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這裏就到康定了嘛,康定曉得不?《康定情歌》你們肯定聽過的嘛,就是這裏出來的啰。”
紮西逐漸減速,把車停靠在一個修葺好的站點。
“那裏,看見嘛,都是游客,你們下去拍照照透氣氣,莫急嚯,我上個廁所就來。”
路邊至少停靠了五輛以上的私家車,或大或小的幾輛旅游巴士。數不清的游客下車四散拍攝風景。
賣牦牛肉的藏族小哥坐在攤位前快刀片着風幹的牦牛肉,站在廁所門口的藏族婦女一個接一個收錢。
“出來玩真是不容易,人都快坐褲啦。”嘉欣下車伸了伸懶腰,對車裏說,“阮記者走,我們上個洗手間去。”
“我不上了,我下去走走,你去吧。”阮漪清理早餐留下的垃圾,準備下車去扔掉。
“好,我很快來,來了我們在崖邊拍照片,那裏風景好。”對要下車的付帥招呼了聲,“付帥我上洗手間了啊。”
“好。”付帥下來,“你把相機給我,你來了我給你拍。”
嘉欣把相機交給付帥就往後頭走了。
五菱和吉普隔着兩個車位,大虎熊正靠着車身點煙。
手臂緊繃的肌肉把袖口塞得密不透風。
山裏比城裏冷了好幾度,大家都披了外套,就他穿着短袖。
“喂,小肌肉,你過嚟。”
嘉欣用廣東話喊他,後者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背過身,風瞬間把打火機的火苗吹滅了。
“我知你識聽。”嘉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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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虎熊煩躁地把煙扔進煙盒,轉身走過去,用廣東話回:“又點丫?”
“講普通話。”
“靠,你開始講廣東話的,我為什麽不能講?”
“我普通話不太好,要多練習,怎麽樣?”嘉欣仰着下巴,就是這麽嚣張。
“行行行,叫我來幹啥?”
“我要去上廁所,你在這裏站着不許亂動。”
“你怕不是毛病吧?還沒翻篇啊。”大虎熊立即吹鼻子瞪眼,“我看你左右長得……嗯,還過得去,但我又不是變态,光屁股尿尿有啥子好看的,要看也是看……”他說着說着眼睛就往她脖子以下撇。
嘉欣随着他的視線向下,驚慌地捂住胸口,一飛腳踢過去。
“哎呦!”
“下流胚!站着不準跟過來。”
大虎熊抱着腿氣得牙癢癢,餘光瞥到付帥,對他吼道:“太奶奶的,管好你女人。”
“你只管離她遠點。”付帥冷着臉,有絲警告的意思。
五菱雖然老舊,但仍能擋住山間呼嘯的寒風。
以至于車內的空氣那麽地不流通,那麽地悶熱。
阮漪不自覺的輕緩地呼吸,生怕車裏另外一個人放大她的存在感。
應挺從後車鏡看到她坐立不安的樣子,低着頭磨磨了唇瓣,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
“鼻子打開,要喘不過氣了。”
阮漪聽到聲音,呼吸一窒,緩了緩呼出一口氣又深吸一口,不以為然的樣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下去了。”
她拉開門下車,正撞到阿文走過來,對他點點頭,跑開了。
她扔掉垃圾後,去了游客最集中的地方。
——一塊斷崖上的草坪地。
起伏而溫穩的墨綠山脈,和聳立在斜前方一座座巍峨的雪山,山峰如一把倒插進去的仙劍。
兩種別樣的景觀。
她拿出手機,想把美麗的一幕永久留下來。
為了找好角度,她沒留意到自己遠離了人群,到了“別人”的地盤。
拍了沒一會,耳邊聽到奇怪的聲音,低頭一看,腳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三只小黑豬。
三只都是及她膝蓋高,圍在她腳邊打轉。
而應挺,正站在她對面,兩手插進褲袋,目光慵懶而悠閑。
阮漪沒搭理他,彎下腰歪着腦袋給三只藏香豬拍照。
“……別舔別舔,來看鏡頭,豬哥?”
她輕輕撫摸着其中一只藏香豬,滿眼溫柔。“乖——你是走冷酷風的麽……不搭理我呀……再哼一個看看。”
應挺懶洋洋地眯起眼,笑了笑,似乎覺得這樣看着她玩就很有意思。
聽到他的笑聲,阮漪目光向上,瞧了他片刻。
鏡頭向上移過些許,豬哥哥們和他一起出現在畫框裏。
應挺不避不讓。
他看向鏡頭。
“咔嚓。”她按下快門。
照片定格在三只藏香豬低着頭,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在清晨的一縷陽光下眯着眼,背後是和他頭頂一樣巍峨的雪山。
他漫不經心的眼神,好似穿透了鏡頭到達某處。
“等會我把這張照片傳給你啊。”阮漪說,“後面的山拍了嗎?我一起傳給你。”
應挺看着她:“你幫我留着。”
阮漪收起手機,沒來得及多想,腳邊其中一只豬哥踢了踢腿,嘴裏發出叫聲。
“哼哼——”
緊接着另一只也開始:
“哼哼——”
果不其然最後一只也跟着:
“哼哼——”
此起彼伏。
“做什麽呢?他們這是在幹嘛?”阮漪疑惑的話音未落,兩只豬哥不知怎麽地把她圍住了。
“嘿?這是什麽意思?”
阮漪躲着它們,又怕被它們絆倒,張開雙臂保持平衡,有些驚慌地望向圈外的男人。
“喲呵,怎麽辦?”應挺皺緊眉頭,手也從褲袋裏拿出來了,“它們好像想方便方便。”
“方便?方便是幾個意思?”
應挺同情的模樣看着她。
“三個一起?”也太巧了吧,她覺得難以置信,“大的還是小的?”
“看這個樣子——”應挺指了指圍着她打轉的藏香豬,“大的吧。”
阮漪很想走開,但被它們圍住了根本挪不開腳。
“它拉就拉嘛,為什麽還圍着我轉?”
“也許——找位置?”
她欲哭無淚地跺腳,吸吸鼻子,“聞到沒?好像有股臭味。”
他裂開嘴笑了。
“你別光在那兒笑呀,你快幫我出來。”
應挺假咳兩聲,正色道:“要不我拉着你跳出來?”
他伸出手,“把手給我。”
“行不行呀?”阮漪質疑道。
應挺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兩只手讓她撐住,把握好後,他說:“來,跳。”
阮漪連連墊腳,他的話音剛落下,她跟着就起跳。
腳下越過了藏香豬的黑背,人也撲騰進他的懷裏。
應挺摟着懷裏的溫香軟玉,惡作劇得逞般地低頭壞笑。
阮漪按着他胸前兩塊硬邦邦的肌肉,愣了半天,一把推開。
她尴尬地從他懷裏起開,瞥見了他那副吊兒郎當的玩笑樣。
她忽地回頭去看那三只藏香豬,後知後覺地發現它們低着頭是在地上的吃草,哪裏是要拉什麽屎啊?!
阮漪一臉氣憤地瞪着應挺。
他笑着道出真相:“你踩到了它們的食物。”
“幼稚鬼。”她罵。
她冷下臉要走。
應挺見狀立馬拉住她。
“怎麽了?生氣了?”
“對,一點也不好笑。”
開的什麽玩笑。
他們是能這樣開玩笑的關系麽?
阮漪并不覺得好笑。
她極力忽略剛才因為親密接觸,而漏掉一拍的心跳。
這會兒她完全像換了一個人,就像剛認識她那會兒,很不好靠近。
應挺并沒察覺到哪裏有很大的錯誤,他只是覺得是一個小玩笑而已,并不值得生氣,也可能是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同。
他好聲好氣地說:“逗你玩嘛,別生氣了。”
“是的,為什麽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你不應該以這種方式對待我。”
嚴格意義上,他們甚至連朋友都不是。
應挺盯着她的雙眼沉默片刻,深沉而帶有意味地問她:“你想我回答你?”
不知為何,這一刻,是或不是,她都不想回答。
僅僅寡淡一句:“不要有下次。”
應挺就那樣望着她,薄唇輕啓:“如果我說不呢。”
阮漪搖頭,“你确定眼前看到的我就是真實的我?不是那個你心中自以為的勇敢高尚的阮記者?”
應挺凝眉,眼裏閃過片刻茫然。
他以為二者沒有什麽區別。如若不是,那火車上的人販子,還有一路逃離的追趕,都算什麽?
阮漪并沒有給他提問的機會,轉眼和上完廁所回來的嘉欣走了。
應挺屹立在風中,默默追随着她的身影,心情複雜。
“阮記者,你在看哪裏呀?鏡頭在前面,笑一笑呀。”
阮漪收回目光,和嘉欣一起看向鏡頭,淡淡而笑。
——我們對彼此的過去一無所知,我不是你心中高尚的記者,你也有不能分享的秘密。你或許英俊幽默,但也神秘又危險,也許小女生時的我會無所顧忌地瘋狂一把,但此刻的我,自認經不起這樣的男人。
阿文站着視野開闊的地方,目睹了所有。
他靜悄悄走到應挺旁邊并排站着,眼下是绮麗的自然風光。
阿文遞過去一根煙,應挺沒要。
沒多久大虎熊也過來了,他囔囔着:“紮西那小子精怪得很,就把我們落在這兒,不知道跑哪旮旯去了,廁所也沒見到人。”
“……”
沒人和他搭腔,他又說:“那個瘋丫頭,我們要走她就整拍照玩意,我就說讓紮西到新都橋之前都別停車,趕緊早到早舒适是不。”
“她以為我哋都系嚟旅游,不畀她時間影相,她會懷疑。”阿文說。
“哼,我知道,誰他奶奶都有疑心,你呢?連個女的都玩不過,為女死為女亡,幾時顧過兄弟死不死?啊?!”
“大虎熊。”大虎熊話音還沒落下時,應挺出聲警告他。
但周圍的空氣已經迅速降溫。
山風刀刀刺骨。
阿文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沉默寡言的性格和擺在眼前的事實,讓他無力去反駁。
只是他越不出聲,大虎熊越是來勁。
“阿頭,我看也不用我去擺平那丫頭,就找他去,他經驗多嘛。”
“夠了,別再說了!”應挺推了一把大虎熊,“你去喊紮西出發,走。”
大虎熊颠了下,眼睛死盯着阿文,不打算走的樣子,應挺見狀一個鋒利的眼神殺過去,他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
“阿頭,”阿文抽煙的手在抖,“缽仔糕呢條命,我呢一世都還唔到嘞。”
他望着廣闊的天空,眼裏泛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應挺看着同樣一片天,拾起那根煙,白霧缭繞的後面,藏着一張略帶滄桑的臉。
“我們都還不了。”
一陣從山間吹過的風,沖散了積澱許久的白霧。
看似輕易,卻不知道續了多少的力。
“那次回香港,我沒想把你們帶過來,是大虎熊告訴我,從那次之後他不能再瞄準目标,所以才離開SDU。這條路走下去能不能解開你們的心病我不知道,但這裏有那次事件的真相,有能最後為缽仔糕做的事。缽仔糕的命,有人會給他還上。五年前的案子,勢必有個了結。”
沉甸甸的話語就像對着山間的誓言。
他放棄一切,只為讓罪有應得的人得到應有的制裁。
走上這條路,或許為了不負肩上擔的責任,又或許是為了自我救贖。
總之,盡頭在哪裏,結束就在那裏。
草坪上的游客漸漸散了,大虎熊也抓到了紮西。
他從藏民那裏又收了兩箱不知道是什麽的貨,正在往車上搬。
“奶奶的,你怎麽做生意的?做着東家想西家,耍花樣老子揍你。”大虎熊揪着紮西的衣領掄起拳頭要揍他的樣子。
紮西兩手搭在大虎熊的肩膀上安撫地捋了捋,帶着藏族特色的臉,笑起來特別樸實誠懇。
“莫生氣莫生氣,這不是順路帶過去嘛,諒解諒解。出來玩要好心情的嘛,啷個被我影響啰,我現在就出發,現在就出發哈。”
大虎熊鼻子出氣,松開紮西,後者連忙跳上車。
嘉欣他們回來看到了,她上前一步給紮西打抱不平。
“你對人介麽闊闊(苛刻),別人開車賺錢都不詠(容)易,加兩箱貨怎麽啦?我坐在這部車裏都沒說話呢。”
大虎熊:“再廢話連你都揍。”
嘉欣被他兇神惡煞的氣勢吓到閃了下,癟着嘴罵道:“癡線!”
于此同時,阮漪走到車另一邊,拉開車門時,觸碰到另一只手。
見到這只手便知曉了來人,她縮回手看過去。
應挺幫她拉開車門,手撐着兩邊門框說:“我坐後面車,有事就打我電話。”
避開?阮漪第一反應。
應挺:“嗯?”
她點點頭。
他關上車門。
她從車窗裏看到他向吉普車走過去,她回過頭,付帥正坐在副駕駛。
她不禁去想,是付帥坐了他的位置他才換車?還是因為怕尴尬?但他怕尴尬就不會主動和自己講話了……還是怕她尴尬?
“走了,開車了,誰把右側門關一下?”紮西發動車子。
“別走別走,有人沒上車。”嘉欣找不到應挺,“付帥你怎麽坐前面去了?”
付帥回頭指着她們後面,“你看後面還有位置麽,堆的都是貨,怎麽坐人?”
阮漪扭過身,後座真的沒空位,似乎是她想多了。
紮西也回頭來讪笑,向前一指:“不差人,那哥坐後面的豪車去了嘛。”
嘉欣關上車門,向後瞧:“哪裏有豪車?”
紮西羨慕的口吻說:“跟我們一起的那車,貴的嘛。”
嘉欣拆開棒棒糖的外衣,往嘴裏一扔,“行了吧,就小肌肉開的那輛吉普還豪車呢,我們在成都看見雎(租)車的都是介樣的車,也可能他都是雎的車。”
“哈哈——居是什麽鬼?”前面兩個人都被嘉欣奇怪的口音逗笑了。
阮漪也很不厚道地在笑。
“啊啊啊,你們笑什麽笑?!”
阮漪說:“zu租,是租車。”
付帥說:“你是今年才過來的交換生吧?”
紮西笑說:“姐,你這口音夠逗豬豬了嘛。”
“咩呀?!”嘉欣拿掉糖棍子,一臉驚悚地瞪向紮西,“我才二十歲,哪裏像你姐姐?”
紮西掌着方向盤,看着前方噠噠嘴:“是的嘛。”
阮漪一聽,一皺眉,再一挑眉:“紮西,你還沒到二十歲,是嗎?”
“啊?”嘉欣以為聽錯了,自我感覺有點沒禮貌,又調小了音量,“啊?”
付帥坐在旁邊,剛好仔仔細細打量起紮西。
紮西的長發到下巴上面一點,不像一般男人留長發油膩膩的,他頭發有點小孩子的毛躁,帶點自然卷的意思,可能是長發把他的臉擋住了,也可能是他黝黑的皮膚太幹燥了,總之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他臉上的稚嫩。
好似每個高原人民都被外來的人誤解慣了,面對這樣情況總會闊達地笑,紮西也是這樣。
他笑着說:“我就是故意這樣打扮,你們不覺得看起來很成熟嘛。當然也不是所有藏民都顯老,你們進去看,藏族的阿哥阿妹也有很好好看的嘛。”
阮漪好奇問:“那你為什麽故意打扮成這樣?”
他神神秘秘地一笑:“當然有原因的嘛,我也不怕你們曉得了。所以說你們這些城裏噢,都是看外表,就像你們去看醫生,那個想要年紀輕輕的看呢,老你們就覺得專業,有能力麽,這開車子也是一樣一樣的嘛。懂了嘛?深奧不,唉這個可是我唔了好久的嘛,你看一換個造型就拉到你們啰。”
說得好像是這個道理,但是……
“介樣也行嗎?”嘉欣小聲說。
阮漪心裏打了個頓,按照十八歲拿駕照,她算了算,說:“你不會剛開始在這條路上接人吧?”
紮西:“你們放心嘛,我開車技術好着,從小在公路邊開車長大的,山路的彎彎我閉到眼睛都能開過去。”
他拿着車臺上的抹布随意在擋風玻璃上一擦,“你們看,”他指着前方,“像這樣的霧……”
“我靠!”付帥見鬼似的看着前方。
這一吼才讓大家注意到車外。
公路上起了很大的霧,濃濃的白霧已經把他們包圍,四周就像在眼前拉下一層灰白的布,後面的吉普車他們也看不到了。
整個眼前都是或濃或淡的霧氣,完全不能預測迷霧波及的範圍。
“這尼瑪還能看得見路?停車!你再開要沖下山去了。”付帥說。
“哈哈,這點小霧怕啥子嘛。”紮西不以為意地嘲笑着說,“給你們肯定開不動車,別不相信的嘛,我們藏民在山裏會比你們看得遠一丢丢,曉得吧?”
嘉欣的關注點總是與別不同,她半信半疑道:“真的嗎?你們在霧裏都能看的清楚麽?”
紮西驕傲道:“那當然。”
阮漪湊近駕駛座,看着前方那層灰白的“布”,車頭前進一尺它才後退一寸。
她擔憂地問:“但是——這真的沒問題?”
紮西讓他們放一百個心,說這種霧通常波及範圍很小,就像一朵小不丁的雲朵落下來了,過一會風一吹什麽都沒了,他們開山路經常遇到。
付帥擦着模糊不清的窗戶,“你他媽別吹牛了!你還能看到霧外面去?”
阮漪在付帥擦清楚車窗後緊緊盯着前方,她指着道路邊防護的石柱說:“你們看,這裏提示有彎道我現在才看到,石柱隔兩塊就看不清了,好像能見度越來越低,紮西你快找個安全地方停下來,別再開了。”
“是呀是呀,停下來吧,看起來好危險。”嘉欣仿佛現在才感覺到危險。
“沒事沒事的嘛,馬上就——”
“砰——”
大虎熊猛地踩剎車。
“靠!他們撞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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