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四十殺
第40章 第四十殺
話音落下, 車外就傳來周頤用手指敲車轅的聲音,同時還伴随他不滿的話:“我都聽到了啊~”
小魚有些心虛地掀開車簾找補,“當然,和林侍衛比, 周侍衛你還是很好看的。”
周頤捂着胸口, 靠着馬車哭訴, “心好傷,補不好了。”
小魚讨好道:“那等回王府了, 我給你做點宵夜再補一補?”
周頤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這還差不多。王爺,屬下可是餓了, 你們坐好,馬車要加速了。”
小魚立刻蹿回馬車裏, 待在周循然身邊坐好。
難得, 再次在她臉上看到如此鮮活的表情, 不再是之前知道他是解憂門門主時的謹慎膽小。周循然幹脆放下了手中的信,笑道:“夜宵記得也給我送一份。”
“你餓了?”
周循然點頭, 摸着肚子:“宮宴的菜品, 一般都是提前做好,臨開席的時候再蒸一遍, 沒什麽味道。”
小魚本來還想着把周頤的夜宵糊弄過去,現在聽周循然說餓了,她想了一路菜品, 回府就鑽到了大廚房裏。
周頤把周循然送回了青梧院,在門口左等右等, 就是不見小魚的身影。他自己等不及,直接來到了大廚房找人。
此時夜色已晚, 大廚房裏只有一個燒火的婆子在。小魚沒讓她幫忙,自己一個人幹的熱火朝天。
看到周頤出現,小魚知道他肯定是餓極了,仰頭道:“馬上就好了。”
周頤走到她附近站定,看她累的臉上都出汗了,不禁心生些許愧疚,“平時為王爺準備藥膳就辛苦你了,如今還要讓你為我做夜宵,麻煩你了啊。”
“這有什麽,反正我都要給王爺做,t都是順便的事。”
Advertisement
小魚手腳麻利地把鍋裏煮好的肉羹分兩個碗盛好。
周頤伸手要接,目光不經意看到案板上的佛珠手串,詫異道:“這不王爺的手串嗎,怎麽在這裏?”
小魚不在意地道:“下午的時候王爺嫌麻煩讓我先戴着,方才忘記還給他了。等會我送肉羹的時候再送過去。”
周頤也顧不得手裏的肉羹了,連忙把手串撿起,小心地用袖角擦掉佛珠上面沾着的粉末。
“這是別人送給王爺的,他很珍惜,可千萬不能弄壞了。”
“我知道啊。”
她做的,師父送的。周循然應該是懷念師父,才這麽珍惜的。算師父沒白收他這個徒弟。
周頤擦幹淨佛珠,感慨道:“當時那麽一大箱子珠寶,什麽夜明珠瑪瑙寶石黃金首飾,王爺看都沒看,一眼就相中這串珠子了。我瞧着也沒什麽奇怪的,就是普通的檀木,你說王爺怎麽就這麽喜歡呢。”
小魚提食盒的動作頓了一下,“你說什麽?一箱子珠寶?”
她怎麽不知道師父這麽有錢。
周頤點頭,“是啊,揚州那地方多富啊,他們首富送來的東西,什麽珠寶文玩絕本書畫,前後好像拉了三輛馬車吧。”
“揚州首富送的?”
不是她師父?
周頤沒看出她眼裏的反常,自顧自地道:“是啊,當時那箱子還是我從馬車上擡下來的。”
小魚放下食盒,從他手裏搶回手串,再次确認手串上那個她當年親手刻下的圖案,“你确定這個手串,是揚州首富送的?”
周頤奇怪她如此激動,“是他送的啊,怎麽了?”
小魚牽強地咧了咧嘴,“沒事,随便問問。你先吃吧,我把夜宵給王爺送過去。”
“行。”周頤低頭喝了一口肉羹的湯,燙的他龇牙咧嘴的,忙去找涼水漱口,也顧不得小魚的異狀。
從大廚房到青梧院這一路,在踏進門檻的時候,小魚終于想到了一個确認的辦法。
書房內周循然正在議事,看到小魚進來,他揮手暫停,“休息半炷香。”
小魚把食盒放到他面前,笑道:“王爺有進步,從前都是等議事結束再吃飯的。”
周循然接過羹碗,“今日着實是餓了。”
等他吃了兩口,小魚才略帶小心地道:“王爺,吃人嘴軟,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周循然立刻問道:“怎麽,是黎滿堂那邊....”
“不是,”小魚否認,“是我,明露和林坤還有兩個多月就要舉行婚禮了,我手裏一時沒有什麽滿意的禮物。”
她彎腰靠近他,讨好道:“我想着他們跟着你,眼界肯定很高,普通的東西定入不了明露的眼。所以...我能看看你的庫房冊子,然後進去挑個禮物嗎?”
周循然松口氣,“此事不用和我講,你直接去找王順義拿鑰匙就行。”
猜到他會答應,但沒想到這麽容易。小魚喜道:“多謝王爺!我現在就去!”
“着什麽急,明日再去也來得及。”
小魚向外走,認真地說:“那可不行,你庫房裏可都是寶貝,萬一明日你反悔了怎麽辦。”
王順義此時還沒睡,聽到是周循然同意的,二話不說就把冊子和鑰匙給了小魚。畢竟她如今在王府的地位,和周循然對她的态度,衆人都心知肚明。
“我和你一起去吧,要是你有什麽想了解的,我還能給你講講來由。”王順義道。
小魚也正有此意。
周循然光是庫房就有三個,她一個個的找,得找到什麽時候。
她接過冊子,佯裝随手翻了翻,“既是要送給明露的,那就不能是宮裏賞的,最好是下面的人送的。而且要那種大地方,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估計明露會喜歡。”
王順義想了想,抽出最底下的冊子,“這個吧,都是一些地方富商,官員獻上的。”
小魚打開冊子,一張張地翻開,還不時挑兩個名字有意思的詢問王順義。
直到看到“文景六年五月十八日,揚州商人鄭英送”的字樣,小魚一絲都沒有放過,終于在隔頁,看到了周頤所說的精雕佛珠手串一支。
小魚的心一沉。
見她的注意力一直停留在此頁,王順義解釋說:“這個鄭英,早些年經商的時候,曾受王爺照料,所以在揚州發達起來之後,特意搜羅了許多珍寶古玩送過來。”
小魚問道:“鄭英在經商之前是做什麽的?”
“好像是個俠客吧,喝酒傷了身,一身功力散了個七七八八,這才安穩下來經商的。”
悟了大師就是極愛喝酒,酒友可以說是遍布天下。小魚不知道這個鄭英,和師父有沒有關系。
她道:“既是如此傳奇的人物,送來的東西肯定是稀奇的,大總管,能帶我去看看嗎?”
“這有什麽不行的,走。”
庫房裏的東西,歸置的都很整齊,平時也有專門的人打掃。兩人進了庫房,幾乎不費什麽時間,就找到了鄭英送來的東西。
“根據記錄,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裏,王爺也沒有轉送過,你随便看看吧,要是有什麽事情,再找我,我就在門口。”王順義道。
小魚點頭,按照冊子上的內容,一個個地翻看。
越看,小魚越着急。
沒有佛珠。
真的沒有佛珠。
小魚握緊木架,不可能,那個手串師父曾經說過,是要送給他收的男徒,絕對不可能再給其他人。
或許,是師父醉了之後,意識不清?
不行,她得去一趟揚州。
既然周循然對這個鄭英來說這麽重要,要送給他的東西,鄭英一定記得很清楚。
她要當面問問鄭英,這個手串到底是怎麽來的。
心中打定主意,小魚從一旁的木架上挑了珍貴的鴛鴦玉環走了出去。
王順義把玉環的樣子記錄好,還不忘誇贊小魚眼光好。
小魚附和地笑笑,回房把玉環放到了錦盒裏。
一夜輾轉未曾好眠,天亮的時候,小魚突然被外面的吵鬧聲叫醒。
她住的風荷院就在周循然的青梧院的隔壁,周循然身體不好,對住宿要求極其安靜。若不是發生了大事,王府的人絕對不敢在青梧院附近發出這麽大的聲音。
小魚快速的穿衣下床。
打開門出了風荷院後,她抓住一個疾行的仆人:“發生什麽事了?”
那人道:“小姐摔了一跤,要難産。”
俗話說七活八不活,周晴雪的肚子如今已經七個多月,在這時候摔一跤,別說是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她本人也很危險。
“怎麽會摔倒呢?”
話音落下,周循然也從青梧院裏匆匆出來。小魚迎過去,“王爺。”
周循然沉着臉色,“一起去看看吧。”
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周晴雪并不在乎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當初周頤帶她回京路上,就曾發現過她想要喝藥打掉。
前不久小魚在和明露說話時,也聽她透露,周晴雪正在想方設法,拿掉孩子。還說以後她的前途明亮,生下孩子只會成為她的累贅。
只是因為月份大了,貿然拿下孩子,會對母體有損。再加上趙嬷嬷看得緊,周晴雪又接觸不到外面的大夫,這才罷休的。
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很難不讓小魚多想,周晴雪會不會是故意的。
看着周循然難看的臉色,小魚猜測他或許也是這樣想的。
一行人來到周晴雪居住的院子時,裏面楚大夫已經到了,正在查看她的情況。
而周晴雪則捂着肚子,疼的她滿臉的汗,幾乎把頭下的枕頭都要打濕。
“不要老頭看,嬷嬷,嬷嬷,我要女醫!要女醫!”
趙嬷嬷握着她的手,“小姐聽話,楚大夫醫術很好的,小姐聽話,很快就不疼了。”
周晴雪掙紮着搖頭,“要女醫!我不要老頭!”
她晃着身體不肯配合。
小魚正要上前,身後門邊傳來一道溫厚的聲音:“我來了,爹你讓開!”
周循然拉着小魚的胳膊,和她站在了一旁。
周頤氣喘籲籲地停在他們身邊,和小魚解釋:“是楚薇,楚大夫的女兒。我背她跑過來的。”
床邊楚薇把楚大夫趕到一邊,拉下圍帳,開始檢查周晴雪的身體。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