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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第 57 章
蘇橋奄奄一息地等待着漸漸靠近的身影, 黑暗之中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被長時間反複電擊,讓她失了所有的氣勢,此刻只能歪斜着腦袋急促喘息, 嘴角溢出的唾液狼狽的懸在下颚。
即便如此, 她依舊氣若游絲地嘲諷着:“怎麽...一個人奈何不了我...又來一個...”
話音剛落,強光燈瞬時被點亮。
江查的臉赫然被光暈環繞, 也落入了蘇橋的眼底。
她詫異地瞪直雙眼,最後吊着的那一口氣力随之消散, 獨有虛乏的質問:“為什麽...為什麽...”
江查沒有立馬回答她的問題, 而是蹲下身幫忙松綁,耳畔響起的聲音只剩反複的疑惑。
脫離繩子的束縛,蘇橋重心不穩地倒在江查的肩頭, 徹底失去了意識。
喬裝打扮成歹徒的喬裕欽摘下臉上的口罩, 擔憂道:“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江查将暈厥的蘇橋架在肩口, 站起身時她不近人情的回答着:“若是哪天她被軍火組織的人綁起來拷問,就不會覺得我們所做的一切是過分。”
“說的也是,那些人的手段只會更殘忍。”喬裕欽認同隊長的解釋,轉而幫忙扛住蘇橋另一邊胳膊,“頭兒,人送醫院還是回酒店?”
“對她這種身板來說都是小打小鬧,回酒店休息兩天照樣能吃好喝好, 走吧。”
“得嘞。”
喬裕欽陪着江查把人塞進車裏。
坐進駕駛室,他盯着後視鏡裏沒有動靜的蘇橋, 狐疑道:“頭兒, 你說她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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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查篤定道:“一定行。”
......
晨曦微露, 陽光偷偷跑進半敞的窗,用微熱的溫度裹住那眉心緊皺的面龐, 試圖替遲遲無法醒來的蘇橋揮散夢魇的陰霾。
江查疲憊地靠在躺椅裏,這一夜她睡得極淺,有好幾次都被床裏人的呓語驚醒。
她動作輕巧的拿起床頭櫃上的杯子,送到唇前的動作微妙停頓。
只見蘇橋眼角溢出的淚水悄無聲息的滑落,枕下浸了淺淺一灘的濕潤。
‘你就是個有人生沒人要的掃把星,如果沒有你,我女兒不會把日子過得這麽苦!’
‘小橋,你要記住媽媽的話,人這輩子誰都靠不住,你要學會靠自己。’
‘以後你就是我的師父啦...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這是我攢了半輩子的養老金,你存進卡裏送去給敖羽吧,總歸是咱們蘇家對不住的。’
‘我沒理由原諒你的,錢能買回我妹妹的命嗎?’
‘你害得我們一家還不夠慘嗎?你滾!滾啊!’
‘風再大也吹不回從前,不是麽?’
‘蘇橋,如果哪天我們分手了,我會給你一次和好的機會,但是你要讓枯木生花時光倒流。’
在這場灰暗的夢裏,蘇橋見到了許多久未謀面的故人。
那些從童年開始積攢的厭棄謾罵,又一次在夢中被具象化。
親朋好友的生死割據出分離的痛苦,還有無望的愛撕扯着她的靈魂。
驚醒來得很陡然,蘇橋猛地睜開眼,迅速擡起胳膊胡亂蹭去臉上的濕潤。
感受到目光,她迎向江查審視的眸,不知所措地坐起身呢喃着:“我睡了多久?”
江查替她倒上一杯溫水,回答:“在床上渾渾噩噩躺了兩天。”
沒想到自己耽擱了兩天時間。
蘇橋捧過杯子出神,雙手捂得格外緊實,似乎只有靠觸感來确認自己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
“你會怪我麽?”江查雙手撐在身後,輕松的姿勢預示着這次交談不會太沉重。
瞧見蘇橋愣愣地盯着自己不說話,她便具體道:“我是說...把你關進集裝箱的事。”
“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蘇橋的身體像是産生了幻覺,總感到那電流像是滅不盡的蛆蟲爬滿了她的神經,她不自在地抓撓着脖子。
雖是有些氣憤,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但又覺得不按常理出牌的江查自有她的道理,憤然便消逝得極快。
“這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堂課——忠誠考驗。你可以指責我行為極端,也可以為此向領導申訴,但我想說...我能教你的都已經教了,接下來的路你得一個人走。”
“忠誠考驗?你是覺得我不能勝任接下來的任務,還是說你一直都沒有看好過我?”蘇橋扯着領口,脖子上還留有被電擊棒反複按壓留下的紅痕,“電了我不下十回,我不也沒有透露過一個字嗎?!”
江查理解她的質問,被莫名其妙的綁起來嚴刑逼供,到頭來發現是自己人設的局,換做是她也會為此撕破臉皮,更何況蘇橋給予的回應不算惡劣。
“你将面臨未知的危險,那些人心思缜密手段殘酷,他們在接納你加入之前必然會對你的身份進行評估,免不了你要吃苦頭,突然的預演就是為了讓你明白,你可能會遭受比這痛苦百倍萬倍的嚴刑逼供,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熬,把所有的話爛在肚子裏,除了裝懵賣傻你什麽都做不了。”
江查的安排是有絕對的道理,她是過來人,深知那些亡命徒的手段是沒有下限的,所以忠誠考驗對于即将單槍匹馬的蘇橋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這便是她留給蘇橋的最後一道關卡,若是蘇橋沒能熬過她設的局,一切都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蘇橋抿着唇不再說話,她很清楚,被關在集裝箱苦熬的一天一夜相比那些未知的拷問,不過試煉了皮毛。
“你被安排到交警總隊待了兩年是有原因的,我在polo車裏放了你要用的東西和行動指示便條。還有,傳遞信息的那款游戲安裝方式你要記清步驟,若是中途被強行換了手機,自己得想辦法下載安裝。按照我這些天教你的玩法,務必把傳遞信息的簡碼記清楚,那是我們唯一能取得聯絡的方式。今晚20點準時出發,接下來看你表演了。”
“今...今晚?”蘇橋一時間回不過神,她用力抓住江查的胳膊,惶然地問着:“為什麽會來得這麽突然?”
“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總不能讓敵人搶了先機。還有件事,今晚之後關于你的新聞都是真實的,屆時你的處境會非常艱難。你一定一定一定要牢記行動方案裏的所有內容,我這邊也會盡量想辦法拖延沈淵逗留舟海的時間。”
*
安嘉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這些天池珏對自己的态度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像是一場美妙的錯覺,錯覺她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尋思前幾天池珏請客吃了飯,便猶豫着再約一次,理由都想好了,當是回禮一餐并不算突兀。
她拿着手機靠在老板椅裏鋪墊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撥通了池珏的電話。
沒想到短暫的忙音之後,聽筒裏響起那令她舒心的聲音,盡管依舊是輕輕淺淺的淡泠,不過能接通就是天大的好事。
“嘉欽,怎麽了?”
安嘉欽聽到池珏對自己的稱呼不再是全姓全名,笑彎了眸子,心裏打着鼓小心問着:“今晚有空嗎?”
“如果沒有緊急手術,倒是沒有別的安排。”
“一起吃晚餐吧,我下班了來醫院接你。”
“怎麽突然想着一起吃飯?”沒有直截了當的拒絕,那便是池珏給足了機會。
安嘉欽只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些,便打趣着:“那天你請客,今天我做東,講求一個平衡嘛,若是覺得在外面吃飯不自在,我們也可以一起回家陪叔叔阿姨。”
“回池宅就算了,你訂餐廳吧。”池珏當然不會主動再去池宅,便把用餐的選擇權交出。
于她而言,吃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須在當下維持和安嘉欽的關系,這是紀南星那日交代的重要任務。
“聽說公司附近的商圈開了間黑珍珠三鑽法餐廳,我想帶你去嘗嘗。”安嘉欽害怕池珏反悔,便急忙敲定了地點。
“你說了算,這會兒還在接診,我先挂了。”
這些天池珏的态度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安嘉欽能聽出她的語氣是好商好量的,便急忙結束了對話。
“好,那我先不打擾你了。”
......
池珏下班後沒讓安嘉欽特意來接自己,反倒是提前聯系了紀南星。
紀南星驅車出現在醫院門口時,陪同的還有顧時念。
二人坐在車裏誰也不理誰,大概因為什麽小事又發生了争執,畢竟她倆氣場一向不和。
直到池珏拉開副駕的車門,赫然發現顧時念也在,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麽熱鬧嗎?那我還是坐後面吧。”
“我也沒辦法,有的人非要腆着臉來瞎湊熱鬧。”紀南星白了顧時念一眼,大概是嫌她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顧時念當然不會讓自己落于下風,冷嘲熱諷一番:“哼,也不知道有的人去那種餐廳,錢包裏的幾個鋼镚夠不夠買杯水喝。”
池珏坐進車裏,及時打住二人拌嘴:“你們倆能不能消停點?不就一起吃頓飯嘛,犯不着這麽劍拔弩張。”
顧時念雙手環胸,不依不饒的絮叨:“若不是我借了關系臨時訂位,你看她今天進不進得去那道餐廳的門,還嫌我煩,誰給的面子心裏沒點數?”
“你!”紀南星被怼得啞口無言,轉而回頭看向池珏,叮囑着:“你到時候該吃飯就吃飯,不用太在意我的存在。”
“需要我跟她聊些什麽嗎?”池珏是聰明的,單純的用餐意義不大,不然紀南星也不會特意跑這一趟。
“你盡量了解一些關于她工作上的事吧,不過也別太直白,我怕露出破綻引起懷疑。”
池珏不想氣氛太糟糕,難得和除了蘇橋以外的人玩笑幾句:“放心,語言的藝術我還是略懂的。”
等趕到商圈的地庫,她借由紀南星尋找車位的間隙先行一步。
另一邊。
安嘉欽在餐廳附近的花舍買了一束玫瑰,花束不大,适合平日約會的小驚喜。
她單手舉着花朝餐廳的方向走去,快到門口時湊巧迎面碰上趕來的池珏。
“好巧。”她笑着寒暄,直覺全都是緣分在牽線搭橋,“不期而遇是一件浪漫的事。”
“謝謝你這麽有心。”池珏接過送來的花束莞爾一笑,指尖玩趣地撥弄綴着水珠的花瓣。
“花可以裝飾心情,用餐也會更愉快。”安嘉欽本想牽住池珏的手,但還是遲疑的改換成邀請的姿勢,“先進去吧,我提前預約了位置的。”
那晚在池宅,聽池珏說最近和蘇橋鬧了矛盾正在冷戰,但挖牆腳這種拿不上臺面的事,還是暗地裏做才行。
至少她覺得池珏給足了機會。
這間法式黑珍珠三鑽餐廳并沒開在商圈裏面,而是在附近獨棟洋房群建之中。
餐廳二樓靠窗的位置,能包攬藏在高樓林立之下的另一番別樣風光。
那裏有着最為別致的梧桐大道的景致。
陽春三月的梧桐樹生出翠綠的嫩葉,泛着暮色的光芒,星星點點的斑駁落在路人的臉上。
安嘉欽托着餐牌浏覽主廚菜單時,不經意的擡眸看向池珏。
池珏雙手托着下颌,正側頭目光定定地飄向某一棵梧桐樹上,餐廳裏水晶吊燈閃爍着暧昧的光,點在那高挺的鼻梁上泛出柔潤的線條。
稍不留神便被吸引了目光,安嘉欽便被眼前的景色擾亂了思緒。
侍者适時打破了她的出神,輕聲介紹着:“小姐您好,我們有推出三種系列的主廚套餐,如果您想嘗嘗別的菜品,我也可以為您推薦。”
“好,推薦幾道你們的特色吧,主食我要兩份魚子醬惠靈頓,聽說你們家的黃魚配春筍很出名...”
安嘉欽嘗試靠點餐來緩解剛才一眼的怦然,但還是時不時的将目光投向依舊在出神的池珏。
紀南星和顧時念趁着點餐的空隙,狗狗祟祟的潛到後面左角的餐桌。
視野剛好是正對安嘉欽的背影,距離只隔了一桌,借着餐廳裏雅致寧靜的氛圍,依稀能聽到些許對話。
顧時念也看着餐牌,她嫌麻煩便選了主廚套餐裏最貴的系列,人均消費怎得也是将近三千,她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今天這頓你請客,算是執行公務的公務餐。”
紀南星的注意力都在安嘉欽的身上,正抻着腦袋想要聽聽她說了什麽,便敷衍着:“你看着點吧。”
等到服務員推着小車車走近,現刨着黑松露撒在溫泉蛋上,她才反應過來那都是金錢的味道。
不禁湊着腦袋,她噓聲問着顧時念:“你剛才都點了些什麽?”
“就兩份主廚套餐咯。”顧時念捏着餐前面包,小塊小塊地送進嘴裏細細咀嚼,“算上服務費三千多吧。”
“什麽!?”紀南星壓着嗓子低呼,又急忙端起水杯猛灌一口,噓聲指責:“你瘋了吧,公務餐兩個人只給報銷50塊。”
顧時念喜歡看冷臉的死潔癖情緒破防,索性又雪上加霜:“三千多是人均,你的小鋼镚夠不夠?”
紀南星不至于像蘇橋那般生活拮據,但也經不起瘋女人這般折騰。
她心死的再次灌上一大口水,想尋點安慰自己的話,結果腦子裏就冒出仨字兒——冤大頭。
顧時念品着爆漿滿汁的溫泉蛋,唇齒間留着松露獨有的味道,索性笑看着遲遲下不去手的紀南星,調侃:“不吃你不也得買單麽?”
“他們家能給我開50塊的發票嗎?”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着開發票報銷的事?
顧時念哭笑不得,也是頭一次見紀南星手足無措的尴尬,“紀隊,我建議你還是邊吃邊把人盯着吧,不然這頓飯就更劃不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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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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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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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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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