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兩人分別以後,蘇小只作勢先走,實則走了幾步後就偷偷回頭看着傅萱的背影,等着那道修長的身影消失在視野後,他長吐了口氣,玩着自己的手指,心情挺愉悅,又蹦又跳的到地裏去。
在草垛裏找到了鋤頭,今天幹起活兒來好像特別得勁兒。
可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他的心情平複下來就有些擔心家裏了,也不知道代玉蘭和那個瘸子扯皮有沒有處理好。
到時候別整出些什麽幺蛾子來,把官府的人給招來那可就不好了。
越想越擔憂,他便決定回去看看。大不了他就站在門外瞧瞧,要是出了事兒他就趕緊去叫人,鋤頭也扛在身上防身。
他撅着屁股把鋤頭甩到肩上,正準備回去時,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回頭一瞧,竟然是許久未見面的好友。
“宋結!你怎麽來了?”蘇小只有些驚喜,他和宋結雖然是一個村的,但是住的地方離得遠,最重要的是蘇小只每天忙的像只旋轉的陀螺一樣,唯一和宋結見面的娛樂就是相約河邊搓衣裳。
被叫做宋結的男孩子高興的抓住他的手:“我聽說你要成親了,特地來恭喜你的!”
蘇小只臉唰的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啊,都還沒去告訴你。”
“沒關系的,來,坐一會兒。”宋結拍了拍田坎,率先自己坐下,然後又去拉他坐。
蘇小只索性扔了鋤頭,兩人并肩坐在田坎上,頭上頂着太陽也不覺得熱。
“你們倆是怎麽成的啊?”宋結好奇得很,兩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但這樣說也不對,他見過傅大夫,兩人的相貌登對,竿子還是打的着的。
“就,就心意相通,然後就成了。其實我也沒有想到傅大夫會喜歡我,我以前那些事情纏在身上哪裏敢有喜歡她的念頭。”蘇小只說着臉上洋溢起幸福。
宋結看着他的模樣,比以前跟李春秋結親要開心的多,他也替他滿意。
他從包裏拿出一個用灰布包着的,東西遞給蘇小只:“喏,送給你的新婚禮物。”
Advertisement
蘇小只驚訝的接過,男孩子送的東西,特別是像宋結一樣的男孩子,連灰布都是香噴噴的,他連忙打開,裏頭是一條桃花色的手帕,上面繡着兩只戲水的鴛鴦。
他想要一塊手帕已經好久了,知他者莫宋結非屬。
“對了,宋結,你的婚事有着落了嗎?有沒有瞧見對上眼的?”
話音初落,宋結的眼神便暗淡了下去,他垂着眸子,一只手抓着田坎上的青草扯斷:“我娘想把我嫁給鄰居劉五。”
“啊?”蘇小只張大了嘴,劉五家裏也不窮,說實在和宋結家是門當戶對還知根知底,可能宋娘和宋爹就是看中這一點。
可是劉五那人時常在他們面前是一套,在長輩面前又是一套,平日裏一個女人還喜歡背後說人是非。
宋結怎麽可能瞧上她。
“那你怎麽辦啊?有跟你娘,說你不願意嘛?”蘇小只急道。
“我當然說了,可是你知道的,上門提親的人我都拒絕了。我娘說我年紀已經不小,再不嫁就要嫁不出去了,所以就罵了我,不再由着我了。”宋結心裏委屈,說着眼睛就紅了。
蘇小只連忙拍了拍背他的背,安慰道:“別氣,別氣,坎兒總會邁過去的。”
“劉五已經跟你提親了嗎?”
“那倒是還沒有,不過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蘇小只松了口氣:“事情沒有成實錘還好,那你到底有沒有心上人啊?”
宋結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那你告訴你你對傅大夫是什麽感覺?”
蘇小只捏着自己的手指,支支吾吾道:“就是,就是瞧見她很開心,會忍不住臉紅,心砰砰砰跳的感覺。”
宋結遺憾的搖了搖頭:“那還真沒有。”
蘇小只握着宋結的手:“你放心吧,總會遇見的。”
“只怕那天還沒有來,我娘就把我嫁給劉五了。”宋結腿耷拉在田坎璧上,不過轉瞬又把喪氣一掃而空:“不過我還是替你高興,遇到好人家!”
蘇小只高興道:“那我成親的時候你一定要來。”
“那是當然了。”
兩人相視而笑,過了一會兒蘇小只又收起了笑容::“宋結,謝謝你特地來送我東西,我現在不能陪你了,我大姨現在還在跟人扯皮呢,我得趕緊回去看看。”
宋結聞言着急的站了起來:“行,改天有空再來找你,你趕緊回去看看吧。”
“對不住了啊!”蘇小只又把鋤頭抗起來。
“沒事兒,咱倆之間還談這些幹嘛。”
蘇小只告別了宋結以後,匆匆趕回去,到院子門口,屋裏靜悄悄的,他有些慌張,進屋一瞧,瘸子已經走了,代玉蘭坐在桌子前唉聲嘆氣,代寶兒拿着件新衣裳在身上比劃,見蘇小只回來了,高興的跑過去:“蘇小只,你看看這件衣裳好看不好看,我要嫁人了,哼!我也要嫁人了。”
他一頭霧水,問代玉蘭:“怎麽回事?”
代玉蘭橫了他一眼:“你不是跟傅萱去了,還回來幹什麽?”
蘇小只懶得跟她置氣,繼續問道:“剛才的那個人呢?走了?”
“走了,過幾天寶兒要嫁過去。你去鎮上跟他扯兩匹紅布做件喜服。”
得到這個答案,蘇小只十分驚訝,怎麽忽然又要把代寶兒嫁過去?問代寶兒,他又說不清楚,不過代玉蘭在屋裏轉了幾個圈子後,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
其實在蘇小只走了以後,代玉蘭和胡梅就幹起了架來,別看胡梅瘸腿,但是打起架來可毫不含糊,力氣也大,代玉蘭好胳膊好腿兒的,整天泡酒館子還不太幹得過胡梅。
這時候代寶兒沖上去幫忙,胡梅就不是對手了,代玉蘭趁機操起掃把就往胡梅頭上砸,代寶兒又去護着自己那沒影兒的妻主,自己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掃把。
兩人這才給停了下來,這一打,就把兩人的心思都給打歪了,代玉蘭覺得代寶兒應該挺喜歡胡梅的,而胡梅光棍了這麽些年頭,還第一次遇見一個男孩子能護着自己的,心裏也容易被打動,兩方都陷入了沉默。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開口的,反正代玉蘭的彩禮沒有退,胡梅也沒有說宴席不辦了,這事兒一鬧反倒是成了。
蘇小只聽代玉蘭說完,心裏五味雜陳,但是總歸看着代寶兒高興的樣子,心裏還是替他高興的,一個男子能有個歸宿,怎麽都是一件好事。
“蘇小只,快,你快去跟我扯紅布吧!我還要比你先嫁人呢!”
“好吧,好吧,我換件衣裳就去。”
代玉蘭拿了二兩銀子給蘇小只,有些別扭道:“該買的都別省下。”
蘇小只應承下來,他也不酸代玉蘭只舍得給代寶兒花銀子,反正自己有傅萱疼,再說了她買的東西已經不是一般人家給的起了。或許是一回生二回熟,他去鎮上買東西很快就買好了。
離初八也就幾天的時間了,他連夜趕工給代寶兒做喜服,代寶兒這幾天一改往日的模樣,早上要洗臉了,也不去滾灰耍泥巴了,晚上蘇小只縫喜服的時候就蹲在他的旁邊看着。
初六的那天,總算是把喜服給縫好了。代寶兒把頭發梳順,穿上喜服,還真是有模有樣的,代玉蘭在門外瞧着,眼睛裏有淚光一閃而過。
出嫁的前一天晚上,蘇小只給他收拾東西,一邊交代:“寶兒,以後你嫁人了可要聽妻主的話,別幹些傻事兒讓妻主丢臉。”
“我知道。”
“要勤快些,別睡個大早上,起床還要妻主喊,以後可得學着做飯了,沒人給你做飯了,該你給人家做飯了。”
代寶兒撐着臉:“我知道。”
蘇小只搖搖頭,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他還是有些擔憂的,依照代寶兒以往的脾氣,難說嫁人後不受氣。
夜深了,蘇小只把自己買的一個釵子送給了代寶兒,比起傅萱送給自己的那些東西不算貴,但是還是花了他足足一掉錢。
小時候他爹還抱着白白胖胖的代寶兒給他瞧,我記得小時候代寶兒的眼睛又圓又大,很有靈氣,只是後來發了場高燒把腦袋燒糊塗了。說到底還是跟自己一樣一個可憐人,沒了爹,跟着個不靠譜的娘,不過還在代玉蘭浪蕩雖浪蕩但是對他還不錯。
這天晚上,他感慨了不少,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就起來了,代寶兒也起的早,他負責給他換上喜服,又給他修了眉毛,畫了新人妝,兩頰用胭脂花的紅彤彤的,頭上也帶上了送給他的發簪。
天大亮的時候,迎親的人便來了,他扶着代寶兒出去,拿到了個紅包,看着代寶兒上了胡梅拉來的牛車後,他才卸下了一身重擔。
他們後家人要晚一些才去吃席,因為是嫁到隔壁村,村裏沒有幾個人去吃席,嫁兒子是不擺酒席的,只有娶親的才擺,而且後家的人也只有近親才會去。
代玉蘭唯一的寶貝兒子出嫁,她也沒有吝啬,花了五兩銀子讓鎮上的木匠做了一套家具,櫃子,椅子,桌子一應俱全,是掏了腰包下了本錢的,她也是怕不夠體面以後代寶兒受氣。
吃了宴席他也就沒有多留回來了,代玉蘭喝了不少酒,他喊都喊不走,幹脆就自己先回了,怕到時候天都礙黑了,回來路上不安全。
到村口的時候結果碰見了傅萱。
“這麽早就回來了,我還說去接你呢?”
蘇小只撓了撓頭發:“接我幹嘛,多費事兒。”
傅萱光笑,卻沒有回答。
“前幾天,摔了腿的婆婆好些了嗎?”蘇小只找不到話談便問道。
“就是脫臼了,不是很嚴重,但是年紀大了,恢複能力差些,我接好了骨頭後,開了些藥,過幾個月就好了。”
蘇小只點點頭,天色慢慢暗了下去。
“小只,這幾天沒有睡好嗎?”傅萱見他眼睛下一片烏青,像是熬夜了。
“寶兒不是出嫁了嘛,我跟他做喜服,日子有些趕,晚上就熬了會兒。”
傅萱心疼的摸了摸他的眼角:“幸好你的喜服不用自己做,不然可得熬壞了。”
蘇小只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天将黑未黑,周遭都朦朦胧胧的:“我沒事兒。”
傅萱趁着灰蒙蒙的天抓住了他的手,扣到了自己的手心,蘇小只有些驚慌的想掙脫開,但是卻被她握得更緊了。
“我們的喜服鎮上的人已經送來了,要去拿嗎?”
蘇小只當然想看看喜服,見着代寶兒出嫁,他也有些眼饞了,但是現在的天色,似乎很不合适。他在心裏暗自诽謗,傅大夫為什麽要這時候告訴他,簡直就是不懷好意。
但是這事兒呢不怪傅萱,那天分開後,她先是看了摔腿的婆婆,又有人請她出診,今兒早上才好不容易空閑出來,鎮上的人送來了喜服,她立馬就想帶去給他看的,但是聽說代寶兒出嫁,她想他肯定沒有時間,于是就準備按着宴席結束的時間去接他,怕他晚上回家不安全。
她發誓,絕對沒有刻意晚上來找他。
“今天,今天這個時候就算了吧,我,我明天過去拿可以嗎?”
為了名節,就算他很想看,他還是忍耐的拒絕了傅萱,幹柴烈火的,那還得了。
傅萱想想也是,沒有勉強他:“那好吧,我明天給你拿過來就好了,你不用跑一趟。代玉蘭還在胡家喝酒吧,我送你回去。”
“好。”蘇小只這個倒是沒有再推拒了,傅大夫是好心,是疼他,說要送自己回家好幾次了,要是在拒絕怕是要惹她生氣了。
反正天也黑了,他大膽的讓傅萱牽着手往家裏走,慢悠悠的走過大路,繞過田坎就到了代家下面的竹林。
裏面就更黑了,他走慣了這條路,再黑的沒關系,倒是怕傅萱可別摔了,于是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聲音甜甜的:“你小心些,路窄。”
傅萱低頭勾起嘴角:“好。”
兩人更往裏走了一段,忽然聽見沙沙沙的聲音,蘇小只奇了怪了,沒有吹風哪裏來的聲音,莫不是山林裏的野豬怕進村裏了,這麽一想他有些怕,但是傅萱在身旁他就壯着膽子走。
但是沒走幾步,他就知道是怎麽個回事兒了。
“你,你輕點兒,快快,啊!”
纏綿悱恻的低語聲傳進了耳朵,他下意識的往聲音的發源地看去,前頭的蕨草瘋狂的在顫動,底下兩個身體纏繞在一起,時不時的發出哼哼聲。
蘇小只這個年紀當然知道那是怎麽回事,臉在黑夜中騰的紅了起來。
而走在他身後的傅萱不由得也覺得十分尴尬,雖然這種事情她不是沒有碰見過,但是和自己的夫郎一起還真沒碰見過,當機立斷,她一把蒙住蘇小只的眼睛,撈着他的腰,趕緊将人抱走。
出了樹林,蘇小只臉上的紅暈都還沒有退散,兩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空洞無神,傅萱把他送到了院子門口,揉了揉他的頭發,戲谑道:“還在想什麽呢?”
他的臉頓時更燒了:“沒,沒什麽,你,你回去小心。”
傅萱見着近在咫尺的人臉紅的像桃子,忍不住想啃一口,反正夜色茫茫,幹柴烈火的可不止他們,她拉過人,手扣着他的腰:“小只,還有十天你就可以嫁給我了,我們就能……”
“就,就能怎麽樣?”見她沒有說下文,他鬼使神差的問了下去。
傅萱控制不住笑意:“當然是一直在一起了,能吃你做好吃的飯菜,能每天看着你。”
蘇小只的頭埋在她的肩頭:“嗯。”
傅萱騰出一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夜讓人迷亂,趁月亮和星星還沒有明亮起來時,她趕緊噙住了這張讓她朝思暮想的嘴。
比起上次親親嘴皮子的吻,這次她可進步了不少,把蘇小只緊張閉着的牙關都給撬開了,嘗到他的小舌頭,她的手便開始下意識的游離,從纖細的腰滑到了底下挺翹的地方,柔軟又彈性的手感使她用力的揉搓着。
蘇小只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了,而且那只不老實的手,他從來沒讓人觸碰過的地方都讓她把便宜全占盡了。
“別,別這樣!”他忽然清醒,把傅萱推開,自己趕緊跑回了院子,直到離了傅萱老遠,他才道:“你快回去吧,待會兒大姨該回家了。”
傅萱悵然若失,還好這小東西跑得快,不然自己還真把控不住,要将他就地給辦了。反正還有十來天的事情,也不急這時,她還得回去做做功課呢。
“那我回去了。”
“嗯,你路上慢點。”
但願回去竹林裏的人已經走了。蘇小只看着她的身影隐匿在了夜色中才回屋坐下,他喘着大氣,倒了杯水猛喝了兩大口。
現在自己不緊是臉紅,渾身都在發燙,他拿出銅鏡偷偷看了一眼,吓了一跳,自己像是被胭脂塗了整張臉一樣。
都怪傅大夫,不緊親了自己,還不老實亂摸亂掐,還,還把手伸進了衣服裏,不知什麽時候就解開了自己的內衣帶子,若不是她的手有些涼,摸在身上讓他哆嗦了一下,不然今晚可要犯大錯。
也不知道是不是竹林裏的人推波助瀾的鬼,反正今晚兩人都太沖動了,他暈暈乎乎的躺在床上,回想起方才的片段,又害羞又覺得奇妙,他不知道成親後做這件事是什麽感受。
但是今晚上代寶兒一定知道是個什麽滋味了,而他則躺在床上,一夜春、夢。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