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46章 第46章

婁危雪心裏還是有些在意解藥的事情, 等次日天亮之後,就去找了李寄春。

“寄春,關于散靈丸的解藥, 你研制的怎麽樣了?”

“你放心,很順利,我已經弄清楚了散靈丸的成分,解藥很快就能配置出來。”

李寄春的話叫婁危雪放下心來,這樣的話她就不用理會花厭的威脅了。

将花厭送來的藥給放好,婁危雪沒有在動。

這一天所有要參加大比的宗門全部到齊,看上去除了人多了些, 并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情。

晃眼時間過去, 仙門大比正式開始。

一衆的仙家門派齊齊彙聚在此處,與各自的門派弟子待在一起。

每個宗門在來雲霄門的時候都有在名冊上登記過參賽的弟子名字, 然後被分發了令牌。

所有的參賽人員被分成一個個的小組,在組內進行內戰, 決勝者晉級。

場上準備了數十場擂臺, 已經有人站在擂臺上, 等着對手上臺。

幾乎在同一時間,那些站在臺上的人紛紛察覺出了身體中的不對勁,有人試圖運氣飛上擂臺,卻站在原地, 動不了分毫。

“怎麽回事?我的靈力呢?”

“這……這是我打出來的攻擊?”

“我也不行,怎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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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騷亂漸起,各個宗門的帶隊長老或者是掌門紛紛意識到了不對,跟着運氣結果發現使出來的招式, 威力不足往日四分之一,修為低下的甚至連靈力都無法動用, 宛如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婁危雪聽着議論,一臉震驚,她并沒有下藥,可是衆人眼下的情況同花厭說的中了藥的情況一模一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各個宗門紛紛叫嚷起來,“婁宗主,你是否要給個說法。”

婁青涯默默試了下自己的靈力,同樣受到了影響。

他沉下臉,擡手道:“大家稍安勿躁,我這就去着人調查,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正在此時,施夢突然站出來,揚聲道:“不必查了,我已經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有人認出她的身份,“這好像是天一宗的人。”

還有人開始追問:“這位小友,你知道些什麽?”

李尋真眉頭皺起,眼下情況迷離,人人修為受限,為什麽施夢會清楚。

接着他就聽到施夢回答道:“我昨夜睡不着在外面閑逛,結果見到雲霄門的少門主婁危雪,鬼鬼祟祟的去了靈泉,不知道幹了什麽。”

衆人這幾日的吃喝洗漱用水皆取自靈泉,若是靈泉被動了手腳,所有人都得出問題。

婁危雪沒想到矛頭會直接轉到她身上,她微微怔愣,随後立刻反駁。

“我昨夜一直在房間裏,根本沒有出門,更沒有做那種事情。”

施夢否決的堅定,“你胡說!定是你在靈泉中動了手腳。”

李寄春不相信婁危雪會做出這種事情,插話道:“既然你昨夜見到危雪,怎麽當時不說。”

此言一處,衆人紛紛應和。

“是啊,你怎麽當時不阻止,還要等到現在。”

“施道友,你是否需要解釋一下。”

……

施夢面對衆人的質問,毫不畏懼。

“婁危雪是雲霄門的少門主,我只是看到她在那邊徘徊覺得奇怪,誰知道她竟然做出這種讓人不恥的事情出來。”

“我沒做。”

婁危雪皺起眉來,她昨夜一直安分的呆在房間,她與施夢無冤無仇,不知道為什麽施夢一口咬死是她做的。

“有沒有做不是你空口說了算的,你敢讓人搜你的房間嗎?”

施夢抱臂冷眼看着婁危雪,等着婁危雪的回答。

婁危雪頓時啞口無言,花厭給她的東西她還放在房間中,這要是被搜了,豈不是一下子就搜出來了。

見婁危雪不說話,施夢氣焰嚣張。

她眉梢挑起,啓唇譏諷:“怎麽,心虛了,不敢了?”

婁青涯意識到不對,面色威嚴。

“危雪,到底怎麽回事?”

婁危雪白百口莫辯,只能堅持倔強的否認。

“我沒做。”

有其他門派的人坐不住了,見狀提議道:“婁宗主,既然這位小友堅持說自己沒做,那不如讓人去她的房間搜查一番,若是沒有查出東西,或許還能稍微洗脫些嫌疑。”

“是啊,婁宗主,我們這麽多人平白被封了修為,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沒錯,只是搜查房間而已,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衆人催促着,雲霄門作為此次仙門大比的場地,婁青涯又是這次仙門大比的主要負責人,出現這種事情,他萬言難辭其咎,能做的只有盡快調查清楚真相,進行彌補。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婁青涯不好為婁危雪說話。

他側眸看了眼秦少陽,吩咐道:“少陽,你去看看。”

“是。”

秦少陽應下正要下去,結果再次被施夢給攔住。

“等等,婁掌門只叫自己門派的人去查,是否有些不妥,誰知道他查到東西會不會知情不報。”

“你想怎麽辦?”

“如今五大宗門都在,不如從五大宗門各出一個人,一起去調查,如何?”

婁青涯被架在高臺,只能答應。

“可以。”

天一宗去的人自然是施夢,雲霄門是秦少陽,李寄春也被宗門派出,剩下兩個宗門同樣各自派了一人出來。

一行人離開去往婁危雪的房間,婁危雪被留在原地,她很清楚那些人能從她的房間找出什麽東西,面色有些發白。

沈清鴻瞥了眼婁危雪的神情,眉頭微皺,眼底劃過一抹擔憂,又很快消失不見。

未過多久,一行五人回來。

婁青涯詢問:“如何,可有查到什麽?”

李寄春和秦少陽兩人面色不太好看,施夢站了出來,将幾個瓷瓶拿出,正是花厭那天晚上給婁危雪的那些。

施夢高舉起瓷瓶,展示在衆人面前。

“大家請看,這是我們從婁危雪房間中找出來的,這個瓶子上有合歡宗的标記,至于裏面裝的東西,還請李道友說明一下。”

“這……”李寄春咬咬唇,不知道該不該說。

施夢挑了挑眉,“場上醫修不少,如果李道友不願意說,我可将此藥物給其他的醫修查看。”

把藥交給其它的醫修查看言說,那還不如自己來。

李寄春無奈,只能如實道:“這是斷虛散,溶于水後無色無味,可封禁元嬰以下的靈力修為,元嬰以上同樣會受影響。”

施夢走到婁危雪面前,厲聲質問:“現在物證在這裏,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這說不定是栽贓,危雪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李寄春依舊選擇相信婁危雪,秦少陽玲溪這種同婁危雪關系不錯的,同樣幫着婁危雪說話。

施夢沉下臉,怒哼一聲。

“我昨夜親眼所見,怎麽會是栽贓?你這是在質疑我,還是在質疑天一宗!”

雖說仙門大比上會重新角逐出仙門魁首,但是按照過往記錄來看,若無意外,魁首往往都是五大門派其中之一。

一頂質疑天一宗的帽子扣下來,李寄春有些吃不消。

邊上李尋真聞言雙眉皺起,對于施夢随便就把天一宗擡出來壓人的這個事情,有些不贊同,但也沒多說什麽。

至于沈清鴻,她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神色不明。

場內,一雙雙眸子瞪向婁危雪。

“雲霄門的門主之女,為什麽要同合歡宗勾結?”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合歡宗給了你什麽好處?”

“該不會是雲霄門擔心自己此次獲得不了什麽好名次,所以才出此下策吧。”

句句質疑叫婁青涯面色穩不住,他沉臉看着婁危雪。

“九寒,這些東西是哪來的?”

婁危雪抿着唇并未說話,她如果說是花厭給她的,要怎麽解釋她同合歡宗的關系。

有人涼涼開口,他們可還等着婁青涯給他們交代呢。

“婁宗主,你的女兒做出這種事情,你該不會包庇吧。”

“對,不能包庇,犯下這種錯事,她需要付出代價!”

場上群情激奮,紛紛叫嚷着讓婁青涯懲罰婁危雪。

恰在這時,有香風吹來。

“不愧是仙門大比,還真是熱鬧。”

人未到,聲先至。

衆人順着聲影望去,只見遠方的空中飄着一頂華麗的軟轎,轎上雕刻着合歡宗的門派徽章,層層紗幔擋住了坐在轎子中的人,而在轎子的後面是一衆穿着粉色紗衣的合歡宗弟子。

她們來的速度很快,不過是幾息的功夫,便已到衆人面前。

花醉月從轎中飛下來,紅衣豔豔,黃金面具在陽光下散發着奪目的光芒。

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在場的人面色紛紛變了。

婁青涯毫不客氣的直呼其名,“花醉月,你怎麽來了。”

花醉月揚唇冷笑,“我合歡宗也是仙家宗門,這仙門大比如何來不得?”

不知道哪個門派的人聞言怒道:“呸,你還好意思說,你指使人為我們下藥,手段下作為人不恥!”

花醉月眼睛微眯,身形快的出了殘影,說話的人還沒反應過來,花醉月就已經出現在了那人的面前。

她面無表情,白皙的手指掐在那人的脖子上,竟生生将人給提了起來。

那人無法呼吸面色漲紅,朝着花醉月動手被花醉月輕易化解。

他周圍的人上前幫忙,但根本就不是花醉月的對手。

花醉月的手指越收越緊,那人很快便兩眼後翻,在他就要昏過去的時候,花醉月突然松手将人給丢下了。

這一切不過都發生在瞬息之間,花醉月像是個沒事人一般,唇角挂着漫不經心的笑容。

場上人人自危,哪裏還有人去惦記懲罰婁危雪事情,紛紛把目光放在花醉月的身上,心生警惕。

好好的一場仙門大比變成了這副模樣,婁青涯臉色鐵青,面子上根本挂不住。

他可不相信花醉月真的是來參加大比這麽簡單。

“花醉月,你來這裏究竟是要幹什麽?”

“當然是帶文君和我女兒回去。”

花醉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随後向着婁危雪招了招手。

“危雪,過來。”

沈清鴻和李尋真面色齊齊一變,不可置信的看着婁危雪。

在合歡宗和聖山的記憶朝着沈清鴻洶湧而來,之前不合理的地方瞬間合理起來。

怪不得那個神秘人會把婁危雪錯叫成花醉月,怪不得在合歡宗的時候花醉月對婁危雪會那麽好!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只不過當初她被感情蒙蔽,選擇相信了婁危雪。

她愧對師傅,竟然喜歡上了仇人之女,還懷了仇人之女的孩子。

沈清鴻情緒起伏,周遭靈力波動,眼底紅光時隐時現。

李尋真就站在沈清鴻身邊,大驚失色。

“清鴻!”

婁危雪聽到動靜望了過去,對上沈清鴻嗜血暴戾的眸子,面色變得煞白,渾身冷的厲害,猶如被人從頭澆了盆井水。

清鴻仙尊,知道她的身份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變故驚到,婁青涯同樣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危雪明明是我的女兒!”

“哈哈哈哈。”

花醉月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情一般,朗聲大笑,然後突然解下自己的面具,一張與婁危雪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容出現在衆人面前。

“現在,看着我的這張臉,你還覺得婁危雪是你的女兒嗎?”

兩張相似的容顏擺在一起,任誰來看都會覺得婁危雪是花醉月的女兒。

婁青涯閉了閉眼,勉強認清現實。

“九寒是你的女兒,那我的女兒呢,你把她弄哪去了?”

見婁青涯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花醉月心情頗好,回答了婁青涯這個問題。

“玲溪,去認認你爹吧。”

“什……麽?”

玲溪一臉恍然,如在夢裏。

花醉月并未在這個事情上多做糾結,點明玲溪身份後就不管了。

場上局面有些混亂,底下那些宗門私下交流起來,紛紛覺得這就是婁危雪為什麽要給她們下藥的原因。

有人站出來,詢問:“花醉月,你今日過來,究竟想怎麽樣。”

“我與文君兩情相悅,可恨婁青涯這僞君子橫插一刀将文君從我身邊奪走,後來更是将文君囚禁在宗門,禁止文君外出一步。”

衆人被又一個消息驚到,據說雲文君是在閉關,怎麽到了花醉月口中就成了被囚禁了了,他們看婁青涯的眼神古怪起來。

雲霄門好歹也是五大仙門之一,婁青涯平日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私底下竟然做出這般事情?

有人詢問:“婁宗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嗎?”

“讓諸位笑話了,”婁青涯露出一抹苦笑,“當初文君不知怎的非要去找花醉月,她是我妻,我怎會願意,不得已這才将她關起來。”

花醉月不清楚婁青涯是因為什麽關的雲文君,但是事情絕對不是像他說的那般。

不過她不想在不知道的事情上同婁青涯費口舌,也沒功夫聽婁青涯在這裏說這些,耐心逐漸見底。

“我今日過來就是為了帶文君和危雪離開,婁青涯你若是識相,就将文君放出來。”

婁青涯自是不願,一口否決。

“文君是我妻子,你休想将她帶走。”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花醉月冷哼一聲,耐心徹底消失,“動手!”

一聲令下,合歡宗的人紛紛拿起武器動了起來。

衆人見狀同樣抽出武器進行迎擊,場上一片混亂。

花醉月事先有所準備,帶了不少人過來,加上衆人都中了藥,根本就不是合歡宗的對手

如沈清鴻之流原本就境界高的人,尚且還有還擊之力。

盡管如此,合歡宗的弟子們沒多大會功夫手中就抓了個其它門派的弟子,剩下的人忌憚與同門被抓,完全不敢随便動手。

場面焦灼起來,花醉月倒是很滿意眼下的情況。

她看着婁青涯,語帶威脅:“放了雲文君,否則我把他們都殺了。”

為了參加仙門大比,這次來的人都是各個門派中的翹楚,若是她們出事,那宗門相當于沒了未來。

不少仙門掌門按捺不住,“婁宗主,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是快些放人吧。”

“是啊,把雲文君放了吧。”

在衆人面前,婁青涯沒有辦法,只能叫人把雲文君給帶了出來。

這是婁危雪第一次見到雲文君,那是個容貌溫婉的女子,多年的囚禁讓她膚色有些蒼白,她垂着眸,正一點點的朝着花醉月走去。

花醉月站在原地,臉色溫柔。

“文君,我來接你了。”

婁危雪站在一邊看着,雲文君距離花醉月越來越近,直到被花醉月抱入懷中。

不過下一秒,花醉月面上閃過一道痛楚,随後退開幾步同雲文君拉開了距離。

婁危雪這才發現,雲文君手裏正拿着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匕首,鮮血染紅了匕首的刀刃,露出的雙眸中,毫無神采,一如被人操控了一般。

花醉月顯然也發現了雲文君的不對,滿臉怒氣,朝着婁青涯走去。

“婁青涯!你對文君做了什麽!”

邊上的花厭同樣發現花醉月受傷,一臉關切的走過去。

“宗主,你的傷……”

嘴上說着關心的話,卻在下一刻調轉全部內力,向着花醉月拍去。

花醉月立刻擡手想要擋下攻擊,但是花厭一直以來掩藏的太好了,這次襲擊又來的突然,加之花醉月已經受了傷,猝不及防之下,竟然沒有擋住花厭的攻擊。

一口鮮血從花醉月唇邊溢出,婁青涯和沈清鴻見狀趁機發難,齊齊向着花醉月襲去,場上情勢急轉直下,花厭很快也加入戰鬥中。

花醉月面色瞬間沉下,應對着襲來的攻擊,可是她接連兩次受傷,且都是朝着要害去的,如今能夠站在這裏已是難得。

合歡宗的弟子想要過去幫忙,但是被仙門中人給擋住,盡管這些人沒了修為,不是她們的對手,可是數量有些多,阻擋着她們去救花醉月的路。

在三人的圍攻下,花醉月節節敗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

在一次躲過婁青涯刺來的劍刃後,花醉月沒能躲過沈清鴻攻擊,均湘劍鋒銳無匹,刺入花醉月的肩頭,又被沈清鴻冷漠拔出。

血花在空中濺起,花醉月身形搖晃站立不住。

她受傷太多,血流如注,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要看不清面前的人。

花厭趁機補上一掌,花醉月終究還是沒有撐住,摔倒昏迷。

沈清鴻沒有停手,她提着劍面色冷的厲害。

之前在合歡宗沒能殺死花醉月,眼下是絕好的機會,她要為師尊報仇!

劍刃閃過一道寒芒,向着花醉月的心髒刺去,在劍尖即将刺入花醉月胸口的瞬間,一把扇子從遠處飛來,擊中均湘。

這一扇子的力道過于強勁,加上沈清鴻的修為被壓制,手腕顫抖,均湘劍竟險些被擊飛。

而那揮出去的扇子在空中回旋,竟重新落入一人的手中。

正是婁危雪和沈清鴻在合歡宗聖山上遇見的那個人,在那人出現的瞬間,花厭默默走了過去。

“師傅。”

場上的合歡宗弟子面面相觑,認出來人的身份,正是合歡宗的上一任宗主花問宵,花厭的師傅,也是花醉月的師姐。

兩邊都有些弄不清楚眼下的情況,花問宵看向衆多的合歡宗弟子。

“都停手吧。”

合歡宗的弟子有些遲疑,暫時沒有停下。

花問宵眼睛微眯,濃厚的威壓從她身上散開。

“怎麽,現在我的話你們可以不聽了嗎?”

花厭适時開口,“當初是因為我師傅不在,花醉月才能繼承宗主的位置,如今我師傅回來了,你們不清楚要聽誰的指令嗎!”

“還不快停手!”

花問宵到底是前任的合歡宗宗主,在花醉月重傷昏迷的情況下,合歡宗的人只能暫時停手。

婁危雪在旁邊算是看明白了,怪不得她之前用令牌不能脅迫花厭了,原來是花厭直接找到了令牌的主人。

今天的這一出鬧劇中,恐怕少不了花問宵的手筆。

場上重新恢複平靜,花問宵在婁青涯不遠處站定。

她笑眯眯的,“婁宗主,我們做個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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