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純金的水缸好震撼
68 純金的水缸好震撼
孫婷美懷孕了
“閨女啊, 你這敲敲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專業呢。這水缸再厚也有數兒,撐死了兩三厘米的厚度。藏不下東西啊!”杜國強看着杜鵑神經兮兮的敲個不停, 笑着開口。
這又不是櫃子, 搞個夾層什麽的。
杜鵑:“可是我就覺得這個水缸聲音不太對哎!”
确實不是中空, 但是她就覺得這聲兒不太對,搬運的時候重量也不太對,杜鵑撓撓頭, 站起來, 說:“我真的感覺不對。”
杜國強:“那咋整?這可是水缸,不是盒子,這玩意兒也沒法拆啊, 除非砸碎了。不要吧?閨女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買的啊。咱先用着, 等以後政策變化了。物資也不緊張了, 我随便你砸。”
再一個, 真有啥現在也沒必要一定要找出來啊。
這要是找出來,往那兒藏啊!
啊不對, 啊呸呸!
什麽啊!
這就不可能藏東西啊。
杜國強:“我覺得……”
“哎?爸?你看看, 這裏是不是有字兒啊?”杜鵑倒是個眼尖的,雖然杜國強碎碎念,但是杜鵑已經呼哧呼哧給水缸放倒了,細細的檢查, 她靠的可不僅僅是運氣, 還有敏銳和細心呢。
杜國強:“我看看。”
這水缸底部還真是有一串數字, 哦不, 是兩串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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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像是……坐标!
杜國強低聲:“不對啊!閨女!我看這事兒不對啊!”
他也警惕起來, 表情帶了幾分嚴肅。
爺倆兒面面相觑。
杜鵑深吸一口氣,正要說話,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兩個人一起擡頭,陳虎梅:“哦嚯,你們這是幹啥呢?咦?水缸買了?”
她進了門,身後就是陳虎。
各個單位都是一個時間下班,他們兄妹倒是遇上了,一同回來。
兩個人進屋之後,陳虎梅把門關好,蹙眉低聲問:“怎麽了?”
你看看,到底是一家人,這是一看就發現不對勁兒了。
杜國強:“這水缸不太對。”
“嗯?”
杜國強突然想到一個驗證的方式,說:“閨女你看看你的系……”
“天降正義。”
杜鵑不等她爸說完,直接戳開了系統。
這一看,杜鵑激動,驕傲的不要不要的,揚着下巴說:“爸,爸爸爸,你看,我的感覺沒有錯!”
杜鵑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她得意的不行:“真的有,真的有提示,這個水缸真的有問題。”
杜國強:“我閨女也太厲害了吧?”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閨女。
敢情兒他閨女是天選之女?
這特麽都能蒙對了?
這也太離譜了啊!
杜鵑立刻開口念了出來。
實時消息:一九六七年初,趙阿四被抄家。趙阿四出生之後沒多大就被賣入宮中做太監,後跟随主子逃往東北,解放前他抓住機會,背主卷了一批細軟逃跑。解放後發覺形式不對,将其中幾枚價值連城的前朝皇帝印章藏于山裏。其他的字畫古玩通過掮客一一變賣,大部分物件兒都換成了金條,埋于院子地下。六十年代風聲越發緊張,趙阿四太監身份被人認出,他越發的小心,将所有金條挖出,委托了生活在鄉下,同族會做金器的侄子将金條打成了各種物件隐藏,答應只要這個遠房侄子給他養老,百年之後将所有家産交給侄子。侄子欣然應允,來到市裏兢兢業業幹活。并且計劃幹完了就殺人越貨幹掉趙阿四,将東西據為己有。金條的大頭兒做了成了一個水缸,外面也做了厚厚的坯子作為僞裝。剩餘的金條做成了幾個小件兒,包括一個香樟木首飾盒,一個雞翅木錢匣子,一個木頭幹花瓶。
趙阿四深知自己假稱一無所有無人肯信,因此做了這個貓膩。這三樣主要也是用來掩蓋水缸的貓膩,讓人将注意力放在木制品上,從而保存大頭兒財産。
趙阿四為人狠毒自私,委托族中侄子将東西做好之後根本沒有對人留手兒,正好對方也對他下手,他先下手為強,直接殺人滅口。并且打算将人丢進城郊的河裏毀屍滅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抛屍的時候被釣魚的同志發現,因為年紀大,逃竄後失足落水,丢了性命。
趙阿四不僅是個殺人犯,還是前朝的太監出身,所以革委會抄了他的家,裏裏外外刮了三遍,只找到不多的細軟,随即把家裏所有的家具物件兒都連同抄家的物件兒一起發賣。一九八三年,将水缸搬回家自用的已下臺革委會副主任袁浩玉小兒子頑皮,打碎了水缸,露出金子。袁浩玉發現了金水缸,同時根據水缸底部刻着的幾個數字推測到了一個地點,找到了老太監趙阿四藏在郊外山上不見天日的一盒子清朝皇帝印章。
這套印章價值連城,是當年趙阿四趁亂渾水摸魚偷出來的,價值不可估量,遠不是一個金水缸能比的,袁浩玉将印章和水缸都賣給了漂亮國的留學生,獲得了巨款發家致富。
現在,事情發生偏差,金水缸提前被發現。
提前發現金水缸免于落入小人之手,免于被賣到國外,獲得金幣十枚。
總計餘額:兩萬四千八百一十枚金幣。
杜鵑念完了,擡頭看向親爹,雖然發現金水缸給的不算多,十枚金幣,但是這件事兒還挺複雜的,足夠杜鵑吸收一下了。她又看向她媽和她舅舅。
一家四個人八只眼,一個個幹瞪眼。
好半天,杜國強突然說:“這個坐标能找到趙阿四藏在郊外山上的東西。”
他就納了悶了,那山是什麽了不得的地方嗎?怎麽的一個個的都往山上藏東西?這要說起來啊,他們江桦市雖然不臨海,但是臨山啊。不說旁的,農村就有不少高山,雖說還不到深不可測,但是也是極為艱難複雜的深山。對現在人來說都是很可怕的。這藏東西,得藏在這樣的地方才有牌面啊!
但是就他們郊外,就他們郊外啊!
那個山真是滿山轉,一天也是轉的過來的。并且完全不可怕,也沒有什麽兇猛的野生動物。
真的,想一想就覺得牌面不夠,但是他們這已經是第三次在這個山上發現貓膩了。
第一次是歪把子。
第二次是那個老小子藏的假首飾。
這是第三次,雖然還沒找,但是可以肯定,他們是能找到的。袁浩玉得到了消息都能找到,他們如果找不到不是太丢臉了?看不起誰呢?
再說,既然是他們的東西,怎麽能讓這玩意兒流到國外,這就過分了吧。
杜國強:“杜鵑你給缸底的數字抄下來,我找個刀給這些數字刮花了。不能留在上面。”
他反應倒是快。
杜鵑果斷:“好。”
一家子配合很是默契。
陳虎梅帶着幾分迷茫感慨:“咱們市雖說是挺富裕的城市,但是以前也沒這樣啊,現在怎麽總是在各種物件裏發現金子,金子這麽多這麽泛濫了嗎?這都讓我有一種金子不值錢了的感覺。”
杜國強:“以前各家有好東西自己收着,但是現在可不一樣,現在成分不好的都被抄家,這好東西有的是直接流出來,有的是藏着掖着,所以少不得就有些這樣的事兒了。而且但凡是發現一個就會鬧得沸沸揚揚,所以你自然會覺得這種事兒變多了……”
這政策不一樣啊,現在抄家多,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不少就把東西藏起來了。
這就導致抄家後可能會找到藏匿的好東西,也就難免有些傳言了。
杜鵑:“這可真是……”
她嘀咕一句,随即很快的說:“我研究研究這個坐标,按照系統的話,這個坐标的位置是郊外的山上。我打算把這套印章找出來。”
那山上也不是什麽很隐蔽的地方,如果被其他人發現真是再賣了呢。
要不說是父女倆呢。
杜鵑和杜國強想的一樣,這東西,怎麽也不能落到歪果仁手裏啊。
憑啥!
憑啥憑啥!
那些強盜拿走的好東西還少了嗎?
她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有些事情她沒辦法左右;但是,今天系統都提示自己了,那消息近在眼前,她可是一定要把握住的。杜鵑深吸一口氣,說:“我研究研究,幸好我高中有好好學習。”
杜國強:“我跟你一起。”
再怎麽,他也是個大學生。
雖然距離他念大學那會兒都快三十年了。
說起來杜國強真是一個謹慎的人,他其實連小學文化都沒有,他穿越那會兒解放前啊,人都能餓的昏厥,哪有錢讀書。不過自從穿越來,杜國強就總是往念過書的人身邊湊,回家自己再練,生生給自己凹出了一個自學成才的人設。
不然咋說啊,他總不能是一天沒學過就認識字兒能寫會算吧?就算是小孩子,估計也要被當成特務了。
杜國強愣是靠着各種“蹭”,讓自己會寫會算這事兒合理起來。
再後來他閨女念書,他也是跟着“學”。
因此杜國強現在說自己是高中水平,并沒有任何人覺得奇怪,因為他就算沒讀過書也是很好學的。杜鵑念書之後他更是跟着杜鵑學,把人設做的十成十。
這會兒杜國強倒是挺感謝上輩子父母對他不親近,不然這要是換了一般人穿越,倉皇下可能都要露餡兒。他上輩子大部分事情都是自己做主,遇事兒多思考,腦子用的多了,做事情也仔細。
所以穿越之後他更加事無巨細想小心。
他一個大好人,大好大好的青年,要是因為讀書認字兒被人誤會身份,那可真是比窦娥還冤枉了。所以啊,人設要做好。安全第一。杜國強跟閨女一起回房間去算坐标位置。
陳虎把水缸扶好了,看着水缸發呆。
水缸下面的坐标已經刮花了,就像是水缸沒放好摩擦的。穩妥的很。
只不過吧……
陳虎糾結的說:“妹子啊,我們真的要用這個水缸腌酸菜啊?”
陳虎梅:“昂。”
她說:“咱買水缸不是就為了腌酸菜,不然買了幹啥啊?再說你一個水缸不用這麽放着。說出去多怪啊?”
陳虎:“……”
他抿抿嘴,一言難盡:“我還沒用過這麽貴重的水缸啊!”
媽爺子啊!
這金水缸腌酸菜,這也談富貴了吧,這酸菜得是啥味兒啊。
呃,好吧,外面還有一層厚厚的坯子,就是跟尋常水缸一樣,不耽誤用。
可是,還是讓人很震驚啊。
他碎碎念,陳虎梅噗嗤一聲笑出來,說:“哥,咱家也富貴一把,用上金器了啊?”
“得,搬陽臺吧,星期天我腌酸菜,用上我更踏實。”
“成。”
這要說起來,杜國強和杜鵑動作也挺快,他們當天就把地點找出來了。
一家人都挺激動,陳虎梅:“那咋啥時候上山?”
杜國強:“周末吧,我們總不能平白無故的上山,這樣難免引人側目。周天吧,我們去郊外山上抓野雞。”
陳虎梅:“……你這借口也夠敷衍的,你啥時候抓到過。”
杜國強:“別管我抓沒抓到過,大家都知道我有這個需求有這個心就行。”
陳虎梅:“……行吧!”
她其實挺納悶:“你說藏着這麽重要的東西,這地點咋這麽容易就找出來?”
杜國強:“……你覺得簡單,是因為我們讀過書,你換個讀書不多的,就找不到了。再說別人看到數字也未必會立刻聯想到坐标啊?”
他能一下子就聯想到,靠的是前世咨詢豐富啊。
那諜戰劇都看了多少了。
就算是神劇也不是毫無可取之處啊。
“孩她爸,你說咱們如果真的找到,藏哪兒啊?藏家裏能行嗎?”雖說他家成分是妥妥的沒問題,但是陳虎梅還是有點慌。
杜國強:“先找到看看是啥樣再說吧。”
不過他家有東西藏在家裏,相對來說真的還好,根正苗紅,又是公安家屬院,一般真是沒人跑這兒撒歡。畢竟,他們大院兒有背景的也不少。
鬧騰起來不好看。
再一個,革委會用的着他們公安,所以相對還是客氣的。
杜國強:“不用着急,再看吧。”
他也叮囑:“杜鵑你平時就跟尋常一個樣兒。”
杜鵑:“這你放心。”
她才不會露餡兒呢,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杜鵑可是杜國強的閨女,她還是很像她爸的,能沉得住氣,也能裝。不過在家的時候,激動還是扛不住的。
不僅僅是杜鵑啊,一家子都一樣。
畢竟,他們這普通人家哪見過這個。
雖然他們通過系統的消息,知道還有什麽雞翅木的錢匣子,木頭幹花瓶,木質首飾盒。
但是首飾盒已經确定被革委會回收了,錢匣子和花瓶不好說。
但是就算是有着好東西在眼前,杜國強也沒想着找一找,他是個謹慎的人,不想招惹麻煩。錢是好東西,但是也要有機會花啊。杜國強覺得适當的做人群焦點是有好處的。
但是這個焦點,可以是潑夫。
卻不能是到處找木頭匣子想發財的。
杜國強:“別的事兒順其自然。”
“我看也是。”陳虎倒是很坦然:“現在手裏有金子也不能拿出來花,除非去黑市兒換,那也是很危險的。可別因小失大。”
“知道的。”
一家子心定下來。
杜國強也沒閑着,又把今天看到孫婷美的事兒分享給了一家子。
陳虎梅:“吐了?她不至于氣吐了吧?會不會是有了啊?”
杜國強:“那誰知道。”
別看杜國強和陳虎梅都算是結婚早,生孩子也早的。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他們結婚那會兒是哪個年代,現在可是解放後了。十八歲就結婚生孩子的,已經算早了。
杜鵑也震驚的睜大眼:“這就有娃了?”
“不好說,估計真是這樣,他們家應該很快就會說的吧?”
“那估計是了。”
你還別說,陳虎梅真是一點也沒有猜錯,孫婷美有了,她,懷上了。
才将将剛一個月。
雖說才一個月這麽小,醫院也不敢肯定,但是常大媽是誰啊,她立馬兒揪着兒媳婦兒就去找了老中醫,雖說現在都藏的很深,但是常菊花這樣的老人兒總是能找的到的。
這一把脈,好麽!
确定了!
她們從醫院出來又去找了老中醫,這可耽誤了不少時間,回家的時候天都黑了。現在天冷,晚上可沒有人在院子裏唠嗑兒。常大媽顯擺的心情只能暫時歇着,以待明日了。
別看常菊花巨不喜歡孫婷美,但是這會兒倒是護着她,高興的笑成了菊花。
不待見兒媳婦兒歸不待見兒媳婦兒,但是大孫子可是好的啊。
他家老大也奔三了,不小的歲數了,也該有個後了。
常菊花眉眼都是笑容:“你倒是個争氣的,進門晚懷的倒是快。”
孫婷美抿着嘴,壓制不住的笑意,整個人都得意極了,她撇了一眼白晚秋,呵呵,比她早倆月進門,結果連個蛋都沒懷,真是不如她太多了。
孫婷美一進門就被白晚秋壓着的心瞬間飛揚,她可是長嫂,也該是輪到她在這個家裏得意了。
她摸着自己半點沒顯懷的肚子,微微一笑,說:“媽,我這人優點多。而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好生養。早年我家鄰居老太太就說,看我這面相就是生兒子的命,特別的旺子嗣呢。”
常菊花眼睛一亮:“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去問我奶,她都知道的,我能拿這樣的事兒撒謊?”
孫婷美洋洋得意,全然忘了,當年那個老太太死了兒子之後就瘋了,看誰都說對方能生兒子。
不重要,這個不重要1
重要的是她能生兒子。
她是天生的小子命!
常菊花眉開眼笑:“好啊,這個好,有這好事兒你咋不早說?你這孩子就是內秀。”
孫婷美笑容更燦爛。
一旁的胡相明也面含笑意,很是柔和,他溫柔的說:“你這懷上了,有什麽想吃的就跟我說,我能弄來都盡量弄,懷着孩子可不能虧嘴。”
停頓一下,他擡頭:“媽,你給婷美一天加一個蛋吧。”
孫婷美眼睛瞬間爆發濃烈的光,亮的都能當電燈泡了。
雞蛋!
以前在娘家的時候,那可是只有弟弟能吃的。她也就偶爾炒菜吃一點,家裏人多,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就沒了。現在是單獨給她加一個?孫婷美美的冒泡兒。
常菊花有點不舍得了,蹙眉:“這剛懷上就吃一個雞蛋,得吃到啥時候。懷胎十月,這哪吃得起?再說咱家也沒有那麽多票啊?”
高興是高興,但是真是讓常菊花拿點好的出來,她不舍得。
“我來想辦法,如果票不夠雞蛋不夠,我來想辦法,我的兒子,我不上心誰上心。媽,我聽說懷孕前三個月是很重要的,最是不能操勞,這段日子,家裏的事兒少不得就要多麻煩你了。”
他有些愧疚,但是認真說:“但是你放心,我會幫忙的,我媳婦兒有了不好幹活兒,我能幹的。”
他做會做人來事兒。
常大媽立刻:“哪能讓你一個老爺們幹,就算你媳婦兒懷上了不能幹重活兒,還有我跟老二媳婦兒呢。”
白晚秋本來臉色就難看,這會兒更難看了。
胡相明眼神閃了一下,随即誠懇的說:“弟妹,你嫂子懷上了,我曉得孕婦可能有些脾氣喜怒不定,最近如果有什麽做的不周全的,你跟我說,大哥一定給你賠不是。我這也快三十了,終于有了孩子,少不得多緊張幾分,你多擔待擔待!你放心,等你懷孕了,你雞蛋的事兒大哥也一定不含糊,一定幫你們兩口子操持着。你嫂子是孕婦可能有的活兒不能幹,你不用都幹的,給我留着,我來就是了。”
白晚秋:“大哥你說的這是啥話,我哪能跟孕婦計較。”
她不喜歡孫婷美,但是還是很認可大伯哥是個好人。
大哥這個人啊,性子真是最好不過了。
不過也是,如果不是性子好,也不能被孫婷美算計了,娶了這麽個媳婦兒。
“你不用跟我這麽客氣的,都是一家人。”
胡相偉也接話:“對啊,晚秋說的對,都是一家人,也不是外人,多幹點少幹點也不能這麽着。”
“老爺們幹什麽活兒!懷孕也不是不能動了,一些輕來輕去的自己幹。重活兒不是還有我還有老二媳婦兒!幹點活兒還想推脫?就是個不下蛋的老母雞。這進門晚的都懷上了。你這半點動靜也沒有。娶了你還有什麽用。”
常大媽吊梢眼看着白晚秋,分外不滿意。
白晚秋不服氣:“我也不是沒懷過,懷孕能有多難?我就是上次還沒養好。等我養好了肯定也快了。”
“你還犟嘴,你進門也快四個月了。你看看你那肚子有動靜嗎?”
常菊花:“當年我進門,第二個月就把脈出來懷上了。”她洋洋得意:“我不求你們像我這麽能,但是你們也不能讓老爺們跟着你們丢人。這不能懷孕都是女人的錯。那是不下蛋的老母雞,你給我趕緊的,早早的懷早早的生,要是讓老二被人笑話,我可對你不客氣。”
白晚秋看着這人惡兜兜的嘴臉,只覺得一股火上湧。
“知道了知道了,煩死了,生孩子能有多難!”
她可不覺得自己不行。
先頭兒如果不是為了雙方的名聲,她哪裏會流掉?她又不是不能生!
她說:“生孩子,誰不會!”
孫婷美倒是撫着肚子,得意的說:“這懷孕雖然是個女人就會,但是卻不是人人都那麽好運,能麻溜兒懷上的。這是要看天分的。我這人運氣好,不代表別人也運氣好。”
停頓一下,她呵呵呵掩住嘴笑:“弟妹你可別怪我說實話啊!呵呵!”
“你這賤人!”白晚秋氣極!
“弟妹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孫婷美持續撫着肚子,用力腆起來,說:“你吓着我兒子了。”
“張口兒子閉口兒子,你得生出來兒子才是兒子,吃牛誰不會。”白晚秋忍不住了,這個賤人連個工作都沒有,跟她比?
孫婷美:“我這懷上了的,自然是兒子,你羨慕嫉妒也沒用。”
眼看兩妯娌就要吵起來。
胡相明:“好了好了,婷美你這是幹什麽!弟妹還年輕,總歸能懷上的,我知道你高興,但是你也不能說這樣的話。一家人多傷感情。我跟相偉一條心,也不想你跟老二媳婦兒鬧騰起來。大家一家人和和睦睦多好。”
“我也沒說啥啊?”
“好了好了。”
胡相明安撫了孫婷美,充滿歉意的給老二夫妻使了一個眼色。
白晚秋氣得很,只恨真是有好漢無好妻。
真是那麽好的大伯哥,怎麽就娶了這麽個玩意兒。
這一家子因為孫婷美的懷孕,也帶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暗潮湧動。說起來,胡相偉結婚還更早呢,因此也急了起來,大晚上的兩個人忙活了半宿。
白晚秋成心的,也哦哦啊啊的吟唱了半宿,那大嗓門,左右鄰居不說,樓上樓下都聽見了。
她絲毫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第二天一大早看向孫婷美,帶着幾分倨傲的得意。
孫婷美:“哼!”
她也不是沒有男人,她還有兒子呢,就是沒有才要炫耀那事兒。
果然是年紀大,不要臉。
夫妻那點事兒,還張揚的人盡皆知,真是個厚臉皮。
孫婷美看不上白晚秋,做婆婆的常菊花更看不上,一大早就不耐煩的訓斥:“老爺們上了一天班,也是辛苦的,你別是可着男人就要個沒完。一點也不顧惜自家老爺們的身體。女人家哪有這樣的,真是要個沒夠兒。”
白晚秋不服氣:“我這不是想早點懷上?”
懷不上要念叨,為了懷上多努力也要念叨,這個老虔婆,真是個該死的老東西。
孫婷美幽幽:“就算想懷上,也不能把男人掏空啊。”
“要你管,你管好自己,真是小叔子房裏的事兒都要摻和,不要臉。”
“你混蛋!”
“你賤人!”
兩個人又吵起來。
胡老頭啪,摔了筷子:“你們幹什麽,鬧騰個沒完了是吧?從昨晚到現在,你們有完沒完!能吃就吃,不能吃就給我滾!這個家裏是你們胡鬧的?家和萬事興,你們到底懂不懂!”
胡大叔在家裏還是說一不二的,兩個人都安分下來。
胡大叔:“老大媳婦兒你懷孕的事兒跟娘家說一下,雖然當時結婚有些誤會,但是這個時候不能不說,做親人哪有隔夜仇!”
孫婷美扭扭捏捏不怎麽想去娘家,雖然都在一個大院兒,雖然都是樓挨着樓,但是她一點也不想回娘家。憑啥啊,她們對她又不好,就連嫁妝都沒給她。
“該去報喜還是要去的。”
“行,這事兒我知道。”常菊花應了,她覺得,孫婷美懷孕,孫家得給點啊。
這最起碼也得給孫婷美買一罐麥乳精補一補吧?這麽想着,立刻來了勁頭。
只不過吧,常大媽也是小看了孫家人。
孫婷美的奶奶于九紅可不是那種舍得出錢的,特別是孫婷美不把他們當回事兒,一看就靠不住,她就更不會露一分。從她捏着孫婷美她媽留下的工作死不放手就看出這人的自私了。
孫婷美總是認為朱愛霞這個後媽是個壞的,但是恰恰啊,這事兒不怪朱愛霞,她一個後媽,雖然偏着自己親生的,可是這有什麽錯。她又沒有刻薄孫婷美。
孫婷美不能吃肉不能吃蛋,那是管家的婆婆于九紅決定的,可不是朱愛霞。
但是孫婷美不怪親爹不作為,不怪奶奶刻薄,只恨朱愛霞,也難怪朱愛霞在第一時間就看透孫婷美,不再多管她的任何事兒。自己又不是沒有親生的孩子,幹啥要為了白眼狼操心。
孫正方都不管呢。
常菊花想要來孫家貪圖好處,這算盤可是打錯了。
不過因為懷孕,孫婷美格外的得意,一大早就挺着肚子在大院兒遛彎兒。
她瞅見杜鵑上班,掩着嘴咯咯咯的笑,叫住了杜鵑,說:“杜鵑,你這是上班去啊?”
杜鵑:“是啊。”
她打量了一下孫婷美,視線在她肚子上停了幾秒。
能不停嗎?
孫婷美恨不能給肚子挺上天。
孫婷美察覺杜鵑的視線,更加的得意,說:“我懷上了!我懷的是個兒子,明年我就能生了。哎你說哈,都說幹的好不如嫁得好。這還真是不假呢。”
她故作語重心長:“叫我說啊,女人還是要早早嫁個好男人才是最好的。光是能幹有什麽用,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的。女人呀,還是要生兒子。”
杜鵑:“哦,行啊,那你生呗,你生一百個,估計也能打破個記錄。”
她根本不生氣不難過,調侃了一句,正好李清木推車過來,她笑着說:“你多生點啊,我看好你啊~”
騎上車,小挎包一甩,還挺潇灑!
孫婷美:“!!!”
她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她想讓杜鵑生氣的,也想讓她難受,更想讓她知道,有工作不算啥,她早早有了兒子才是贏了杜鵑的。但是!杜鵑不在意,他媽的她不在意啊!
什麽“多生點我看好你。”
這話充滿了濃濃的諷刺意味,她看不起她!
她憑什麽看不起她!
“啊!啊啊!”
孫婷美氣的尖叫。
“我的天啊,你這一大早幹啥?”
“哎不是,你這沒事兒叫喚啥?”
“這丫頭怎麽瘋瘋癫癫的。”
孫婷美:“你們這些碎嘴子給我閉嘴。”
她怒道:“我懷孕了!”
衆人:“嚯!”
不過內心:???
你懷孕,跟我們有啥關系啊!
懷孕就懷孕呗?叫喚什麽。
不懂,真是不懂。
杜國強飛快的竄到窗口看熱鬧。
家裏人都上班了,他正在刷碗收拾家呢,就來熱鬧了。
這會兒于九紅出門準備上班,孫婷美趕緊說:“奶,我懷孕了,你給我買點營養品吧。”
于九紅:“???”
她冷漠的看着孫婷美一眼,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不是不待見我們,咋還好意思開口要東西?沒有!”
“你怎麽這麽冷酷無情!”
“你好,你嫁人的時候也沒把我們當回事兒啊。”
于九紅:“我不跟你掰扯,你別來娘家,我們不待見你,你可別耽誤我上班。”
于九紅匆匆離開,孫婷美又開始尖叫。
杜國強啧啧啧搖頭,感嘆孫婷美這心理素質也不行啊!
一大早大家都忙着上班,誰管她叫喚啥,反正也沒啥事兒。
就連葛長柱都騎車嗖嗖的走,孫婷美:“葛長柱!”
葛長柱:“叫我啥事兒?”
孫婷美:“你還念着周如呢?”
她陰暗的笑,挑事兒說:“她那種女人,腦子拎不清的蠢貨,回去之後肯定會被家裏塞下鄉。她後媽最喜歡的就是捧殺,所以她才蠢升天,這天底下後媽就沒有個好的,甭管是我還是她,都是一樣的。我看透了後媽的伎倆,她可沒有。你想她也沒用,她肯定不會回來肯定要下鄉了,哈哈哈~”
葛長柱怒吼:“孫婷美你個賤人!你給我閉嘴!”
杜國強:“……”
孫婷美這是懷了個啥啊,剛懷孕就能飄成這樣?她懷的又不是大院兒的孩子,她嘚瑟給誰看啊,別人也不會容了她啊。
“你這賤女人沒安好心眼,你再說周如一句,我就對你不客氣。”
“長柱你這是發什麽火呢?你看看大清早的這是何必?”汪春豔下樓,說:“走,你帶我一段兒,我們唠一唠。”
葛長柱微微蹙眉,随即嘆息一聲,說:“上車吧。”
他載着汪春豔出去,汪春豔手直接擱在了他的腰上:“姐知道你心裏念着周如,聽到有人說她的事兒不高興,但是孫婷美有了,受不得沖撞的。你要是發火對她動手,這孩子要是沒了,她還不訛死你?你是大院兒難得的實在人,我不想看你被人坑了。誰知道那孫婷美是不是故意挑釁的。這可不是姐把人往壞處想啊,她還年輕呢,想生孩子還不容易?保不齊就用這個孩子陷害你。她又沒有工作,也許是想算計你的工作呢?靠着一個孩子拿一個工作,她可不虧的。如果你真的害的她小産,她就是要你賠償一個工作,不給就找公安讓你進去蹲笆籬子。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姐跟她一個樓好幾年了,清楚這丫頭心眼兒多。你可不能上套啊。”
汪春豔語重心長陰謀論。
她是恨不能再說的更加危言聳聽一點。
這樣才能取信葛長柱啊。
她圖了什麽,還不是圖了葛長柱這個人?
葛長柱是個工人,甭管活兒好不好,錢都是好的。
他的錢,周如能花;她也能花!
跟男人套近乎,她可是很會的。
汪春豔的話震驚了葛長柱,他眼珠子瞪成牛眼:“啊,不、不會吧?”
“咋不會?你想想,她莫名其妙的刺激你,這對嗎?”
葛長柱:“好啊,這個心機深沉的賤女人,竟然這麽算計人,真是個狠心毒辣的,自己孩子都能舍去,真是無恥至極,我堅決不能讓她得逞。春豔姐,多虧了你啊!這事兒真是多虧了你,不是你看穿她的真面目,我都沒想到這人這麽能算計。你是好心的,你這個情,我領了。你放心,以後你找我幹活兒,沒二話。”
汪春豔笑着輕輕拍他:“你啊,說什麽呢?我還能跟你客氣?姐可是把你當成自己人。”
葛長柱微微臉紅,拍哪兒呢。
汪春豔:“往後你有事兒不明白,也問問姐,姐到底比你大一點,也是個女人,更懂女人的。”
葛長柱臉紅:“行、行的!”
汪春豔:“你看你,咋還臉紅了!我可是把你當親弟弟啊。”
葛長柱:“春豔姐,我曉得你是個好人,以前,以前是我誤會你……”
汪春豔:“嗐,我這人就是自來熟,跟人不隔路,沒想到倒是總是被人誤會,不過也沒啥,誤會就誤會呗。行得正坐得直!我也不在乎那些個……”
“你這人就是個心善的……”
兩個人你來我往,壓根沒看到,派出所門口三張目瞪口呆的臉。
杜鵑和李清木剛到就要去出去解決鄰裏糾紛,他們跟着張胖子,三個人一起出門,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葛長柱騎車載着汪春豔路過,汪春豔的手拍拍拍的。
那位置可不好說啊!
葛長柱也紅着臉……
這場面真是……
杜鵑發出真誠的疑問:“他不是喜歡周如嗎?”
李清木和張胖子兩個不同年紀的男同志都抽着嘴角,相當相當無語。
杜鵑:“張叔……”
張胖子撓頭:“……特麽的他們這是瘋了啊!”
大街上啊!
這叫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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