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074章 第 74 章
栖瓷公館業主進出的府門彰顯出東方禮序的底蘊, 氣派莊重的氛圍感令人望而卻步。
蘇橋矗立在安保關卡口,被兩名穿着嚴謹的保安攔住去路,進出此地的條件遠比她想象的要嚴苛。
她本以為報了業主大名和到訪理由, 就能順理成章的進去, 奈何最後掏了警官證,保安也沒有絲毫放行的意思。
好似這淩駕在階級之上的隐秘世界, 不是誰都有資格窺探全貌,連着保安都養足了傲慢的勁頭。
就在她一籌莫展時, 特意跑來解圍的林耀幫了大忙。
他三天兩頭的進出公館, 自然和物業的人混成了熟臉,衆人皆知他是池家的未來女婿,所以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讓她進來, 她是家主邀請的客人。”林耀下車單手扶着門, 略施小計便讓人信以為真。
圍住蘇橋的保安面面相觑。
他們見多了上流人士的嘴臉, 眼前的年輕女子怎看都不像是門內世界的人,卻又挨不過池家未來女婿的擔保,只得狐疑的開了門禁。
蘇橋疾步趕到林耀車前,來不及寒暄便被他推着上了車:“走,我送你過去。”
坐進副駕,她報以難耐的微笑:“謝謝啊,這麽晚了還給你添麻煩。”
“朋友之間談什麽麻不麻煩的?南星在電話裏跟我打了招呼, 我一直在這邊等你。”林耀一邊開着車一邊閑聊。
盛夏的晚風徐徐,在敞着的車窗邊留下轉瞬即逝的呼嘯。
興許是精心打理的綠化面積蓋過了住宅區域, 公館裏的溫度比喧雜的外世更加清涼, 連着拂面的風都攜着令人身心愉悅的自然花香。
這是蘇橋是第一次進入栖瓷公館, 她扒在車窗邊,好奇觀望着那些裝修風格迥異卻又奢靡的宅邸大門。
Advertisement
以前出勤辦案經過這裏, 她覺得這塊皮在寸土寸金的南城區像是遮了面紗的神秘人,聽同事聊及居住在此的人是怎樣的身份非凡,是怎樣的駕馭權勢與財富。
那時候,她對無法想象的上流階級是無感的,但此刻又都在眼底被具象化,甚至一花一木都暗訴着她和池珏有着本質上的物質區別。
“到了。”林耀将車停穩後并沒有立馬動身,而是掏出手機欲要打給池瑾。
他認真叮囑道:“待會兒你躲到那棵樹後面,我想辦法給你制造直接進門的機會,二姐的卧室位置在游廊盡頭左拐,那個小院比較偏也沒人打攪,以你敏捷的行動,我倒是不怕你被家裏的傭人發現,不過有一點你得注意,出事後她的情緒一直不太穩定,既不出門也不見人,你千萬別刺激她,萬一驚動老爺子可就麻煩了,畢竟這是擅闖私人住宅,被逮着了會很難堪的。”
“嗯,我會謹慎行事的。”蘇橋下車,按照林耀指的那棵樹走去,那裏距離池宅大門很近,粗壯的樹幹很容易藏人。
林耀大概是用了小情侶舍不得分開的由頭,不多時,接着電話的池瑾從門內疾步走出。
二人摟摟抱抱膩歪的不行,面對着蘇橋的林耀暗暗揮手,示意她快從掩着的門縫裏進去。
蘇橋的動作很輕盈,像只落地無聲的黑貓,一骨碌就閃進了池宅。
水韻廊庭的大宅對于初來乍到的人,就像是穿行複雜的迷宮。
那蜿蜒的游廊就像個無底洞,怎麽也尋不到盡頭,偶爾分叉的小道又不知通往何處。
她只記得林耀的口述,池珏的小院在游廊深處,她也只能硬着頭皮一路到底。
慶幸是深夜時分,這偌大的宅子幽幽怨怨的不見人影。
廊道外占據了前院的魚池築着山水石景,夏日不吝盛發的荷花被連成片的荷葉簇擁。
魚蕩起漣漪,晚風也掀動波瀾,惹得明月映在池中泛起粼粼白光。
景是美的,蘇橋卻無暇賞夜色。
她既保持着疾快的腳步,又不能發出絲毫動靜,待到游廊盡頭的分岔口落入眼底,心也随之緊懸。
沒來由的緊張,大概是因愛人而起。
......
午夜夢回時分。
池珏在循環往複的噩夢中驚厥,額上蒙起一層黏膩的薄汗,滑綢質地的睡裙領口也被浸濕了一片。
她微喘着粗氣,捂住起起伏伏的胸口,努力平息着堵在心裏的恐懼。
夢裏的她被困在電梯裏,安嘉欽癡迷地啃咬着她的脖頸,她瞪直了雙眼,等待着蘇橋來救自己,可那道門直到夢醒都未曾被期盼的人打開。
不知是誰趁她睡着後關掉了房間裏的燈,将密閉的空間織出濃稠的漆黑,這讓她本就彷徨不安的心愈加沒有安全感。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成了夜行動物,只在無人時才會想着出門透透氣。
推開房門,伴随着輕輕的吱呀聲,她步履緩慢地走到院子裏。
游廊裏的燈泛着昏黃的光芒,但還是會吸引撲火的飛蛾。
她靠在紅木柱子邊,微揚着下颚細細打量那些不撞南牆不回頭的蛾子,莫名其妙的傷感陡上心頭。
她覺得自己就像那執着的傻蛾子,撲棱着受傷的翅膀,卻怎麽也靠不近她的太陽,明明有着絕對的勇氣,卻偏偏被炙烤在遙遠的距離裏,飛不近也飛不走。
她開始思考自己執着的意義是什麽?卻又覺得這番深思很可笑。
自古真情實意的人最容易受傷,她是心甘情願的卻又覺得自己還沒偉大到只付出不求回報。
她重新踱步到房間。
裝飾櫃子裏擺着價值不菲的藏酒,随手抽走一瓶年份比自己還大的紅酒。
啓開橡木塞,連優雅的醒酒環節都被無情的省略。
以前為了工作需要保持清醒,也為了自己救人的雙手,她從不酗酒,就連去孟常念的酒吧也只會點低醇的酒來調劑心情。
今時不同往日,她需要酒精的麻木,不為別的,只是想好好睡一覺,度過無夢叨擾的夜。
她猛的灌上一大口,暗紅的液體從唇角溢出,也不會再在意這樣的行為是否得體,狼狽就讓它狼狽去吧。
幹澀的口感惹得她眉心緊鎖,可又倔強的再補上一口。
等小半瓶下了肚,她輕飄飄地走到小院裏,臉頰蕩起微醺的紅。
夜裏清爽的風撩動了裙擺卻又帶不走她,她踢開拖鞋,赤着光潔的腳站在松軟的草坪上。
在臆想中,她埋在蘇橋寬實安全的懷抱裏,借着清淺的月色深情搖曳緩慢的舞步,幾分悲涼裏又藏着安靜的溫柔。
可她的懷裏緊緊抱着的只是觸感冰冷的酒瓶。
哀傷悲愁譜在池珏的臉上,閉着的眼堵不住淚水,順着眼角安安靜靜的落下。
她就這麽踩着寂寞的舞步,像幽怨的孤魂在月下獨自起舞。
當一瓶酒見底時,她軟塌塌地倒在草地上,對望着那輪盈滿的月,傷心欲絕的笑中含淚。
笑也安靜,哭也安靜。
直到将自己緊緊的蜷成一團,好讓天地間的孤獨擁抱自己。
蘇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游廊的欄杆邊,她扶着木柱沒有攪散悲傷的氣氛。
她終于見到了心心念念的池珏,她幻想了無數種重逢時的場景,獨獨沒有想到會是這般凄涼。
落在眸底的人,脆弱得像是一碰就化的雪絨,被虛妄的想念和現實的殘酷折磨得極盡癡癫。
此刻的她們近在咫尺,心卻隔着難以逾越的山海。
蘇橋鼓足勇氣邁開沉重的腳步,走到池珏身旁默默地躺到草坪上。
她什麽都沒說,只是寂靜無聲的将心愛的人用力圈進懷裏。
她想給予的溫暖顯得如此單薄,單薄到無法将濃稠的孤寂驅散。
池珏被驟然襲來的擁抱驚擾,猶如驚弓之鳥,掙紮着想要推開突然出現的人,又因為本能的恐懼而啞然失色。
自被安嘉欽下藥以後,她對肢體的觸碰産生了生理性的反感,挨一下都猶如針氈的疼。
是熟悉的味道最先安撫了她的情緒,那久違的太陽和洗衣液的幹淨味道。
她眸色恐慌,發絲淩亂的擋在眼前,鼻尖和眼尾蘊起濃烈的紅。
她分不清是酒精作祟産生的幻覺,還是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直到顫抖的指尖描摹着蘇橋的眉峰,順着她的鼻梁輕輕游移到柔軟的唇瓣上。
惴惴不安的恍惚之後是積壓已久的情緒爆發,池珏雙手拽住蘇橋的衣襟,聲嘶力竭的哭嚎從嗓子裏擠了出來。
自從在醫院分離後,思念裹着擔憂成了雪球,滾過重逢時故作陌生的無措,滾過蘇橋嘴裏喚着別的女人的名字,滾過安嘉欽龌龊的行徑,終于在此刻形成了雪崩。
蘇橋任由池珏捶打着自己的肩口,她沉默的重複想要緊緊抱住她的動作,被推開後還是不知疲憊想要擁抱。
她知道,只有擁抱才能安撫情緒紊亂的愛人。
池珏累了,她扳不過那雙有力的胳膊,身體癱軟的被鉗在滾燙的懷抱裏。
她磕在蘇橋的肩口,忍不住的啜泣抽搐了消瘦的身體。
她嘶啞地抗拒着:“別碰我...很髒...”
蘇橋只想把池珏揉入自己的身體,揉入骨髓,揉入靈魂。
那一聲很髒,徹底捅穿了她的心。
何止是感到掏空一切的心疼,更多的是自責和愧疚。
她隐忍着呼之欲出的眼淚,拼命搖着頭:“你是不染雜質的白,第一眼時我就認定了,你永遠都是不染雜質的白,怎麽會髒?我該怎麽做,才能彌補你受到的傷害?”
池珏傷感的閉上眼,雙手緊緊抓着小熊的衣擺,貪戀她的味道,也貪戀她的擁抱。
在沉寂了許久後,她再次睜開了那雙不再如明晰澄澈眼。
“蘇橋,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蘇橋背脊一僵,不肯松開擁抱的雙手,她從萬難之中爬出來,結果得到的只剩分開兩個字。
她執拗地捧起池珏的臉。
她哭了,很委屈,很無辜,她保護了那麽多人,獨獨沒能保護池珏,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不分!我不分!”
“我累了。”池珏恢複了平靜,前所未有的平靜,好似所有的遭遇都在這一刻一筆勾銷。
蘇橋一雙眼睛濕紅,梗着脖子犯渾:“你甩不掉我的,你這輩子都甩不掉我的!”
“我承受不起一次次的分別,也承受不不起眼睜睜看着你去執行那些要命的任務,你可以怪我自私,也可以怪我無理取鬧...跟你在一起,我好累啊。”
池珏緩緩站起身,酒勁上了頭,她一個踉跄險些栽倒。
蘇橋慌忙撈住她的腰,輕輕松松将她打橫抱起,太瘦了,她的池醫生太瘦了。
“你喝酒了,我當你說的都是胡話,若想要分開,那也得要你清醒的時候和我談...”蘇橋抱着池珏朝屋子裏走去,說着說着她一開始哽咽:“說好的誤會不可以過夜,說好的...”
将池珏輕輕放倒在床上,蘇橋像照顧生病的人,認真掖實了空調被,紅着:“快睡吧,我不打攪你。”
池珏側身背對着她,狠了心的趕着:“回去吧。”
“不,我哪兒也不去。”蘇橋犟得像頭牛,她坐在地上雙手抱膝,将身子塞在床頭* 櫃的角落裏,“你趕不走我。”
池珏不再搭話,眼淚浸濕了枕頭,她也再動一下。
蘇橋咬着下唇,守在小小的一塊地裏。
許久的沉默後,她聽到池珏均勻的呼吸聲,便以為睡着了。
她疲憊的将腦袋磕在床邊,壓着濃濃的後鼻音,哽咽幾許才傾訴着:“對不起...那天在‘渝州唱晚’我真的沒有辦法跟你相認,如果破了功一切都會付之東流...被強制電休克時,我是靠着想你才撐過來的...可是電療的副作用太大了,我不該把你認成沈聽晚...我不是故意的...”
池珏緊皺眉頭,她安靜的聽着蘇橋的忏悔,可是明明小熊沒有錯的,錯的是這個盤根錯枝的世界。
......
蘇橋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着的,她躺在地板上,腦袋下枕着枕頭,身上還搭着被子。
大概是池珏心疼她,偷偷在夜裏安置的。
只是地板太硬了,膈得她全身酸痛。
持續了大半年的卧底行動,讓她沒有一天能好好睡覺。
她不敢睡,睡太沉萬一說了什麽夢話,都是萬劫不複的後果。
這一夜,她睡得格外踏實,身旁伴着池珏便是盡在不言中的安穩。
天色微亮時,她是被一聲驚呼吵醒的。
似觸電般彈坐起,她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兩道模糊的身影,等用手揉散睡意後她整個人都麻了。
原本想着黎明時分偷偷離開,結果睡過了頭。
站在面前的秦晚意像是家裏遭了賊,盯着陌生的蘇橋說也不是,趕也不是。
總是害怕池珏想不開,所以每天早上這個時候,她都會來女兒房間瞧一瞧。
“混賬!你什麽時候來的?”池祈年也不是每天都來小院,今天來了一趟,結果遇到了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蘇橋,他氣不打一處:“未經允許私闖民宅,你就是這麽當警察的?”
池珏也被父親的罵聲吵醒,她撐起身子看向被抓了現行的蘇橋,那手足無措又狼狽的模樣惹得她有些心酸。
她便起身趿着拖鞋走到父母面前,淡淡道:“我好困,你們先出去吧。”
池祈年如今對池珏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他按捺住暴脾氣,沉悶吐息沒再多說什麽,只是恨了蘇橋一眼,警告着:“我限你一個小時內離開,不然我就找你的領導投訴。”
送走父母,池珏背身靠在門邊,神色淡泠地盯着蘇橋:“現在我酒醒了,還是那句話,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蘇橋蜷着身子抱住雙膝,像極了被主人抛棄的流浪狗,眼睛裏蕩着無辜的閃爍:“說好了要有一個家的,你現在卻不要我了。”
“難道我們的未來不值得好好思考麽?我只是想安靜的獨處一段時間。”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