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老婆
第13章 老婆
陸今安拍掉手上的紙屑, 一步一步走到顧念一面前,盯着她的臉,一動不動。
她的神态很認真, 手指捏住衣袖,小心翼翼, 仿若學校裏的乖乖女。
“沒什麽問題。”
陸今安垂眸, 微微俯身, “不是什麽大事, 用了也就用了。”
口吻雲淡風輕, 似乎這件事就過去了, 像窗外飄過的雲朵,沒有留下痕跡,也掀不起任何狂風暴雨。
不知何時, 陸今安站在顧念一身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窗外透進來的日光。
而她已然适應,他們之間的距離在醫院時被打破。
短暫的出神,顧念一擡頭問:“你不擔心嗎?”
小時候,有一次她丢了20塊錢, 一直徘徊在家門口不敢回家, 最後二姨給了她錢, 她才敢回家。
現在的感受和當時何其相似,害怕被責問,錢怎麽丢了?是被你花掉的吧,怎麽亂花錢……
諸如此類的話, 充斥着她的童年。
陸今安驀然勾唇, “擔心什麽?你轉走所有的錢嗎?”
女生點點頭,從小的生存環境使然, 父母也會防着她,無條件信任一個人,很難做到,更何況他們認識時間不久。
“你不會。”
清潤的聲線回旋在頭頂,語氣堅定帶點肆意意味,似乎很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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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三個字,是對她無條件的信任。
顧念一不可能不感動,眼眶微微泛紅,被茂盛的睫毛遮住。
陸今安稍稍退開,靠在書桌邊,拿起一本書,“他們要錢做什麽?”
據他所知,陸家給的聘禮,顧念一的父母拿了一部分,足夠一家人幾十年生活無憂。
“給我弟買房子。”一個難以啓齒的理由,顧念一不想隐瞞,坦誠在親密關系裏十分必要。
給弟弟用,多麽扶弟魔的一句話。
顧念一仰起頭保證,“你放心,不會有下次,我不會再給。”
瓷白的小臉微紅,眼睛純澈寫滿歉意,眼尾似乎閃過晶瑩的光。
轉瞬即逝,又好像是他的錯覺。
“你呢?”
“我什麽?”
男人直言不諱,“他們給你買了嗎?”陸今安站回書桌前,提筆蘸墨。
書房中央放置一張胡桃色長條桌,超大的落地玻璃窗,日光照在他的身上,渡了一層柔和的光。
他們給你買了嗎?怎麽會買呢?畢竟在他們心裏,女生是要嫁出去的。
顧念一不會将自己的傷口攤開給陸今安看。
太陽高懸空中,已接近午時,顧念一轉而問:“你早上吃飯了嗎?中午想吃什麽?我去做。”
陸今安寫完最後一筆,擱下毛筆,“顧念一。”
輕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咬着平仄的音,別有一番韻味。
顧念一迷茫應聲,“啊?”
“你扯開話題的水平太生硬了。”陸今安扯了下唇,用硯臺壓住被風吹起的宣紙。
他早已猜到答案,90%的多孩家庭都不會給女孩子買房,但他還是未想到,那麽多聘禮,沒想過給女兒買房傍身,還來壓榨。
男人從顧念一身邊路過站定,肩并着肩,啓聲強調,“我們已經結婚了,50萬是共同財産,随你處置。”
“不用和我這麽生分。”
生分?的确,她沒有經歷過親密關系,況且他們算不上熟悉。
顧念一看着兩人同款的情侶拖鞋,坦言道:“我以為我們之間需要的是清清楚楚簡簡單單的關系。”
不牽扯金錢瓜葛和利益,更不牽扯感情。
姑娘心思重,此刻低着頭,拘謹地站着。
陸今安索性一次說完,“不論我們出于什麽原因結婚,從我們領證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是簡單的關系。”
“難道你要和我生分一輩子嗎?”
“我沒想過再結一次婚。”
結這一次婚,足夠。
他的聲線一向偏冷,說話語氣平緩,在靜谧、柔和的空間裏,聽起來竟然有安心感。
像是被抛到半空,有人穩穩接住你。
一輩子,好遙遠的詞,顧念一沒想過,她想事情帶着悲觀的情緒,不抱期望便不會有失望。
她轉過頭,陸今安正望着她,目光如炬,墜入他清墨的眸。
“陸醫生,第一次聽你說這麽多話。”
陸今安:“……”
男人未料到她是這個回答,竟然怔住,在他分神之際,顧念一和他對視,鼓起勇氣說:“我不知道怎麽相處比較好,沒有經驗。”
“我也沒有。”陸今安拖着尾音思考幾秒,“你可以嘗試去依賴我,有事情不要放在心裏,真的會得乳腺增生。”
第一次和陸今安聊這麽久,顧念一心防已然慢慢放下,歪着頭忍住笑,“陸醫生,你有職業病哦,也不完全是,你不是婦科醫生。”
“我說真的。”陸今安補充,“中午點外賣,不用你做,你是我太太。”
50萬的事情迅速解決,比顧念一想得簡單,小時候丢了20元覺得天都要塌了,如今50萬元像是鴻毛落地,激不起一絲漣漪。
人和人的差距便在于此,難能可貴的是信任。
書房中只剩下她一人,顧念一瞥到他剛剛寫的字。
是顧念一。
他在宣紙上寫的是她的名字。
字跡端方優雅、紙落雲煙,沒有多餘的筆順,一氣呵成。
他可真有閑情逸致。
天穹邊,雲朵馱着長長的尾巴,在天海調皮玩耍。
顧念一提前一周預約了寵物醫院的梁醫生,帶年糕去做絕育。
年糕現在沒到發情期,如果哪天被別的貓拐跑了,老母親該心碎了。
原本已經忘記,備忘錄響起提醒了她。
她不清楚陸今安的忌口,點外賣的任務交給了他。
餐桌上擺放着普通但不會出錯的炒菜,色澤明亮、鍋氣十足,看着食欲大增。
顧念一咬着筷子,擡眸瞧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慢條斯理吃飯,賞心悅目。
“陸醫生,我下午去一趟寵物醫院。”
報備行程是夫妻之間最基本的禮貌,萬事開頭難,說出口比想得簡單。
陸今安颔首,對上她澄澈的眸子,“我陪你一起。”
陪?這個詞有點微妙,夾雜了暧昧的氣息。
顧念一第一次接觸絕育的小貓,多個人在她會舒心,不和他客氣,“好。”
明悅原本要一起去,她是年糕的幹媽,見證女鵝的大事。
只是,她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只能放顧念一鴿子,【寶,我下午陪不了你了,臨時有點事。】
顧念一:【沒事,陸今安正好有時間。】
回複完顧念一,明悅得空應付眼前人,環住雙臂,嗤笑一聲,“謝總,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她住哪不是秘密,謝昀庭想知道,易如反掌。
謝昀庭打量了下她居住的公寓,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他倒是第一次上來,還是強行來的。
“50萬不用還,顧念一轉回給我了。”
是顧念一能做出來的事,她們太過了解彼此。
明悅:“哦,好,慢走,不送。”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順勢去開門。
謝昀庭箍住她的手,“我說要走了嗎?”
明悅提醒他,“我家沒有套。”
“難道我們之間只有這件事嗎?”
“有啊,還有彙報工作。”
謝昀庭要被她氣吐血,堵住這張惱人的嘴巴。
貓咪絕育要準備的物品比較多,頭圈、尿片、用慣的毯子等等,顧念一生怕漏帶了什麽東西,檢查一遍又一遍。
終于檢查完畢,她輕輕拽了一下陸今安的衣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年糕要去做絕育手術,我不知道她會不會鬧,也許會雞飛狗跳。”
聲音放低,擔心被年糕聽見,溫柔的嗓音明明音量那麽低,陸今安怎麽感覺他耳膜在震動。
一頻、一頻,毫無規律,連帶着心髒一起。
靠得太近,一股清新的香味無處躲藏,直往他鼻子裏鑽。
陸今安本能挪開一步,直到氣味和聲音不見,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給他打預防針?怕他會吓到嗎?
反而安撫她,“沒事,有我在。”
顧念一淺笑,“我不怕。”
“可以怕。”陸今安提起太空艙,岔開話題,“年糕是流浪貓嗎?”
顧念一搖搖頭,“不算,之前住在我隔壁的一對情侶養的,後來分手了,鬧得很大,年糕就沒人喂,我下班看到她就抱回家了。”
和小朋友很像,父母離婚,就成了燙手的山芋。
陸今安又拿過桌上的袋子,神情自若,“她很幸運,遇到了你。”
他兩只手全是滿的,而她莫名空了。
顧念一小跑一步,跟上他的腳步,問道,“中秋節媽媽和爺爺奶奶那邊有什麽安排嗎?我好提前準備。”
陸今安思索兩秒,“應該是吃一頓飯,待會我問下媽媽,要回老家嗎?”
往年他待在醫院值班,中午趕回去吃個飯。
顧念一擺擺手,“不用,打個電話就好,禮品我寄回去。”
主要是給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想不起她。
一路上,他們之間的談話多了起來,有問有答,不再是沉默。
很快到了寵物醫院。
尚瑾萱和顧念一打招呼,“一一姐,你來了,梁醫生馬上出來。”
她的視線被後方吸引,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站在顧念一旁邊,眉疏目朗、姿态矜貴,身穿裁剪得體的白襯衫,氣質不凡。
“這位先生是?”話對着顧念一說的,卻忍不住多看陸今安幾眼。
在顧念一猶豫如何回答時,陸今安搶先自我介紹,“我是一一的老公。”
上次“我是她的丈夫”,什麽時候學會喊的親密昵稱?
“一一姐你都結婚啦。”尚瑾萱的眼睛在兩個人身上瞅來瞅去,同色系白色襯衫,非常般配。
也不怪,一一姐長得漂亮、性格也好,肯定很多人追。
沈言知從另一端走過來,看到顧念一忙加快腳步,熱情問好:“念一,你來啦。”
“沈醫生今天也在啊。”顧念一沒見過哪個股東周末還天天上班的。
她心裏清楚,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言知在她四周尋找另一個人的身影,除了陸今安,并無其他。
頓時失落下去,“是啊,我今天一起幫忙。”
從他喊“念一”開始,陸今安的眉頭不由得微微擰起,幾不可察,看起來與往常無異。
顧念一偏過頭,佯裝無意,“他喜歡明悅。”
陸今安掏出手機,拍了一張沈言知的背影,發給謝昀庭,【你情敵,還不錯。】
他們兄弟,相殺是常有的事兒。
謝昀庭此刻無暇回複他。
嚴思源陪女朋友來給狗狗治病,剛出來便看到前臺的陸今安,正面遇上,硬着頭皮上去打招呼,“師兄。”
他瞥到旁邊的女生,猜測可能是陸今安的老婆,喊什麽呢?師姐?不對,嫂子,不合适?
半天憋了一句,“師嫂好。”
顧念一微微一笑,“你好。”她也很慌,遇上陌生人。
陸今安沉聲道:“正好和你說一下修改意見。”
面前的人站得筆直,一副天都要塌了的表情,顧念一捂住嘴巴,偏向陸今安的方向,“陸醫生,這不是市立醫院,休息勿說工作。”
聽到這話,陸今安的語調轉變,帶上一絲溫度,“明天上班再說,好好休息。”
“師兄、師嫂,我回去修改報告了。”嚴思源逃一般地離開,不忘在群裏八卦。
【活久見,陸醫生去寵物醫院。】
【世紀罕見,陸醫生陪老婆去寵物醫院。】
【特大消息,陸醫生沒有讓師嫂拎任何東西,反而催我修改報告,這是什麽人間慘案。】
炸出來一群潛水的人,看着手機裏的照片,陸今安抱着貓,他抱着貓!
這是陸今安嗎?完全陌生的一個人。
他們還記得,醫院裏時不時有流浪貓出沒,陸醫生遇到它們是繞道走的,不是嫌棄它們髒,是他讨厭一切掉毛的東西。
冬天同事穿了羊毛毛衣,他都會避開。
今天他在幹嘛?
他在抱貓,還是喜歡掉毛的三花貓!
怪不得周醫生最近常常将“太可怕了”挂在嘴上,的确可怕。
登記結束,初步的檢查完成,沒有問題,梁醫生給年糕做麻醉。
隔着玻璃,還沒有動刀,顧念一想想接下來的場景,不忍看下去。
陸今安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結束後,我過去,她做完手術也只會怪我。”
顧念一趴在玻璃上,“不用,一起,她醒來看見我會安心點。”
這家醫院可以看到做手術的過程,梁醫生動刀後,顧念一緊緊盯着手術臺。
倏然,一個寬大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睛上方,擋住了她的視線,什麽也看不見了。
“別看。”他說:“結束我告訴你。”
陸今安溫熱的掌心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挨到她的鼻梁,她呼吸放輕,生怕驚到了眼前的手掌。
注意力高度集中,他的手指修長,掌紋闖進她的眼睛,愛情線、事業線、生命線,她看不懂。
度過漫長的20分鐘,手術完成。
“好了。”
年糕躺在手術臺上,旁邊還有血跡,醒來睜着大眼睛在找她,想站起來又艱難的樣子,顧念一撇過頭,鼻頭泛酸。
她告訴自己不能哭,年糕還在看着她。
陸今安握住她的肩膀,讓她背過身,“想哭就哭,大人也有哭的權利。”
遞過去一包拆開的紙巾。
一如在車上那般。
顧念一抽出一張紙,擦拭眼角,一分鐘的時間,陸今安已經走進手術室。
他彎腰安慰年糕,“年糕,媽媽有點事,很快就過來。”
笨拙的摸頭手法,語氣難能柔和。
術後看到熟悉的人,帶來安全感,年糕弱弱地喵嗚一下,顧念一用手掌遮住臉又打開,故作驚喜,“年糕寶貝,媽媽來了。”
護士小姐姐在旁邊看着,非常溫馨的畫面,把小貓當女兒養,一定很幸福。
年糕要在寵物醫院再待一天,觀察觀察。
第二天已經忘記陰影,恢複一些活力,也沒有記仇。
甚至更黏陸今安了,她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
整整一周,年糕的術後處理是陸今安在做,給年糕上藥、喂藥,仔細認真又專業。
人材貓用。
顧念一望着眼前給年糕喂藥的男人,還記得剛結婚時,和他商量可不可以帶貓過來,他無情嫌棄,“不可以。”
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拒絕,完全不近人情。
現在對年糕上心的是他,白天照顧年糕的也是他,“陸醫生,謝謝你照顧年糕。”
年糕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在地上打滾。
陸今安檢查下傷口,過幾天去拆線,摸摸貓頭,“她是我們家重要的一員。”
我們家?是的。
平時各上各的班,年糕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每周周一,陸今安會去食堂吃飯,幾個同事在喂流浪貓,準備倒純牛奶,他出聲提醒,“貓不能喝純牛奶,大多數貓乳糖不耐受。”
“好的,謝謝陸醫生。”
“啧啧啧”,周子煜揶揄他,“呦,陸醫生,這麽懂啊。”
結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樣,有人性懂得多。
又問他,“結婚的感覺怎麽樣?”
陸今安掃了他一眼,“還不錯,你可以試試。”
周子煜:“……”催婚可恥!
馬上到中秋,排值班為難死每個人,護士來辦公室收集醫生想法,“陸醫生,要排中秋值班了,還和之前一樣,無所謂嗎?”
“對。”陸今安細想一下,改口道:“排第一天,後兩天我休息。”
周子煜好奇問:“你幹嘛去?有事嗎?什麽活動?帶我一起。”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一連抛出三個疑問。
陸今安頭也不擡,在嚴思源的報告上批注,分不清“的地得”的用法;
這段适合去寫成恐怖小說;
這是什麽?外星人托夢和你說的?
這個數據,你是真敢瞎寫?
特殊基本患者?每個字我都認識,放一起我的小腦萎縮了;
潦草半生,那我豈不是半截身子入土了;
結論呢?等着我去寫嗎?
批注完成,陸今安慢悠悠回答周子煜剛才的問題。
“陪老婆。”
他幹嘛去?
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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