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後悔

7   後悔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若你再不認錯,便不僅僅是要廢除你修為這麽簡單,而是投入妖魔塔,身死魂消!!”

威嚴的聲音從遠處抵達腦內,謝酒覺着自己的頭都要炸開了。

她提高了音量:“到底還要說我說多少遍,我沒有想要害小師妹!你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審判着她的人不禁一愣。

刑堂堂主布輕衣,人人懼怕,從不敢當面忤逆。

謝酒卻理直氣壯,仿佛根本不是她做的。

謝酒跪在地上,腰板筆直,平靜地環視周圍。

她的眸子,清澈幹淨的要命。

完全不像是一個蓄意謀害小師妹,想要奪取小師妹命格的人。

“這是最後通牒。”

刑堂堂主布輕衣眯眼,微微俯身,“這件事情,不僅是蓄意謀害同門,更為嚴重的是……”

“說,你是不是魔尊的卧底!”

謝酒在這短短一瞬,也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處境:

刑堂堂主布輕衣向來憎惡魔族魔尊,這幾十年一直在追查魔尊司馬離的事情,二十年前還抓了一批昆侖的魔族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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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布輕衣認定自己與魔族有關,怕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怪不得端木青剛才說,若是謝酒還不同意三師兄的提議,那麽到了公審之後,想要再為謝酒開脫,可就難了。

鑒天臺上。

周圍圍滿了來看公審的昆侖弟子,他們看向謝酒,臉上的表情各異。

有人震驚于謝酒竟然有這樣的罪名,有人似是若有所思,露出一副早就知道謝酒是這般真面目的表情,還有人義憤填膺,說要為小師妹讨個公道!

“謝酒身為劍主,不以身作則,竟然還嫉妒小師妹!”

“下此毒手,何其可惡!”

“二師兄教導我們弟子這麽用心,是德高望重的人物,我覺着二師兄才應該當昆侖劍主!”

“昆侖劍主又不是想當就當的,要有天生劍骨劍魂!”

“謝酒就是仗着天生的劍骨劍魂才如此嚣張,她要是沒有了這些,還能這麽嚣張嗎?”

謝酒第一次看到這麽多人的表情。

——作為一個想要弑殺新拜入山門的小師妹的惡毒女配形象。

在衆人的眼裏,她嫉妒小師妹,小師妹拜師昆侖十年便得盡寵愛,而謝酒靈氣低微,永遠比不過天賦驚人的小師妹,于是心生歹意。

在這次秘境歷練中,她出手謀害小師妹。

若是成功,從此之後晏萱消失,她便是風光無限的宗門團寵。

可惜,她失敗了。

“謝酒怎麽不明白,她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比不上我們小師妹!”

“是啊,她的舉動根本不會影響我們對小師妹的喜愛,反倒是經過這次謀害,我更喜歡小師妹了,整個宗門都更喜愛小師妹了!”

他們越是憐愛小師妹,就越是厭棄謝酒。

鑒天臺上,謝酒成了宗門中最令人不齒的壞人。

誰都能來睬她幾腳。

布輕衣含笑看着她:“你現在知道,什麽叫做喪家之犬了吧,魔尊保不了你,你終究要受到我昆侖的懲治。”

“說,你到底與魔尊如何勾結的?”

謝酒看着自己身上的鎖鏈,思考自己下一步該怎麽做。

進妖魔塔?認錯?

其實無論她怎麽選,在晏萱的追随者們看來,她都是死罪一條。

謝酒剛才明明在鑒天臺上說了真相。

然而,沒有人會在乎。

謝酒深吸一口氣。

輕聲道:“我沒有錯。”

“如果非要我低頭認錯,那麽不如就将我投入妖魔塔中。”

她沒有錯,自然也不會認錯。

這便是她的道理。

審判她的人們沉默了。

盡管剛才刑堂堂主布輕衣說了妖魔塔,卻沒有人認為謝酒最終會去那裏。

宗門有兩大禁地。

一個是妖魔塔,一個是舍身崖。

這兩處都是讓人有來無回。

但是通常情況下,懲罰罪人,他們會用妖魔塔,而非舍身崖。

萬魔窟是懲罰修士、魂飛魄散,舍身崖是昆侖劍主獻祭己身、奉獻給昆侖劍。

要保持舍身崖,也就是昆侖立山之基的純粹。

謝酒已經是昆侖劍主,舍身崖她去過,如今倒是要去妖魔塔。

她去了妖魔塔,昆侖劍主侍奉的昆侖劍怎麽辦?

天生劍骨劍魂極為罕見,少則數百年,多則數千年也不一定能找到一個,現在沒有後繼之人,謝酒的處置,是個難題。

“認錯吧,小師妹……謝酒。”

昆侖裏,終于有人說出來了勸她的話。

謝酒擡眼看去。

這是四師兄端木青。

兩個人的感情很好,好到謝酒剛才在地牢中看到端木青的時候,以為他會不一樣。

一起殺過魔,一起去過秘境同生共死,一起在昆侖處理文書……都不及這十年的小師妹。

昆侖掌門西門雲潮将謝酒帶回來的時候,她六歲。

從六歲起她就呆在昆侖山,她是最小的師妹,于是他們都喊她小師妹。

如今晏萱來了,她便從“小師妹”,變成了“謝酒”。

直呼其名,連師妹都不是了。

說到底,他不信她。

他只是想讓她認錯。

謝酒搖頭:“我只重複最後一次:第一,我沒有錯。”

“第二,若是還是覺着我有錯,那麽我選妖魔塔。”

場間更長久的沉默。

謝酒眼帶譏诮:“怎麽,不敢?”

這是挑釁。

謝酒怎麽說,都是掌門西門雲潮帶回宗門的,又是選定的昆侖劍主。

現在謝酒意圖謀害小師妹,反而傷害到了二師兄……

說到底,她還是掌門弟子,掌門看在師徒一場的份兒上,說不定會從輕發落。

倒也沒有非要将謝酒投入妖魔塔的必要。

關鍵是,謝酒并不認錯。

這可難辦了。

難道真的要廢了她的修為?扔進妖魔塔?

這事兒,還得掌門西門雲潮開口。

人群分開,她那一直沒有出面的師尊終于出面了。

……

“認錯,為師便保下你。”

謝酒毫不意外師尊西門雲潮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以前是她從未認真想過,其實在過去的百年裏,很多事情都證明了,西門雲潮根本從未偏愛她。

謝酒有時候想,哪怕不是偏愛,是公平的對待也行呢?

直至小師妹晏萱的出現,謝酒才發現,想要真心對一個人好,那是完全的偏愛。

是不需要提醒的愛。

正如以往的每一次,師尊都從來不會将信任放在她身上。

他只會讓她認錯。

謝酒不會認錯。

她說:“刑堂堂主布輕衣說我與魔族勾結,而我,從被師尊帶回青雲宗這十年,接觸的人俱都是宗門中人,怎麽會了解魔族?”

“如果覺着我是魔域的卧底,那麽宗門裏還有我的同謀?”

“那誰又值得我放棄掌門內門弟子的身份,去同流合污,又能帶給我什麽好處?”

看過十年的通天畫之後,謝酒不再是那個隐忍溫吞的少女。

她沒有沉浸在被污蔑的情緒裏,而是直指要害:好處呢?她憑什麽放着好好的宗門內門弟子不去做,做魔域的卧底?

這話一說,大家都頓了頓。

确實……

然而刑堂堂主布輕衣卻冷笑:“你根本不需要了解魔族!你本就認識……”

謝酒不明白:“堂主你在說什麽?”

什麽本就認識,她根本不認識魔族的人。

布輕衣想要說什麽,然而掌門西門雲潮看了布輕衣一眼。

大庭廣衆之下,有的話,是不能說的。

布輕衣哼了一聲,沒說話了。

“更何況……”

謝酒說:“這幾年師尊閉關不出,各位師兄都忙于修煉,是我幫忙打理主峰事物……我對昆侖盡職盡責,我不認為直接對小師妹下手是一個好的選擇。”

“雖然我從未想過這些……但是,我若是有心害人,想要博得一個滔天富貴的命格……選師尊不好嗎?”

這……??

衆人都被謝酒的言論震驚了。

雖說謝酒說的有些奇怪,她一個女子能殺了師尊,确實比殺一個剛入門十年的小師妹選擇更好啊!

幹掉師父,自己就是師父。

既然都殘害同門了,殺了師父不也是一樣的?

常有鼠輩一生所得平凡,卻觊觎天之驕子的成就,于是用下三濫手段,殺了天之驕子,便平步青雲,脫胎換骨。

有人不服氣:“掌門修為高深,難以下手,你特意選擇了小師妹!”

瞧瞧,小師妹剛拜進宗門十年,就有這麽多擁趸,這些人将謝酒當做壞人,口口聲聲都在護着晏萱。

謝酒認真地說:“謀害小師妹之事,是小師妹當時被秘境中驟然出現的蝕骨魔所恐吓,神魂不穩,随口說出的,許是被秘境中的邪物迷惑了呢?”

“這次秘境中的邪物,乃是蝕骨魔,蝕骨魔之毒石蠱毒,大家都知道它的可怕。”

“那時炎魔蝕骨魔與魔族的人前後夾擊,場面一片混亂,我又中了毒,小師妹被二師兄護在身後,卻依舊讓二師兄受傷了,那是不是受到了蝕骨魔的影響?”

“……也許找到蝕骨魔到底從何而來,便能找到真相。”

謝酒的話語,落在了小師妹被迷惑,秘境中的邪物蝕骨魔上。

畢竟晏萱前段時間确實因為石蠱毒飽受折磨,大家都心疼不已,後來說毒解了,便都說小師妹福大命大。

有人道:“若是說小師妹受到影響,為何不是說你受到影響?”

是啊。

為什麽謝酒不會受到影響呢?說不定是謝酒受到影響才會做下此事?

謝酒微笑,“我,是天生劍骨天生劍魂,是昆侖劍選定的昆侖劍主。”

“是我救了小師妹晏萱,亦是我将她身上的石蠱毒轉移到自己身上,我既然當初救了她,又何苦再殺她?”

這話一說,頓時騷動起來。

竟然是謝酒救了小師妹晏萱?

是了,他們只聽說小師妹晏萱的石蠱毒解了,倒是沒想到是謝酒救了晏萱。

想想謝酒是昆侖劍主,是與昆侖劍聯系緊密的,想必是借用了昆侖劍的力量,救了晏萱。

“我要是能用昆侖劍,我也能救小師妹!”

有人嘆息道:“多好的英雄救美的機會啊!”

謝酒面無表情地看向那個人,“是轉移石蠱毒到自己身上,再用昆侖劍消解疼痛,而非那麽簡單。”

那人頓時不說話了。

誰不知道石蠱毒的疼痛,是能讓人恨不得去死的疼,修士們本就經過千錘百煉,卻很少有人能忍得住石蠱毒的疼,便是因為它極為可怕,讓人的身體與靈魂都在顫抖,每時每刻都在疼。

能英雄救美固然是好,可是誰也不想每時每刻都被疼痛折磨。

“那你不會受到影響嗎?”

謝酒說:“盡管查看我的身體,我身體裏,已經沒有石蠱毒了。”

她說:“所以我根本不會受到影響。”

刑堂堂主布輕衣沉着臉吩咐下去。

有醫修去查看了謝酒的經脈,随後回來回報,那人點了點頭。

布輕衣又看向謝酒:“到底是你的一面之詞。”

謝酒笑了,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刻。

她說:“既然你認為這是我的一面之詞,為什麽小師妹說的,就不是她的一面之詞?”

她定定道:“僅僅是因為她是小師妹?”

是啊。

都是一面之詞,為什麽所有人都相信小師妹,而不相信她?

僅僅是因為小師妹哭了,而她沒有?

僅僅是因為小師妹說都怪大師姐才讓二師兄受傷了,而她沒有?

可是,既往的通天畫場景告訴了她結果,即便是她哭了,即便是她受傷了,他們依舊只會相信小師妹的話。

沒有人聽她說了什麽。

她如何自辯,為自己洗罪,都沒有人在乎。

既然這樣……

謝酒道:

“那麽我又為什麽要被定下謀殺同門的罪?”

“又憑什麽說我是魔域卧底?若我是卧底,當年我是如何蒙騙青雲宗掌門的眼睛,被帶回山中的?”

謝酒眉眼彎彎,雖然在笑,眼底卻沒有溫度:

“豈不是說掌門也是卧底?”

“——逆徒!!”

師尊西門雲潮怒極。

謝酒胡說八道,說到這裏,竟然膽大包天,将師尊也要拉下水。

他大步向前,走到謝酒的面前。

修長白皙的大手,摁在謝酒的頭顱之上。

衆人驚呼。

難道掌門師尊要一手結果了這個逆徒?

大手摁在謝酒的顱頂。

她感受着那手冰涼的溫度,心底起了一陣酸冷的風。

以往,只要師尊伸出手,她什麽都聽從。

……

謝酒從小就害怕師尊。

她的“害怕”,是害怕師尊不再喜歡她。

她不想回到那個漆黑的酒窖。

外面殺戮與血水,讓人感到恐懼。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百年前,她與師尊的初遇,便是這樣。

狼狽的、小小的她,蜷縮成一團。

她的身上被酒打濕,酒的氣味辛辣濃烈,混着泥濘的土,髒兮兮的。

空氣裏又熱又悶,夾着死人腐爛的潮濕,讓人想要暈眩。

一夜之間,村子裏的人都被黑袍人殺光了。

謝酒藏在村子的酒窖裏,躲過了黑夜中的邪魔。

是師尊将她從酒窖裏帶出來。

整整三天的黑暗。

她眯着眼睛看着天光,刺痛眼睛的同時,還看到了師尊恍若谪仙的清冷面容。

白袍飄逸,不染塵埃。

他的大手摸着她的頭頂,似是憐愛,似是思索:“竟還有人活着。”

她瑟縮一瞬,卻沒有躲開師尊的大手。

“這資質……”

天生劍骨、天生劍魂。

他的嘆氣微不可聞:“你叫什麽名字?”

謝酒茫然地盯着他,小聲說:“我不記得了。”

變故發生的太快,她被人扔進酒窖的動作粗魯,頭摔在了酒壇上,記不清了。

她身上還有酒壇摔破侵染衣衫的味道。

很濃,很刺鼻。

谪仙一般的大哥哥看了她許久,懸在她頭頂的大手将她的碎發捋順。

他給她紮了一個簡單的馬尾。

女孩才六歲,頭發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而泛黃稀疏。

她乖乖地任由他作為,即便是他紮發頭手法生疏,被拽掉了幾根頭發也不吭聲。

師尊說他還有別的事情,不能在這裏久留。

謝酒清澈的眼睛滿是失望,她一直盯着他,像是怕他會消失。

師尊走到哪裏,她便亦步亦趨地跟着他,怕他将她抛下。

像是一個淋濕的無家可歸的小狗。

直至……謝酒明白師尊真的要走了。

她的小手試探地抓住他的大手。

西門雲潮低頭看她,他那時候的眼眸,意味不明。

謝酒還未說話,隐忍了許久的淚水終于落下:“大哥哥,你能帶我走嗎?”

她好害怕。

他蹲下來,與她對視:

“我若是帶你走,日後你也許會後悔。”

“什麽後悔?”

謝酒還不明白什麽是後悔,她只知道,她想要跟大哥哥在一起。

她不想留在這裏,這裏只有死亡。

“那麽……便走吧。”

師尊看着被焚燒殆盡的村落,他站起身來,最終決定将她帶回山中。

“你記住,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當你踏入昆侖,若是昆侖劍選擇你,便沒有後悔的餘地。”

他牽着她的手,帶她進山,僅僅給了她弟子的名分,便閉關了。

她忘記自己叫什麽名字,師尊又沒有管她,她便給自己起了謝酒的名字。

登記領俸祿的時候,那人問說,“你叫謝酒?”

“是啊是啊,我有名字了,我自己起的。”

她一臉自豪。

那人随意寫下,謝酒連忙指正:“不是那個解,不是那個九!”

“哪個?”

謝酒笑的甜美:“謝謝的謝,酒窖的酒。”

謝謝,自然是謝謝師尊救了我。

酒呢,便是我從酒窖裏獲得新生啦。

大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師尊。

他摸摸她的頭,帶她走出了死人堆。

他牽着她的手,将她送上了登仙路。

她自己起的名字,會永遠記得這一天。

……

記憶褪去。

謝酒跪在地上,仰頭看着師尊西門雲潮。

她的眼眸冷靜。

像是下了一場數年的冰雪,再也沒有融化。

她永遠記得那一天。

謝酒說:“師尊,百年前,你救了我一命。”

“若是還不信我,便将我送入妖魔塔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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