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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婁危雪微微怔愣, 意識到沈清鴻話中的意思之後,有些驚喜,又有些無措。
“你怎麽沒把孩子流掉。”
沈清鴻面色沉下, 她眉頭緊皺,語氣裏透漏了一絲煩躁。
“你就這麽想我流掉孩子?”
婁危雪眉凝糾結,她私心是想要沈清鴻留下孩子的,可是她的身份并不允許她這麽做。
而且懷着孩子,對清鴻仙尊的身體也不好。
更何況……
“我們的婚約之後就會取消,流掉孩子對你比較好。”
她不知道婁青涯和李尋真商議的怎麽樣了,但退婚是必然的事情。
如果沈清鴻将孩子生下來, 她們二人又不能在一起, 還不知道外人會用什麽樣的目光看待清鴻仙尊。
沈清鴻不知婁危雪心中所想,只當婁危雪不想要孩子。
緊扣的手指已經青筋暴起, 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着冰冷的寒芒。
想到婁危雪留下的信件,沈清鴻心口一痛, 靈力隐約開始波動起來, 被她強行壓下。
“當初說不要退婚的是你, 說把婚約取消的也是你,婁危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之前那些日子你同我說的話都是在騙我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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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危雪眼中情緒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之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出自真心,從未欺騙過沈清鴻, 最開始的時候她害怕被走劇情,怕被沈清鴻殺死,但還是一步步淪陷。
原以為克服了對死亡的恐懼,她就能和沈清鴻走下去, 可誰料中間殺出個花醉月。
有一瞬間婁危雪甚至想沖動的把自己的真實身世告訴沈清鴻,但話到嘴邊又被咽了下去。
清鴻仙尊道心不穩, 不能在這個時候刺激她。
婁危雪緊抿着唇,一言不發。
沉默的死寂在兩人周遭蔓延,唯餘風聲蕭瑟。
婁危雪沉默的樣子,把沈清鴻氣的面色發白,一道紅光自她的眼底閃過,她咽下翻湧上來的鮮血,自嘲一笑。
原以為是昏迷的時候師叔說了什麽,才叫婁危雪留下那封絕情的信件,現在看來是她多想了。
“我明白了。”
此次過來除了參見仙門大比,就是為了弄清楚婁危雪選擇離開的原因。
現在問過了,看着婁危雪的态度,她也該把這段感情給了斷了。
沈清鴻揮袖轉身,寬大的白袍在空中滑出一道冰冷的弧度。
婁危雪手指微擡,挽留的話在她的唇邊蠢蠢欲動,又被她給壓下,只能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漸漸遠去。
心好像空了一塊,沈清鴻的離去仿佛将她的心都給帶走了。
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陰了下來,細細的雨絲從空中飄下,落在婁危雪的眼睫心上,越積越多,在黯淡的天光下,泛着淡淡水光。
雨水帶來的冰冷寒意侵蝕着婁危雪的身體,她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望着沈清鴻離開的方向。
水霧層層,缥缈彌漫,擋在她與沈清鴻之間。
婁危雪孤零零的站在雨中,她沒有撐傘,只是望着遠處,眼神沒個焦點。
整個人看起來潮濕無比,仿佛随時都能從身體中擰出一把水來。
當李寄春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麽一幕。
她忙的走過去,撐傘遮住細雨,有些擔憂。
“危雪,你站在這裏幹什麽?下雨了怎麽也不知道躲?”
婁危雪沒有回答,目光依舊落在遠處。
李寄春順着婁危雪的視線望去,只能看到雨幕下的蜿蜒山道。
她微皺眉頭,“你在看什麽?”
當白袍的最後一角消失不見,婁危雪收回視線。
“沒什麽。”她動了動發僵的手指,“寄春,清鴻仙尊來了,她中的散靈丸,就要拜托你了。”
雲文君閉關的地方守備森嚴,她根本不可能将雲文君帶去合歡宗與花醉月換解藥,如今能夠依靠的只有寄春了。
李寄春喜歡研究各種奇怪藥物的解藥,這對她是挑戰,也是幫她增進修為的途徑。
婁危雪的請求,對她來說不算什麽。
她道:“等會雨停了我就去找清鴻仙尊。”
婁危雪露出一抹苦笑,“不要告訴她,是我叫你去的。”
想到婁危雪同沈清鴻之間的複雜關系,李寄春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有這麽一個好友在,婁危雪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由衷的說道:“寄春,謝謝你。”
李寄春被突然的道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咱們兩這關系,有什麽好說謝的。”
婁危雪搖了搖頭,該謝還是要謝的,不能因為兩人的關系好,就忽略了對方的幫助。
兩人從此處離開,婁危雪回到自己的房間,陷入新一輪的思緒中。
按照原本的計劃,她是準備仙門大比之後消失離開的,可是清鴻仙尊懷着孩子,讓婁危雪有些放心不下,看來計劃的事情要等等看了。
這場雨并沒有下多久,雨停後李寄春問道天一宗人居住的地方找到沈清鴻,查探完沈清鴻的身體情況之後,又立刻過來找了婁危雪。
“危雪,我已經見過清鴻仙尊了,她的情況不是很好,加上腹中還有孩子,需要慢慢的調理。”
婁危雪眉頭皺起,天一宗的人是怎麽回事,就把人養成那個樣子?
按道理來說,沒了她這個擾亂沈清鴻道心的人,沈清鴻的身體情況該穩定才對。
怎麽這麽些天過去,一點好轉都沒有。
想了想,她拜托道:“寄春,要辛苦你想辦法幫清鴻仙尊調理身體了,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藥材盡管和我說。”
“好。”李寄春應下。
如水的珍惜藥材,上好靈藥在婁危雪的授意下開始送往沈清鴻的廂房。
沈清鴻送了許多東西過來的李寄春,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這些是怎麽回事?”
李寄春記着婁危雪的交待,隐去了婁危雪的請求。
“清鴻仙尊你身體不好,這是我要來給你補身體的。”
沈清鴻走過去看了一眼送來的這些東西,裏面有不少藥材都十分珍惜,并不是可以随意獲得的。
這裏是雲霄門,李寄春就算同婁危雪關系再好,也不可能拿到的這麽多。
沈清鴻頓時明白過來,“是婁危雪叫你把這些送過來的。”
李寄春微微怔愣,随後心虛般的立刻反駁。
“不是。”
盡管李寄春反駁的很快,沈清鴻依舊從她剛剛怔愣的瞬間察覺出端倪。
該問的話她已經問過婁危雪了,既然婁危雪要與她斷清關系,還送這些東西過來幹什麽。
沈清鴻面色冷然,拒絕道:“拿回去吧,我同她已沒關系,也不需要這些。
李寄春有些為難,“可是清鴻仙尊,你現在身體不好,正需要這些來補身體,不如還是留下吧。”
“天一宗來的時候有帶藥材過來,我不用她的這些。”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李寄春沒辦法嘆了口氣,只能把帶來的東西收回。
看着被送回來的藥材,婁危雪隐約猜到了一些。
果然下一瞬就聽李寄春說道:“清鴻仙尊猜到了,她不肯收。”
婁危雪沉默幾秒,沒有強求。
“我知道了。”
又過了一天,雲霄門來了一大批的仙門人士,除了距離太遠的門派還沒到之外,基本上所有要參加仙門大比的宗門都來了。
雲霄門的人多了起來,婁危雪行走在山道上,不遠處有一處涼亭,幾個身着紅色宗門服的人正坐在涼亭中。
婁危雪認出了那些人的門派,是離火門的人。
她們坐在亭子中,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
一個圓臉修士撐着下巴,“這次真是來了好多人,我本以為我們到的已經夠早了,誰知道前面竟然有那麽多的人。”
在她對面的是一個頭發半束的女子,聞言說道:“聽說這次第一個到的門派,是天一宗。”
圓臉修士眼睛一亮,“那豈不是說清鴻仙尊已經來了。”
她說着還用胳膊撞了撞身邊坐着的另一個女子,“小泉,你不是最崇拜清鴻仙尊了嗎?這可是與清鴻仙尊拉近關系的好機會啊!”
被叫小泉的女子臉色突然紅了,“清鴻仙尊那樣的神仙人物,哪裏是我可以随便結交的。”
“不要自怨自艾嘛,咱們家小泉也不差啊。”
兩人這邊聊着,她們對面坐着的頭發半束的女子擡手指了一個地方。
“你們看,那是不是清鴻仙尊。”
婁危雪聞言心頭微動,順着那人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沈清鴻白衣翩翩,正在一處開闊的平臺上練劍。
小泉同樣認出沈清鴻,眼睛微微發亮。
“是清鴻仙尊。”
“快,走走走。”圓臉修士立刻激動的站起來,同時還不忘拉上小泉,“我們過去看看。”
小泉有些遲疑,“清鴻仙尊在練劍,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吧。”
“別怕,我們只是去看看,不會打擾她的,況且你不想與清鴻仙尊說話嗎?”
另一個人适時開口,“去看看吧。”
小泉本就崇拜沈清鴻,在身邊兩位同門的慫恿下,終究是答應了。
三人離開休息的亭子,朝着沈清鴻的方向走去。
婁危雪有些在意,她想要跟着過去,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沈清鴻。
幾番猶豫下,婁危雪走入之前三人待着的亭子中,遠遠的看着。
等那三人到的時候,沈清鴻已經停下練劍了。
婁危雪看着三人走向沈清鴻,由于離得距離并不算近,婁危雪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
只見那個圓臉修士,推了下磨磨蹭蹭站在後面那個叫小泉的女子,小泉被推的腳步踉跄,向着沈清鴻跌去。
沈清鴻忙擡手将人給扶住,兩人的距離因此被拉近幾分。
婁危雪盯着沈清鴻扶着小泉的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一股醋意油然而生。
她想要沖上去将沈清鴻給拉開宣誓主權,可是她不能。
一抹苦笑在婁危雪唇邊泛起,她同沈清鴻已經斷了關系,現在過去算是個什麽事。
或許等之後,清鴻仙尊會忘記她,然後身邊出現另外一人。
想到這個可能,婁危雪頓時心如刀絞。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遠處的沈清鴻察覺到了什麽,望向婁危雪,兩人的目光有過短暫的交彙,不過很快沈清鴻就又收回視線,像是什麽都沒發生。
這一如陌生人的反應,叫婁危雪心口微滞。
她抓着亭子欄杆的手指漸漸收緊,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着淡淡的白色。
是了,清鴻仙尊已經與她什麽關系都沒有了。
玲溪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順着婁危雪看着的方向望過去,瞬間明白婁危雪為什麽會是這種反應。
當初她被婁危雪從天一宗帶走的時候,就知道了婁危雪的決定。
她眉心微皺,“少門主,你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做,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婁危雪怎麽會甘心放棄沈清鴻,只是她實在是想不到既能夠保住沈清鴻又能在一起的方法。
婁危雪思緒萬千,交雜在一起,捋不出一條她能夠和沈清鴻走的路。
她無奈又挫敗,“玲溪,我想不到。”
若是能想到,她怎麽會叫沈清鴻走到這般田地。
遠處那幾個離火門的人在兩人說話間已經離開了,只有沈清鴻還站在原地。
風将她的白衣吹起,露出纖細的腰線,身姿挺拔,長身玉立。
明明目之所見,卻觸不可及。
婁危雪将視線收回,不知道是說給玲溪還說說給自己。
“我這般無用,總是拖累清鴻仙尊,沒了我在她身邊,她會輕松很多,現在我要做的就是放手。”
只要走過這段時間的傷痛,沈清鴻會慢慢好起來的。
玲溪見不得婁危雪這麽說,在她心中婁危雪雖然不是根骨好的天才,但是為人熱情,待人真誠。
她認真道:“少門主,你也很好,如若不然,清鴻仙尊怎麽會選擇你。”
“是她看錯了人,我非良人。”
“不過現在好了,之後少了我這個累贅束縛她,她會越變越好的。”
婁危雪故作輕松,揚起一抹笑容。
玲溪眼神微漾,“少門主你不必這般強顏歡笑的。”
婁危雪嘴硬,“怎麽會呢,我這是在為清鴻仙尊高興。”
“可是……”
你明明就要哭了啊。
玲溪嘆了口氣,沒再多說。
聽* 到嘆氣聲,婁危雪扭過頭來,就看到玲溪苦着個臉,滿面憂愁。
知道玲溪是在擔憂她,婁危雪心尖微暖,連帶着想起玲溪與合歡宗還有花厭的牽扯。
婁危雪不願玲溪走到最後書中的下場,她忍不住叮囑:“玲溪,如果能夠離開合歡宗的話,還是離開吧,花厭她并不是什麽好人,不要在被她給騙了。”
玲溪微微颔首,“少門主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同婁危雪和沈清鴻行了一路,玲溪看到了她們彼此之間的付出,知道真正的好是什麽樣子。
她也明白過來,花厭之前對她的好,不過都是為了利用她而已。
這路上行來的種種,已經足夠讓她認識到花厭的真面目了。
“你知道就行。”
兩人在原地又說了會兒話,便各自離開。
婁危雪沒有回房,她在宗門漫無目的晃悠着,時不時就能聽到其他門派的人議論沈清鴻的話。
沈清鴻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光芒太盛,如天上明月,遮擋住其他人的光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盡管沈清鴻性子冷傲,不常與人交流,但是關于她的消息可謂是層出不窮。
那些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八卦着自己得到的消息,說沈清鴻小時候是什麽樣子的,長大後又是什麽樣的,性格如何,又喜歡什麽。
婁危雪不能去見沈清鴻,卻把這些東西聽了個遍,妄圖拼湊出一些沈清鴻的成長軌跡。
也是這時,婁危雪才發覺沈清鴻對她是多好,她又有多不了解沈清鴻。
這一逛就是一下午,直到天幕黑下,婁危雪才回到房中,發現屋內多了個人。
看清楚是誰後,婁危雪皺起眉來,滿眼嫌棄。
“你怎麽來了。”
花厭從房間的陰影處走出,眼神幽暗,“宗主一直沒有收到你的消息,叫我來問問雲文君的情況。”
雲文君閉關的地方難以靠近,如果一直過去恐怕會引起婁青涯的懷疑,婁危雪對于如何與雲文君見面沒有一點頭緒。
她如實說道:“我娘親閉關的地方有很多人看守,我進不去。”
聞言花厭啧了一聲,她微啓紅唇,毫不客氣的嘲諷。
“廢物。”
婁危雪原本就心情不佳,聞言臉色瞬間沉下。
她冷哼一聲:“你行你去啊,你不是合歡宗的人嗎?替花宗主解憂是你的分內之事吧。”
花厭自然也去雲文君閉關的地方打探過,那裏根本就不是随便能潛入的,哪怕是花醉月本人親自過來,想要不着痕跡的進去都有些困難。
婁危雪這是在為難她!
見花厭不說話,婁危雪譏諷道:“怎麽,堂堂合歡宗的少主,該不會和我這個廢物一樣,根本就做不到吧。”
“你!”
花厭氣的面色通紅,指着婁危雪,偏偏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我怎麽了?”
花厭咬牙切齒,卻拿婁危雪沒有半分辦法。
想到來之前花醉月的交待,她黑臉道:“不必和我在這裏逞口舌之快,我今日過來是有事情要和你說。”
說着,花厭取出幾個綠色的瓷瓶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這是宗主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她叫我告訴你,如果你沒有辦法救你娘親出來,那就想辦法把這些東西下到仙門大比上衆人會喝的水裏。”
婁危雪心生警惕,她可不覺得花醉月會讓花厭給她帶什麽好東西。
“這是什麽?”
“放心,這不是什麽毒藥,只不過是一些可以壓制修為的藥而已,如果此事辦成,我會應宗主的要求,将散靈丸的解藥交給你。”
“你有解藥?”
“自然。”花厭将解藥拿出,故意在婁危雪的眼前晃了幾下,殷紅的薄唇扯出一抹惡劣的笑容,“想要解藥就按照我說的要求去做。”
婁危雪并沒有立刻應下,她好整以暇的掏出在聖山得到的腰牌。
“你不想知道關于這東西的消息了?”
花厭笑容頓時收斂起來,眼神陰婺。
“少拿這個要挾我!”
婁危雪學着花厭先前的樣子,将腰牌在手中晃了一圈。
“你就說給不給解藥吧。”
“不給。”
婁危雪心下詫異,明明之前在合歡宗的時候花厭對這個腰牌還格外在意,怎麽轉眼就變了态度。
似乎是看出婁危雪心中想法,花厭冷眼看去。
“宗主對于救出雲文君的事情很重視,如果事情辦砸了,你我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所以你就不要想着耍花招了。”
婁危雪垂眸沉思,寄春那邊已經開始研制解藥,眼下最好先将花厭給穩住,免得自己不答應,花厭找其她的人搞事情。
她故作猶豫,然後像是沒有辦法一般,咬牙答應。
“我知道了,我會做的。”
事情已經交待完,花厭卻沒有離開,依舊站在原地。
沉默幾息,婁危雪看着沒有動作的人,蹙起眉來。
“你怎麽還不走?”
明顯趕人的話語叫花厭臉色一黑,若是以往她早就甩袖離去了,哪裏會等到現在。
不過想到來找婁危雪之前發生的事情,花厭暫時忍住了。
她問:“玲溪她不見我,你是不是和她說了什麽?”
婁危雪眉梢微挑,沒想到花厭來找自己之前還先去見了玲溪。
看來玲溪是真的已經認清楚了花厭的真面目,婁危雪在心中為玲溪默默點了個贊。
“玲溪不見你是對的。”
這句話無異于火上澆油,讓花厭的怒火往上又竄了一截。
“你什麽意思!”
婁危雪下巴微擡,睨着花厭,“你一直在利用玲溪,她如今不過是看清現實了而已。”
“我……”
花厭想說她沒有,但是不知怎的只開了個頭就頓住了。
“看來你自己也很清楚。”婁危雪冷眼看着,“既然沒有以真心待人,你就該知道騙來的真心總有會被收回的一天。”
花厭說不出反駁的話,臉上紅白交錯,惱怒瞪了婁危雪一眼,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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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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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