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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冬天食物的味道撩人, 外加上熱辣的肉食更是讓人垂涎欲滴,趙夢和趙小小, 還有其餘幾個女人站在門外聞着香味兒腳像陷在了地裏一樣, 拔都拔不動。

趙小小推門進去的時候,蘇小只正夾着一塊兔子肉, 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把他的肉都給吓掉了, 他看着趙小小,語氣不善:“你怎麽來了!”

“哼, 怎麽,我來不得嘛?”

趙小小往門外喊了一聲:“表姐, 你們快進來, 現在桌子上的吃食熱乎着能管頓飽呢!”

話音剛落, 趙夢領着三個女人就闖進了屋子。傅萱和林筱一前一後放下了筷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你們想幹什麽?”

“想幹什麽?聽說傅大夫家日子過得紅火得很,咱們就來拿點糧食吃吃。”

蘇小只看向趙小小, 怒極罵道:“趙小小,你個白眼狼, 不要臉!”

“表姐,別跟他們廢話了,直接拿走, 咱們還沒吃晚飯呢!”趙小小不想跟蘇小只争辯,倒不是他覺得羞愧,而是自己兩天下來就喝了些菜湯,肚子實在是經不起折騰。

趙夢應了她, 幾個女人就開始在屋裏躁動起來,傅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看你們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我看今天誰敢動。”

趙夢仗着人多勢衆,不怕傅萱和林筱,仍舊要在屋裏翻糧食,傅萱揪住蹿得最歡的塌鼻子女人的衣領,往外一擰,人就被甩開了。

“好啊,傅萱,你竟然還敢打我的人!”趙夢沖了上來,傅萱抓住她的細胳膊,稍微用力往上一提,趙夢的手臂便脫臼了,一個大夫深谙人體的結構,對付趙夢這幾個沒什麽戰鬥力的女人來說不算是難事。

林筱從桌角拿出了平時打獵帶的箭,架在弦上對着沖進屋裏的人:“這玩意兒過去可有得好受的,沒命了可別怨人。”

趙夢扶着自己脫臼的胳膊,見到林筱的箭嚎都不敢嚎一聲,合同着另外幾個女人往後退。林筱拿着箭逼近,幾個人吓得落了魂兒,紛紛逃竄了出去。

人跑了以後,蘇小只趕緊過去把門關上,順着突突直跳的心髒。

“她們膽子也太大了,竟然來搶東西。”

“狗急跳牆,她們是餓瘋了。”林筱放下箭,重新坐回板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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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氣冷,先前熱騰騰的兔子肉經過趙小小們來一鬧,飯菜都涼了,蘇小只端起菜盆:“我去把菜熱一下。”

傅萱點了點頭,随後和林筱談道:“不知道這趙小小,是怎麽和那幫人混在一起的。”

“管他幹什麽,只怕她們還會再來搶糧食。”

“還等着她們下次,過了這次就要好好防範着。”

“沒有搶到你的糧食,估計別家要遭殃。”

這事兒過了以後,第二天傅萱就砍木頭坐了個圍欄,又把院門的門闩給加固,這年頭也顧不上給別人看病了,誰不是吊着條命過活。

幾天後的早晨,蘇小只出門去找野菜,不多時又急惶惶的跑了回來,傅萱看着上氣不接下氣的夫郎,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妻主,我剛出門就聽外面鬧的沸沸揚揚的,聽說劉家的糧食被搶了個底朝天,劉五現在還在家裏哭呢。”

傅萱眉毛一蹙:“還是趙小小他們?趙夢才被打了,她們幾個人怎麽搶得過來?”

“不止上次那幾個,她們好像還集結了其他村裏沒有糧食吃的人,加起來十多個呢,聽說她們搶到了劉家的糧食,又有好幾個村民去投靠他們了,劉五氣得想去報官,但是這年頭官早就不管了。”

傅萱感覺到了事态的嚴重性,又想到宋結家和劉五離得近,不禁擔憂:“那宋家有沒有被搶?”

“宋結家半夜聽到隔壁的打架聲音,吓得門都不敢開,而且宋家也沒有什麽糧食,所以并沒有被搶。”

“那還好,不然林筱怕是要去找搶糧食的人。”

蘇小只點點頭,但是心裏又很慌張,他拉住傅萱的手:“妻主,怎麽辦啊,要是她們再來搶我們的糧食,這次人那麽多,我們一定打不過的。”

傅萱拍了拍他的手,蘇小只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她們能聚集人,憑什麽自己不能:“我們去把林筱叫來。”

話音剛落,倒是沒用她們去叫,林筱自己就來了,而且林筱還和傅萱想到了一塊兒。趙夢等人上次在傅家跌了跟頭,心裏一定不滿,到時候絕對要來傅家找茬,要是她們分散開來,肯定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事已至此,于是傅萱和林筱商量,兩人把米屯在了一起,又把宋家的人接了過來,傅家房子夠大,住在一起也不嫌小,這般彼此照應着,趙夢等人倒是一時半會兒沒敢來撒野。

此時的趙家,趙夢因為手脫臼受了傷,原本是用不了很久就會好的,但是奈何村裏只有傅萱一個大夫,所以只能自家人毛手毛腳的把手臂接好,處理不當,許久都沒有好。塌鼻子女人帶領着人搶到了糧食,這幾天個個都是飽飯飽菜的,劉家的糧食多,大夥看着屋裏堆的糧食,一邊罵劉五竟然在荒年裏存了那麽多糧食,一邊又高興能撐好些日子了。

自從塌鼻子女人搶到了米,趙夢又養着傷,自己就號令着來投靠的人時不時的搶些小戶子存的糧食,日子過得不錯,心氣也越來越高。

這天夜裏,大家都睡下了,成了大功臣的塌鼻子女人摸進了趙夢和趙小小的屋子,看着床上睡熟的兩人,塌鼻子女人輕手輕腳的過去,一把捂住了趙小小的嘴。

驚喜的趙小小瞪大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塌鼻子女人,奮力掙紮,想要喊醒一旁睡着的趙夢,但是吃了好菜好飯的塌鼻子女人氣力大漲,沒讓趙小小得逞,蒙着他的嘴就把人給抱出去了。

現在她也有了自己的房間,但是她怕趙小小發出聲音把大家吵醒了,到時候鬧起來不好看,就悄悄把趙小小帶去了樹林裏面。

趙小小脫了塌鼻子女人的禁锢後,看着陰戚戚的樹林,咽了口唾沫:“我可告訴你,我是表姐的人,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麽,表姐不會放過你的!”

塌鼻子女人雙手抱着胸,不屑道:“哼,趙夢現在殘胳膊兒殘腿的,她還幹得過我不成,你現在跟着我保管跟着她強。”

“呸!”趙小小吐了一口唾沫,好巧不巧剛好噴到了塌鼻子女人的臉上,塌鼻子女人抹了一把臉上溫熱的口水,不怒反笑:“有勁兒,姐姐我就喜歡你這股子脾氣。”

塌鼻子女人朝趙小小猛得一撲,人便被壓得死死的,寒風淩冽的夜晚,塌鼻子女人快活了大半晚上。

沉沉的夜色讓趙小小頭昏腦漲,他望着黑漆漆的樹林,遠處似乎有什麽動了一下,随即發出幹葉子被踩爛的聲音,随後他就再也沒有聽到什麽了,除了身上女人喘息的聲音。

趙夢吊着一只手,躲在灌木叢後頭長舒了口氣,幸好沒有被發現,否則現在還真弄不過塌鼻子女人。她狠狠啐了一口,趙小小那個賤男人,竟然乘着自己手臂不方便就去勾引別的女人,她心裏哽着一口惡氣,踩着冷風回了趙家。

又過了一段日子,趙夢的手臂可算是好了,手臂好了的第一件事,她就拿受過傷的手臂扇了趙小小一巴掌:“哼,你這個賤人,竟然背着我偷人,我這只手就是因為你才脫臼的,賤骨頭我看就是去勾引不到傅萱,被人趕出來了,還吹着風讓我去跟你報仇,等我不行了又去找人,看把你能的!你跟我等着,我這就去現在糧食最多的李家搶,我看誰還敢跟我擺臉色!”

此時李家內。

李春秋在屋裏打轉,像熱鍋上的螞蟻,時不時的長籲短嘆,她這般情況是從聽說劉五家的糧食被搶了以後就這樣了。

段非非坐在屋子裏,不耐的看着自家妻主:“妻主,你就別轉了,我腦子都被你轉昏了。”

“昏,我看到時候趙夢來搶糧食,吃的沒了,餓才餓得昏!”

段非非不高興的撅着嘴,過了一個荒夏,他瘦了不少,主要是李春秋每頓只給他那麽多吃的,按照他以往的食量,家裏的糧食肯定不夠吃,他心頭有意見,但是也不敢多說什麽。

“搶就來搶嘛,大不了咱們再偷過來不就是了,反正之前的糧食還不是……”

“你給我閉嘴!”李春秋趕忙在屋裏停住了腳,瞪眼罵斷段非非的瘋話。

段非非更不高行了,站起身跺腳:“罵我幹什麽!本來就是這樣啊!”

李春秋揮起手想打段非非,段非非吓得趕緊閉了嘴,她又慢慢的把手收了回去:“我說了多少次,讓你不要再提這件事,到時候傅家知道了,有你好看!現在傅家集結了一群人,趙家又集結了人,咱們誰都惹不起!”

“我聽說好些被搶了的人都投靠傅家了,要不咱們也去投靠傅家,讓她們保護咱們?”段非非傻兮兮的提議,要是能去傅家,那豈不是能見到俊美的傅大夫了嗎?都怪李春秋,自從去偷了米,就再也不讓他出門了。

然而他的癡人說夢,沒想到還得到了李春秋的肯定。

“哈哈,有道理,我現在就去傅萱那兒,這樣她就不會懷疑我們偷了她的米,趙夢也不敢來搶了!”李春秋抓着段非非的肩膀,豁然開朗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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