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24章

要說此前那些向野的話是加了波浪號疑似撒嬌,這一刻向野的撒嬌,突然就具像化了。

蔣朝朝上一秒還在想着下樓前怎麽沒問向野車是停在哪兒,怎麽沒想過确實是有地下室的可能。

但這一秒因為這個男人的神态,蔣朝朝表情都變了。

向野在,撒嬌诶!

蔣朝朝或許不知道自己這會兒笑得有多傻:“會,當然會。”

向野歪了一下腦袋:“走吧,帶路。”

去地下室就是原路返回,然後再乘電梯到負一樓。

而這次他們聊了什麽呢,聊到了酒。

是因為路過了一個拎着紅酒的鄰居,蔣朝朝說他喝過這款酒,最後開啓了這個話題。

蔣朝朝人生的第一口酒是一次演出結束之後和同學們一起喝的,也是那個時候,蔣朝朝發現自己還挺能喝。

“當然也可能是他們太菜了,”蔣朝朝說這話多驕傲啊:“最後就只剩我一個人沒有倒下。”

向野聽完這個故事,只說了一句話:“我家有很多酒。”

蔣朝朝:“是嘛。”

向野:“我爸很喜歡喝酒,所以他的朋友很愛送他酒,都挺不錯的酒,想喝的話我去偷點。”

蔣朝朝:“偷,點?”

Advertisement

向野:“噓。”

蔣朝朝笑了起來:“說得我很饞酒似的。”

向野:“我邀請你,來嗎蔣先生?”

蔣朝朝嘴一歪:“我考慮一下吧。”

向野問:“考慮什麽呢?”

蔣朝朝其實也不知道考慮什麽,但向野這麽問了:“考慮某人的誠意。”

向野說語調突然誇張變化:“我超有誠意。”

蔣朝朝被逗得笑起來。

“其實高中畢業的時候我去過酒吧,”蔣朝朝又回憶起了一件事:“但是因為那時我就一個人,我心裏沒數就沒敢喝酒,”他說着自己都笑了:“在裏面點了一杯飲料,喝完就走了。”

向野聽後感嘆:“太乖了吧。”

蔣朝朝否定:“才不乖,我去酒吧诶。”

向野更笑了:“好好,不乖。”

蔣朝朝:“……陰陽我。”

向野:“這也不行啊,那我該怎麽說?”

蔣朝朝:“你別說話了。”

說不說話還真不說話。

腳下又是花園的這一段,兩人并肩走了一小段,然後。

是蔣朝朝先笑的。

他其實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但是跟着,向野也笑了。

好嘛。

“蔣先生。”向野突然喊人。

蔣朝朝:“怎麽了?”

向野說:“沒什麽。”

那蔣朝朝也:“向先生。”

向野:“怎麽了?”

蔣朝朝輕輕哼了聲:“沒什麽。”

……

好嘛。

沒多久傳說中的地下一樓就到了,而向野的車就停在電梯口出來的那個停車位。

所以今天的見面,到這裏,徹底結束啦!

想着一天內目送了向野三次,蔣朝朝就想笑。

等車開出地下室,蔣朝朝也上樓了。

洗漱一番上床,蔣朝朝關掉了燈,包進被子裏,開始新一輪的發呆。

好上頭。

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只是沒想到,明明是在沉澱的蔣朝朝,越冷靜人越熱。

或許這時候最不該做的就是安靜下來,安靜這事多危險啊,越安靜越容易想多。

于是他換了個辦法,拿出了手機,準備玩一玩,轉移轉移注意力。

逛了一圈,大半夜的,在線的只有他的那群夜貓子群友。

當初修修把這個群名改成“扁扁24小時營業後援團”不是沒有道理,都這會兒了,裏頭還在□□呢。

這會兒一個女孩子群友在說她最近和一個男生暧昧的後續,蔣朝朝進去時,這個女生正在發他們的聊天記錄圖。

這個故事蔣朝朝記得,他前幾天進來時,這個女孩兒是一個正在被釣着的狀态中,她進來問大家對面是不是喜歡她啊,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是不是啊是不是啊。

問得真好。

今天不一樣了,今天她放出來截圖的最後一張,對面那個男生表白了,問女生“那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蔣朝朝從這個圖退出來,在線的群友們已經啊啊啊上了。

來都來了,蔣朝朝也跟着說一句:「恭喜妙妙脫單」

轉移注意力法好啊,蔣朝朝立馬就分了一半心思出去了。

妙妙:「啊啊啊啊扁扁老師你也在」

妙妙:「謝謝大家」

妙妙:【紅包】

氣氛使然,蔣朝朝也進去搶了幾塊錢。

大家再啊啊啊一陣,突然有人圈扁扁了。

群友1:「@扁扁老師,既然您來了,鬥膽問一句,你和大帥哥怎麽樣啦?」

這句話發出來的下一秒,開始被大家瘋狂複制。

群友2:「@扁扁老師,既然您來了,鬥膽問一句,你和大帥哥怎麽樣啦?」

群友3:「@扁扁老師,既然您來了,鬥膽問一句,你和大帥哥怎麽樣啦?」

群友4:「@扁扁老師,既然您來了,鬥膽問一句,你和大帥哥怎麽樣啦?」

……

蔣朝朝在屏幕外笑了,并點開了打字框。

就在這時,突然跳出了一個id,也在複制這句話。

不是詩不是詞:「@扁扁老師,既然您來了,鬥膽問一句,你和大帥哥怎麽樣啦?」

這是蔣朝朝破了施辭馬甲之後的第一次文字見面,蔣朝朝這會兒有種好怪的感覺。

蔣朝朝腦袋一歪,先不管繼續打字。

扁扁:「我和大帥哥嘛」

僅這句話,就成功把群友們的複制打斷了。

和此前好多次那樣,沒人說話了,都在等扁扁。

扁扁繼續:「或許有點進展?」

群裏瞬間沸騰了,一些不知道該說什麽的開始“啊啊啊啊”,敢說話的在問“展開說說!”,更熟一點的更确切地問“什麽進展什麽進展”。

那位叫不是詩也不是詞的侄女,是啊啊啊啊那個部隊的。

扁扁混淆一下視聽:「這幾天再見了」

群友1:「是約會嗎!」

扁扁想了想:「不算是,遇到了點事,我們互相幫了忙」

群友2:「都已經到能幫忙的程度啦!」

群友3:「太親密了吧!」

群友4:「今天能幫忙,明天就能上床!」

又是這句話,蔣朝朝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這句話跟着,被包括詩詞在內的所有在線群友瘋狂+1,滿屏都是。

扁扁:「hello?」

扁扁:「我還在呢」

大家一起哈哈哈哈笑起來。

也在這時,蔣朝朝的微信跳出了一跳消息。

XY:「我到家了」

蔣朝朝:「好」

蔣朝朝這才想起來今天沒有好好謝謝向野,一路時間都花在聊天上了。

雖然向野當時看起來只是在打斷他的猶豫,但他謝還是要謝的。

于是他按下了語音,鄭重地,一字一字地,對着話筒說:“晚,上,謝,謝,哥,哥。”

嗯,謝還是要謝的。

發過去沒多久備注就變了,它開始正在輸入,它又變成對方正在說話,它又變成對方正在輸入,再變成對方正在說話。

蔣朝朝腦袋一歪,有這麽難?

很快,那邊對話框就整體往上跳了一格,向野的消息發過來了。

是語音消息,他說:“不,客,氣,弟弟。”

四下無人,蔣朝朝狠狠踢了一下被子。

再緩緩蓋回來。

弟弟。

很快,向野又發來了新消息:「快一點了,早點睡,弟弟」

蔣朝朝:「好咯,哥哥」

XY:「晚安弟弟」

蔣朝朝:「晚安哥哥」

嘿嘿哈哈哈。

和向野聊完,蔣朝朝又回了群裏。

因為他的消失,大家找他無果,開始聊別的了。

而這個別的是什麽呢?

蔣朝朝看明白是在說什麽,人都坐直了。

他點擊歷史消息,逐字觀看。

沒錯,這位叫不是詩不是詞的朋友,這會兒正在說她的叔叔。

話題的開始,她說:「插播一下,我真是忍不住,我又要來聊我叔叔了!」

群友1:「啊啊啊聊!」

群友2:「愛聽多聊!」

群友3:「南南你來啦,詩詞要聊她叔叔了」

南南:「啊?她聊叔叔叫我幹啥?」

群友3:「哈哈哈,你當時不是還追着詩詞教你嬸嬸嗎?」

南南:「有這事?」

群友4:「你老公別太多」

南南:「幹什麽就說我,當時明明很多人要當嬸嬸!」

群友4:「你就說有沒有你吧」

南南:「那就有吧,那咋了」

群友5:「好啦,你們讓詩詞說話」

群友5:「詩詞你叔咋了」

詩詞:「我叔!」

詩詞:「我最近發現他好像,有情況!」

這是聊天記錄裏施辭說的最新的一句話。

由此,蔣朝朝得出以下結論。

群裏有他的情敵。

哈哈,開個玩笑。

群友1:「什麽情況?」

群友2:「你要有嬸嬸了?」

詩詞:「怎麽說呢」

詩詞:「不是,但也可能是?」

群友:「請講!」

詩詞:「昨天我們在家商量周末去哪兒玩嘛」

詩詞:「本來我叔的态度是随大家便的,他都可以」

詩詞:「我們其實都開始商量去海邊了,他突然說,想吃燒烤」

詩詞:「而這個時候呢,他正在手機上聊天」

詩詞:「哇靠,他那個狀态,就這麽說吧」

詩詞:「我姨姨直接問他,你是不是在談戀愛」

群友1:「啊?真的假的?」

南南:「叔叔談戀愛了啊,我心要碎」

群友4:「你先閉嘴吧」

群友5:「你叔咋說的?」

詩詞:「我叔才不會說呢」

詩詞:「他本來對周末很無所謂的,但後來說去燒烤了之後,就沒我們什麽事了,剩下都他來安排」

詩詞:「然後今天,他!」

詩詞:「果然!帶!了!個!人!」

群友1:「是誰!」

群友2:「是誰!」

群友3:「是誰!」

……

不得不說,施辭挺會徐徐道來的,這會兒蔣朝朝都想沖進去問一句,是誰!

詩詞:「他帶了」

詩詞只發出了這三個字,就消失了。

而此刻城市的另外一邊,在沒有開燈的客廳。

“你吓我一跳。”

在沙發上的施辭緩緩吐一口氣。

向野剛走進來,外頭悠悠的光正照在他身上,這麽全身黑的,真像鬼啊。

“還不睡?”向野把鑰匙丢進籃子裏。

施辭握着手機,心裏咳咳:“出來接點水。”

向野:“嗯。”

顯然向野只是随口一問,施辭答非所問他也不介意,但施辭心虛啊。

想想她上一秒在幹什麽。

于是她解釋上了:“接完水接了個電話,發現這兒挺涼快的,就坐下了。”

向野仍舊丢一個不在乎的:“嗯。”

施辭拿起水大喝一口:“叔叔。”

向野:“嗯?”

施辭想着都這麽巧了,不問白不問:“你和學長什麽關系啊?”

眼看就要上樓的叔叔,腳步瞬間停了。

很淺的一下,很快就過去,要不是施辭細致,根本很容易忽略。

“你的問題很奇怪。”叔叔是這麽回答的。

叔叔竟然是這麽回答的。

施辭一下子就坐直了:“啊?很奇怪嗎?不奇怪吧,你們是朋友就是朋友嘛。”

叔叔好似笑了一下:“還能有其他關系嗎?”

施辭心裏咆哮,當然有!

但她還是收斂地說:“所以問你啊。”

叔叔轉頭了,黑暗中她盯住了施辭的眼睛:“你最近都在看些什麽?”

施辭瞬間,慫了。

這話要是問的是,你最近都在看什麽,那還好說一些。

但他說的是,你最近都在看些什麽?

扁扁老師的畫,一下子就浮現在了施辭的腦子裏。

“沒,沒什麽啊,”施辭心虛得不行:“我最近都在練琴。”

叔叔:“好好練琴。”

施辭:“哦。”

眼看叔叔又要上樓了。

“叔叔,學長之前在我們很多傳說呢。”施辭突然說了這話。

要怪就怪這大晚上,怪這漆黑的背景,讓施辭的膽子變得好大。

叔叔腳步再次停下:“你想說什麽?”

施辭想了想,釣一下?

“你想聽嗎?”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