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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行至後面兩日,徐長清身體已是有些好轉,因為接近了海邊,氣候已經沒有之前那麽炎熱,加上腹中丹胎這幾日着實老實了許多,倒是讓他少受了些嬰胎好動之苦。

加上他從未看過海,如今見了這遙望無際的水域,口中驚嘆之餘,心情也是舒暢的,隐隐約約察覺到,這裏似乎是應該是離京城很遠的地方,因為近一日的路程,連人煙也逐漸稀少起來。

這兩日,黑衣人一直是尋着有石有路的地方行走,不過當再無陸地時,便只能面對無際的海域停下轎子,戰無野從轎中扶出徐長清後,目光在周圍巡視了一圈,随即對黑衣人道:“留下兩個人将轎子埋掉,其它人先行去島上安置。”

話音一落,他們前方空地便突然出現黑衣人四十餘名,齊聲開口道:“是,少主。”随即便一一從原地消失,徐長清下意識的四處尋找,最後擡頭看向海面上方,尚還能看到那片海域上空留下的點點黑影,速度之快實在令人咋舌。

“他們就是戰家的黑影軍?”徐長清驚訝的問道。

戰無野微微颚首,“每一個戰家子嗣自出生時,都有五十名死士陪伴左右。”随即頓了下:“他們已跟了我二十餘年,每人都可抵百人用。”

徐長清本只是随口問問,聞言一怔,略微點點頭,一時對他向自己突然透露死士的事有些不自在,按說這種事應該是戰家的隐秘之事,是不能随便向人透露,随即瞥開眼看了看海面,又瞅了瞅腳上的布鞋,詢問道:“我們要如何過海?”

戰無野見他四處張望,似乎在找船只,于是笑笑回:“自然是我帶你過去。”說完動作利落的解下了身上的黑袍,只着裏面白色裏衣和黑褲,将黑袍往徐長清身上嚴實的一包,徐長清忙抗議掙紮道:“如此熱的天,你居然将我包成這樣,豈不是要熱死我?”

戰無野充耳不聞,當即将他橫抱而起,足下輕輕一點,便躍至到海邊的一塊最高的岩石之上,頓時一陣陣海風吹來,竟是有些涼意,他這才開口解釋:“海上風大,過海時若不多穿些,恐怕會着涼。”

徐長清還是第一次見海,而且還是站在這樣高的地方,遠看着海面的景色很美。

戰無野見他看呆了,便把他在手臂裏緊了緊,然後一縱身,身影極輕松的竄向海面,海上風景雖美,那置身其中滋味卻是有些恐怖的。

徐長清一時不防,驚吓之下,便立即伸手緊緊抱住戰無野的手臂,深恐他會報複自己前幾個月對他語氣不善,睡不着時故意拿腳踢他之事,将他扔至海裏,想到這裏更是怕得緊閉着眼睛,半響見戰無野将他抱得死緊,沒有任何松手的跡象,這才暗暗睜開眼,轉了轉眼珠,接着就被周圍的風景給震憾了。

他一直知道戰家所修的功法很是了得,否則也不會成為大宛護國将軍數百年,幾代人将那邊關的匈奴人壓得死死,絲毫翻身不得,只是沒想到竟是這麽厲害,居然能夠借助海鳥和水面之力縱橫于海上。

此時因戰無野的速度很快,所以面頰上吹過呼呼的海風,竟是感覺有些冷,不過因身上裹着袍子,加上被戰無野護在懷裏倒也能抗得住。

如此居高臨下的看海,一開始是有些害怕的,但是當發現戰無野的動作極穩,不會有掉入海中之虞,這才收了驚吓之心,好奇的觀起風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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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陸地上的高樓瓊宇相比,這海上的風景要來的更為壯闊及震撼人心,下面的海浪時而平靜時而洶湧的拍打着附近岩礁,整個天空和海面若用四個字形容便是碧水藍天,偶而還有幾只海島翺翔在海面上,并不時的鳴叫,成群貼着海面捕食而過。

飛得久了,徐長清差點以為自己也成了一只鳥,随着戰無野不斷足點水面的動作而飛得忽上忽下,而腹中嬰胎似乎也感覺到他此時震驚且愉悅的心情,竟是在腹中隐隐欲動,似乎也是歡喜雀躍一般。

途中也看到有不少荒島,不過大多都是灰黑色石頭,根本無什麽草木的存在,也沒有像戰無野說得那般美麗,看到一個失望一個,不由的心下有些不滿,懷疑戰無野在诳他。

半響後,徐長清終是有了些冷意,海風也不斷的變涼起來,戰無野見剛才還興致勃勃的徐長清,此時卻是将腹部緊貼着自己,面色發白的抱着他的手臂想從他身上汲取些溫暖,不由的飛慢了些,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将懷裏的人又緊了緊才道:“忍耐一下,就快到小島了。”

聞言徐長清這才振作起精神,轉頭又看向海面,尋找着戰無野說的那美麗小島,果然不久後,就看到遠處有一小小綠點,随着距離越來越接近,那綠點也是越來越大,待飛近了看,竟真是一個綠盈盈的小島嶼,在這蒼茫大海中,如一點翠綠的生命一般引人向往。

徐長清看來看去,忍不住問道:“那就是你說的小島?”

戰無野點點頭,“這附近幾百裏,只有這一個綠色島,島上因常年無人居住,所以物質極為豐富,以後的吃食問題也就不需要擔心了。”

說完腳下便連點幾下,快速的落到島上,一登島戰無野便将懷裏的人輕放到最平滑幹淨的一處岩石邊,徐長清坐到被太陽曬的溫暖的岩石之上,卻有些不敢亂動,因手腳被海風凍的有些麻,待緩一緩才能起來,坐着時目光卻是四處觀望,這島邊靠海的地方幾乎全是岩石沙地,走起來應該很是松軟,還有很多類似草兔和野雞的小動物的爪印。

而他的對面,入目便是一片蔥蔥郁郁的樹林,島上不斷的傳來各種鳥兒的聲聲鳴叫,陽光雖大,但因靠着海,海風不斷吹着,竟是吹散了炎熱,徐長清只坐了一會,感覺手腳不涼了便想起身。

戰無野忙扶着他,想抱他過灘沙地,徐長清卻是推開他的手想自己走,但是沙地松軟沒走幾下鞋裏便灌滿了沙子,于是猶豫了下,想到這野島無什麽人,便是無拘無束的挽了衣袍下擺,脫了鞋光腳走在沙裏,因他衣袍裏的亵褲極是薄軟,走步間,竟是緊貼着他修長的腿,且在陽光透射下,雖有絲褲遮擋,但那一雙勻稱雙腿仍是一覽無餘,加上露出的雙腳皮膚細白通透,形狀更是美到恨不得撰在手裏不撒開。

即使這島沒什麽人,戰無野在後面看着也極為不滿不悅。

但看到徐長清自來這島上,心情便很好,忍了幾忍後,也就沒有出聲掃他的興,兩人走過了沙灘,因沙子被海水不知浸過幾千幾萬次很是幹淨,絲毫灰塵都沒有,到了草地腳仍是幹幹淨淨,可以直接穿上鞋襪往裏走。

最先登島的十個黑衣人,小半個月以來,已将此小島徹底清理了一遍,山上的具有威脅的兇獸已全部獵殺,還将島清理出了一條小路來。

徐長清知道戰無野已派人登了島,見到小路更是對黑衣佩服有加,才十數日就能開出一條石路來,速度之快實在讓人咋舌。

邊暗嘆邊順着小路走了一會兒,路程不足三分之一,他便有些氣喘噓噓,若是以前憑着身上的靈氣定是絲毫不喘,只是腹中嬰胎每日耗取靈氣越來越多,他所用的也是有限。

戰無野一直陪同在旁,見狀便默默抱起他向山中走去,戰無野不知練得什麽功法,身上肉堅硬無比,就連那處也是像只鐵杵,若不是修了那天陽冊上的雙修功法,徐長清恐怕也是接納不了幾次,此時被他抱在懷裏當真是不甚舒服,最多能比轎子強點,不過路程遠,也只好讓他代勞,等一會到了山裏,到時一定讓他放自己下來,男人被人這樣抱着實在是不成體統。

山裏溫度比海灘上更加清涼,裏面果直如戰無野所說,小路盡頭有一片綠竹林,幾塊石壁加上竹林,石壁底下還蓋着兩間精致竹屋,十分簡單雅致,一見到徐長清便喜歡上了。

林子別處也不斷傳來砍竹聲,顯然是黑衣人數增加,需多蓋幾間竹屋避暑。

推門進了竹屋,便見屋裏擺着他平時常用的物件,床與桌椅都是臨時用竹編制,雖說不算精美,但也不簡陋,有一股懶散閑适的味道,四面開着窗戶,很是通風涼快,晚上便可将窗蓋住,可抵禦寒冷。

這一路上徐長清已有些疲累,見到了地方,便一時眼皮睜不開,進屋便尋了竹榻躺下,身上被戰無野蓋着一層薄被,這一覺他睡得很是香甜,一點也不覺得炎熱,待起身時,已是夕陽滿天,外面正傳來一陣陣肉香味,聞着不由的讓他饑腸辘辘,急忙推開竹屋的門尋着味走了出去。

此次過來戰無野共帶了三名廚子,專為島上的人煮食,因黑衣人伐木時獵到不少野兔山雞,今晚的食物便是野兔肉,山筍,和野雞。

調味材料和配料都已從京城拿來許多,可以吃上一些時日,以後每隔半月便會派人離島,去幾百裏外的縣城購些食材回來,倒也不必怕調料短缺。

那廚子手藝很是不錯,加上徐長清也是貪吃野味,竟是将兩只野雞腿啃得幹幹淨淨,又扒了一碗竹筒蒸飯,吃了一小碟竹筍炒兔肉,半小碗筍湯,直吃得心滿意足不停打飽嗝才作罷。

随即起身繞着竹林走了走,發現身邊沒了戰無野的身影,好像醒來就一直沒看到他,一時心下有些嘀咕不知他去了哪裏,雖說戰無野這人涼血冷酷,皮厚骨硬,不過這些日子待他倒是不錯的,徐長清也是丁點不剩的一一笑納,誰讓自己這腹中養得是戰家血脈。

徐長清待在竹林裏左一下右一下溜噠了一會兒,還是不見戰無野的身影,不由的感到有些心慌,臉色也拉得老長,心裏不悅道這家夥千方百計的騙自己來此島,來了人卻是跑得不見蹤影,明顯就是将想他就此扔到島上,不管不顧自生自滅……

越想越覺得有些恐慌,且天色已黑,島中的夜晚冷嗖嗖,徐長清全身一寒,便沒敢再往竹林深處走,急忙退了幾步,想回竹屋找件披風,剛一轉身,便見對面有一個人朝自己走過來,心下一驚,細看卻是戰無野,他手臂上正挂着藍披風。

徐長清見着他人才是心下一松,不由的向他走近幾步,口中忍不住刻薄道:“難道這小島裏還有什麽寶物不成,讓将軍忙着帶人挖掘寶物,竟是一下午不見蹤影,連晚飯都不吃了……”

戰無野聽着卻是心下一暖,語氣雖是不善,但是明顯透着記挂,便笑着認真回道:“這小島上确實是有寶物,一會便帶你過去看看。”

徐長清頓時一怔,騙人,有寶物自己藏起來都來不及,還會拿給他看?不會是想找借口殺他滅口吧?

随即又想到他所說的寶物究竟會是何物,難道是什麽奇樹或是像銀狼一般的通靈之獸?

戰無野說到做到,便當真帶徐長清去看了,去到之後,的确讓徐長清喜出望外,戰無野說的寶物竟是島上的一處天然溫泉,他之前還在想這小島晚上冷洗浴恐怕會有不便,又不能洗涼水,正不知晚上該如何洗浴時,此時這溫泉就如同天籁之物一般出現在他面前。

而且戰無野怕徐長清露天洗浴會着涼,竟是與幾人花了一下午時間,在溫泉上造了兩間相通的竹屋,其中一間竹屋裏放着徐長清平日換洗的幹淨衣物,另一間竹屋內便是熱氣騰騰的溫泉水,這溫泉便是戰無野所說的山中寶物,那水中含着豐富靈氣,對徐長清的身子很有好處。

徐長清看了片刻後,便覺得身上皮膚奇癢,一刻都等不及,不知不覺間已在竹榻上脫了衣物,然後慢慢的延着一塊切成坡形的石頭下到水中,泉水并不深,只及腿處,泡入其中便覺得全身血液奔騰,靈氣流竄,滋養一會,皮膚便覺得很是滑爽,不由的享受的閉上眼睛。

耳邊聽到戰無野在外面對人吩咐了幾句,回來後輕手關上了竹門,順勢扯開身上衣物也下了水,徐長清本是泡得全身慵懶,知他下水也未在意,結果剛在水裏換了個姿勢,後腰便被一只鐵臂抱住。

直到他箍得自己有些緊才睜開眼,但是周圍水氣缭繞,有些看不清戰無野的臉,只聽到他笑着在耳邊道:“慢些到這玉石邊躺着,我給你洗洗身子。”

徐長清這幾日确實沒有好好洗浴,雖然身子一向幹淨,但是聽到有人給洗身子,不用自己動手,也就半推半就的躺在玉石上,等着戰無野伺候。

戰無野開始時的确是認真的洗着,邊洗邊見玉石之上的人全身皮膚細滑白嫩,整個人的神态比身下的那塊上品玉石還要來得美意,胸前兩點被溫水泡得有些朱紅色,腿間的粉紅也在霧氣中若隐若現,此時躺在那裏便如一塊極品的美人玉雕,讓戰無野的視線有些不舍移開,上上下下流連忘返。

此時戰無野正給徐長清洗着玉白晶瑩的足趾,聽得他口裏舒服的細細淺哼,不由的感覺下身一熱,那物已是高高豎起,而這溫泉水無疑更是火上澆油,忍得他全身肌肉都糾在一起。

徐長清本來正享受着,可那戰無野洗着洗着卻突然獸性大發,竟是将他蜷着腿壓到了玉石上,嗓子還沙啞的問他:“丹田裏的元陽是否還足夠。”

昨夜做了那麽多次,饒是練了雙修之術,那處也已是紅腫到今日才消,份量足夠嬰胎用上兩天了,可是戰無野顯然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不等他說話便強自堵住他的口,大手從胸口磨蹭到他腰腹,幾次在腰腹上細揉不舍,徐長清本來對腹部微微的凸起,覺得醜陋無比,但戰無野卻是極喜歡摸他腹部這處隆起,每次歡愛時都是大手置于其中,輕輕的揉了又揉,捏了又捏,也不知是真得喜歡這塊地方肉嫩,還是喜歡着他腹中戰家的骨血。

而徐長清不知道的是,戰無野這樣的舉動最多的卻是滿足于他懷着自己骨肉的樣子,心中愛憐所以才會愛不釋手,因這嬰胎是他日後留徐長清在身邊的唯一之物,自然是百般愛護,但是下手卻極輕不敢有絲毫用力。

徐長清下腹被他大手摸得已有些情動,被咬成丹紅色的唇瓣也有些松動,迎着戰無野唇舌的狂猛,任他直搗其中,取着那塊連連敗下陣的軟肉百般戲耍,直到徐長清意識渙散,才松了口,改向那兩點朱紅而去,挑逗的身下人對他連連懇饒,才算罷了。

因常煉雙修之術,徐長清那處竟然越練越緊,所以每次接納戰無野都極為辛苦,而今日不知為何,這禽獸竟是比往日來得更為巨大,初入時竟是連腰都忍不住顫抖着,痛得拼命得念着雙修之術的口決,不停的有規律的收縮,才是勉強納下。

平日一個時辰的歡愛,此次竟延長到兩個時辰,徐長清哭喊嗚咽的嗓子都啞了,求他饒過,但戰無野顯然情到了濃處越發的興起,竟是越聽他求饒越是抱着他猛戳不止,徐長清只能盡量舒展開身體,任他大手與那物揉弄肆虐,手臂則緊緊環着他的脖子并随着他的動作,時而攀上高處,時而蕩落低谷,百轉千回呻吟不已,直到最後怎麽回房的也是無從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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