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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低調奢望的馬車行駛在盛京的街道上,走過的地方,行人都會自覺避開。

那扇小窗戶上,小姑娘頗為新奇的目光落在一處處建築和作坊裏,停留在一只又一只精巧細致的小玩意兒上。

半個時辰前。

攝政王殿下見巴巴盯着他,又欲言又止的王妃,手下送來的信件愣是拆不下去了,清琮的聲線有些無奈:“王妃有事,直言就好。”

“王爺,聽仲叔說今日是你大婚沐休的最後一日了,怎麽還處理政務?”素涼小鹿眼眨呀眨,“能不能帶臣妾出府看看,臣妾來了好幾日,還不知京都什麽樣子。”

“王妃從幽國剛到京都時,沒去看?”夜珩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素涼,手中卻也放下了未拆的信,将它放在抽屜裏。

素涼小聲道:“剛來時人生地不熟的,且臣妾是來和親,出門着實有些難為情。”

夜珩支手倚在馬車另一側,深眸凝着興趣盎然的素涼,不知在想些什麽。

倆人下馬車之前,夜珩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張面紗,親手給素涼系在腦後,垂首便對上小姑娘露在外面的澄澈雙眼,夜珩薄唇微彎:“這樣方便。”

王妃娘娘似乎明白了什麽,眉眼彎彎地朝他點了點頭。

素涼下車後,下意識把小手伸進了夜珩的手中。

男人習慣性地回握住,可下一刻,那只素白的小手便如同魚兒般滑了出去,“王爺,臣妾去前面看看。”

女孩兒瞬間跑開了。

夜珩只能盯着她俏皮而活躍的背影。

可一盞茶的功夫,夜珩便後悔了,早知道就該牽着不讓她跑,因為他和素涼被突然的人群沖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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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那邊賭坊有人撒銀子。”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聽說有人賭輸了就耍賴,然後抱着一大堆銀子跑了。”

“賭坊的錢……這便宜咱有命占?”

“那麽多人呢,怕什麽!”

素涼藏在近處茶館的側門,手中方才被人塞了一張卷好的小紙條,她避開夜珩他們的視線,攤開了手中的小紙條。

映入眼簾的是極為熟悉的字跡,那一筆一劃,都刻入了記憶裏。

曾經,她照着這些字描過一遍又一遍。

如今再看,卻如同尖刺,毫不留情地紮入心口。

寧兒淑覽:

啓國遠,不知爾習不習其居,習不習其食?啓攝政王城府深沉,狠辣寡情,每思之,則吾心難安。故吾遣人于京都,汝若有所須,并可求之,汝若有所言,亦可傳信。此人京都水鏡臺正生,名元化。

順祝寧兒康健長樂。

立書字。

面無驚瀾地看完,素涼将紙條撕碎,偷偷溜進茶樓的小廚房,扔進了火堆中。

“王爺!”素涼在柱子旁,朝不遠處正面色冷漠的男人招了招手。

夜珩轉頭看到她,出聲囑咐道:“待着別動。”

雖人群已經走了,可這街道上多了許多看熱鬧之人。

夜珩穿過來,見女孩兒開心地朝他晃了晃手中清新怡人的茶糕,“王爺,臣妾方才買茶糕的時候,聽裏面的人說,有個叫水鏡臺的地方,很多文人雅士都去,咱們也去瞧瞧?”

“王妃想去那便去。”說着,夜珩牽過素涼的手,輕嘆了一聲,“下次還是讓冰絮跟着你。”

素涼将一塊茶糕喂入自己的嘴裏,沒有說話。

巨大的宅院坐落在京都西南方向的一隅,門前兩棵柳樹輕曳。

燙金的“水鏡臺”三字刻在牌匾之上,本以為是清雅之處,可無論是亭臺樓榭、紅磚黃瓦或者草木花卉,還有那一路往裏的白石梯,都透出一份奢靡氣息。

還未走近內殿,門口處便能聽到裏面的小生正唱着:

“往昔如昨情易散,今宵來時今宵疏,一朝遠去紅衣嫁,從此再不戀故人……”

作者有話說:

今日是短小的一章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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