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48章

這個吻比曲明淵預計的還要好味。

她是沒做過這種事。

但這具身體早已習慣江雨濃的觸碰,不管是哪裏,都能立即給出反應。

曲明淵不自覺的或輕或重的配合着江雨濃的深入。

江雨濃雖懵,可也沒有把愛人推開,反而摟住她的腰。

她淺淺的親着,總覺得今天白蘭的反應不太一樣。

到底說不出來,只能被初次嘗試接吻的曲明淵帶入情.欲的漩渦。

在少人航站樓裏擁吻。

岑沂在旁邊啧了一聲。

熱戀期的情侶真是膩歪。

旁邊還有她這麽大一個電燈泡呢,也不知道收着點。

岑沂只能假裝看着航站樓外藍花花的天。

竟然還有那麽一點點想康挽玫。

她的手機同時收到了一條信息。

是羅雲箋發來的。【到塞羅維亞了嗎?】

Advertisement

岑沂随意回了一聲,這才想起,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和羅雲箋交流過了。

她們……或許就這樣了吧。

岑沂也沒有和羅雲箋再交流的想法,曾經看起來非她不可的人,如今也沒了趣味。

曲明淵把這個吻拉得很長。

長到那對母女已經走過很遠,餘光再也瞥不見熟悉的人,她都還沒有松手。

這麽好的事,難怪白蘭總藏着掖着。

做的時候根本不讓她有窺探的機會。

可她也還是體驗到了。

食髓知味。

她們沒有江雨濃和白蘭最開始的青澀,只是一步入了水深火熱的地步。

曲明淵自然覺得好。

她不知道這份好來自多少次的練習。

吻完,曲明淵用餘光看了眼遠處。

她妹和她媽已經走遠了。

她這才安心下來。

白蘭還在識海沉睡。曲明淵忽然意識到。

今天,她或許可以代替白蘭,陪在江雨濃身邊了。

想到這兒,曲明淵不禁興奮起來,一雙眼都染上了光。

江雨濃也沒認出來愛人切換人格了,悄悄勾住她的小拇指。“姐姐怎麽突然這麽熱情?”

“因為……”曲明淵側頭,第一次在陽光下看自己喜歡的人。

江雨濃的五官長得很好,有表情的時候俏得不行。

一雙眼同時帶着少女的活力,和熟女的穩重。

她不時在這兩種狀态裏切換,把她整個人渲染得複雜又迷人。

陽光會給她的眼點上最晶亮的光,曲明淵在那雙眼裏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江雨濃有着所有值得她深愛的模樣。

曲明淵仔細看着她的愛人,就像第一次見她一樣。

“因為喜歡你。”而後,曲明淵無比鄭重的說出了這番話。

于她而言,這也算一次表白了。

盡管,江雨濃這會兒或許還沒有認出來。

如今的江雨濃,會拒絕她嗎?

“真是的,這麽會撩,小心我……”

江雨濃點了下剛剛被她吻濕的唇,把一點蜜膏抹走。

曲明淵稍愣。她沒有白蘭的記憶,不知道江雨濃的未盡之意。

江雨濃轉了下眼珠,和她十指相扣,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對。

“诶不是,你倆親完就跑,就不管我咯?”

岑沂再回頭時,江雨濃已經牽着曲明淵走出很遠了。

“忘了你還在。你家裏人呢?”江雨濃這才反應過來她們剛剛是當着人親的。

是有點奇怪。當街接吻就算了,旁邊還有朋友……白蘭做不出這麽直接的動作才是。

江雨濃又看了身邊的愛人一眼。

愛人回了她一個缱绻又疏離的眼神。

江雨濃忽然明悟。

剛剛和她接吻的,或許是愛人的第二人格。

江雨濃一時間卡在了原地。

這,這不太對吧?

她能這麽做嗎?

白蘭要是醒了,會不會知道,會不會難過?

“怎麽了?小雨。”曲明淵看她有所停頓,也意識到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她壓低聲音,湊在江雨濃耳畔道:“我們可是同一個人。親了也就親了,你吻的是這具身體,快.感也是我們共通的,對吧?”

江雨濃耳根漸漸紅了。

早知道是曲明淵……她起碼,起碼也得克制一下,不伸舌頭啊。

江雨濃有些羞恥。可身邊的人畢竟是她愛的人。

就像曲明淵說的那樣,她又沒有碰別的身體。

江雨濃勉強接受了這件事,一直到取行李,她臉都還在發燙。

“那個,姐姐……”等岑沂被家裏人捉走以後,江雨濃忍不住問了曲明淵一句。

“你,你感覺如何?”她指的是那個吻。

曲明淵擡了下眼皮。

“小雨給的吻,自然是甜的。”

她伸手把江雨濃的耳發挽過去,順帶撫過那還在發燙的耳垂。

“小雨覺得呢?我和她……有什麽不同嗎?”

幾句話,都是貼着江雨濃的耳朵說的。

曲明淵比她想象的還要了解她的min感。

江雨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手一下抓緊了曲明淵的衣角。

指尖微微泛着白,掐着曲明淵的衣角。

她突兀的想起,這身衣服,還是昨夜她和白蘭一起挑選的。

上飛機前的早晨,她還替白蘭親手把衣服披上。

連她險些拽掉的扣子都是她給白蘭系上的。

而她現在正在和第二人格親昵。

兩個人近得不像話,江雨濃還能感受到那和白蘭不同的呼吸頻率。

她漸漸羞成了火的紅。

眼裏都泛着不自然的水漬。

“說不出來嗎?看來我和她确實都一樣。”曲明淵的鼻尖滑過江雨濃的耳尖。

帶走江雨濃熟悉的玉蘭香。

溫熱沒了一瞬,江雨濃猛地側頭,撞上曲明淵的眼。

她從未發現這個人格這麽的……

這麽的會。

和白蘭那種柔軟甜美的勾.引還不同。

曲明淵是更為熱烈火辣的挑.逗,帶動着她全身的感官,想要往這一個人懷裏靠。

“也,也不是……”江雨濃垂着頭。

曲明淵就看見一雙紅豆,挂在她臉頰旁邊。

她伸手摟住江雨濃。“哪裏不一樣?”

“就是,就是動作……”江雨濃想說熟練度。

三個字怎麽也說不出口。

“那你更喜歡哪一個?”曲明淵散着大衣,去把行李箱也拖了下來。

“我來吧。”江雨濃無視着這個危險的問題,好不容易從情.yu的狀态掙脫,抓住了行李箱。

“一人一個。她都讓你拿嗎?”曲明淵也沒糾結江雨濃的回避。

至少,江雨濃沒有說更喜歡白蘭。

曲明淵就足夠心滿意足了。

她擁有的不多,這會兒也不奢求。

只希望她今天呆的時間能長一點。

以後也有機會白天出來就好了。

“沒有,我們是換着拿。”江雨濃稍稍自然了點。

背都挺直了,和曲明淵的身高距離拉大了點。

“姐姐的行李箱要重一點點,所以……”

白蘭刺繡的東西都帶了過來,針線堆了一半的空間。

剩下的地方用來裝她們兩個t人的護膚品、沐浴露等等,比江雨濃的要重。

兩個人托運的時候,險些交罰金。

“那就行。”曲明淵的氣勢确實和白蘭不一樣。

不刻意收斂的話,風華盡顯,舉手投足都是不一般的氣質。

這樣的姐姐讓江雨濃感覺陌生。

就好像,她們不是同一個人世界的人。

她還以為……白蘭和她一樣,都是被人抛棄的小可憐。

曲明淵回頭看向江雨濃。

她的心又跳動了下。

江雨濃深吸一口氣,趕緊跟上。

“你們是來塞羅維亞參賽?”坐上陳渚韻安排的車,曲明淵小聲問道。

“對。就是之前和你說過的比賽……诶,我不是告訴過你這件事嗎?”

江雨濃回憶起,她這兩天寫的紙條,有告知曲明淵這件事啊。

她就是怕曲明淵突然掌控這具身體,睜眼發現在陌生的地方,會害怕。

“嗯?”曲明淵也有些懵。

“我之前出了點意外,在身體裏沉睡了一個多星期,今天才剛剛醒來。”

就白蘭那時不時來補刀的行為,要不是今天看見了妹妹和母親,曲明淵不可能這麽快就醒過來。

“啊?”江雨濃這下傻眼了。

“可,可是,你給我留了很多……”她沒說完,兩個人都是一愣。

“糟了……”五分鐘後,江雨濃癡癡的說道。

白蘭和曲明淵字跡一致。

曲明淵在沉睡,只能說明字條是白蘭留下的。

白蘭已經發現她和曲明淵的事了。

曲明淵早知道這一點,更是無語。

她以為,白蘭把她留的字條撕了就是極限了。

結果還能假裝她給江雨濃留言。

弄得江雨濃都被騙了過去。

“還,還有啊。之前有一天晚上我起來,看見你,呃,可能是你,在生我的氣……”

江雨濃磕磕巴巴的說出了這番話。

她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難不成,那個生氣的,其實是白蘭?

是因為知道了自己和第二人格的事才氣哭了?

完了……

想通全部的關鍵點,江雨濃頭腦宕機,噔的一聲,倒在了靠背上。

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曲明淵還在這邊恨得牙癢。

她怎麽可能生江雨濃的氣?

那個狗人格分明是想讓自己在江雨濃那兒留下不好的印象!

還好江雨濃心懷寬廣,對愛人尤其,沒和自己計較。

曲明淵也想給白蘭一下,讓她也試試一個星期出不來的滋味。

“姐姐啊……”半晌,曲明淵還沒恨完,江雨濃幽幽的開了口。

看起來,人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你不要吓我,還好嗎?”曲明淵瞧着她又紫又綠的臉色,心都緊繃了起來。

江雨濃點頭又搖頭。

她是不該瞞着白蘭。最開始只是因為曲明淵說告知白蘭可能會讓白蘭暈倒。

但,但不管怎麽說,隐瞞都是不好的。

她還把白蘭氣哭過。

她不會要追妻火葬場了吧?

“還好。就是,你怎麽白天出來了?”

江雨濃可算想起來問候她親愛的白蘭姐姐了。

“她暈了。”曲明淵的語氣還帶着恨。

江雨濃這下也差點被吓暈了。

白蘭不會是被她氣得,暈了過去吧?!

江雨濃兩眼一閉,裝死了。

“小雨?”曲明淵搖了起來。

江雨濃擺擺手。“我,我緩一會兒。待會兒到了再喊我。”

如此曲明淵更生氣了。

要不是白蘭,這麽難得的相處時光,她肯定得讓江雨濃記住她,以後想念她才對。

* * *

總歸是有驚無險的到了陳渚韻給的地址。

阿曼和喬依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江雨濃和曲明淵擡頭一看,又是一座莊園。

江雨濃被陳渚韻的財力震驚了一番。

曲明淵倒沒有很驚訝。她自己也有一座規模更大的莊園,背後還養着曲家的馬。

她打量了一番,塞羅維亞這個地段的莊園也不算特別離譜。

估計江雨濃的老師并不是四大豪門內的人。

“你果然把對象帶來了。”阿曼說着就給了江雨濃一個貼臉抱抱。

在曲明淵還沒來得及震驚時,也給了她一個。

江雨濃又悄悄給曲明淵解釋了一句。

曲明淵有點無語。

“你們是第三個。除了主棟二樓,還有我倆挑的房間,別的房間随便選。”

阿曼充當起“導游”給兩個人介紹着。

路過客廳的時候,江雨濃還看見了三五個和阿曼長得差不多的外國人,有女有男,估摸着是阿曼的朋友。

曲明淵幫着江雨濃把關,兩個人挑了個采光、風景,都很好的大房間住下。

“先不打擾你們休息,明天見。”這會兒已經是日落時分。

阿曼要出去和朋友開派對了,喬依留在屋內喝酒,倒也安靜。

“明天見。”

曲明淵在居家方面一竅不通,只能給江雨濃打下手。

“我們要在這兒住起碼半個月。”收拾的時候,江雨濃給曲明淵講解着。

“這個是睡前保濕的,這個是洗澡後抹在身上的……”

“這些我還是知道的。”曲明淵感覺自己被輕看了。

她再是不沾陽春水的家主,該做的護理、保養,也不會少。

“教你一下嘛。畢竟你看起來懵懵的。”

江雨濃已經從即将火葬場的恐懼裏緩解過來了。

是她的錯,她也不會不認。

等白蘭醒了,想怎麽對她,她都會接受的。

既然白蘭現在還在昏迷中,曲明淵也說了她沒有威脅。

江雨濃想着,也可以好好和曲明淵相處。

“啊。”曲明淵乖巧的坐了下來,端端正正的,等着江雨濃教她。

她确實不太會談戀愛。過去的二十五年裏,從未接觸過這樣的事,有些想當然了。

江雨濃沖她笑了下。

如果是白蘭,這會兒肯定要她幫忙塗了吧。

“姐姐以前……有過別人嗎?”把生活用品交代完用法,洗漱完,兩個人坐在陽臺上,江雨濃小心翼翼的發問了。

以前都沒有機會問。

“沒有啊。”曲明淵理了下頭發,還想給江雨濃吹。

江雨濃放心下來,拿着吹風機,給曲明淵吹頭發。

“好啦,今天我幫你。下次有機會你再幫我吹吧。”

“你呢?”聽着吹風機的轟鳴,曲明淵望着夜空,無所事事下,竟覺得自己有些陌生。

她居然會做這樣的事啊……也真是新奇。

至少,這種體驗很輕快。

她和江雨濃,如今也算在談戀愛了吧?

“有過一個前任。”江雨濃卷着愛人的頭發。

想起來,之前一段時間都是白蘭幫她吹的。

她都很久沒有這麽吹過了。

吹風機的熱燙着手指,江雨濃不經意的摸過曲明淵的耳,帶起一絲紅。

“她人怎麽樣?”曲明淵是不知道羅雲箋的存在的。

“稀爛。”江雨濃毫不留情。

曲明淵發出一聲笑。

“那,還是我好。”她還挺自戀的。

“肯定。”江雨濃梳過明顯被染過的黑發,想象着它真實的顏色。

“我很愛你。”無論哪一個。

曲明淵紅着耳朵,望向星月。

這是她第一次被誰熱烈的愛着。

心中的悸動,比頭頂的星月還閃。

吹風機的聲音遠了又近,嗡嗡的吵着曲明淵,催着她合眼。

她怎麽也不敢睡。

如果睡了,明天睜眼,占據主位的或許就不是她了。

“好啦,給姐姐吹了個微卷。”江雨濃随便處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正要去放吹風機。

她被曲明淵從背後抱住。

“我也很愛你。”曲明淵緊緊的貼着江雨濃的背。

兩個人的體溫把衣服都燒掉。

“所以今天晚上的時間……可以給我嗎?”她說罷,咬住了江雨濃的耳。

舔過她還沾着水汽的發根,帶走脖頸上的露珠。

江雨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她,她還好嗎……”哪怕前不久才問過,江雨濃也還是緊張的,不自覺的發問了。

“睡着了而已。”曲明淵無視了識海內的混亂。

白蘭能屏蔽她,她自然也可以屏蔽白蘭。

曲明淵吻着江雨濃,一點點把空氣都暧昧掉。

“可以嗎?”她又問了一次。

江雨濃以為,她是想要做那種事。

她掙紮了好一會兒,糾結到又被曲明淵吻得發抖。

她終于同意了。

總歸,都是她的愛人啊……

她回頭,稍稍點頭,旋即曲明淵貼了上來。

和她吻得很深。

兩個人摔在床上,又是一輪難分難舍的熱吻。

曲明淵确實更生澀。

又更大膽。

白蘭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承受方,幾乎是由着江雨濃,怎麽高興怎麽來。

她給的反應總會勾得江雨濃想要狠一點,再用力些,能把白蘭整個包入體內才是最好的。

而曲明淵不一樣,她更為主動,也會像江雨濃一樣,産生些想要迫近的yu.望。

她的親吻帶上了幾分不由分說。

扯着江雨濃去壓制她。

江雨濃第一次嘗到勢均力敵的味道,比她想象中辛辣,卻又那麽有趣,讓她舍不得停下。

上下的位次不斷交換着。

江雨濃或許第一次理解,滾..chuang單的真正意味。

等兩個人都沒了氣,不得不停下休息時,江雨濃才鋪好的被子已經亂的不像話了。

曲明淵把江雨濃往懷裏抱。

江雨濃也就松t松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這是……幾乎從未有過的體驗。

畢竟她的白蘭一直都很乖。

予取予求的,就算是反抗,也是調劑意味的裝飾。

曲明淵不一樣。

她不願意被壓倒的時候,真的會咬緊江雨濃的唇,逼着她吸氣,讓她身子發軟,再重新推回去。

江雨濃沒喘幾口氣,曲明淵又一次帶着風暴般的激情襲來。

江雨濃被迫卷入風暴中心,淋了一身雨。

接吻就花了一個多小時。

曲明淵終于覺得夠了,躺在一邊時,江雨濃有些蠢蠢欲動了。

剛開始她還緊張這樣不好。

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顏色泡沫,就想解開她們最後的束縛,褪去不必要的道德。

來一場酣暢淋漓的交鋒。

她很想知道如果是曲明淵,會怎麽反應。

她伸手去解曲明淵的衣領。

曲明淵又捏住她的手,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江雨濃這下也有點糊塗了。

“你們平時接吻是會脫衣服的?”曲明淵有點懵。

她是真的不懂戀愛。

甚至都不知道平時晚上為什麽身體那麽酸軟,疲憊。

“……”江雨濃沉默了。

曲明淵一席話,把她剛剛收拾好的勇氣撲滅了。

“咳咳。”她挺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曲明淵的衣領。

“我是想幫你整理一下。”

“亂了。”她還順便拍了拍曲明淵的腰。

一股發麻的感受從江雨濃碰到的地方往上蹿。

癢感爬滿全身,扯着心口。

曲明淵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剝奪了。這種感覺不止一點奇怪。

她倒在床上,仰頭看着燈。

視野忽然一陣模糊。

意識沉海,曲明淵掙紮着,始終浮不上來。

恍惚間,她聽見了江雨濃和自己說話,卻再也碰不到那個和她吻了一天的愛人。

……

江雨濃沒有意識到她吻的時候,懷裏的人換了人格。

白蘭終于沖破了桎梏。

她畢竟掌管身體的時間比曲明淵更久,輕而易舉的奪回了控制權。

她激烈的吻着江雨濃,想要把曲明淵的氣息抹除。

可她們又是同一個人。無論她怎麽吮xi,怎麽撕磨,那裏都只有她留下的氣息。

白蘭又一次被氣哭了。

一個不注意,她後院起火了。

她也不知道今天怎麽昏迷的。

她看見的那兩個人僅僅是有些眼熟,她不清楚她們的身份。

可沒想到,曲明淵的意志力比往日都強,竟能奪過身體的控制權。

白蘭是在入夜的時候醒的。

一醒來就感覺到兩個人在接吻。

她努力了好久,可算出來了。

感受到眼淚,江雨濃這才反應過來。“姐姐?”

她沒有意識到,喊曲明淵和白蘭“姐姐”的時候,她的語氣也不太一樣。

白蘭擠出眼淚,一把抱住了她。

“小雨,小雨……”白蘭真的受不了。

她要了十倍的時間,用了十倍的激情和力氣,去推翻曲明淵留在江雨濃身上的感受。

把睡衣撕碎,丢在地上。

一定要江雨濃記住她。

只記住她。

“我在。”江雨濃趕忙開始忙碌。

“我愛你,白蘭。”她很認真的,盯着白蘭的淚眼說道。

“別哭了好嗎,我知道錯了……”江雨濃吻過白蘭眼角的淚。

“嗯?姐姐。”她很輕。

白蘭卻希望她用力。

“小雨,占有我。”她死死的咬住江雨濃的肩膀不放。

“求求你,不要留情……”

仿佛只有感覺到疼痛,才能知道江雨濃現在正在愛她。

“咬我也好,哪裏都行。”白蘭按着江雨濃的頭往下。

去到她從前羞于答應的地方。

江雨濃被奶油似的軟香糊了一臉。

她是想拒絕的,可白蘭哭得厲害。

仿佛她不下手就不會停。

而她看見白蘭的眼淚,聽着那些過分的話,竟也生出了些奇怪的心思。

就好像,白蘭真的成了她手中一塊可口的糕點。

完美到讓她無從下嘴,卻又無比的想要tun掉她的全部。

于是江雨濃真的咬了下去。

讓鮮嫩的水蜜桃滲出甜zhi。

低泣一直到接近清晨才結束。

兩個人倒時差失敗了,結束後困得不行,想立刻睡上個十天半個月。

白蘭拱進江雨濃的懷裏,說不出話。

“還好嗎?”江雨濃看着她身上斑斑駁駁的痕跡,心疼的揪了起來。

可這些都是過去幾個小時,她親自留下的,用牙用手。

白蘭低頭看了一眼,還挺滿意。

這樣,再怎麽曲明淵也該知道,江雨濃更喜歡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白蘭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往江雨濃身上靠。

江雨濃抱緊她。“對不起啊姐姐……之前真不是有意瞞着你。”

白蘭掐了她一下。

“因為那個人格說,如果你受到大刺激,可能會暈過去,所以我就瞞了下來。”江雨濃給了解釋。

“起來再跟你算賬。”白蘭勉強說了句話。

聽着她的聲音,江雨濃又讪讪的起床,給她找了顆潤喉糖。

白蘭專門從國內帶的。

……白蘭簡直太了解她們了。

“我會乖乖等姐姐的懲罰的。”江雨濃把糖卷着喂給白蘭。

兩個人淺淺的親昵了一會兒,貼着睡覺了。

事情卻不如白蘭所願。

下午睜開眼的,是曲明淵。

看來成功搶奪一次控制權之後,她們可以輪流出面了。

曲明淵看了一眼,那個懶豬還在睡覺,很放心的想要起身。

然後就被那身上的酸痛折磨得重新躺了回去。

不是,什麽情況?

曲明淵傻眼了。

她們昨晚做了什麽高強度運動嗎?為什麽身上這麽難受?

腰像要斷了一樣,腿根本擡不起來。

就是手也像被鞭子抽散骨頭了一樣,軟弱無力。

曲明淵呆愣了好一會兒。

江雨濃被她嘗試起床的動靜弄醒了。

“姐姐?咳。醒了的話,洗個澡?身上肯定很黏。”江雨濃沒睜眼,抱住了曲明淵。

“你們……咳咳。你,你們昨天,做什麽……”曲明淵想要問清楚,卻發現自己連說話都很勉強。

江雨濃猛地睜開眼。

原來這次醒來的是曲明淵。

她就說,才過了六個小時,根本沒睡飽,她家姐姐怎麽就醒了。

“呃……”想起曲明淵昨天純情的表現,江雨濃不确定她該怎麽和曲明淵說。

“總之,先吃藥、洗澡。然後我給你抹藥吧?”江雨濃小心翼翼的發問。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曲明淵了。

誰知道她們能親着親着就換人啊。

“我自己……來就行。”曲明淵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求死不能。

什麽事能讓她這麽難受?

皮膚還火辣辣的痛。

江雨濃想扶她起來,可她自己手臂也沒什麽力氣。

她們也不止是單程票,期間偶爾白蘭也幫了她。

她身上也有點軟。

“小心點!”江雨濃看曲明淵就要下地,出聲喊了一句。

曲明淵果不其然沒有站穩,歪歪扭扭的靠在了牆上。

兩個人俱是沉默。

曲明淵都沒好意思再看江雨濃。

她進了識海,跟還在睡覺的白蘭咬牙切齒了一句。“你待會兒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這可是她們共同的身體,怎麽能這麽糟蹋?

直到曲明淵跌跌撞撞的終于站進了浴室。

她……這才發現。

她身上根本沒有遮擋。

還滿是亂七八糟的痕跡。

就像被抽象派藝術家抓去當畫布了一樣。

曲明淵忽然被雷劈中一般,想通了個中關鍵。

原來白蘭是和江雨濃做了情侶之間的那檔子事。

原來……昨天晚上,江雨濃想做的,也是那種事。

怪不得白蘭會不顧一切的沖出來。

她簡直是虧大了。

在遇到江雨濃之前,曲明淵是有點古板、保守。

但有的事食髓知味。她更不想被白蘭比下去,或者讓白蘭一直以為只有自己才能……

洗了一半,曲明淵又意識到了一點。

不是,為什麽是她在下面啊?

* * *

曲明淵洗完澡出來,江雨濃還沒有做好解釋的準備。

而曲明淵,也明白了一切,沒有想聽的欲望。

“我想再,休息,一會兒。”她磕磕絆絆的把話說完。

“嗯嗯好。姐姐好好休息,我要下去和團隊的前輩開會了。”

這個會十分鐘前就由阿曼敲門通知過了。

江雨濃一直等到了曲明淵洗完澡。

曲明淵翻上床,随後拽住了同樣沒什麽力氣的江雨濃,碰了下她的嘴唇。

江雨濃被一個親吻弄得腳又軟了三分,磨磨蹭蹭的出了門才反應過來,曲明淵是在告訴她,她知道她們的事了。

也太羞人了……江雨濃從未想過私房事能被人知道。

關鍵是,知道的人也還是她的愛人。

這錯綜複雜的關系快把江雨濃搞糊塗了。

江雨濃努力把私事丢回她和姐姐的房間,把心思放到接下來的比賽裏。

“不愧是唯一一個帶對象來的。”阿曼看見江雨濃,啧啧兩聲,把江雨濃弄得羞到低頭。

喬依指了下她的脖頸。

江雨濃随手一摸才注意到那裏留了個很深的吻痕。

“……”江雨濃沉默着坐在了一行人的最後方,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兩個技術員也已經到了。林奈和陳渚韻在線上會議室裏。

“我和林奈明天早上能到。t之後就要開始備戰了。”

陳渚韻簡單交代了幾句,主要是問候她的隊員們。

視線挪到江雨濃身上時,陳渚韻還停頓了一下。

“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要保持好體力,最好不要熬太晚。時差也是,盡量三天內倒完。”

她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

江雨濃把自己藏進了沙發和抱枕的縫隙裏。

好在幾個隊友都沒有再拿她打趣。

“诶這個。你帶一個上去。”等江雨濃準備上樓回房間時,阿曼挺熱情的把一盒香薰塞到了她手裏。

“這個是?”江雨濃拿着把玩了一下。

“我朋友給我買來的。買了好幾個。我就想着分你們一點。能安神,平時熏一熏屋子聞着也舒服。”

“那謝謝了。”江雨濃也就收下,沒有注意到蠟燭背面奇怪的空隙。

陳渚韻那邊交代完,和林奈提着行李箱,準備上飛機。

最近去塞羅維亞的人很多。有參賽的,也有參加那邊的展覽、煙花秀、拍賣會的。

平時兩周一次的航班最近三天就能開一次,還滿員。

而林奈還在和陳渚韻讨論想法,陳渚韻在人群中看見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她不動聲色的掃過那一行人。

五個圍在一起,有兩個她見過。

是鄧潭新和鄧浩。

這兩個人針對過江雨濃,陳渚韻也就關注過他們一下。

尤其鄧潭新是老員工,盡管現在已經被開除了,可之前仗着自己和屈家有關系,很是作威作福了一段時間,還和那個姓文的走得近。

江雨濃不會是唯一一個受到他迫害的。

但更多的受害者不站出來,陳渚韻也沒那個閑工夫去挨個查。

只是陳渚韻想不明白,這群人去塞羅維亞做什麽?

按理說,在鄧潭新被鑫辰開除以後,他和鄧浩的建築行業生涯已經走到底了。

被鑫辰這麽大一家公司開除,業內哪兒還有公司敢收他們?

是來找工作的?畢竟港城和塞羅維亞溝通并不多。

總歸,陳渚韻留了個心眼兒。

這種手腳不幹淨,有前科的人,難保再犯。

別搞到她的團隊來,她就可以當沒看見。

* * *

江雨濃忙着改了會兒圖之後,床上可算有點動靜了。

她湊了過去,在人睜開眼之前沒敢開口。

別說她,白蘭和曲明淵都在身體醒來的時候打起架來。

讓提前醒來的身體,只能呆呆的睜眼。

江雨濃揮了揮手,她的姐姐也沒有反應。

“姐姐?”江雨濃又喊了一聲,那雙鹿眼依舊無神,看不出是誰。

一分鐘以後,曲明淵眨了眨眼。

這次,又是她贏了。

白蘭就好好回去躺着,看着她和江雨濃親熱吧。

她也會很努力的給江雨濃留下她的印記的。

“可算醒了。”江雨濃揉了下曲明淵的臉。

“讓你擔心了。”曲明淵清了下嗓子。

吃了藥睡了一覺之後,她身上好了點。

痛還在持續,好歹能下地了。

“白蘭姐姐還好吧?”下一秒江雨濃的一句話又讓曲明淵黑了臉。

“還活着。”她就差翻白眼了。

江雨濃被這句話怼了一下,一時間不敢再提。

“出去吃飯?”江雨濃去翻了衣服,跟曲明淵轉移着話題。

“嗯好。”

兩個人關上門,屋內有紅光閃過。

她們下樓,阿曼的幾個朋友又靠在沙發上,吃着爆米花,手裏拿着平板。

“吃飯啊?”阿曼切換成華語和兩個人問好。

“對。給你帶個什麽不?”江雨濃也就随口一問。

“不用不用。你倆好好約會。”阿曼擺擺手,随即和新認識的朋友拿起了話筒。

小情侶走了,房間裏只剩她們。

只要不把屋子搞壞搞髒,唱個歌而已,陳渚韻還是沒有意見的。

“你訂的餐廳還挺貴。”曲明淵看了下招牌。

她記得江雨濃也不是特別富足,能吃得起這麽一家店,是下血本了。

“還好啦,年底發了獎金。之前還從一個小妹妹手裏得了六位數……”

江雨濃才想起她似乎沒有和曲明淵說過這件事。

“哎姐姐,你說,在有錢人眼裏,十萬塊是不是和十塊差不多啊?”

她轉着眼前的雞尾酒,又想到和白蘭初次見面。

喝過白蘭調的酒之後,誰調的酒都入不了江雨濃的眼了。

“可能。”曲明淵想了想,別說十萬。

真到了要用的時候,一百萬都和十塊差不多。

“說起來那個小妹妹還挺漂亮的。性格有點怪,站馬路中間去威脅她媽媽。她媽媽和姐姐你……長得有點像吧。”

江雨濃自顧自的搖着雞尾酒的氣泡。

把藍色的氣泡卷得上下浮沉。

絲毫沒注意到曲明淵怔愣的神情。

“小妹妹說在找人,給我支票是答謝,也是要我幫她找姐姐。她們家發色還挺別致,是金白色的……诶,好像就是那邊的母女倆。”

江雨濃說着擡頭,剛好越過曲明淵的身,看見了正在窗邊吹風,和母親瞪眼的小姑娘。

那個中年女人,有着和上次見一樣如月的頭發。

曲明淵意識到了上面,機械的順着她的目光回頭。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