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雪懷下意識地問道:“是誰?”

信鴉卻搖搖頭:“雪少主, 我們針對雇主已知一切情況下産生的提問作出解答,但并不能事事都告訴你。這是冥主大人給我們的鐵令。”

饕餮鬼憤怒地嚎叫起來——它一直在全神貫注地聽着,雖然半懂半不懂,但隐約知道有人要害自己的主人, 而信鴉拒絕回答。

它頭一次露出駭人和兇暴的一面,亮出爪牙, 猛地晃了一下腦袋, 森然喘息着要去撕咬信鴉——信鴉慌慌張張地亂跳了起來,威嚴森冷的模樣不複存在:“啊!讓你這只醜饕餮走開!雪少主!啊!救命!”

雪懷想了起來,冥府信鴉來無影去無蹤, 自由穿梭各種仙障與法術, 原因正是……它們是死靈。

要對死靈造成傷害, 除非自己恰好就是死靈。好巧不巧,他家的這只小饕餮不是尋常饕餮, 而是一只饕餮鬼。

信鴉驚慌失措地到處飛着, 饕餮鬼敏捷地緊随其後, 四處跑竄。

信鴉放大悲聲:“對不起雪少主!仙界自有仙界的法度,想想看, 若是随便什麽人給了錢便告訴他世界所有的事情, 人人都這樣做,到時候就亂套了!雪少主!救命——”

雪懷伸手攔住饕餮鬼,把它攔腰抱起來裹在了懷裏哄着,拍拍它的頭。但是第一次,饕餮鬼不管不顧地掙脫了開來, 飛撲過去一爪子把信鴉拍扁了。

雪懷不得不壓低聲音訓斥道:“小饕,回來!”

信鴉哭着在饕餮鬼的爪子底下掙紮着道:“我說我說!我可以破例再回答雪少主你的一個問題,這個本來是不算在我們的雇傭套餐裏的……但是雪少主,你要想好,除了您雇用我們尋找的信息與證據,您只剩一次機會向我們提問。無論何時何地,這個問題不能超出您自己能力的範疇——我們不是百科全書,我們只是信息的搬運工,為雇傭者省時省力。如,你懷疑上輩子有內鬼,我們僅可以幫你确認此事,卻不能告訴你內鬼是誰。”

雪懷點點頭:“我懂了。”

信鴉在饕餮鬼張開口之前哭叫起來:“雪少主——”

雪懷又過去把饕餮拎了起來。

信鴉飛快地竄到房梁上立着,倒挂下來問他:“您現在要使用這個機會嗎?”

雪懷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暫時不用,以後再說罷,現在你們可以将我要的東西拿出來了。”

Advertisement

話音剛落,窗外撲棱棱飛來好幾只信鴉,鑽破窗紙蹭了進來,依次在雪懷面前放下幾個小東西。

一個香氣濃烈的胭脂盒,一株幹枯的青色骨骼,看着像是人的手骨,還有一堆用紙裝起來的飛灰。

雪懷伸手拿起胭脂盒,偏頭看了一眼信鴉。信鴉縮着翅膀提示他:“裏頭是情毒,少主小心些。”

他便輕輕打開了。那一剎那,柔入骨髓的香風飄散在整個房中,饒是清冷淡靜如雪懷,也被沖得囟門一燙,下腹緊了起來,全身都生出了令人酥癢的戰栗來。

他“啪”地一聲将胭脂盒關上了,緊跟着使了一個清心術,這才勉強鎮定下來。

他低聲道:“好烈的情毒。”

信鴉拍拍翅膀,一面觀察着饕餮鬼的動向,一面緩緩向他靠近了幾步:“這是第一樣,雪少主。仙家柳氏一族,溯其本源是凡人,這是一脈凡人飛升的仙家血脈,女子為衆。在人間,本姓在‘己’。以精于媚術、攝魂、情蠱聞名,若生男子,成年後必妖冶陰柔,若生女子,必柔媚豔麗,皮相是一等一的好。”

“柳氏一族最烈的情蠱,傳說能讓人為之背棄理智,遺忘真愛,終生有效。中蠱最明顯的特征是,距離腕口五寸處會有一線紅色。”

雪懷皺起眉:“所以說我父親違背誓言馬上另娶,非常有可能是因為她對我爹下了蠱?”

但是本能的,他覺得其中有什麽不對。雪宗行事并無大的變化,縱然有時候會犯迷糊,但遠遠沒到為情所癡的地步,在家中也是從來更偏重他,與中情蠱的樣子又有所不同。

他不知怎的想到了雲錯,心想如不是心知自己沒有,雲錯反而才像是被下了情蠱的那一個。

他想到他,繃緊的心思忽而稍稍放緩了一點,有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信鴉瞅他:“雪少主,我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不過這會用掉您的提問機會。”

雪懷遲疑了一下,搖搖頭,平靜地道:“不用了,說說第二樣吧。”

他伸手拾起那節青色的骨頭——是人的指骨,一截女人的小指尾,骨色是沉青的,雪懷随手用沾了水的銀絲絹帛擦了擦,見到其上立刻變成了黑色。

有毒,而且是劇毒。如果這指骨的主人已死,那麽想必也是被毒殺的。

他之所以知道這是女人的指骨,是因為比起他自己的——大小差不多,是成年仙者的手骨,卻尤其細薄輕小。

他稍稍用力地壓了壓,感覺到這脆弱的骨骼仿佛時刻會崩散一樣,立刻收斂了力量,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麽會這麽輕?”

太輕太細弱了,讓他想起春日間的蜂鳥。

雪懷心思一動:“這是……風羽族人的指骨?”

四下寂靜。

外邊一百多只信鴉撲騰翅膀的聲音消失了,裏面的七八只也都一并垂下了頭,将翅膀縮得緊緊的。一片無言的黑色,如同死亡。

雪花明白了,他覺得說話有些吃力:“這是我娘的……”

“對不起,雪少主,由于您給我們的指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不拘于任何束縛,一定要找出最狠準的殺招’,故而我們……進入令堂的棺椁中,帶來了這枚指骨,也沒有來得及通知您。”

信鴉垂下腦瓜給他鞠了一躬:“為我們的失禮道歉,這次失誤并不計算在冥府頭上,我們可以退換您一部分雇傭金。”

雪懷垂眼輕輕摩挲了一下這節指骨,沒有說話。

他的眼神異常溫柔,有些懷念,也有些痛苦。

“所以說我娘是……”一個字一個字,重如千鈞,随之而來的還有貫徹他整個人的——凜冽殺氣。那股子刀鋒兵刃般的殺氣在無形中籠罩了整個房間,氣壓變低,幾乎讓人擡不起頭來。

他以為風羽族人天生骨骼脆弱、肌體柔軟,故而在魔息入侵的那幾年罹患重病,所以上天注定要在他十歲那年帶走他的娘親。

他以為那是他第一次體會到何為“命運”——命中到來的死亡無法避免,路途盡頭總有一處黃泉。

他以為這是他的命,就好像暗暗喜歡的人恰好不喜歡他一樣,他從來以為這是命。

信鴉接話道:“是被柳氏害死的。”

雪懷安靜地看着這節指骨。室內燈火跳動飄搖,照亮他一雙陰晴不定的眼。

他伸手拿起下一個裝着灰的信紙,示意信鴉接着說。

信鴉伸出爪子撓了撓頭:“已經找到的目前是這些信和這些灰,信件由于數量過于龐大故而未曾帶來,也免打草驚蛇。柳氏常年記錄着深花臺和浮黎宮的各種機密,有一半通信記錄是已經摧毀的,無法查明。是否要根據她所記錄的這些東西進行定罪,這是您自己的事情了。”

雪懷點點頭,道:“好。”

他站起身來。

饕餮鬼爬過來,用大腦袋蹭了蹭雪懷的手,又咬住他的衣角,想讓他帶它去。雪懷拍了拍它的頭:“小饕,你留在這裏陪雲錯,別讓他和我姥爺知道,他們會難過的。”

雲錯今日去慕容金川那裏聽論法了,沒跟他待在一起。兩人原本計劃着下午去凡間聽戲。

他撕紙寫了字條留給雲錯,只說雪宗來信說深花臺事忙,要他早幾天回來搭把手。

雲錯是看着沙華把信交給他的,正好幫他圓了個謊。

信鴉問道:“令尊信中當真寫了這件事?”

信和信鴉一起到來,雪懷實際上還沒看他父親的這封信。他來仙山修行幾個月,每隔七天,會往深花臺寄一封家屬,雪宗會回複他,噓寒問暖一番。

此刻想起這茬,雪懷一聲不吭地打開那封信,預備粗略浏覽一下。

左右不過是平常的信件,但當他飛快地掃完信中的字跡後,差點氣笑了——

雪宗詢問他能否讓柳氏回家居住。

他之前收拾了雪何與柳氏,打發了柳氏回娘家居住,恐吓了雪何一番,差不多是将他軟禁在家中。

現下雪宗在信中措辭謹慎,幾乎到了讨好的地步:“婦人嫉妒之心,不過爾爾,點到即可。小懷,你以為呢?”

雪懷冷笑道:“好一個不過爾爾,與其是問我态度,這恐怕是先斬後奏罷。”

出乎意料的,他看上去相當平靜。他沒想到亮刀的這一天來得這麽快——自從他撥開前生的迷霧,不再将過去放在眼裏之後,一切阻塞他的問題突然都顯露出了答案。

他平靜地道:“不過無所謂了。”

——無所謂了,他有理由殺他們了。

雪懷出門直走,穿過走廊,徑直去了暖閣頂層的兵器室。

沉重的神木門轟然打開,顯出陳列于此的一條兵器長龍。整個東三間暖閣中所有學員的兵器都放在了這裏,由七十二只重明鳥看守、監視。

七彩華麗的鳥伸長脖頸,為他銜來他的靈火铳,卻被他微笑着拒絕了:“麻煩為我取下旁邊那把蝴蝶刀,那是我道侶的東西。”

其實也算是他的東西。上輩子,他用它不離身,這一世被雲錯買了過去。

藏兵閣中道侶兵器視為共同使用,重明鳥什麽都沒說,将沉重的刀兵盒放在他手心。深紅的武器一長一短,透着凜冽的殺氣,仿佛是感知到前世的主人接近,它的刀身散發出铮然聲響,刀身顏色加深,妖異如血。

雪懷禮貌地點了點頭:“多謝。”

當雲錯聽聞雪懷已經離開了慕容山門之時,已經是當天晚上了。

彼時他和慕容金川一起用了晚飯,聽得仙洲法陣門口的值守仙童彙報當日出入情況,其中就有雪懷的名字。

慕容金川是記得雪懷提前給他請過假的,只不過還沒到時間,這次突然提前恐怕有原因,便問雲錯道:“小懷為何現在便走了?他跟你說過麽?”

雲錯亦什麽都不知道。他想了想後,才到:“昨日雪懷收到了雪伯父的一封信,或許跟那有關系,應當是深花臺有急事。”

慕容金川便不再問。

小師妹在旁邊聽到了,悄悄問道:“雲師弟,那你們下午不就聽不成戲了嗎?好可惜,雪師兄早晨收到信,還不到中午就走了。”

雲錯沒有回答,眉頭皺了起來。

他徑直回了暖閣,看見了雪懷留的字跡,但心中卻陡然生出一處空洞的不安,越來越大。有什麽不可預料的東西在他控制之外發生了——

他突然想起了那群信鴉。他自己也有一只,冥主親手送給他的。

當初冥主告訴他,信鴉只能為他解釋已有的疑惑,無法為他尋覓他所不曾想到的答案。

“雪懷真的在找伯母的遺物嗎?”他問道。

信鴉嘎嘎笑道:“不是。”

“他在找什麽?”

“無可奉告。”

“我應該怎麽去找他?”

“少仙主,去藏兵閣問問罷。”

雲錯心下一凜,出門一路尋到藏兵閣,門一打開他就完全明白了——

雪懷把他的刀帶走了。

上輩子這是雪懷用來殺人的武器,刀必出鞘,刀刀斃命。

原來雪懷不再修觀心法,不再躲避雷劫,不是他放棄了,而是他已經找到了方向,只等最後一個答案。

雪懷要去殺誰?

他知道了什麽?

雲錯指尖糾集出強力的法令,上古的符文召來了六界所有的信使——青鳥、金翅鳥、東君使,它們字四面八方飛來,聚集在慕容仙洲上空盤旋不去,為這裏到冬洲的三百萬裏路,支撐起一道連綿不斷的仙罩。

他現在已經追不上去了,雪懷乘最快的青鳥出發,明日便會抵達仙洲。

他正在飛快地離開他,前往更遠的地方。

這個感覺似曾相識,雲錯手指冰涼。直到饕餮鬼走過來,蹭了蹭他的腿時,他才回過神來。雲錯俯身摸了摸它的頭,給它喂了幾樣垃圾,而後慢慢地收拾雪懷的房間。

收完後,他盤腿坐在床上繼續發楞。

落日西沉,暮色籠罩整個房間,白天的生氣無法抵抗黑夜的侵蝕,逐漸被慢慢地壓下去。

等到全黑的那一剎那,雲錯突然動了動,閉目凝息,氣行小周天。

這房間裏充滿着雪懷的味道,清淡的蘭草香氣。他閉着眼睛,如同盲人那般摸索着,在袖子裏找到了幾百張紙條——都是雪懷近期寫給他的,從他死皮賴臉地跟過來開始,平淡而瑣碎。雪懷有時候懶起來,就用那種可以封存聲音的信紙,直接跟他說話。

——“外婆給你找的衣服在床邊。”

——“起床了,自己做飯,碗我來洗。”

——“今天不用遛小饕,我們晚上一起去吧。”

——“我晚上不回來。”

——“明天有空出去玩麽?我找到一家好吃的人間酒樓。”

——“哄一下小饕可以嗎?今天我又把它說哭啦……”

然後他們在一塊兒了,有時候黏黏膩膩的,彼此都不說出口。雪懷跟他撒嬌的時候少,一本正經的時候多,有一回雲錯很晚才修煉回來,雪懷等他等得睡着了,手裏還捏着忘記關上封印的信紙。

他拿起信紙一聽,只聽見他清淺恬美的呼吸聲,一直到最前的時候,是一聲低低的:“雲錯呀。”

雪懷自己都忘了那天睡着之前想跟雲錯說什麽。一章信紙作廢了,他随手就丢了,雲錯緊跟着就悄悄撿了起來,收在手中。

現在他拿在手裏的就是這一張。

雪懷的聲音從信紙上蕩出來,溫柔又可愛,他說:“雲錯呀。”

他聽着那溫柔的呼吸聲。

收心求靜,練養丹田,及氣沖關,練養周天。前塵往事,謹慎觀心。觀心法裏的那道門重新對他打開了,這一次他深吸一口氣後,徑直向裏走去。

門後又是無數道門,裏面的場景千變萬化,有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尋仙閣,有他們成人後的荒野軍營,也有寂靜無聲的仙家宮殿。

他走向和雪懷初遇的那道門,越接近他已有記憶的門越近,反之越遠,也越發暗淡。整個觀心術的內部猶如一道迷宮,輔以數不清的心魔和幻影。前世今生兩重記憶同時交疊,大大加深了迷宮的複雜性,任何人走到這麽深這麽偏的地方,恐怕都難以回頭。

但雲錯不管,只要他耳邊聽得見雪懷的呼吸聲,他便認定自己在走正确的路。

這是他第一次走得這麽深,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深很多。步步殺機,越走身上越冷,但他義無反顧。

第一次,他看清了觀心術後面的真相。

他看見雪懷和他頭碰頭地找了一夜,看見雪懷與家人大吵一架,不管不顧地加入他的軍隊。

看見他心尖上的人注視他離去的背影,眼底露出懵懂青澀的笑意。

看見他因一道家書急急飛回,質問父親:“為什麽随随便便給我定親?你至少要告訴我他是誰。”

雪宗篤定道:“現在不能告訴你,因為以你的心性,一定會不管不顧地跟他在一起。但我們當爹娘的,要考慮的不止是你喜歡誰,還要考慮對方的出身、心性、前途,那個人身份過于特殊,修為和心性也暫時配不上你,無法給你好的前程。我給他五年時間,若是能成,他便會是你天上地下第一好的夫婿。”

看見雪懷帶着年少時的張揚和銳利,像一只小刺猬那樣摔門而出。他坐在桌前,漆黑的墨筆幾筆勾出潇灑的字跡,那是少年心事,是雲錯想都不敢想的過往:

“天下第一最好的夫婿,不出雲錯。”

作者有話要說:  雲三歲:嗚哇哇哇QUQ媳婦婦你上輩子是喜歡我的嗚哇哇哇哇TATTATATATAT

雪四歲:抱抱我的小心肝~→3→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