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溪雲初起(三)

溪雲初起(三)

崔廣壽辰這日已經進入了冬日, 南方的冬日多雨,前些日子又連着下了十來日的雨水。可偏偏今日放晴,雖然已然有些寒意, 可崔府門前這絡繹不絕的人群将寒意驅散,熱鬧得猶如上元佳節。

崔原帶着一衆弟妹在府門接待着來往的人群,不過他身邊站着的并非妹妹崔荔,而是一位薛容玦未曾見過的少年, 看起來與崔荔同歲,雖說不如崔原歷練沉穩,卻也有幾分不羁少年氣。

他站在崔原身後半步的位置,面上挂着漫不經心的笑容, 看向長兄的目光卻始終不屑。

薛容玦默默看着他們兄弟間的勾心鬥角,又環視着人群, 不禁對身邊的牧平也說道:“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壽辰,這怕是明郡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吧……”

牧平也笑道:“聽聞崔夫人和五皇子的賀禮前日裏便已經到了, 京中不少官員也陸續送了賀禮。”

薛容玦觑着他:“崔荔告訴你的?”

這些日子崔荔和崔原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帶着二人把整個安樂縣都玩遍了,一開始薛容玦還單純以為是二人熱情好客, 後來每次有意無意崔荔都會拉着牧平也一起走,只到崔原那日支支吾吾地向她詢問她才恍然大悟。

牧平也面色有些着急正欲開口解釋, 便被眼尖的崔原看到, 崔原從人群中擠出走到二人身前:“還以為你們不來了。”

薛容玦笑道:“既已答應了崔公子,自然是要來的。”

牧平也讓飛廉将賀禮交予崔原身後的小厮,崔原引着二人進入崔府。

只是在邁過門檻時, 聽到一個漫不經心的聲音:“大哥帶了些什麽人啊?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我們崔家的門的。”

崔原回首上下打量着他, 面容上明明挂着笑容, 可是眼神卻充滿冷意。

崔荔推開他上前道:“是啊,确實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成為崔家人的, 山雞永遠也成不了鳳凰,阿季說呢?”

“你!”被喚作阿季的人憋紅了臉,崔荔卻懶得再給他一個眼神,帶着牧平也和薛容玦向前走。

崔原也看了一眼崔季才走,那一眼明明沒有什麽情緒,卻無端讓崔季打了個冷顫。

崔原看二人面色尴尬,主動解釋道:“這是我的庶弟,他母親是父親最寵愛的妾室,這幾年掌府中庶務,他一直對我與阿荔多有怨忿。”

牧平也倒是笑着道:“高門內宅多得是這種事情,兄友弟恭才是罕見。”

崔原帶着牧平也去見了崔廣,他見到了坐在崔廣身側的沈物亮,二人交換了個眼神,沈物亮輕輕地點了點頭,想來是已經安排好了書閣的事宜。

崔荔則帶着薛容玦前去了女眷落座之處,崔夫人坐在上首與一衆貴婦人談笑着,可她的眼神始終平靜甚至說平淡沒有幾分笑意,僅是幾月未見她便有些憔悴,雙頰略微凹陷。

她的腕上帶着一串佛珠,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上次在佛堂薛容玦并未見到這串佛珠。

崔夫人與裴家三房是雙生子,自小被千嬌萬寵哄着長大的,聽聞當年崔廣上門提親是被崔夫人三個哥哥從裴府扔出來的,多虧了崔廣情深難移,終讓裴家松口将小女兒嫁予他。

薛容玦上前拜見時崔夫人有些許怔愣,随即眼中流露出些許笑意:“怪不得阿原非說今日會給我個驚喜,我還想着他父親的壽辰有什麽驚喜會給我,原來是你啊小姑娘。”

崔荔驚奇道:“母親竟然認識昭昭嗎?”

崔夫人笑着解釋道:“中秋那日我在佛堂遇到的就是這位小姑娘。”

“原來如此,”崔荔頗為驚喜道,又拉着薛容玦,“看來我們果真十分有緣份。”

可她大膽熾熱的眼神分明透過薛容玦在想着牧平也。

崔夫人看着薛容玦,心中想起近日發生的事,讓婉娘代她招呼女眷,她則帶着薛容玦離開了女眷落座處。

薛容玦走在她身後,她身姿挺拔卻略顯蕭索:“夫人,我們這是去哪?”

她的聲音冷清又帶着些不易察覺的顫抖:“帶你去佛堂瞧瞧。”

二人走了好一陣子才走到一個小院落,院落雖小卻是照着無名寺的規制來裝飾的,她沒有帶着薛容玦進正殿,而是去了側殿。

薛容玦沒想到裏面所供奉的也并非佛祖和菩薩,而是金剛力士,吓了她一跳。

崔夫人看到她的樣子淺淺笑了笑:“菩薩低眉,金剛怒目,小姑娘應該是在想我為何要供奉金剛力士吧?”

薛容玦點了點頭:“若非知曉夫人并非禮佛之人,怕是要以為夫人是罪孽深重之人。”

沒想到崔夫人聞言卻長久沉默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悠悠開口:“這些日子,我總是會夢到舊事。

“到如今才驚覺,原來已經十幾年了。”

薛容玦也常常困于夢魇,她不禁好奇道:“夫人夢到舊事是什麽感覺?”

崔夫人聞言感興趣地沖她笑笑:“什麽感覺?當年身處其中時只覺得年輕無比充滿了向前沖的勇氣和無畏,如今再回首舊事只覺美好。”

她微微仰首看向怒目金剛:“只不過會加深自己後悔而已。”

薛容玦聽了之後若有所思,崔夫人看着她的樣子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她将腕上的佛珠卸下為她戴上:“這是當年永樂寺住持所贈,如今便贈予你吧。”

薛容玦連連推辭:“使不得使不得,夫人這佛珠太過貴重。”

“沒事的,”崔夫人幫她戴上皓腕,“它曾安撫了我許多的遺憾,希望對你也有用。”

說完她仍然轉身看着金剛力士:“小姑娘去找阿荔玩吧,我再這裏待會。”

“夫人不必打理宴會嗎?”

“有阿原在,我無需擔心。”

*

薛容玦從佛堂出來只見茵陳在佛堂外等着她,她此刻并不想回到宴席上便帶着茵陳漫行着,無意間走到了崔家的花園。

崔家的花園真是不輸禦花園的奇珍異草,薛容玦一時間晃了眼,忘卻了剛才與崔夫人的交談彎着腰一一辨識着。

忽然一陣梅香飄來,她嗅了嗅雖然十分清香卻覺得有些奇怪,雖說已進入深秋卻也不到梅花綻放的季節。

她直起身子,在院中左看右看,才看到一位佳人坐在不遠處品茗賞花,只是她垂着眼睛面容落寞。

她瞧着那抹身影思索了一番上前笑問道:“姑娘這一手茶泡得甚好,明明茶是明前茶,可卻飄着梅花淡淡的幽香,這茶可有名字?不知姑娘如何做到的?”

此人聞言臉上充滿驚喜,像是遇到了知己,招呼着薛容玦坐在對面:“姑娘一看便是懂茶之人。”

“此茶名喚萬裏春,”說着為她倒了一盞茶,“姑娘嘗嘗?”

“‘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裏香。’①果然嘗起來就似以梅花做引,”薛容玦淺斟了一口道。

可這位女子聽到贊賞卻嘆了口氣,喃喃道:“可惜……”

薛容玦只覺心中奇怪,又瞟到了她手腕梅花手鏈道:“姑娘的梅花手鏈十分別致,果然是喜愛梅花之人,不知是在何處所得?”

她撫上了皓腕上的手鏈,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這一笑才讓薛容玦發現她有兩個淺淺的酒窩:“這是一位友人所贈,是她自己親手所編。”

“原是如此,”薛容玦點了點頭,“果真別致,想來是姑娘的至交好友。”

沒想到她聞言面容有些怔愣,随即苦笑道:“也許吧。”

誰人沒有一些無法對外人言說的秘密,薛容玦也不追問只道:“飲了姑娘的茶卻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姑娘喚妾身妙環便好。”

薛容玦起身道:“姑娘可喚我昭昭,今日還有事在身,不知改日可否來尋姑娘品茗?”

妙環笑着點點頭:“那是自然,能遇到昭昭這樣的知己,妾身求之不得。”

茵陳在向旁人打聽女眷所在。

薛容玦離開花園後站在湖邊觀景,一位婢女端着糕點撞到了她身上,婢女跪趴在地上連聲道:“貴人恕罪,奴婢無心的。”

薛容玦拍了拍身上的糕點粉,彎腰扶起了她,趁機悄聲道:“去查查花園裏的那名女子。”

婢女暗自點點頭,她起身看到茵陳疾步而來,大聲道:“多謝貴人多謝貴人。”

茵陳連忙上前扶着薛容玦問道:“姑娘怎麽了?”

薛容玦笑着搖了搖頭,又對婢女說道:“下次小心些,去吧。”

小婢女踉踉跄跄地走遠了,茵陳拿着帕子擦着被糕點弄髒之處,皺眉道:“幸好馬車裏多帶了一套衣裙,姑娘要不還是換一身衣裙吧。”

“也好,”薛容玦點點頭,又像想到什麽似的,“表兄呢?”

茵陳道:“崔姑娘帶着顧公子在去書閣尋書了。”

*

崔家的書閣并不大,只有三層,而且溫度和濕度都控制得很好,非常小心地保護着書籍。

牧平也看着崔家的書閣也不禁贊嘆:“崔大人果真是愛書之人。”

崔荔笑着說:“是啊,父親格外寶貝他的書籍呢,公子想找什麽書來着?”

牧平也笑着拉過身後的小厮:“大人的書籍寶貝,我可不敢借閱,不如讓我這小厮在此替我抄錄,姑娘看可好?”

這小厮仔細瞧來分明是鐘瑤期的模樣。

“這樣也好,”崔荔為他指了指每個部分都放着什麽類型的書,“你家公子想看的應該在二樓,你去二樓看看,不過切記不能上三樓,不過三樓時時有人守着的。”

牧平也與鐘瑤期二人交換了眼神,他對崔荔道:“是不是快開席了?”

崔荔這才想起來,看了看天色道急忙道:“快走快走,是快要開始了。”

“要抄仔細,”牧平也回首對鐘瑤期道,“抄完便先回去知道嗎?”

鐘瑤期點了點頭,瞥了眼三樓的守衛道:“公子放心。”

*

待薛容玦和茵陳一切收拾妥當入席之時,薛容玦坐在了牧平也為她留的位置上。

盛朝民風開放,并不忌諱男女同桌,況且此桌都是崔原和崔荔的好友,一群少年人幾句話便熟悉了起來,好不熱鬧。

薛容玦看着嘈雜的人群,忍不住靠近牧平也悄聲說道:“崔家這派頭真大,瞧着和宮宴也沒什麽分別。”

牧平也點了點頭也悄聲說道:“崔家果真不簡單。”

“薛家算個屁,這薛家女兒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人物了?”

二人正咬耳根便聽到了此句狂言,薛容玦聞聲只瞧見一位男子,便是先前和崔原一起迎賓的崔季,身邊圍繞的人臉上都充滿了谄媚。

“二公子所言極是,那安樂郡主還真以為安樂縣是她的封地。”他身邊一個肥頭大耳的公子谄媚道,“誰人不知道,安樂縣、明郡是姓崔的。”

崔季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就是,父親給她發帖子就是看得起她,還敢不來父親的生辰宴,真以為自己了不得了。

“薛勖霖不過是靠着自己的皇後姐姐才能上戰場,他又有幾分實力?在軍中還打壓我二叔,若不是他我二叔才是大将軍。”

一堆人在他身邊“就是就是”地附和着。

“我姑母國色天香,她才是陛下最寵愛的妃子,我瞧着啊,這太子的位置也該換人來坐坐了。”

薛容玦皺着眉頭正欲開口,便見崔荔從另一邊行來,明明身量不如對方,上來就扇了他一巴掌,卻睥睨着他:“崔季喝多了吧你!父親的生辰宴也敢如此胡言亂語大放厥詞!”

仔細瞧着,崔季腳步虛浮,面色發紅,怒道:“崔荔你敢打我!”

說着便要還手,被趕來的崔原攥着手腕一把推開,他掃了一眼崔季身後的人群,剛剛還義憤填膺的跟屁蟲對着崔原一聲也不敢出。

崔原對自己的小厮說道:“二弟喝多了,送他回房,酒醒前別讓他出來。”

崔季不服氣還欲争辯,被崔原的小厮捂上嘴拖走了。

他又對着崔季身後的一群人笑道:“各位可是還不盡興?不若去東院聽會子戲?”

剛才在崔季身邊那個肥頭大耳的人彎着腰,臉上硬擠出一張笑臉:“大公子說的是,我們這就去,這就去。”

崔荔氣哄哄地坐在薛容玦身邊:“本來是來找你和顧公子前去聽戲,誰知道又遇到崔季,真是掃興!”

崔原處理完,笑着道:“讓二位看笑話了。”

崔荔氣憤地道:“崔季就仗着父親寵他娘,一天天嚣張的不得了,要我說大哥你剛就應該好好收拾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以後是誰當家!”

“好了,”崔原語氣頗有些嚴厲,“你都扇了你二哥一巴掌,還想怎麽樣?”

崔荔聞言又和崔原吵了兩句,争辯不過最後含着淚跑了。

崔原嘆了口氣,為難地看着牧平也道:“不知顧兄可能去瞧瞧阿荔,怕是顧兄的話她還能聽兩句。”

牧平也看着薛容玦有些猶豫,崔原笑道:“我自會陪着容姑娘,顧兄不必擔心。”

薛容玦對牧平也笑了笑道:“無妨的,快去吧,這日子若是崔姑娘惹了崔大人不痛快也不好。”

這宴席也散得差不多了,崔原問道:“姑娘可想去聽聽戲?”

薛容玦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如公子帶我在府中轉轉吧,聽聞崔府可是不輸京都的薛家的宅院呢。”

“自無不可,只是傳言不可盡信啊。”

崔府确實十分富貴,卻又有着一顧江南水鄉的味道,二人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崔府的偏園外。

午後的陽光穿過潇潇青竹打在白牆上的光影斑駁、浮光躍金,猶如一張墨竹畫被灑上了金色的光影,前院的紛繁熱鬧與這一處仿佛兩個世界。

“這間園子雖遠離主院,卻勝在幽靜,真是不錯。”

崔原指着她腕上的佛珠笑道:“這裏是我母親的院子,看來姑娘與我母親果真十分投緣。”

薛容玦倒是聞言愣了愣,看向崔原的眸中充滿疑惑:“一家主母住在如此偏遠的院落?”

崔原垂下眼睫,明明溫暖的陽光也照射在他身上,可薛容玦卻感受到了無邊的寂寥:“父親與母親不合多年,自我記事以來二人每次見面必要争吵。

“可是我聽聞,父親少年時曾在燈會上對母親一見傾心,他性格不善言辭,還是二叔和小姑拉着他上前,這才知曉了母親的名姓。

“他成日裏托小姑打探裴家姑娘今日去哪裏賞花、明日去誰家宴席,明明自己費盡心機與母親制造偶遇卻也只讓母親知曉這是崔家大郎。

“父親上裴家提親時祖父才剛到明郡上任,父親連外祖父的面都沒見到就被母親的兄長們扔了出來。父親害怕母親不知曉自己的心意,半夜爬上母親院牆上,向母親表明心跡。

“母親說,她從未見過那般笨拙的人,自己在院牆上顫顫巍巍,卻還咬着牙堅持非說心悅于她,希望母親等他建功立業回來。

“在二人離心後我也曾問過母親為何會答應父親,明明之前與他不甚相熟,是否後悔。母親笑着說,可能是因為那晚月色格外亮吧,讓她瞧見了父親羞澀的面龐和充滿愛意的雙眸。

“沒什麽後悔的,不過是有些遺憾罷了。”

遺憾,不知道這遺憾是為誰呢?薛容玦心想。

她嘆了口氣:“好物大都不堅牢,彩雲易散琉璃碎。②人世間的變幻才是唯一永恒不變之物,裴夫人心思開闊,這是好事。”

崔原皺了皺眉:“昭昭不相信世間情感的完滿?”

“也不是,”薛容玦看着牆上随風擺動的竹影,“只是,若沒有期待,若能擁有與我而言那便是驚喜了。”

崔原聞言若有所思,看向少女嬌俏的側臉。

他曾訂過一門親事,不過那名女子生了一場大病便去了,至今他已及冠卻仍未娶妻。

這些日子與容姑娘的接觸雖說都是受崔荔所托為她和顧兄制造相處機會,但他其實內心十分樂意。

容姑娘性格灑脫,為人沉靜又見識廣博,二人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況且,他始終忘不了她撞入自己懷中時猶如初春林中的小鹿,那雙眼眸靈動幹淨。多少次他一閉眼夢中都是這雙眼眸,令他沉迷。

他向前一步,看向她的明眸,明亮純粹:“昭昭,其實我一直……”

“大公子!大公子!可算是找到您了!”

崔原的話被小厮的呼喊打斷,他跑到二人面前,雙手扶着膝蓋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您……您快去……前院瞧瞧……”

崔原又羞又氣地瞧着他:“怎麽回事?氣喘勻了再說話!”

“老爺……老爺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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