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停煙·18
一停煙·18
銅燈裏的燈芯“啪”地爆開,火光明明暗暗。
戚蘿自袖中甩出一條長鞭,鞭尾直直擊向獨孤斐,獨孤斐身形不動,長劍一提迎上長鞭,劍鞘在掌心一轉脫出纏繞,劍刃出鞘削向長鞭,戚蘿輕哼一聲,手腕輕輕一翻,那長鞭又蛇一般地纏回她的右臂。這一招交手平平無奇,兩人卻各掂出幾分對方的長進。
戚芷把手中長劍抽出,對獨孤斐道:“請教了!”
陳希風看不懂幾人深淺,但看那九尺長鞭在戚蘿手中如臂指使,便已暗暗贊嘆。
塗方仇與獨孤斐同席,見戚蘿與獨孤斐已過了一招,忽然轉臉看向灑金童子,開口道:“四六分,前輩六,我四。”
灑金童子微微一愣,随即揚眉道:“塗兄弟這麽大方?”
塗方仇淡淡道:“前輩武功勝我一籌,理應如此。”
灑金童子想了想,笑嘻嘻地道:“有理有理,理應如此。”言罷,輕巧跳下戚蘿、戚芷這張桌子,對陶仲商道:“我與塗兄弟以二敵一,便把先機讓給陶兄,”言罷,做了個“請”的手勢,金燦燦的袖子一揮,卻是一把金光閃閃的暗器從袖中飛向陶仲商!任不平将陳希風、趙若明拉開安置在一旁,自己提劍去為獨孤斐助陣。
陶仲商早有準備,拔刀揮出,口中嘲道:“前輩太客氣。”只聽“叮叮叮”數聲,刀刃與暗器相撞,掉了一地牛毛針。塗方仇在灑金童子發出暗器的瞬間直沖而出,掌心銀光一閃利刃刺向陶仲商胸口,陶仲商向後急退,塗方仇右手一緊,那短劍劍刃竟又向前一伸,刺上了陶仲商胸前衣料!
縮劍縮劍,說的便是塗方仇這把可伸可縮的利刃。
陳希風看地心中一驚,陶仲商卻向後一仰避過,一腳踹向塗方仇小腹,兩人同時退出三步。灑金童子戴上一雙又厚又重金手套,飛蹿上前一拳擊向陶仲商,手套上鑄滿尖刺,刺上綠光閃閃必定喂了毒,陶仲商一刀砍在手套上,發出刺耳的“當”的一聲,那拳套極重攜力極大,陶仲商竟被沖得退了兩步,一腳踹在大門旁的木柱上穩住身形。
灑金童子一拳襲向他面門,塗方仇也一劍刺向他腰腹,陶仲商長刀扛下一劍,借力幾步蹬上木柱,淩空一翻脫出戰圈,那金手套重重砸在木柱上,尖刺盡數紮入柱中。
灑金童子收回金手套,這副金手套起碼三十來斤,在他小小的手掌上卻輕若無物,塗方仇的縮劍一抖又縮成一柄短劍,二人圍向陶仲商,正欲再戰,客棧大門卻忽然被人一腳踹開!藍布棉簾被狂風卷起,店內燈火被盡數吹熄,來人站在門口背光而立,陳希風只能看見來人似乎頗為高大,手上好像提着一個……人?
店中一片黑暗,衆人不再動作,不知來人是敵是友,小心防備。
來人單手将店門關上,将手中所提之物扔在地上,發出重重一聲悶響。寒風被阻隔,那掌櫃戰戰兢兢地将自己櫃上的油燈點亮,又慢慢挪到廳內,将客人桌上的燈燭點起,點完一溜煙躲回櫃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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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內明亮起來,陳希風揉了揉眼,下意識往地上一看,只見一具三十多歲的男屍伏在地上,一身道袍頭頂道冠,歪着頭臉正對自己,容貌本該算齊整,但此刻雙眼大睜、口鼻出血,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慘狀!陳希風駭了一跳,扶着牆向後跌了兩步。
陳希風不認得這具屍體是誰,大堂內自有人認識,任不平已喃喃道:“既濟道人。”
而來人一身灰袍,須發灰白,身材高大,面上泛着青氣,容貌雖然衰老,氣度卻卓然不凡。陶仲商見了這老者,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灑金童子自現身以來,看着年紀小小卻一直以前輩自居,大堂內諸人也的确以前輩之禮待他。但此刻見了這地上屍首與這灰袍老者,灑金童子立刻上前幾步,面上漾出一個笑來,看起來真是極為稚氣可愛,他對這灰袍老者行了個禮,聲音十分清脆:“原來是方前輩,一路風雪,前輩請坐下喝杯燙酒歇息歇息。”
這老者看了灑金童子一眼,道:“不必,我為陶仲商而來。”
陳希風聽了這句,斷定了這老者也是接下無量榜的十一人之一,只是無量榜中無人姓方啊?他略略一想便明白過來,地上的死道人是既濟道人,那十一人中不知真名身份的,就只有昌都翁!
灑金童子見昌都翁如此直白,神情不變,又道:“既然如此,那前輩與塗兄弟和我目的一致,若我三人聯手,拿下一個陶仲商不在話下,這五千兩,前輩取五成,我與塗兄弟共分五成,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塗方仇聽灑金童子如此自作主張,也不開口反對。
昌都翁多看了灑金童子兩眼,又将大堂內的戚蘿戚芷與獨孤斐看了一眼,問:“我們分完了,這三位又當如何?”
灑金童子見昌都翁接話,以為有戲,笑得越發可愛,解釋道:“獨孤公子、蘿姑娘與芷姑娘另有要事處理。”
昌都翁點點頭,道:“聽來不錯,不過——”他一只腳踩在既濟道人頭上,慢慢道:“我已殺了太息刀石争、重荊鎖連之同、醉不死白萬觞、既濟道人、微命生周懷古,費了這些工夫,為什麽還要和你們聯手?”
大堂內的幾人齊齊變了臉色,石争與連之同在接下無量榜的數日後,被人發現橫死,白萬觞、周懷古則下落不明,再加上地上既濟道人的屍體,竟都是被昌都翁一人所殺!
灑金童子稚氣可愛的笑容變得勉強:“那前輩的意思是?”
昌都翁道:“你們這些人若不肯走,那和陶仲商一起死在我的手上。”這話說的狂妄至極,但沒有人一個人反駁,包括陶仲商。
大堂一片安靜,戚蘿與戚芷最先起身,兩人笑容甜美地向昌都翁告辭,她二人今夜本來就已對這五千兩沒了指望,若不走就要對付任不平與獨孤斐兩人,走了任不平是絕不會追來,只剩一個獨孤斐,自然是趁機脫身。
這對姐妹一走,獨孤斐也起身告辭,留下來打不過昌都翁,走了還能去找戚蘿戚芷算舊賬,當然是走。
塗方仇一言不發,站起來就走。
灑金童子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起身對昌都翁一禮,迅速蹿出門去。
大堂內除了店主,便只剩了陶仲商、陳希風、任不平、趙若明。
趙若明沒想到昌都翁一來便将衆人趕走,心中不快,但細細一想,一個昌都翁已勝過接了無量榜的所有人,便靜觀其變。
昌都翁看向陶仲商,神情淡淡,但踩在既濟道人頭上的那只腳卻忽然發力,踩得青磚碎裂,既濟道人的頭陷入青磚一寸。
陶仲商握緊了刀柄,輕輕吐了一口氣,對昌都翁恭敬一禮,道:“前輩風采依舊,沒想到,前輩會接下無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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