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沉香樓上遇佳人
“真真是不知羞恥,居然敢舔着臉向謝侍郎示好!”
“可不是,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劉大人的臉面都要被她丢光了。”
“謝侍郎還真是不知惜福,三天兩天就有美人投懷送抱,卻不搭理。哎,我也就相貌稍微差了一點,家世背景弱了一點,那個劉珠玉若是看得上我,我絕對樂意陪她耍上一耍,哈哈哈。”
“那倒是,怎麽也算個千金小姐,想來滋味不差!”
樓下來了幾個錦衣公子哥,坐在那裏笑鬧喧嘩,一看便是形容猥瑣,舉止輕浮的纨绔子弟。
今日沉香樓人有少,三人并沒有進雅間,而是選了二樓的一出清淨的角落,卻不料會來了這麽些煞風景的人。
“你家大哥不愧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他的才子佳人的事,隔三差五就要來上一回,給大家添了多少茶餘飯後的樂趣。”樓重諾調侃道,許是跟陸沉在一起久了,竟也偶爾開起玩笑。
“哎,誰叫錦城閨秀沒眼光,都喜歡那樣的笑面虎呢,卻放着我這麽個…”
“天上有地下無的絕世翩翩少年郎。”不等他說完,陸沉就替他說了。
“還是陸兄懂我,真真是知己…”謝墨染撫扇笑道。
“不過這群人也忒過分了些,雖然劉大人的千金是莽撞了些,但這般敗壞她的名聲,讓她以後如何見人?”樓重諾看了一眼樓下還在肆意調笑的幾個人,不悅的皺眉。
“正好,我也很是讨厭這樣嚼舌的人。”陸沉附和,從白色青花瓷碟中撚了幾顆落花生,微微眯着眼,冷哼一聲,輕輕将那幾粒落花生扔了下去,頓時樓下傳來幾聲慘叫。
“那個不長眼的混賬,竟敢暗算小爺!給我滾出來!”其中一個身穿紫紅錦袍的男人捂着嘴角吼道,說完又痛得嘶了一聲。另兩個人已經說不出話,只捂着嘴哀嚎。
那個紫紅袍子的,剛剛說話沒那麽腌臜,不然那裏還能說話這麽順暢。見衆人沒動靜,也不敢随意挑釁,誰知道會不會得罪比自己更有權勢的人呢,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陸沉三人相視一笑,端起茶杯對飲了起來。
這是,一個袅袅婷婷的女子帶着兩個丫鬟走了過來,那女子蒙着面紗,卻難掩清麗之色。“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助。”女子的聲音清越溫柔,那樣盈盈一拜,更是婉約柔美。
“小姐這是做什麽?”陸沉忙起身虛扶了一下,樓重諾讓出了陸沉右手的位置,往一旁坐了過去。女子并不推辭,朝樓重諾點了點頭,就勢便要坐下。後面的丫鬟趕緊上前,在凳子上放了軟墊,才扶着她坐了上去。
“小女劉珠玉。多謝剛才公子能夠仗義出手。”那女子輕聲道。
“不必言謝,這樣的下流之人,原該教訓。”陸沉笑道。
“非也,小女自知世上之人多的是毀謗他人之人,如公子這般的仗義相助的,确實是少見。”劉珠玉開口,聲音中流露着酸楚與難堪,“況且原是我太輕浮,招的別人閑言碎語也是自作孽。”
“劉小姐別這樣想,是那些人太下流,豈能跟那樣的人一般見識?”樓重諾出言安慰。
“就是,都怨我家大哥,生的招蜂惹蝶,才壞了許多閨秀的名聲。”謝墨染也輕聲勸解,“劉小姐這般勇敢的女子,世上少見,豈能聽信那些流言蜚語?”
“兩位尊姓?”
“在下樓重諾,豐國粟水城人,在梁都游學。”
“在下謝墨染,咳,謝墨薰就是家兄。”謝墨染道,又怕劉珠玉多心,急急補充道:“不過我和家兄不一樣啊,千萬別把我們相提并論。”
“怎麽會。能認識二位,小女不勝榮幸。”劉珠玉笑道,說着又看向陸沉,“不知公子可否告知貴姓?”
“在下陸沉,不過江湖閑人一個。”
“原來是江湖俠客,難怪那麽遠都能扔過去,想必功夫了得。”
……
四人漸漸聊開,樓重諾等人發現,這劉小姐也是不可多見的奇女子,知書識禮、教養良好不說,見識也不像一般閨中女子那樣短淺,言語間竟有幾分堅定果決,端的是落落大方。待天色漸晚,丫鬟催促着回府,劉珠玉才不舍地惜別了三人。
劉珠玉身為國子監祭酒的掌上明珠,自幼也是熟讀各種典籍,自有自己的一番氣質。不似別家的小姐,只一味端莊持重、溫柔娴靜。她很是向往那種能夠游遍大江南北的江湖人士,雖說沒有富貴榮華,但勝在逍遙自在。雖身不由己,不能一償宿願,但也比其他女子多了份勇敢果決。
她去年的時候,在春日郊游的時候,遠遠看見了在一群錦衣華服、形容俊美的王侯公子中,依然如鶴立雞群般光華奪目的謝墨薰,于是一眼萬年,不可自拔。于是,總是找機會去他上下朝的路上或是景琅山、小琅環等比較常去的地方,希望能多遇見他幾次。但是哪有那麽巧,每次都能遇見呢?也不過偶爾遠遠看過幾眼罷了。三天前,她下定決心,鼓起勇氣向他表明心意,卻被斷然拒絕。
劉珠玉雖沒有心如死灰,卻還是覺得如一盆冷水澆了一樣,既悲傷又難堪。這幾天又總是聽到各種閑言碎語,種種令人難堪的話,昨天還被父親訓斥了一番,若是尋常女子早羞憤而死了。她雖比旁人堅強些,卻也苦悶無比,連出門都只能帶着紗巾,怕被別人指指點點。
今天遇到陸沉等人,不但不嘲諷奚落,反而出手教訓那幾個纨绔子弟,心下又感激又高興。終究,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惡毒,還是有人善良而豁達的,平生能遇上這樣的朋友,也算幸事了。
有些人,只需一面,就能交心,就能成為朋友。這,也許就是緣分的奇妙吧。
待天色漸晚,丫鬟催促着回府,劉珠玉才不舍地惜別了三人。待劉珠玉離去後,三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忽聽得後面一陣吵嚷。五六個錦衣華服的小厮粗魯地推搡開路人,樓重諾等三人面色雖然不喜,但見沒鬧出什麽事,也不想多生是非,遂退到了路邊,混跡在人群裏。
不多時,一個華麗的璎珞八寶車緩緩駛了過來,周圍路人好奇地向裏面張望。
“這是賢郃公主的掌珠,當今聖上親封的榮華郡主的車駕,在錦城地面上,基本上是橫着走的。”謝墨染湊到陸沉耳邊,嬉笑着說道,“雖然驕橫了一些,不過,這個榮華郡主可是錦城難得一見的美人。”
“哦,你見過?”陸沉挑眉。
“見過幾次,确實姿容絕豔,就是脾性不太好。”謝墨染撇了撇嘴,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陸沉見狀,抿了抿嘴,笑着說:“怎麽,你不是一向愛美人麽?這樣的絕色不湊上去?”
“人再美,品行若不好,那姿色也是要減半的。”謝墨染正色道,随即又對着謝墨薰眨眨眼,“何況,這個郡主對我哥那是一往情深。這樣的潑辣美人,還是留給我哥降服吧。”
其餘二人聽了,嘴角都不自覺上揚。此時,馬車已經過去了,路人也都紛紛散開,三人這才優哉游哉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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