜羽回頭笑“我沒事的,不必因為這種事讓別人受罰。”
如果她真想計較,非議貴族是可以直接帶去受刑的。
緋真聞言卻看着她愣住了。
她知道她的小姑性子溫柔,可沒有想過會到這種程度,甚至這樣的性格都不能說是正常的,倒像是除了慈悲仁愛之外她沒有其他情感。
不久後兩人也與白哉會合了,緋真想了想,還是把方才的事告訴丈夫。
她不該被那樣對待。
男人掃了仍挂微笑的妹妹一眼,接着颔首“知道了。”
茜羽對此無奈,卻也沒再多說什麽。
回到朽木大宅後,侍女為小姐褪去今日的著裝,而後小心翼翼試探一句“小姐,這衣服還是像以前一樣嗎?”
像以前一樣,壓在衣櫃深處,像是珍藏寶貝一般對待。
茜羽撫着它的面料,腦海中憶起那人的話語。
「莉莎妳送這件剛好啊!」
他得意地比劃着「把我的頭發顏色跟小茜的眼睛顏色混合起來就是橙色了!」
回到現在,她對侍女發話“不必了,衣服就是用來穿的。”
“像其他衣服那樣對待就好。”
茜羽收回了手,學習着将它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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