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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看着周存和吳準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謝瞻“砰”的一聲關上了屋門。

他僵着臉,開始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屋裏一圈一圈地來回轉着。

沈棠寧忍不住出聲:“阿瞻,你怎麽想的?”

謝瞻擡頭看了她一眼, 走到她面前。

沈棠寧仰頭,擔憂地看着他。

謝瞻牽着沈棠寧的手,兩人一齊坐到了炕上。

他将自己的腦袋仰卧在沈棠寧的雙膝之上,在周存和吳準面前憋了太久, 面對着自己最親近的妻子, 他的終于可以臉上毫無遮掩地露出了郁悶之色。

他無所不能的夫君,也會傷心難過, 也會有他不願對外人道的脆弱一面。

這無疑激發了沈棠寧作為一個母親的愛憐之心,她輕輕撫摸他的臉和發, 低低說:*“阿瞻, 你不開心了?”

謝瞻悶悶地“嗯”了一聲。

“寧寧, 我心裏難受。”

他喃喃, 忽擡手圍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身,閉上眼,将他的臉埋在她柔軟的胸脯之間。但是這個動作,又不含着半分的情.欲之色, 就好像是一個傷心失落的孩童終于覓到了自己的家園港灣。

沈棠寧臉有點熱, 摟緊了他。

“我知道, 我在這裏。”

即使兩年過去了,她依舊一直不敢問謝瞻當年伯都究竟做了什麽,為何和談會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她不願相信伯都真的背叛了她的丈夫,也背叛了自己曾經的盟誓。

和談之約, 談判的結果是我朝借兵西契,過後若西契有難, 我朝必定不吝施救。

盟約是先利于我朝,如果伯都打從一開始和談的目的便不純,他籌劃這一切最後又能得到什麽?

他根本不必特意将察蘭汗妃請來,甚至于汗妃在和談之時還遭遇了刺殺身受重傷。

而當夜契人反水時,張元倫和宗瑁已然成了強弩之末,對于西契,張元倫和宗瑁顯見構不成任何威脅,宗張二人的目标在于逐鹿中原。

既然讨不到任何的好處,他們何必如此盡心竭力,要在徹底幫我們鏟除了宗張之後才露出真正的面目?

他完全可以等到謝瞻與宗張二人打得戰況膠着之時置身事外,如此鹬蚌相争,方能漁翁得利。

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

而作為謝瞻最親近的太子表哥,謝瞻獲罪之時,他非但沒有為他求情,反倒是選擇置身事外,到底是德行高尚,不得不做出的大義滅親之舉,還是另有隐情?

謝瞻是太子的親表弟,日後也将會是太子最有利的臂膀,太子選擇在這個時候任由別人砍去他這條臂膀實在是令人費解。

當年謝睿告訴沈棠寧,孝懿皇後并非太子生母,而是在太子的生母周昭儀死後才被過繼到了孝懿皇後的膝下,當年太子也有八歲,記事了。

對于孝懿皇後,他表面上感恩戴德,實際上自私涼薄,這兩年一直擡舉自己生母的娘家周家,對于謝家根本沒有那麽深切的感情。

原本謝瞻也不必被施以流刑,是有人在隆德帝面前進讒言,說謝瞻有通敵叛國之嫌——這話他們兄弟幾個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但捱不住皇帝起了疑心,當年誰求情也不管用。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

自己本應最信任的兩個人,一個是他拼命救下來的皇帝姑父隆德帝,一個是他的太子表哥,是他最為敬重的皇後姑母養大的兒子。

這兩個至親之人,都在他最艱難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懷疑他、抛棄了他。

這就好像你前半生做的所有努力,被人一一否定,變成了一個笑話。

謝瞻實在厭倦了那些無休止的争鬥和暗箭,既然想不明白,幹脆不再去想了。

所以這兩年裏他無數次地告誡自己,也擺正自己的姿态,從今往後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凡夫俗子,鄉野村夫,好好地活着。

周存和吳準的到來,無疑打破了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令他陷入了兩難境地。

不僅逼迫他重新回憶起那些糟糕的往事,也提醒着他如今他是多麽地落魄,一敗塗地。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實話說,放在以前,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有一日會毫無羞恥之心地放下身段街頭買賣,為了賺得的幾個銅板開心上一整日。

這兩年來日複一日的柴米油鹽,為了求生謀生的日子早已将他從前高傲的心氣兒消磨得所剩無幾。

還有便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被消磨的,對妻子深深的愧疚。

沈棠寧看了他許久,忽輕聲說道:“去吧,阿瞻。”

謝瞻從她懷中擡起頭,幽黑的鳳眸望向她。

旋即,他搖頭。

“周存與黃皓有隙,我曾經答應過你,我們一起做普通的夫妻,這樣的日子很平靜,我不想再卷進這些鬥争中了。”

他亦不知,卷進入的結果如何,前途未蔔,生死難測。

沈棠寧目光掃過他擺在窗下的書案。

那書案上筆墨紙硯俱全,還擺着他閑暇時寫的兵法書,每日哪怕再忙再累,他也會坐下去寫上幾筆。

“可你若真不想去,那便不是你了。”

“我的夫君,他既是翺翔于天際的雄鷹,亦是頂天立地的偉丈夫,當年他為救靈州城的百姓,甘願冒險帶上這一城的百姓逃亡,在遭遇敵軍之時,他明明有獨自逃生的機會,卻依舊把生還的希望先給了旁人。”

“阿瞻,有的時候,人是沒有辦法兩全的。”

便如同當年她抛下女兒和溫氏。

“遵從你心中最想遵從的那個決定吧,無論你做什麽樣的選擇,我都會陪伴你,支持你。”

謝瞻看着她,眼中似有動容。

他抵住她的額,半響,低聲嘆道:“對不起,對不起寧寧……”

-

次日一早,沈棠寧陪着謝瞻一起去了鎮上的衙門找周存和吳準。

從村子到鎮子上要走兩個多時辰,謝瞻能走,但他知道沈棠寧走不了,于是便去借了村長家的牛車,他駕駛着牛車載着沈棠寧一起去鎮上。

周存想着修好城牆就能抵禦東契人,幾乎動員了錦州城的所有百姓去修築城牆,但他忘了一點。

眼下正是秋收的季節,倘若修好了城牆,糧食卻爛在了地裏,這對于一個農人是最毀滅性的打擊。

且凡士兵打仗,糧草供給大部分來源于百姓,這樣一來,農人們自己都收不上來糧食,更枉論供給軍隊了。

即使城牆修築得又高又牢固,将士們打仗的時候餓着肚子,這場仗也絕對打不贏。

是以謝瞻要讓周存做的第一點就是立即将農人們放回,各回各地收割糧食。

至于那些頻繁來騷擾錦州城的東契人,他另有錦囊妙計。

謝瞻到了衙門前沒有直接進去,吳準早在外面等候了。見到兩人大喜,四下看看,見無可疑之人,才悄悄将謝瞻夫婦領進了後門。

議事完畢,周存感激得無以複加,不知如何感謝謝瞻。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總不能再跪下給謝瞻磕頭吧,于是大手一揮,讓吳準給謝瞻送來了一排銀元寶。

謝瞻知道有人不希望他過得太好,這些年來,若不是丁振和袁永祿替他隐瞞,或許他早就成了一抔黃土。

他不想招來禍患,但也早沒那個心氣兒做個視金錢如糞土的高潔之士,遂只拿了其中的兩個銀元寶便離開。

手裏有錢,心裏不慌,這錢既是憑本事得的,謝瞻心裏用着也沒有絲毫的負擔,當即牽着沈棠寧的手便去了附近的香粉店給她買女子妝用之物,順道将她做的那八只香囊都出了。

沈棠寧做的香囊十分精致,裏面除了香料,還會填充許多的藥材,有芬芳助眠之效,一只能賣五百銅錢,八只便賣了四兩銀子。

以前沈棠寧每回來都只是賣香囊,極少買店裏的香粉,香粉店的老板這次見謝瞻出手闊綽,什麽口脂胭脂香粉黛筆拿了許多,還頗為高興,給兩人便宜不少。

謝瞻又要去綢緞莊扯布匹給沈棠寧做衣服。

沈棠寧一開始死活不去,道:“這家店的衣服都太貴了,我們去隔壁那一家錦衣軒,他們的價格更實惠!”

謝瞻将她直接推進那店裏,讓老板娘給她量身,還要訂做一件新近閨閣女子中最為流行的裙子。

謝瞻手一指,他眼光又挑又好,恰指了店裏賣的最好的料子。

老板娘眼睛頓時一亮。

不想眼前這對青年夫妻身上衣服的料子看着不算華貴,男主人眼光卻是如此毒辣,尤其是這家的小婦人,那帷帽一摘下,啧啧,生得當真是花容月貌……令她這家店都仿佛蓬荜生輝了!

沈棠寧一聽價格卻是咋舌,這月華裙漂亮是漂亮,竟要花八兩銀子,她要辛苦做兩個月的香囊才能賣的起!

老板娘很會說好聽的小話,将沈棠寧誇得面紅耳赤,天上有地上無,說什麽兩人真乃璧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謝瞻心情就極好,也不管沈棠寧在一旁不停地眨眼給他使的眼色,又挑了一塊柔軟的尺頭做褥席,大手筆一揮就去付了賬。

趁着沈棠寧量體裁衣,他從成衣鋪走了出來,意欲去前面的酒肆和肉鋪買些酒肉犒勞一下。

畢竟像他和沈棠寧不是遼東本地人,吃不慣齁鹹的臘肉,偶爾還是想吃些鮮肉的。

卻說謝瞻滿心想着晚上吃啥,那街巷裏側的隐蔽處剛好有家暗娼館,樓上一個美貌婦人正百無聊賴地倚靠在樓上發呆。

忽見樓下人群中大步走來一身高八尺的漢子,身上背着個賣貨郎常用的褡裢,雖是面龐黝黑,生得卻是寬肩窄腰,劍眉鳳目,十分地英武倜傥,不就是昨日在她家樓下那擺攤賣熊掌的漢子嗎!

都說絕色美女是為尤物,根據婦人多年勾欄裏識人的經驗,看這男人的體型樣貌,分明是男人裏的“尤物”,功夫必不會差了!若能與他得一夕之歡,真真是死了也甘願!

可惜昨日等她下樓去尋的時候,這男人就收攤離去了。

婦人何曾見過這般俊美英氣的男子,一時臉紅心跳,連忙提着裙子下了樓,這次終于不晚,待他走到巷口上,纖臂将他往巷子裏一拉,便親親熱熱地叫了起來。

“哥哥!你是哪裏來的人物,奴家看你眼熟得很,先前定是見過的!你還記不記得,奴家喚作美娘,咱倆去樓上敘敘舊可好?”

這婦人生得在鎮上也算有幾分姿色,一般男人有這般豔遇,早就被她幾句軟語哄得暈頭轉向,随她上樓去了,誰曾想那男人卻不吃她這一套,鐵臂一震,把她甩開了去。

“你認錯人了。”謝瞻冷冷道,轉身就走。

婦人急了,攔在他面前道:“好哥哥!你再看看我是誰,我豈會認錯人!”

謝瞻這才正眼看去,見她衣着豔麗暴露,壓根就不像是良家女子,臉色一變,繞過她就要離開。

“哥哥,我只求與你露水姻緣,我不收你的錢,你別急着走呀!”

婦人還以為他是沒錢嫖,忙去拉他的手。

“你別碰我!”謝瞻氣急敗壞道。

婦人吓了一跳,呆呆看着他。

同樣是被叫哥哥,沈棠寧叫的聲兒就那麽地溫柔動聽,從這婦人口中出來,就叫他惡心得掉了一身雞皮疙瘩。

謝瞻不敢多耽,用力地撣了好幾下身上的衣服,才匆匆從巷子裏離開。

說來就頗令人郁悶,還記得一年前他剛出來擺攤做小生意的時候,明明售賣的都是血腥的皮肉之物,偏偏總有女子過來排着隊和他搭讪,不到一個時辰他攤位上的皮肉都會被搶售一看。

當時他沒多想,心裏還挺高興賺了不少銀子,能給家裏再添置不少東西了。

卻不知回家帶了一身的脂粉氣,那段時間沈棠寧就郁郁寡歡,有一次夜裏還偷偷地哭,被他發現,逼問之下才明白過來原來讓妻子誤會了。

沈棠寧以為他是出去和別的女人厮混了才帶回來這些脂粉氣。

謝瞻很是無奈,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妻子出來抛頭露面叫賣吧,何況沈棠寧生得這樣美貌,他一個男人尚且都被女人調戲,更枉論沈棠寧了。

于是他就只好努力把自己曬黑,醜是醜了些,好歹保住了名節。

果然,變黑之後就很少再有女人來勾搭他了。

謝瞻又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确認沒有沾染上那婦人身上的脂粉氣。在酒肆打了兩壺酒,肉鋪裏稱了三斤新鮮的豬瘦肉,方提着這些物什回了成衣鋪找沈棠寧。

……

寧遠城中氣氛祥和,京都城中的卻是一派劍拔弩張。

東宮中,一聽聞隆德帝病倒了,太子連太子妃都來不及喊上,就帶上自己的扈從們與恰巧在現場跟他議事的小舅子蕭硯便急匆匆地趕去乾清宮探病。

然而乾清宮內卻有人比他捷足先登。

梁王與梁王妃一道,早早便侍立在隆德帝的病床前噓寒問暖,端藥遞水,說些什麽父皇千秋鼎盛之類的話,逗得隆德帝哈哈大笑,父子兩個俨然一派父慈子孝。

太子一臉陰沉,掀開簾子時,面上已恢複平日裏的優雅從容。

他走進來歉疚地道:“父皇,聽聞您病倒,兒臣便急匆匆趕來,沒成想還是來遲了,倒是四皇弟,你平日裏住在宮外,趕來卻這樣及時,有你代我在父皇面前盡孝,身為兄長,孤心甚慰!”

身為帝王,自古皇帝的身體情況便是不足為外人知的忌諱,太子此言,看似告罪,實則是暗指梁王居心叵測。

梁王怎能容忍太子給他潑髒水,忙笑着道:“哪裏哪裏,是今日阿趙早在貴妃面前盡孝,突然聽聞父皇病倒,與貴妃一道趕去,她擔心父皇的身子,方遣人喚臣弟入宮,皇兄是儲君,每日事務繁忙,有臣弟盡孝也是理所應當的。”

隆德帝閉目淡淡說道:“朕無事,不過是偶感風寒罷了,你們也不必擔心。”

太子只得恭聲應是。

過後兄弟兩人從乾清門出來,一道行在禦道之上。

梁王先行告辭道:“皇兄,父皇命我近日監修國史,臣弟不能令翰林院中的諸位學士久等,恐怕要先行告辭了。”

“哦,父皇竟命四弟來監修國史?咱們兄弟倆從小一起長大,孤怎不知四弟還能通讀史書?”

“已在日夜研習了,昨日不會,今日不定不會,皇兄莫非沒聽過一句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皇兄何見事之晚乎?”

頓了一下,梁王微微一笑,湊近太子說道:“從前臣弟亦是不知,皇兄是這般深明大義之人,大義滅親砍掉自己的臂膀呢!”

“你——”太子瞪向梁王,臉上羞怒交加。

兄弟兩人對視間,嘴角帶笑,眼中卻是一派冰冷,仿若有無聲地硝煙彌漫。

梁王話中的得意炫耀,簡直溢于言表了。

這個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後頭的弟弟,最會阿谀奉承。

隆德帝年邁了,如今愛聽的就是黃皓和梁王之流的這些奉承之言。

即便如此,太子怎麽也想不明白,憑他中宮嫡子的身份,憑他的才幹遠識,為何這些年他一步步循規蹈矩,謹言慎行,父皇還是會對他越來越疏遠,他真是不甘!

梁王挑眉而笑,攜着梁王妃趙氏告辭離去。

梁王走後,蕭硯走到太子面前。

“殿下息怒。”

良久,太子吐出胸臆間的一口濁氣,淡淡道:“無妨,他再怎麽蹦跶,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蕭硯應是,片刻後又問:“敢問殿下,梁王殿下适才說的大義滅親是何意?”

太子慢慢轉頭看向蕭硯。

蕭硯擡起頭,直視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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