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會誇你就多誇點啊
57 會誇你就多誇點啊
人菜瘾大
杜國強可不怕孫婷美。
他已經把準了孫婷美的脈, 差不離猜出她是個什麽情況了。
所以講真,杜國強并不怕孫婷美,就算她能夢到這盒子是自己丢的, 他又憑什麽要承認?這個世界, 還沒到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的癫狂狀态。
特別是孫婷美的人品, 她的話,可不見得有人會相信。
而他憑借三寸之舌的忽悠,杜國強覺得可以搞定。
再說, 她還不一定能知道是他丢的呢。
就算孫婷美有未來的記憶, 可是她就是她,她也不是上帝視角,哪裏就能別人家的事兒知道的一清二楚?她要是真的那麽厲害, 就不會跟胡相明兩個人被堵在小倉庫了。
就憑這個,杜國強就沒那麽擔心。
杜國強他們一家子也沒什麽秘密, 他猜到了孫婷美的情況, 少不得要跟家裏人說一說。
“我們家杜鵑能有奇遇, 別人未見得就沒有。不過我們也不必害怕她,她就算是知道一些事情又如何, 她要是真的厲害, 就嫁進胡家被磋磨?”
杜國強的話讓家裏其他人頗為震驚,不過,很快又淡定了。
是啊,自家都有奇遇, 別人有也正常的。
這一家子就是這樣的大心髒, 擱了別人遇到這樣的人, 估計一宿一宿都睡不着, 若不然也得湊近了觀察觀察, 但是他們一家子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聽過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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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沒所謂。
動腦子的事兒,有杜國強呢。
杜國強心裏有數兒,他們就完全不擔心。
杜國強:家人太信任我怎麽辦!
一家子有了些不成熟的揣測,但是這又沒有多重要,日常自然還是該咋樣就咋樣,陳虎依舊長在廚房。
廚房戰神是也。
今天下雨,天氣一下子就寒涼了起來,陳虎:“今晚吃火鍋。”
下雨的大冷天,和火鍋最配了。
杜鵑在系統買了牛肉和羊肉,還買了二斤蝦,各種小青菜也是有的。陳虎剝了蝦,砰砰砰的剁的黏糊兒,又添了點澱粉攪合,杜鵑好奇的湊過去,說:“舅舅,這是幹啥啊?”
陳虎:“我搓點蝦丸。”
你別說,你還別說話啊,他還真是沒想到這一茬兒,不過他的好妹夫時常會有特別的靈感,出點關于吃食的點子。陳虎覺得還是很不錯的。
這次就是杜國強的意思。
蝦是很鮮美的,但是吃火鍋的時候蝦丸更好呢。
杜鵑:“這個是啥啊?”
“這是毛肚,你不是吃過?”
“咦?哦哦哦。”
杜鵑一下子還沒認出來,杜國強喜滋滋的:“春天那會兒存的碳還沒用完,正好不用買了。”
雖說那會兒家裏還沒系統,但是他家也是偶爾吃火鍋的,杜鵑家就有一個大大的銅火鍋,冬天裏用的賊多。提到冬天,少不得想到凍豆腐酸菜什麽的。
陳虎:“等我多準備點酸菜,冬天吃五花肉酸菜鍋。”
“好!”
這晚飯吃火鍋就沒那麽慢,很快的就上桌。
杜鵑吞咽口水,說:“牛肉和羊肉都好好吃的。”
以前啊,豬肉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吃,但是現在牛肉羊肉竟然都能吃上了。杜鵑覺得好快活的,五百種食品選擇,真的好豐富呀。杜鵑好愛自己的系統。
轟隆隆。
杜鵑:“今天這雨咋還不停了?”
杜鵑感嘆一聲,又想起來李清木的話,說:“媽媽,李清木說今年是個寒冬,我們家的棉襖是不是得翻新一下啊?”
陳虎梅:“也是哈。”
杜國強:“要說暖和,還得是新棉花。”
“這票可不好攢。”他們是北方可不是南方,冬天不穿厚的都有凍死的,那棉花可是好東西,供不應求。
杜國強:“杜鵑你給我換點羊肉,我去黑市兒找人淘換一下。”
“黑市兒到底是太……”陳虎梅不太贊成,還沒說完,杜國強就說:“我們也沒有總去,一次半次的,還是可以的。我不散賣,直接找他們頭兒置換。”
你想要稀缺的好東西,光拿錢可不行,你得有好東西換,人家才更樂意跟你交易。
這年頭兒,肉就是最好的。
“你們放心,我不再咱們這一片兒,我去城北,到時候喬裝一下,你們還不曉得我?我的僞裝可是一把好手兒。”
陳虎梅不放心的看着自家男人,但是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點頭答應了,她對杜國強的技術還是信得過的。不過也仍是說:“你可千萬要小心。”
杜國強:“放心。”
他可小心謹慎了,他比別人更知道這個大環境是啥樣。
杜國強:“開了開了,可以下肉了,來,快吃吧。”
杜鵑麻溜兒的動作,唔,一點也不比東來順差啊。這要是去東來順吃一頓,可得不少肉票,在家就……嘿嘿嘿!
一家子趁着下雨天,關進了門窗,吃的格外的熱乎,火鍋的味道還是很霸道的,辣辣的香味兒隐隐約約的散出去。許元下班回來就聞到味道了。
作為對門,許元受傷最深,誰讓對門住着倆廚子呢。
他厭惡的撇了一眼,心情煩躁,大雨天的還得自己做晚飯,真是半點也不愛幹活兒,袁妙玉又回娘家了。這娘們整天就知道回娘家。
“咳咳咳!”
許元正開門,就看到汪春豔沖着他笑。
許元左右看看,确定無人,對她勾勾手指,自己則是很快的進屋,汪春豔扭着腰肢跟了上去。兩個人很快的進了屋子,一進屋,許元就拽住了她,兩個人卿卿我我的。
汪春豔:“死鬼,你想我了嗎?”
許元嗤笑一聲,心說他們就是銀貨交易,倒是膩歪上感情了。
偷吃,感情是最不重要的。
許元攬住了汪春豔的肩膀,低聲:“回房?”
汪春豔眉眼含春的嬌嗔瞪了他一眼,但是卻牽着他的手,默默的進了屋子。
沒多少一會兒,兩個人就結束了。
汪春豔靠在床上喘息,許元則是抽着煙,說:“一會兒給我炒個肉,蒸點饅頭。”
汪春豔靠過去,說:“人家都沒力氣了,還指使我幹活兒,真是個冤家。”
話是這麽說,但是又說:“我家小順兒可是好久沒吃肉了,我這當媽的沒能耐……”
許元:“我難道還能虧待了你?”
他拍了一下汪春豔,說:“我給你拿兩塊錢,你自己去買點。”
汪春豔不樂意,心裏覺得少,兩塊錢,打發叫花子呢?
別看她跟馮長益也有一腿,馮長益出手不如許元,但是汪春豔指望馮長益幫她調動工作呢。這可不同。她故作委屈,說:“天氣冷了。我也得添置點過冬的東西,手裏實在緊張,你借我十塊錢吧?”
許元深深的看了汪春豔一眼,說:“十塊錢可能買不少東西了。”
汪春豔:“你借不借嘛!你看我平日裏多懂事,可從來沒想着破壞你的家庭。你這點事情都不肯幫忙,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許元再次看了汪春豔一眼,說:“我先給你五塊。”
汪春豔咬唇,等着接下來的話,這話一聽就沒完。
果然。
許元再次說:“你想個辦法讓周如離我遠點,我再給你十塊。”
汪春豔眼睛一亮,随即立刻點頭:“好,聽你的。”
她嬌聲說:“人家對你情深似海,你倒是對她不耐煩。你可真是郎心似鐵啊。”
許元:“她實在太煩人了。”
周如也是個奇葩,這樣的情況下還不走,一直住在葛長柱家裏呢。
這真是沒見過會一個女同志住到陌生男人家裏。
甭管面上說的多好聽,扯多少遮羞布,這事兒都是很丢人的。
作為表哥,許元可不想自己以後受牽連,所以十分迫不及待的想給周如弄走。眼不見心不煩。
汪春豔詫異:“我就不懂,你為什麽不喜歡她,她明明很喜歡你,對你一往情深的。你倒是真的冷酷。你們男人,不是送上門的都喜歡嗎?”
她就沒見過不好色的男人。
哦,他們大院兒這樣的還不少。
但是汪春豔覺得,他們不是不好色,而是她的誘惑不夠。
又或者,歲數大了力不從心?
反正她不相信男人有不偷腥的。
她那個前夫,窮的一批,看見好看的娘們還走不動道呢。
許元條件好咋可能不好色呢?
“你到底為什麽不喜歡她啊。”
許元:“我不是說了?她蠢。”
他又拍拍汪春豔,說:“她要是有你一半兒的知情識趣,我也不至于這麽煩她。”
汪春豔咯咯咯的笑出來,她都快三十了,勝過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自然是分外得意的。她得意的說:“你就瞧好兒吧,我好好給你辦。”
許元:“我知道你的能力。”
他睨了汪春豔一眼,鼓勵她:“只要你幫我,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汪春豔高興的笑了出來。
她起身:“我去給你做飯。”
許元嗯了一聲。
“你媳婦兒三天兩頭的回娘家住,這也太不講究了。哪有這樣做人媳婦兒的。”
“你就別說難聽的了,她要是在家,也輪不到你。”
“那我可要好好感謝她。”
許元嗤笑了聲,靠在了床頭,叮囑:“這些暫且不說,周如那邊你要抓緊。”
“好的好的。”汪春豔對自己的魅力更多了幾分自信,周如十九又怎麽樣,還不是不招人待見。她就算是個帶娃兒的寡婦,也完勝了她。
汪春豔多了幾分自信。
許元這會兒也琢磨周如,周如總是盯着他看,一副“傷透了心”的樣子,實在讓人膈應。
說實話,周如剛來的時候,許元沒有煩她,一個年輕姑娘對自己情深似海,這哪個男人不高興?但是這個事兒的前提是周如別給他惹麻煩。
周如不是他親表妹,這事兒又爆了出來,那許元就堅決不會留下她了。
她周如憑什麽跟袁妙玉比。
許元不喜歡袁妙玉,但是喜歡袁妙玉的條件啊。
他現在吃香的喝辣的靠的可是袁家。
如果周如沒有暴露不是他親表妹,留在家裏幹個活兒什麽的,他也能留下周如。偶爾還能偷個腥。這感覺總是不賴的。可是周如蠢升天,許元就煩了。
她給他添麻煩,那所有的“好”都不存在,兩個人之間的暧昧也不存在了。
旁人都不太能理解周如的邏輯,也不太理解周如為什麽又蠢又自信。但是作為自家人,許元是知道的,這是被他姨媽捧殺的。周如是他姨夫先頭兒媳婦兒生的,他姨媽只是周如的後媽。
這年頭,後媽可不好做。
他姨媽可不是他媽,那是個心機深沉的,心眼兒賊多,對着周如慣常捧殺,以至于給她捧得四五六不知。就這,所有人都說她對繼女好呢。
她反正是落下個賊好的名聲,至于周如是不是個蠢貨一根弦兒的二百五,這跟她又有什麽關系。
許元也是偷聽到了他媽跟姨媽的談話,才曉得這些。
他是想白睡周如,但是周如代表麻煩,他就不幹了。
她又不是什麽驚豔的長相,還不至于讓他不顧麻煩。
要是周如有對門兒杜鵑一半兒好看,他豁出去都得留住周如的。
杜鵑是真好看啊。
雖然是個高挑的姑娘,乍一看身高有些壓迫性,但是一看臉就不存在了,她可真是個甜姐兒,長得俏麗甜美,元氣滿滿的。可惜啊,杜鵑的便宜是占不到的。
許元雖然好色,但是最是會審時度勢。
不然不會娶袁妙玉;
不然也不會攆走周如;
所以同樣的,作為知根知底的老鄰居,他不會對杜鵑出手。
好看是好看的,心動是心動的,但是他分得清楚輕重。他家不好惹。
有時候人真的不用太客氣,當你擺出一副臭臉,能規避不少麻煩。
而這會兒,不好惹三個字兒也能規避不少麻煩。
最起碼許元這樣的精明人就不會糊塗。
汪春豔:“你家對門做什麽呢,一股辣香,這味兒真霸道。”
“他家一到天冷就經常吃火鍋,你都住了好幾年了,還不知道?”
“我沒事兒也不留意他家啊。”
汪春豔:“他家條件是真好,就是大梅子,一點也沒有同情心,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許元笑了一聲,說:“她跟我媳婦兒怎麽不這樣,還不是看你觊觎他家男人。”
汪春豔也不覺得尴尬,說:“我哪裏就觊觎了?杜國強那種男人,白給我都不要。跟他湊一起是要吃虧的。我可算計不過他。”
杜國強是一個精明外漏的人。
許元:“那你就不怕我算計你?”
“那咋可能,我還不知道你?你人最好了……”
袁妙玉不在家,汪春豔是把這裏當成自己家了。她忙活着做飯,即便是做完了也不着急走,跟着蹭了一頓飯,又大戰三百回合,這才精神抖擻的離開。
就許元……人菜瘾大。
大戰三百回合還沒有一般人一個回合時間長。
馮長益比他大快二十歲了,比他更厲害呢。
她覺得自己收錢都是收的“演戲”的錢,裝可太難了。
如果不是圖錢,她都不找許元,也不知道袁妙玉愛他什麽!真是的,女人啊,見識少了就很容易被詭計多端的男人糊弄住。就這個水平還當個寶,啧啧啧。
沒見識啊!
汪春豔拍了拍自己的兜,五塊錢到手。
她盤算起周如了。
這弄好了周如,十塊錢等着呢。
她可不擔心許元賴賬,許元是個講究人,在這方面可不會說話不算話的。
汪春豔喜滋滋的回家。
剛進家門,就看到她媽站在窗口。招娣來娣幾個也都在。
“怎麽了?”
汪王氏:“常菊花又在罵兒媳婦兒呢,這真是……有她對比,這天底下就沒有惡毒老婆婆了。”
汪春豔深以為然。
不過汪春豔不覺得常菊花多過分,以前在鄉下,打罵的都不少,但是在城裏,特別是他們家屬院,大多數人還是要臉的。罵是難聽了點,但是倒是不太會動手。
這挨兩句罵有什麽的,也不掉一塊肉。
“媽,你也是在城裏久了,你仔細想想啊,挨罵算什麽。其實我覺得孫婷美挺幸運了,常大媽又沒咋樣。這城裏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她要是在咱村,指不定被打成啥樣。現在無非就是罵一罵。”
“那倒也是。”
“再說城裏有什麽活兒,無非就是收拾個家做個飯洗個衣服,這叫活兒了?要是下鄉,還要下地呢。累死累活,這些家務活兒也沒少幹啊!”
汪春豔覺得這些城裏的女同志就是矯情。
汪王氏:“你說得對,你還記得那個徐家小媳婦兒嗎?一天那活兒幹都幹不完,就給個野菜馍馍吃,人都打飄兒,一個老娘們,才不到六十斤,瘦的皮包骨……”
“我記得,還有王家媳婦兒,她婆婆那可是個歹毒的,那是真打兒媳婦兒啊……”
娘倆兒唠了起來,吓的招娣來娣瑟瑟發抖。
招娣更是下定決定,不管如何,一定不能下鄉,她是堅決不下鄉的。
他們大院兒好些人都能找到出路,她也可以,她也可以的,一定不下鄉!
實在不行,她也嫁人。
孫婷美都靠着嫁人留下了,她也可以的。
雖然還不夠年紀,但是招娣已經盤算起來了。
不得不說,每到這個時候,就嫉妒杜鵑。
他們大院兒的姑娘,好些個都很嫉妒杜鵑的,大家都是女孩子,憑什麽她的日子就這麽好?真是越想越嫉妒。
哈切,哈切!
杜鵑接連打了兩個哈切,陳虎梅關心的問:“你這咋了?着涼了?還是辣的?”
杜鵑:“我也不知道。”
她揉揉鼻子,靠在沙發上聽收音機,他家這斷斷續續,滋滋啦啦,電鋸一樣的收音機啊!
“也許是有人背地裏說我壞話呢?”
“杜鵑這麽好,誰會說你壞話。”陳虎飯後也沒閑着,在廚房包紅豆包。
杜鵑:“我又不是錢,人人都喜歡。估計就算是錢,也有人不喜歡的。”
她甜甜的笑了下,聽着收音機裏的動向,說:“這外面的政策還挺緊。”
他們市也鬧騰,但是跟別的地兒比起來,都算是輕的了。
他們江桦市之所以鬧騰的不算大,主要也是因為工廠多,工廠多工人多收入穩定,相對來說就好很多了。
杜鵑聽着收音機,忍不住又想到了今天白天的案子。
她忍不住問:“爸,你說咱們市的小偷兒裏,開鎖高手多嗎?”
杜國強絲毫沒有驚訝,他們附近的供銷社進賊了,這白天就傳沸沸揚揚了。
“你都說了高手了,既然是高手,怎麽可能有很多?別說開鎖高手了,就連小偷兒都不多的,剛解放那會兒挺多的,現在管的多嚴啊。這樣的人不多的。”
他說:“供銷社那個事兒,我傾向于還是有他們內部的人參與了,或者說,是內部人員的家屬參與了。有些消息可能是人盡皆知,但是每一個消息都能精準把握,一分也不差,這就值得說道說道了。沒人詳細透漏,咋可能?”
杜鵑小尴尬,說:“爸,你知道我是說這個啊。”
杜國強:“那不然呢,你總不會閑着沒事兒閑聊吧。”
這要是擱了幾十年後,多說點恐怕都是洩密。
但是現在倒不是,六十年代嘛,大家還沒那個意識。
除非是特務的事兒,否則基本上也都能傳開。別說杜國強這種公安家屬了,就是不相幹的人,估計也知道不少。
這有點事兒就能傳個沸沸揚揚。
杜國強:“你多聽聽你師爺的,跟着他能學到東西的。”
杜鵑趕緊點頭:“我知道啊。”
別說藍海山這樣的百事通了,就是其他人,她都能學到很多東西的。
大家都說張胖子張叔水平普通,可是就算是他,杜鵑也學到不少。
基層片警兒,其實也不需要各個都是破案高手,家長裏短那些事兒也少不了要處理的。張叔就很給力了。
杜鵑真是沒少學。
“我們明天還要繼續排查的。”
杜鵑嘟囔:“我這一天,都不知道說了多少話,嗓子都不舒服了……”
“別擔心,舅給你炖琵琶雪梨。”
“好~謝謝舅舅!我就知道舅舅最疼我啦。”
陳虎笑了出來,說:“不疼你疼誰。”
杜鵑笑眯眯的,正想說話呢,聽到敲門聲,杜鵑颠颠兒的起來開門:“誰呀。”
她看了一眼客廳的鐘表,都八點半多了哎。
一開門。
“清木?你這麽晚咋過來了?”
李清木:“張叔讓我過來叫你的,換衣服吧,加班,又有一家差點被盜了。”
杜鵑:“啊?”
她飛快的起身穿雨衣,半點也不耽擱。
她麻溜兒的很,杜國強:“注意安全啊。”
杜鵑:“知道的。”
兩個人很快的出門,張胖子已經在大門口等他們了,三個人騎車去現場。
“衛副所他們過去了,是二手商店進賊了,但是這次撬門的時候驚動了人。正好剛上附近有個處對象的小子看電影剛回來,一下子發現不對了,嗷嗷叫,那小偷兒跑了。但是我們得出一趟現場。”
杜鵑蹬着車,聽着案發經過。
“今天這麽早。”
昨天進賊是半夜,也不知道這兩個有沒有關系。
不算很遠,杜鵑他們過來的時候這邊已經有人勘察現場了,因為發現及時,所以沒有損失。
就連店鋪的人都被叫回來了。
“杜鵑,做筆錄。”
杜鵑:“好的!”
一個年輕的女售貨員拽了一下杜鵑,杜鵑回頭:“姚瑜?”
這是她高中同學。
姚瑜:“我接我媽的班了,在這裏上班,這剛工作沒到一個月就遇到這種事兒了,吓死我了。好在遇見你。”
別說她這剛踏入社會的年輕姑娘,就算是歲數大看見公安也緊張啊。
好在遇見杜鵑,她輕輕的松了一口氣。
這有個同學在,心裏就踏實很多了。
杜鵑:“別緊張,沒丢東西就是好的,你說說情況吧。反正有什麽就說什麽,覺得哪裏不對也可以說的。”
姚瑜撓頭:“我才上班不到一個月,幹活兒都不熟悉,也沒感覺哪裏不太對。”
一說完,看見李清木了,低聲:“你們都做公安了啊?”
杜鵑點頭。
她說:“那你們今天下班,也沒有什麽異常?有什麽奇怪的客人嗎?”
姚瑜:“今天下雨,雨還挺大的,都沒什麽客人。我們這邊是二手商店,賣的也不是油鹽醬醋,本來人就不像供銷社那麽多的,下雨就更沒人。今天就小貓兩三只,幾乎沒啥客人。”
杜鵑:“那你們商店有放現金嗎?”
“有的!”
姚瑜:“我知道有的,不過多少我不知道。”
杜鵑又細細的問了幾個問題。
雖然姚瑜不太清楚,但是其他人有知道的,他們商店也因為兩個節日收入不錯,不管是他們還是別家,國慶節和過年算是一年之中賣的最好的兩個時期。
其實他們不是最近上交,但是因為他們這一片兒的供銷社昨晚出事兒了。所以領導也不放心,今天打了報告,打算提前把貨款交上去的。按正常來說,他們明天就要交了。
杜鵑:“又是緊緊卡着時間啊。”
不過也好在這次沒有成功。
雖然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也不會立刻并案,還是要再調查的。
“作案的手法,腳印都一樣。”
杜鵑做着筆錄,問:“那你們商店要提前上交貨款的事兒,知道的人多嗎?”
“不多吧,我們店裏怕出事兒臨時決定的,就我們商店的人知道,再就是上頭知道了。我們也沒到處說啊。”
可也正是因為沒有到處說,大家才更慌張啊,真是看誰都像是嫌疑人。
他們商店的工作人員也不多,一個個都警惕的看着同事,生怕自己那個同事就是同夥兒。姚瑜這樣新來的,就更是如此了。她縮着脖子坐在一角。
突然間她想起來一茬兒,說:“杜鵑~”
杜鵑轉身:“怎麽了?你想起什麽了?別緊張,跟你沒關系,你實話實說就行。”
她湊到姚瑜身邊,與她坐在了一起。
姚瑜:“我想起來可能還有別人也知道,我不敢肯定哈,但是也是有可能的。”
杜鵑:“你說說。”
姚瑜:“我們今天沒啥顧客,但是因為昨晚還有今天一直下雨,庫房有點潮濕。最近革委會在我們這邊放了一批木頭家具代賣的。”提到這個,她嘴角抽了下,不過很快繼續小聲說:“我們怕潮了不好賣,他們找麻煩,所以就給倒騰到出來了。我們這邊就兩個男同志,還有一個是領導。剩下我們女同志也搬不動,那木頭都死沉的,所以就找了幾個人過來幫忙。我不太認識,是我們這裏張大姐找的人。他們都給家具搬到二樓走廊了。一樓都是櫃臺放了影響顧客,二樓都是辦公室,放走廊正好。我們領導辦公室也在二樓。保不齊他們往裏面搬的時候聽說了呢。”
她又縮了縮:“我不敢肯定他們知道哈。”
杜鵑:“我知道,但是既然有可能,總歸要調查一下的。”
“杜鵑,怎麽樣了?”
杜鵑:“還得繼續走訪調查。”
“既然有可能知道,就還是要一一排查。”
杜鵑點頭,她真心的問:“張叔,你說今天這人為什麽要來這麽早啊,我們假定是一個小偷兒,昨天都是半夜來。今天這麽早啊!咱不到九點就到場了,也就是說他八點多下手的。這麽早偷東西,很奇怪啊!雖說今天下雨外面人少,但是也不是完全沒人啊。”
“那你覺得會是什麽?”
杜鵑搖頭,她要是知道,就不覺得奇怪了。
“我去二樓看看吧。”
“你去吧。”
杜鵑一個人來到二樓,二樓沒有人,本來辦公室在二樓,小偷肯定要上來的。但是他在門口撬門就驚動人了,所以沒進門就跑了。杜鵑喊:“李清木。李清木。”
李清木匆匆上樓。
“怎麽了?”
杜鵑:“我想看看我站在屋裏說話,你在走廊能不能聽見,試試呗。”
“行!”
兩個人試驗了一下,她問:“能聽見嗎?”
李清木:“靠近了能聽見,稍微有點距離不行。”
杜鵑:“那他們真的有可能聽見了。”
她拍了一下放在走廊的櫃子,你還別說,這革委會倒騰過來的東西還不少,整個走廊都擠擠巴巴的,也看得出來啊,他們是真的很怕得罪革委會,不然也不用倒騰東西。
杜鵑:“這都是什麽木頭啊,聽說死沉的。”
“我也不認識,不過肯定不是紫檀木。”
杜鵑:“我也看得出來不是啊……”
那高檔貨,看一次都能記住好嗎!
兩個人準備下樓,杜鵑碎碎念:“小偷兒來的這麽早,到底為啥啊!如果今天跟昨天是一個人,那就應該很謹慎啊。謹慎的人反常總是很奇怪的。”
“你又知道是昨天那個賊?”
“小趙他們不是都檢查好了?腳印差不多,開鎖的方式也差不多?再說怎麽就那麽巧,連續兩天……”
“那如果是一個賊,今天來的早或許是不想耽誤回去睡覺?”李清木瞎說。
杜鵑:“切,你咋不說是為了搬這些櫃子,淨扯犢子……”
杜鵑碎碎念,正準備下樓,突然間,她頓住腳步,說:“等等,等等哈!”
她猛地回頭看向了櫃子,說:“哎不是,你說,會不會真的是為了搬櫃子啊?”
李清木:“……你是還沒喝酒人就糊塗了?這些二手櫃子有什麽可搬的?”
杜鵑這會兒倒是靈光一閃:“姚瑜說這個櫃子死沉死沉的,你說,會不會是櫃子藏了東西?”
杜鵑開動腦筋。
她趕緊上前:“我還是檢查檢查。”
李清木:“……”
他覺得不可能啊。
李清木:“你這也太邪乎了,這二手櫃子能藏什麽,要是真的藏了東西,給櫃子買走就成了啊!那搬回家找呗。”
杜鵑:“這是二手的沒錯,可是就算是二手也不會很便宜吧?畢竟是大件兒呢,再說無緣無故的突然買櫃子,也很奇怪吧?”
杜鵑覺得自己猜測的有點道理啊。
因為這些櫃子是從資本家那邊兒抄家收回來的,保不齊真是藏了東西呢。
她爸就給她講過類似的事兒哎。
杜鵑挨個仔細檢查。
張胖子上樓:“你們倆在樓上幹啥呢,怎麽了?”
李清木:“杜鵑覺得有可能是櫃子藏了東西。”
張胖子:“……這咋可能,革委會都要挖地三尺,他們能不檢查清楚就送出來?”
那些人,耗子洞都能翻出來。
杜鵑有點不好意思,但是說:“那既然懷疑了總是要查一查才安心。”
她檢查了一圈兒,毫無收獲。
不過倒是也不氣餒,說:“最起碼我們可以證明,我的猜測說錯誤的。”
張胖子笑了:“只要有懷疑就大膽求證,這也是好的。你這麽做沒有錯的。”
杜鵑:“我知道的呀。”
她随手搬搬桌子,說:“這些櫃子都不中空,我……哎,這個桌子怎麽這麽沉。”
“是嗎?”李清木上前試了一下,說:“你還別說,真的沉。”
怪不得女同志說搬不動。
李清木開玩笑:“總不能是藏在這裏吧?這也看不出來哪兒能藏……”
杜鵑眼睛一亮:“你放倒,我看看桌腿兒。”
李清木:“啊?行啊!”
兩個人配合,張胖子笑:“你們真的想多了,他們革委會……卧槽!啊啊啊!”
張胖子尖叫出來。
饒是一個老同志,也忍不住嗷嗷尖叫出來。
樓下的人聽見了,嗖嗖的上樓好幾個:“出什麽事兒了?”
“怎麽了怎麽了?”
大家往前一看,一個個都驚呆了。
“我的媽!這他媽!”
“這這……”
杜鵑更是激動,她驕傲的人都顫抖了,揚着下巴說:“你們看你們看,真的有東西,真的有!!!”
得虧沒有尾巴,不然杜鵑的尾巴都能翹上天。
她也沒想到啊,他們放倒了桌子用力一拽,桌腿兒居然是活的,雖然外面看是木頭,但是竟然中空塞了一根長長的金條。
金燦燦的金條啊!
這可真是鎮住了。
杜鵑用力磕了幾下,桌腿兒裏竟然藏着六根金條。
這張胖子能不尖叫嗎?
大家也懵啊。
衛副所:“趕緊看看其他的。”
大家趕緊忙活起來,這會兒二手商店的人也上來了,一個個目瞪口呆。
“卧槽,這裏面藏着金條?媽呀,就在我們眼皮底下?”
“在我們眼皮底下,我們也不知道啊。”
“啊這……”
“媽呀,這麽多金子,這得多少錢啊。這要是……那可發了。”
“還得是公安啊,這些桌子在這兒放了快一個月了,我們整天看見,愣是沒當回事兒啊。”
“誰說不是啊!”
大家一個個震驚的同時也神色各異,更有人直接就滿臉懊惱,如果早點發現給買回家,這東西就是自己的了啊!這大好的發財機會啊!天爺啊!錯過了!
這咋就沒早點發現呢。
杜鵑和李清木兩個給桌子的四個腿兒都拆了,倒出來一小堆兒金條。
其他的公安同志也開始繼續檢查,這下子大家就檢查的更仔細了。最終在一個櫃子的地步夾層,也找到了幾塊金磚。
嗯,這裏不是每一個都有,但是這也不少了。
杜鵑:“你看你看你們看,我猜對了,我真的猜對了哎,小偷兒來的時間早是要留出時間找東西!”
她好棒啊!
她可太棒了啊!
杜鵑驕傲昂首挺胸,其他人也高興的不行,說:“杜鵑你可真是厲害啊。”
“到底是年輕人啊,有些出其不意的想法,倒是真的很有用。”
張胖子感嘆:“我還笑話她呢,我剛才還笑話她,你說我是不是個二百五。”
“你可別說,要是我,我覺得沒有啊。”
誰不知道革委會仔細調查?
這咋就能有漏網之魚?
這桌子的沉重,可是很明顯不對的。
反應快的幾個立刻就明白,革委會裏面有人故意的,這上交了可就跟自己沒關系了,故意不檢查出來。到時候倒騰走……呵呵。不管小偷兒是誰,革委會裏肯定有人知道桌子的沉重不對藏東西的。
完全不知道的可能,只占一成,九成是知道的。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被找出來了啊。
他們這麽多人,動靜這麽大,革委會不可能不知道,到時候他們肯定也會內查的。
這些都是後續再說,而這小偷兒的事兒,也多了幾分線索。
衛副所看着杜鵑的眼神兒就跟看親閨女一樣,說:“杜鵑啊,果然是虎父無犬女!你爹是個厲害的,你也很棒啊!我們杜鵑真是個福将啊!”
福将!!!
杜鵑得意的翹腳,沒錯,我就是這麽棒,會誇就多誇點,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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