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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雖然菲麗絲自認為自己很受歡迎,但事實上，除了被綠光女送進監獄的罪犯和隔壁學校的啦啦隊隊員們之外，還有一夥人不待見她。

布朗克斯區的一家工廠地下,蜷縮在基地裏的幾個九頭蛇成員彙聚在會議室裏，讨論着上個月的一部分財務流水。

“誰能為我解釋一下,為什麽上個月有三萬美金，被我們失蹤的執行員從公賬裏劃到了一家夏威夷的旅行社裏？”

會議桌前的負責人臉色陰沉的敲着茶幾玻璃,“是哪個部門偷偷開了團建活動？”

“不，頭兒,那筆錢出庫是符合規矩的。”發際線很高的中年人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鏡，小聲說,他看起來像是個會計,“那位執行員之前負責拉攏紐約的高精尖人才,平時開銷也很大,按照規定這筆錢應該被組織報銷……”

“我要讓那家夥站在我面前給我解釋！”負責人拍着桌子，“他人呢？”

“還沒有找到,最後的消息是一個多月前他被鋼鐵俠盯上了，如果他還活着的話，恐怕也兇多吉少,”中年人繼續解釋，“那筆錢來自執行員多年前送出去的副卡，察覺到異常後我們已經采取了措施。”

“那是在執行員失蹤後動用的。”另一個人發出質疑。

“我們調查過了，這兩者毫不相幹。”中年人确定地說：“我們應該聯系在神盾局的線人,查查執行員失蹤前做了什麽。資料上顯示的是Ａ級機密，我們的權限不夠。”

領頭人盯着桌面上的倒影,沉默了好一會兒：“或許也不是毫不相幹。”

精明的九頭蛇成員們飛快的交換着眼色。

“這件事你們別管了，會有專業人員進行處理。”他不耐煩的擺擺手,把他們從會議室裏趕出去。

安靜的地下會議室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抽完一根煙後，手指微微顫抖的打通一個電話。

“……最後一個知道推進器計劃的執行員也失蹤了。”

“我提醒過你，別管這件事。”電話那邊的人冷漠地說。“這都是你的錯。”

“但是神盾局那邊在調查理查德·斯特林！”

“那就讓他們查，反正人已經死了。”

“但他還有家人活着。”

“……我撺掇神盾局那邊試探一下，但是我們的人，離這件事遠點，碰都不要碰。”

。

斯塔克大廈的天臺上，三個超級英雄正坐在觀景臺的餐桌邊，享受着下午茶。

“我還以為會多出來一個校友。”

托尼略顯糟心的看着面前的兩份錄取通知書，“一個哥倫比亞，一個帝國州立。明明麻省理工才是最好的。”

菲麗絲優雅的端着紅茶，眼睛瞄着盤子裏五顏六色的馬卡龍甜點。“既然哥倫比亞大學錄取了我，那毫無疑問，哥倫比亞大學才是最好的。”

彼得坐在她對面快活的往嘴裏塞着零食，沒有反駁他們兩個的話。盡管他認為自己的帝國州立才是最好的，但他情商高，知道這個時候只要吃就好。

“……你可真幼稚，薩曼莎小姐。”托尼撇了撇嘴，和詹姆森老板相反，比起把菲麗絲當成寶貝蛋子的詹姆森，他更青睐彼得。

這大概是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雖然驕傲的托尼只承認彼得是比他更弱一點的天才。

但這個弱一點的天才和對面那個把他的盔甲當鏡子用的綠光女比起來，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斯塔克工業和帝國州立大學有些合作項目。”托尼對彼得說，“我可以向教授們推薦你——別急着感謝我彼得，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個能獨自發明出蛛絲發射器的孩子絕對值得在研究室裏享有一席之地。”

差點被下午茶點心噎到的彼得拼命地點頭，看起來激動極了。

“至于哥倫比亞大學，我記得是在曼哈頓的上城區？”托尼看向菲麗絲。

“是的，晨邊高地那塊。”菲麗絲補充道。

“那裏的環境還不錯，和最亂的地獄廚房隔了一個上西區呢。”

“最亂？看來我大學有的忙了。”菲麗絲用燈戒投影出一片綠色的紐約地圖，重點在地獄廚房打了個标記，“有空我會順路去那邊看看。”

“說到地獄廚房，上次我和菲麗絲去過一趟，不過沒有看到夜魔俠，”彼得咽下一塊馬卡龍餅幹，注意到菲麗絲直勾勾的眼神，“呃，你要來一塊嗎？”

“我才不要吃高熱量食品。”菲麗絲移開視線。“講講夜魔俠吧斯塔克先生，開學後我肯定會往周圍轉轉，說不定會碰見他。”

“還有我。”彼得也不甘示弱的舉起手。

“你的學校在長島那塊呢。”

“現在紐約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彼得展示他的蛛網發射器，“都已經改進到第四代了。”

斯塔克滑動着平板電腦，微微挑眉：“夜魔俠，關于他的話，我們和他的關系只能稱得上一般。他和大部分超級英雄不太一樣——我是說，從理念方面。”

兩個年輕的英雄認真的聽着情報。

“他有點像哥譚那邊的蝙蝠，他們都不殺人。不過一個出于信仰，一個出于原則。”斯塔克撇着嘴不怎麽高興的說。

“這兩個原因有什麽區別嗎？”菲麗絲不太理解。

“……這不是超級英雄應該做到的事嗎？”彼得驚訝的眨了眨眼睛。“我和菲麗絲一直都是這麽做的。”

“是的，我們總能把罪犯們活着送到警局。”菲麗絲滿不在乎的跟着點頭。

“那是因為你們在新手區，年輕人，”托尼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皇後區那小地方又不會有什麽特別複雜的案子。”

“你把這叫做新手區？嘿，鋼鐵俠，我們可是在拯救世界，”菲麗絲抱着胳膊抗議，“我們把好幾個危機掐滅在源頭，沒讓他們發展起來而已，而你卻把我們的努力成果看作新手區福利？”

“菲麗絲說得對。”彼得也不太高興，“雖然我們不像你們這些複仇者一樣經常解決些大場面，但好幾次外星人入侵可是我和菲麗絲一起解決的，如果讓它們發展起來不比你們——”

“外星人入侵？”托尼提高了聲音，瞪大眼睛盯着他：“你們什麽時候遇到了外星人入侵？沒有報警，也沒有告訴我？”

彼得和菲麗絲對視一眼。

“你沒有和他說過嗎？”

“如果你沒說那我也肯定沒說，我們都是一起的。”

“那是因為每一次的情況都很危急，而我們總能及時解決。”菲麗絲看向托尼，“解決外星人入侵可是綠燈俠的老本行，我和彼得兩個人就足夠了，不需要麻煩你。”

“是這樣，而且我們還在報紙上發布了提醒文章，雖然老板抱怨過這會拉低號角日報的形象，但還是信了我們的調查讓我們登報了。”彼得跟着解釋。

“該死的，我當然知道你們綠燈俠擅長處理這個，但是，”托尼咬牙切齒的從平板上調出號角日報以前的稿件，“但是你得讓官方知道有這回事，我的數據庫裏需要記錄這些外星生物的信息，以防後患。”

彼得悄悄拿了一個馬卡龍，有些心虛：“……我們下次會注意的，如果有機會再次遇見它們的話，搞定完之後我們會通知您，斯塔克先生。”

“但這不是我們的義務。”菲麗絲抱着胳膊說，“我們可不是你的複仇者手下，政府也沒給我和蜘蛛俠開工資，別想把我們拉到你們的船上。”

“我可以給你們發獎金。”托尼立刻接話道。

“謝謝，但不用了。”彼得尴尬的笑了笑，“我們不缺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那兩位來自未來的人說過，菲麗絲之後會有一艘宇宙飛船。鋼鐵俠還挂着複仇者的投資人身份，他不想橫生枝節。

剛想獅子大開口的菲麗絲驚訝的看了彼得一眼，改口道：“……我們可以互換情報——你想要什麽情報彼得？”

“我？我們需要情報？”彼得還在發愣。

“不要情報要什麽？我們總不能把情報白給他，那可是我們辛辛苦苦打的外星人。”

“……你是不是偷偷戴過那個戒指了？離那東西遠點。”彼得皺着眉含糊不清的提醒她，轉頭看向托尼：“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們需要什麽情報，斯塔克先生能不能推薦一下有什麽适合我們？”

托尼深吸一口氣，“我這裏可不是供你們挑挑揀揀的沃爾瑪超市！還給你們推薦？！”他很想在這個時候一腳跨到哥譚，拽着那只蝙蝠的領子問問他是怎麽搞定他那只綠燈俠的，再問問綠燈俠的腦子是不是都不太對勁。

還有這個被帶跑的蜘蛛俠。他記得他們那裏也有個青少年集訓營，專門對付不讓人省心的小崽子。

“看來談判破裂，我想我們得走了。”菲麗絲飛到彼得身後，眼睛裏帶着不懷好意的橙色光，“下次外星人入侵時，我們可以把它們丢到斯塔克大廈裏。斯塔克先生會喜歡他們的。”

“別這樣菲麗絲，告訴他又沒什麽壞處，他和我們一樣都是為了地球好。”彼得抓着搭檔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後藏了藏，又急忙看向托尼：“別在意她的話，斯塔克先生，菲麗絲總有幾天心情不好的時候，她不是在針對你。”

橙光上頭的時候她像那條蛇一樣，貪婪得有些可愛。

不生氣。托尼在腦子裏對自己說，他不跟年輕人一般計較。

“我可以教你制作一套蜘蛛俠版的鋼鐵戰衣。”托尼看着蜘蛛俠身上紅藍相間的布料，靈光一閃，“能往裏面塞什麽功能就看你能學多少了，最起碼比你這一身防彈。”

天降之喜，不過這一次彼得沒想到的是，菲麗絲居然比他反應得更快，先一步朝托尼伸出手。

“兩套。”

“菲麗絲！”

“或者再加一張鋼鐵俠的簽名照。”

“……”托尼真想把她丢去哥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