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啊啊啊快看他們親上了!

第37章  啊啊啊快看他們親上了!

原本勁道彈牙的面條在鐵鍋沸水中煮過了頭, 變得黏黏糊糊,一坨又一坨。

林湘在幾分鐘後重獲自由,發絲稍顯淩亂, 滿面春光地倚在竈臺邊握着竹筷撈面。

半分不敢回頭看身旁的男人。

重新拉亮燈泡的廚房似乎變得更加擁擠閉塞, 就連不時自玻璃窗戶吹進的微風也難以拂去那股燥熱, 周遭熱氣騰騰,林湘面上發燙,不用照鏡子也能想象得出那副泛着紅暈的模樣。

“給。”紅唇嬌豔, 似是泛着盈盈水澤,林湘将一碗面條推到竈臺邊, 努力鎮定心神, 軟軟糯糯的聲音響起,“你吃完了自己走吧, 我先回屋了。”

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連一個眼神都沒敢落在男人身上,小跑着甩着兩條麻花辮消失在賀鴻遠的視線中。

男人狹長幽深的鳳眼一直緊盯着林湘的背影, 直至再看不見分毫。

低眉舉筷吃面,因為煮得時間過長而變坨的面條似乎仍是人間美味, 賀鴻遠勾着唇大口吞咽,眼底笑意星星點點。

......

林湘蹬蹬蹬跑上二樓,回到房間忙掩上房門, 終于能在沒有賀鴻遠的私密空間輕松地長舒一口氣。

粉面桃腮, 臉上仍舊熱意陣陣, 林湘輕抿唇瓣, 似乎仍能感受到異樣的柔軟與濕潤。

只是賀鴻遠平日裏瞧着那麽冷情冷性,沒想到...

腦海中閃回着剛剛兩人在黑暗的廚房裏彼此交換的呼吸, 林湘擡手扇了扇風,試圖驅散陣陣燥熱。

——

翌日,天邊剛剛泛出魚肚白之際,林湘起了個大早,昨天睡前那麽鬧騰一番,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才困倦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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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起床時間也早,壓根兒不想多睡,想着以往賀鴻遠結束出海任務都有些假期,今日多半要來接自己上班,林湘此刻只想暫時避開他。

不然多尴尬啊。

昨夜逃走時,她都沒敢多看賀鴻遠一眼。

可就當林湘下樓準備洗漱做早飯時,竟然見着周家客廳沙發上已經端坐着背脊英挺的男人。

“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林湘脫口而出。

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賀鴻遠的薄唇上,昨夜的回憶如同山呼海嘯般湧回腦海。她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

“沒睡好。”賀鴻遠淡淡開口,面上卻不見什麽情緒,“在食堂買了早飯過來,一起吃。”

周生淮和馮麗也起了,聞言只以為賀鴻遠是出海回來不适應。

海軍便是這樣,真隔三差五出海在海上飄一陣子,那股枯燥煩悶勁兒是需要适應的,茫茫大海看幾回是感慨贊美,要真的睜眼閉眼都是,腳永遠踏不上實地,那滋味着實不好受。

許多人這樣來回折騰,剛回到陸地是會不适應的。

馮麗關心道:“是不是身子扛不住?”

林湘聽着這話,耳廓特別發癢,只能在心中吶喊,他身子可好,力氣可大呢。

周家人并沒發現賀鴻遠與林湘之間的異樣,吃過早飯,各自出門上工去,馮麗也準備去副食品站買點豬肉。

林湘照舊同賀鴻遠一道出發,只是她一顆心起起伏伏的,漂亮的杏眼時不時悄悄瞥男人一眼,賀鴻遠卻面不改色,瞧着正經又威嚴,只有和自己說話時放得輕柔的語氣能體現出幾分與衆不同。

她真是奇了怪了了,這男人真是昨晚寬大有力的手掌緊緊箍着自己的腰際,幾乎将自己的呼吸都吞咽的男人?

當真是昨夜一個樣,這會兒又是一個樣。

賀鴻遠學過變臉是吧。

“下班我來接你。”賀鴻遠這幾日确實放假,時間也充裕不少,“對了,星期天大家休息,中午去國營飯店吃飯,張華峰和姜衛軍嚷嚷着要我們請吃飯。”

林湘思緒被喚回,瞧着男人若無其事的模樣,也抿了抿唇,端着無事發生,情場老手的架勢,問道:“為什麽?”

“他們找了對象都請了吃飯,咱們也得請。”賀鴻遠解釋一句。

林湘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規矩,她點點頭:“好,我手裏攢了些糧票,你有多...”

“糧票我有,錢也帶着,你不用管。”

林湘仰着小臉,見他一副什麽都包辦好的大男人做派,問道:“那我總得準備點什麽?”

賀鴻遠勾了勾唇注視着林湘,“你人到就行。”

林湘:哼~

——

林湘和賀鴻遠在二廠門口分別,想着五天後要和他最要好的戰友及對象吃飯,不免得有些雀躍,這大概就是談戀愛後一點點與對方的生活有了交集的真實寫照。

幸好二廠下班早,也不加班,從不耽誤事兒,真是神仙工作啊~

走近辦公室,林湘今日難得的發現同事們竟然都在工作!這可稀奇了呀,這還是我那天天摸魚的二廠辦公室嗎?

趙主任見到林湘到了,忙招手:“小林哪,快來幫忙看看,咱們得重新定生産任務。”

是了,二廠汽水銷量以往都是要死不活的水平,掙不了什麽大錢,堪堪維持在一個基準線,每月也就一千多瓶的訂單量。

現在訂單激增,幾乎翻了四倍,全靠林湘改包裝的一句宣傳話語,生産任務自然就得重新分配。

這可打了衆人一個措手不及。

林湘前世是個拼命的打工人,業務能力過硬,同辦公室三人商量後,将兩個車間的任務根據汽水生産設備線和工人數量進行了分配。可分配好後,趙主任仍是愁眉不展。

馬德發像是看出了趙主任的煩憂:“這樣分配下去生産任務,大夥兒真得加班啊。”

加班在二廠來說是個僅此于工資減少的可怕話題,趙主任一臉悲痛地點頭:“這不是個辦法啊。”

孔真真兩手一攤:“就不能給我們把工資和獎金漲了,還不加班嗎?”

林湘憋着笑,看着眼前三張愁容滿面的臉,更能想到車間裏衆人要是聽到生産任務提高了還得加班消息的反應,必然是一片哀嚎。

她頓了頓,脆生生開口:“其實也不是沒辦法,我們可以想辦法,要麽提高生産效率,要麽再加些工人。”

第二點不現實,趙建軍清楚沒人願意來二廠,況且真有人來了,那不是來分錢的嘛!

至于第一點,他沉默後開口:“你看看咱們車間的工人,哪像還能提高的。”

“人提高不了,那就提高設備嘛。”林湘淡淡開口。

“說得對!”二廠車間了,邱紅霞吐着瓜子附和道,“我們一個個都有點能耐的,還要怎麽使勁幹活啊?明顯是這些設備不行嘛,拖我們後腿了。”

其他工人也頻頻點頭,聽着趙主任剛剛來車間宣布了生産任務,又說要提高生産效率,争取大家不加班,都叽叽喳喳讨論起來。

直到林湘說要改進設備,衆人眼睛都亮了。

邱紅霞給林湘塞了些瓜子,小聲道:“小林啊,你有本事,記得給我們設備改好點!”

林湘自然沒那個本事自己動手改造大型設備,可一場維修隊的馮師傅是有本事的。

秉着前陣子的交情,她給人翻譯了好些設備說明書,算是給馮師傅解決了不少難題,這會兒,她便上一廠請人去了。

馮師傅這些日子順心,憑借着林湘翻譯的說明書,真就解決了好些個以前琢磨不明白的設備原理,可是當林湘這回上門提及讓自己專程去二廠改造設備時,他臉還是黑了一下。

對林湘的看法不一樣,不代表他真就待見二廠那幫人了。

馮師傅擺擺手:“二廠那些設備都跟破銅爛鐵差不多了,還改什麽?再改興許都要改廢了。”

林湘何嘗看不出來,二廠的汽水生産線設備經轉了好幾手,在119食品廠之前就已經在其他汽水廠使用多年,後面被購買回來在一廠服役,再頂着老舊的身體來到二廠,頗有一種不堪重負,茍延殘喘的架勢。

要是可以,林湘也不想改修設備,重新買一套全新的生産設備多好。不過那無異于癡人說夢。

她笑了笑,拿出從趙主任那裏忽悠來的半包大前門香煙遞了過去,狀似不經意道:“馮師傅,我也知道您對二廠有意見,本來我也不想來麻煩您的,這不是我們去外頭找了好些維修師傅都不成嘛,人說改進不了。我當時就不服氣了,指定是他們水平不夠才找的托詞。他們非說我胡說八道,說就算是食品廠的馮師傅也整不了這個,您聽聽這話,多氣人。”

林湘笑意盈盈,仿佛真就是為馮師傅不服氣:“我可說了,天底下沒有馮師傅改修不了的設備!他可是最有本事的維修師傅。”

一頂高帽給扣上,馮師傅只覺得腦門有點沉。馮翰一向自視甚高,唯有技術和真本事說話,聽到這話,就算知道是林湘這小丫頭片子故意的,也被激起些氣性。

不過他也不是那麽好忽悠的,當即道:“試試也可以,不過你以後得繼續給我翻譯那些洋文。”

不止翻譯洋文,馮師傅發現林湘這女娃子腦子還挺好使,說是不會吧,就設備問題卻是一點就透,要不是她不願意,馮師傅還挺想收她來維修隊的。

林湘自然不願意去維修隊工作,只能婉拒馮師傅的好意。

連哄帶騙的請動了馮師傅,二廠衆人着實又對林湘刮目相看。畢竟馮師傅對二廠的鄙夷不加掩飾,林湘這本事不小啊。

馮師傅應承下來的事情絕不會辦得馬馬虎虎,三天時間,他基本全泡在二廠,将汽水線生産設備認真拆卸排查,這一查不要緊,發現的問題是真多。

起碼使用了幾十年的老設備如行将就木的老人,上回林湘看着說明書指揮人修整的只是表面的問題,內裏當真是問題一堆。

也難怪,這樣使用時間過長,又倒騰了好幾手的設備長期下來哪裏能有個完整模樣。

三天時間,一廠幾乎尋不到馮師傅的身影,設備有些毛病都是他徒弟頂上,衆人得知馮師傅竟然去二廠修設備,還一修就是三天,着實驚掉了下巴。

不知道一向傲氣且暴脾氣的馮師傅怎麽突然能這麽為二廠賣力了。

“馮師傅,您喝點汽水歇會兒吧,這兒還有瓜子花生。”汽水是廠裏現成的,瓜子花生是工人們自己帶的,林湘幹脆借花獻佛了。

馮師傅忙忙碌碌三天,當真是忙得腳不沾地,可仍是對二廠這樣吃吃喝喝的悠閑做派看不上,他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唬着臉道:“小林同志,別怪我沒提醒你,當心被二廠腐蝕了!”

林湘:“...”

她怎麽覺得二廠挺好的。

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別惹惱了這位大佬。

別看馮師傅脾氣大,可人是真有本事的,這三天時間忙活下來,将老設備清理整修,汽水生産線的整體運作都順暢了不少,以前經常卡頓的傳送帶速度加快,榨取果汁和滅菌等生産流程也更為順暢。

趙主任帶着工人們将馮師傅團團圍住,這會兒哪顧得上過去人對自己廠裏的白眼,管他的呢,現在能給二廠弄好設備的同志就是好同志啊!

他一把拽着馮師傅的手緊緊握着使勁搖晃幾下:“馮師傅,咱們食品廠還是屬你最本事啊!”

馮師傅不稀得二廠的人誇獎,尤其是看看這群人的樣兒,就差把恨不得這設備自個兒生産,他們提前下班寫臉上了。

臨走時,他不忘叮囑林湘:“林湘同志,你可考慮清楚,在二廠多待一天,可是堪比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腐蝕!這思想覺悟都要降低了。”

林湘将人送到一廠門口,打起太極:“馮師傅,我這也是遵守廠裏規定嘛,當初說讓我十月再去接班空缺出來的崗位的,我提前回去不是搶了誰的位置嘛。”

哼,馮師傅氣哼一聲,轉身離開,他看啊,這小林同志真是被腐蝕得不輕!

不管馮師傅多不情願,二廠的一套設備真是被他清理整修得不錯,雖說不能比市面上最先進的設備,可好歹比以前好用許多。提升了生産效率。

二廠的訂單任務分配下去,工人們操作着仿佛煥然一新的設備,個個幹勁十足,盼望着工資和獎金大漲,也盼望着不加班。

林湘清楚,這設備頂多再撐個幾年,她找上趙主任打聽:“主任,這設備太老了,估摸也撐不了幾年,咱們廠訂單越來越多,以後怎麽也得換新設備。”

趙主任像是聽見了什麽笑話,忙擺了擺手:“換設備可太貴了,一廠哪肯給批啊。”

林湘則不以為然,以前不是二廠掙不了什麽錢嘛,自然不招人待見,但是以後誰能說得準呢。

工人們開始加大火力生産汽水時,林湘的獎金也下來了。

這一次她通過改包裝為二廠汽水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生機,銷量大漲,訂單激增,趙主任特意向一廠申請的獎金,共計五十元發到了林湘手上。

不僅如此,趙主任腰板挺直,搓搓手大言不慚道:“明年的廠先進和勞模評選我得争一回了,把小林報上去。”

要知道,二廠可是從沒出過廠先進和廠勞模,就他們以前的名聲,連報名都沒資格。

林湘暫時不關心什麽虛名,手中捏着五張大團結,一臉喜色,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錢哎!

回到家的林湘将那五張大團結同自己當初賣了工作得來的錢放在一處,來回來去地數了三遍,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富婆!

要是放在後世,幾百塊當然不是富婆,可在七十年代,幾百塊錢已經超越不少普通家庭的全部積蓄了。

後天就是星期天,想到要和賀鴻遠的戰友們吃飯,林湘還是特意放了十元錢在身上,有備無患嘛。

星期六上工,整個人就松懈了不少。

只要是放假前一天,上工什麽的便沒什麽心思,只盼着這一天什麽事兒都別找來,讓人安安穩穩地迎接休息日。

可是,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上回參加一廠領導會議時,林湘雖說婉拒了廠長讓她立刻回一廠的提議,可也表明了态度,蝦醬生産線這邊有需要,自己也能參與想辦法。

這不,尤秘書在星期六下午就找上門了,讓林湘去蝦醬車間那邊開會,一起想想對策。

放假前的下午要開會,林湘在心裏罵罵咧咧一句,還是只能動身了。

一廠蝦醬生産車間總計四個面積寬廣的大車間,十分氣派,車間裏陳列着大型發酵設備,嶄新的設備泛着銀灰色光澤,一看就很值錢。

林湘第一次進來這裏,偷摸找尤秘書打聽一句,這才得知蝦醬車間的所有設備都是單獨采買的,一套就得十多萬,那可不得了。

林湘有些羨慕,要是汽水生産車間有這麽先進的設備,效率提升,産量提升,一切都不在話下了。

往日充滿了幹勁與朝氣的蝦醬車間此刻有些死氣沉沉。工人們嘴上不敢明說,可心裏都犯嘀咕,近來生産任務逐漸降低,誰都能看出來問題,就指着車間主任秦陽波想法子呢。

秦主任人高大魁梧,一張國字臉發黑,濃眉倒豎,頗具威嚴。上有領導施壓,下有工人們議論紛紛,他肩上的擔子重,壓力太大。

一天抽了半包煙,煙圈吐成一串接一串,再開會商量對策時,見到二廠的那小年輕也過來了,當即更是黑了臉:“咱們這是內部機密會議,怎麽什麽人都進來了。”

這次會議是蝦醬車間內部會議,廠裏領導也未參與,可尤秘書卻将林湘帶了過來。

尤秘書清楚秦主任脾性大,那是多年王牌車間主任的底氣與自負,只解釋道:“秦主任,這是廠長的意思。廠長想着林湘同志年輕有為,興許能有不一樣的想法,多個人也多個辦法不是嗎?”

實在也是這一個月來,食味食品廠動作不小,改良的蝦醬味道好,鋪貨的路子也廣,打得119食品廠一個措手不及,始終難有對策。不然廠長也不會直接插手蝦醬車間的事情。

秦主任面色沉沉,當即也不好再說什麽,只是壓根兒不用正眼看林湘這個丫頭片子。

蝦醬車間的內部會議要随意不少,由秦主任領頭,與會的都是車間骨幹,負責各個環節的組長與車間老人,經驗豐富,在廠裏資歷不淺。

林湘安安靜靜坐在角落,身邊是同樣來旁聽的尤秘書。

尤秘書今年二十九歲,跟在廠長身邊年歲不短,堪堪八年,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只是他沒有想到,剛剛被秦主任當面嫌棄的林湘也如此沉得住氣,就這麽安靜坐在角落聽其他人讨論着對策。

會上,負責蝦醬發酵的組長便不在意食味近來的猛攻:“管他個球!老子就不信他們能一直賣得紅火,我們是多少年的手藝,他們呢?剛剛冒頭的小年輕,小打小鬧一陣子就熄火了。”

這便是主張以不變應萬變。

當然,也有人察覺到危機,攪拌車間的組長就反對:“咱們哪能什麽都不管?不然等食味的越賣越好,我們廠的蝦醬可怎麽辦?這麽多工人又怎麽辦?”

每月上萬瓶的蝦醬生産任務,蝦醬生産車間的工人就不少,要真是訂單驟減,任務下降,哪裏還需要這麽多工人,工資降低不說,估摸都養不起這麽多人。

大夥兒就指着這份鐵飯碗呢。

雙方各有支持者,一時間分成兩派,最後還是秦陽波拍板:“咱們變是得變,可問題就是怎麽變!”

他為這事兒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覺,想了個法子:“我們的蝦醬口味好,可是時間久了,大夥兒也吃膩了,我琢磨着不然也改良改良。”

這話一出,不少人激動起來:“怎麽改?”

秦主任也嘗過食味的蝦醬,濃郁鹹香,很是誘人:“我們也提鹽量,跟食味正面打擂臺!”

他仔細琢磨過,食味的改良秘方有一點便很明顯,加的鹽量明顯是一般的蝦醬制作多了許多,味道也更加刺激誘人。

林湘默默聽着,眼眸微動,只暗道這秦主任也是被競争對手打得暈頭轉向,想出了一招昏招。

人群中心,秦主任和各大組長商量着改良秘方,而角落裏,尤秘書低聲詢問:“林湘同志,秦主任這個提議你怎麽看?”

林湘笑了笑,她的身份尴尬,想着幫一廠一把,可是自己人微言輕,不一定會得到重視,只委婉道:“這個提議看似可行,但是并不太明智。”

秦陽波和組長們激烈讨論,越讨論便越覺得自己的法子好,就該和對手打擂臺,他們改得自己廠裏難道改不得?

可是當他聽到坐在角落的車間工人偷摸告密剛剛偷聽到尤秘書和林湘的對話,當即黑沉了臉。

“林湘同志。”他打斷衆人的讨論聲,直接點名林湘,這個丫頭片子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還說改良配方的法子不明智,他倒要聽聽有什麽不明智的,“你說說看我這個法子哪裏不好了?”

林湘猜到車間裏處處都是秦主任的人,有人告密打小報告也在所難免,她當即也不推脫,想着早點結束早點下班,幹脆地開口:“秦主任,我認為食味之所以能靠着改良配方迎來蛻變是他們原本的味道就不行,能徹底地脫胎換骨,仿佛在大衆面前完全蛻變,也沒有任何損失。可我們廠不一樣,119蝦醬成名多年,聲名遠播,味道也早已被大衆記住,現在因為食味這幾個月來的打擊自亂陣腳,從而改變配方,無疑是丢掉了我們自身的優勢,很可能難以反擊,反而趕走了熟知119蝦醬的老百姓,就連還剩下的顧客群體也保不住。”

一番話娓娓道來,林湘聲音本就清脆悅耳,不似五大三粗又着急的嗓音,竟然是在不少工人中引起共鳴,許多人跟着點了點頭,竊竊私語道:“是這個道理。”

貿然改動配方是一招險棋,可能絕地反擊,也可能是自掘墳墓。

秦陽波面上青一陣紅一陣,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被一個丫頭片子當面指出來,那臉上就挂不住。

他沉聲道:“那你的意思是有更好的法子?”

林湘沖他微笑,餘光瞥到已經臨近下班時間,不願多耽擱:“不一定是更好的法子,要是覺得可行可以試試。既然我們知道食味蝦醬的缺點便可以做文章,大肆宣揚我們119的蝦醬不至于吃完後如此口幹舌燥,還能為老百姓省下汽水錢不是。”

她語調輕快,又帶着幾分俏皮,引得車間辦公室裏衆人悶聲發笑。

林湘繼續道:“這是其一。再有還能在蝦醬上做文章,如今大夥兒都賣蝦醬罐頭,算是高價商品,倒不如趁此将蝦醬罐頭改動,推出平價些的蝦膏,蝦醬幹燥後成蝦膏,一塊一塊地售賣也适合更多老百姓,高價的蝦醬罐頭和平價的蝦膏雙管齊下,這是其二。至于第三嘛...”

林湘頓了頓,尤秘書聽得入神,忙追問道:“第三是什麽?”

“食味這次來勢洶洶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鋪貨路子特別廣,興許是在工商局有門路,和我們廠搶得厲害。那我們何不把眼光放長遠些,跳脫開南方這幾個省市,放眼全國?”

“胡說八道!”秦陽波聽到最後一句話,只覺得林湘什麽都不懂,在瞎逞能,“咱們這蝦醬還能賣上首都去?賣到西北去?就這點地兒都守得不容易了。”

林湘并不氣惱,眼見自己該說的都說了,她只想準時下班:“秦主任,這樣的機會稍縱即逝,興許我們不往外頭去,食味還想鋪貨鋪到全國,他們野心可不小。我能想到的法子都說了,你們看看有沒有能用上的,二廠那邊事情忙,我就先回去了。”

尤秘書:“...”

二廠哪裏有多少事情忙!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林湘同志怎麽都有趙主任三分風采了,以前趙主任上一廠開會,眼瞅着開過頭要超過下班時間,也是找的這個借口。

等林湘一走,辦公室裏又安靜下來,衆人面面相觑,最後統一看向秦主任。

秦主任自然不會聽一個小丫頭的:“別搭理那二廠的,對蝦醬生産一竅不通還真來裝有本事的。我們繼續開會!還是看看改配方的事情!”

——

林湘在星期六按時下班,這一周的忙碌也終于過去了。

二廠汽水生産邁上新臺階,趙主任算過賬了,這個月的工資加獎金,人均能漲30%。

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下工時,林湘心情大好,就連被蝦醬車間的秦主任一通埋汰也沒放在心上,她該提的建議都提了,至于要不要采用不是她能決定的。

只是她可以确定,要是119蝦醬罐頭真的改配方向食味的蝦醬靠攏,絕對是自尋死路。

回到周家的林湘在飯後于衣櫃中挑起了衣服,明天總歸是正式和賀鴻遠戰友及其對象吃飯,她總得穿得體面些。

上工久了有時候随随便便的衣裳是不能穿出去的。

左挑右選,星期天,林湘穿着白色碎花襯衣和黑色收腰直腿褲出門了。

今日的林湘特意編了兩條松散的麻花辮,不似這個年代女同志愛将頭發梳得特別服帖,編辮子也編得緊實,她梳得是田園小清新風格,配上身上的白色碎花上衣,頗有股相得益彰的美。

收腰的黑色直筒褲更是襯得她一雙筆直的大長腿望不到盡頭似的,一步步走向了正在家屬院門口等待的賀鴻遠。

賀鴻遠頗讨人歡心的穿上了林湘送他的黑色襯衣,褪去了軍裝,和林湘并肩而行,滿是荷爾蒙氣息。

兩人下午約會,在晚飯時間于國營飯店與張華峰及對象嚴敏,以及姜衛軍與對象宋晴雅碰面。

六人三對,賀鴻遠和林湘頗有請客主人的意識,指着牆上小黑板詢問幾人想吃什麽。

國營飯店裏每日的菜品都寫在小黑板上,按需點菜。

張華峰和姜衛軍可不客氣,大夥兒都是這麽過來的,就指着最好最貴的菜點。

宋晴雅扯了扯姜衛軍的軍裝衣角,低聲道:“你們點這麽多啊?”

還那麽貴,只是後半句她沒說出口。

姜衛軍爽朗一笑:“放心,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在,随便能吃完。”

軍人常年訓練量大,飯量自然也不簡單。

林湘沖宋清雅彎了彎眼:“沒事,賀團長讓大家敞開吃!”

宋晴雅回以一笑,帶着幾分羞澀。

姜衛軍對象宋晴雅是海島上的知青,幾個月前兩人在島上遇見,算是一見鐘情,姜衛軍是個出手快準狠的軍人,沒多久就追求上宋晴雅,兩人确定了戀人關系。

林湘聽到兩人是浪漫的一見鐘情,再一看姜衛軍身材魁梧挺拔,宋晴雅嬌小溫柔,簡直是反差感到極致的絕配,一時興起就多問了幾個問題。

兩人已經打了結婚報告,就等着部隊審批,姜衛軍還為準媳婦兒謀了個差事,結婚後讓知青宋晴雅上部隊小學來當老師。

聽起來兩人未來日子一定美好。

林湘挺佩服當老師的人,她就沒這個耐心,真要對着一群活蹦亂跳的孩子,她想想都覺得頭大。

“我看你這性子确實适合當老師。”林湘見宋晴雅說話溫柔,又是高中畢業的學歷,說話做事不急不慢的,“就是當心別被孩子們欺負了去。

宋晴雅搖頭:“那應該不會,我家裏弟弟妹妹好幾個,我帶着他們長大的。”

等菜的間隙,張華峰也加入話題:“林湘同志進了食品廠,宋晴雅同志去當小學老師,挺好啊!軍屬安置得也妥當。”

他的對象嚴敏是文工團舞蹈隊的,面容豔麗,五官精致,就是看着林湘時有些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你瞎操什麽心啊。”嚴敏一胳膊肘怼了怼自己對象,“說得跟都是你安排似的。”

林湘想着今兒畢竟是自己和賀鴻遠請客,當即又和嚴敏寒暄上:“嚴敏同志,你們文工團忙嗎?聽說以往每年都有演出?”

嚴敏面上表情可精彩,剛想回話又想起什麽,緊抿着唇不鹹不淡道:“還好吧,一直就那樣。”

一頓飯的功夫,除了嚴敏,其他人都很熱絡,飯桌上幾道大菜一掃而光,林湘敏銳地察覺到嚴敏的幾分敵視。

仔細想想,自己和她從無交集,只是再一想到當初在聯誼會上發生的事情,林湘又了然了。

後頭的時間便也沒有刻意與嚴敏交談,多是與宋晴雅說話。

飯後,張華峰端着茶水張羅衆人舉杯,沒喝酒也像是喝了酒似的激動道:“林湘同志啊,我和衛軍可就把老賀交給你了!”

話頭剛起,像是當父母的要托付孩子終生似的。

可張華峰話鋒陡轉直下,沖林湘擠眉弄眼道:“你狠狠地管他!千萬別客氣!我和衛軍可遭了他不少毒手,你是不知道這小子多會氣人,你可得替我們‘報仇’啊!”

林湘險些笑出聲來,只能緊抿紅唇,努力壓抑着唇角弧度,扭頭迅速看了賀鴻遠一眼,略帶嘚瑟地低聲道:“聽見沒有~”

賀鴻遠也不和兄弟一般見識,他飲下茶水,回應林湘的話裏仿佛多了幾分醉意:“我肯定聽林領導的命令。”

林湘一時笑彎了眼。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飯後幾人各自散去,嚴敏同張華峰走出一段路就差點吵起來。

張華峰哪裏看不出來對象對林湘的隐隐敵意:“你說你至于嗎?今兒可是我兄弟找到對象請吃飯,你...”

嚴敏是個潑辣性子,當即就怒了:“我怎麽了?我又沒給林湘甩臉色。”

“是沒甩,可是跟衛軍對象完全不一樣,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心裏不滿意。”張華峰對着自己對象也沒法大小聲,只能連哄帶勸道,“江秀蓉當初讓你給她牽線鴻遠,沒成就是沒成,鴻遠沒看上她就是沒看上,你怎麽還跟着較勁兒呢。”

嚴敏不滿:“我就是不明白,秀蓉哪裏比不上林湘了?模樣漂亮吧,家世還比林湘好那麽多,賀團長怎麽就跟林湘好上了。”

在嚴敏眼中,沒看上自己好友的賀鴻遠簡直是瞎了眼。

張華峰無奈:“我的嚴敏同志哎,找對象不看心裏裝着誰的嗎?鴻遠就是喜歡林湘,不喜歡江秀蓉呗。這見着胸口這兒跳得不行,這就是成了。”

說話間,他拉着嚴敏的手貼在自己胸口演示。

嚴敏噗嗤一笑:“那你見着誰,心跳得不行?”

張華峰瞧瞧左右來往行人,飛快道:“當然是你!”

兩人拌了幾句嘴又和好,張華峰不忘繼續叮囑:“所以這事兒你可千萬別摻和,鴻遠還是第一次對一女同志這麽掏心掏肺的,看林湘的眼神都不一樣,你再和江秀蓉好也別跟林湘較勁。不然我跟兄弟也難做。”

“知道了知道了。”嚴敏聽得耳朵疼,默默埋汰對象,“你可真是啰嗦。”

......

和賀鴻遠戰友及對象分開後,林湘和賀鴻遠慢悠悠去海邊閑逛,享受着難得的悠閑時光。

“你看看你,就是你的桃花債太多,害得我莫名其妙就招人不待見了。”林湘望着悠悠海水,輕聲埋怨。

賀鴻遠不懂什麽是桃花債,可他聽懂了後半句:“嚴敏她平時倒不見這樣...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

賀鴻遠自然也看出來了,不過這是戰友的對象,他管不了太多:“以後咱們跟她少來往。”

“很明顯,她在為她的好姐妹江秀蓉打抱不平呢。”林湘見周遭沒有人注意,擡手戳了戳賀鴻遠的手臂。

男人手臂肌肉緊實,手感當真不錯。

賀鴻遠皺眉,倒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理由:“我和江秀蓉沒有任何關系。”

“我知道。”林湘細數這男人的桃花債,“你還和孟菁沒關系。”

也是她知道書裏的賀鴻遠确實冷情冷性,對任何女同志都敬而遠之,不然高低得為之頭疼。

夕陽已然躍過海平面,海風鹹鹹,林湘同賀鴻遠沿着海邊往部隊走,待走到椰林間小路時,林湘還在數賀鴻遠招惹的桃花,不數不知道,一數吓一跳。

這位書中的高質量黑月光的追求者是真多,其中以原書女主孟菁最為執着。

想到孟菁,林湘突然覺得耳畔出現了孟菁的聲音。

她腳步一頓,疑心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待她轉頭看向賀鴻遠,男人似乎看懂了她的眼神,颔首應道:“是孟菁和蔣正豪。”

小路前方傳來孟菁和蔣正豪吵架的聲音。

“蔣正豪,你少管我,我喜歡賀鴻遠也好,喜歡其他誰也好都跟你沒關系!”孟菁穿着白大褂,柔順的頭發紮了一個馬尾垂在腦後,漂亮的臉上現出幾分因為激動吵架泛起的紅暈。

蔣正豪像是難得的被氣到了,扯着嘴角口不擇言:“我怎麽不能管你?就憑你的眼光,到時候帶回去院裏一個不入流的男人當對象,也不嫌丢你的人,丢你爸媽的人?”

“楊鳴威哪裏不入流了?你說的什麽話!”孟菁這幾日被部隊上一營長楊鳴威追求,楊營長風趣幽默,孟菁和他多說了兩句話,就被蔣正豪看見了。

原本沒心思和楊營長有發展念頭的孟菁受不了蔣正豪一副就要管着自己的模樣,當即揚言要和楊鳴威談戀愛。

兩人之間的大戰一觸即發。

“孟菁,楊鳴威不是個好東西,你眼睛擦亮點。”

孟菁氣惱:“他是什麽人我自己會判斷,蔣正豪,你要是閑得慌就自己去找個女同志談對象,少一天天的在我面前晃。至于我和誰談對象也不用你操心。”

林湘饒有興致地看着原書中男女主吵架,一時激動地扯了扯賀鴻遠的衣角:“你看看他們倆,吵架也好般配哎!”

賀鴻遠:“...”

目睹前方男女吵架的賀鴻遠完全不理解,這兩人的事情有什麽好關心的。

偏偏自己對象一臉興奮。

“啊啊啊啊快看!”林湘突然快速又猛烈地扯着賀鴻遠衣角搖晃,“他們親上了!”

就在兩人斜前方,扔下狠話準備揚長而去的孟菁被蔣正豪拉着手腕一把拽了回來,傾身直接親了上去。

用嘴堵住了孟菁喋喋不休的那些令人生煩的話語。

林湘哪裏能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榮幸撞見書中男女主的親吻場面,可就在她興奮之際,眼前一片黑暗襲來。

賀鴻遠一掌捂上她的眼睛,直接将人帶離現場,遠遠地走開,到另一處僻靜地方才停下,口中不忘怒斥蔣正豪:“還是個軍人,居然在外面做這種事,真是半點沒有軍紀軍風!”

林湘拽着賀鴻遠的手往下,這才重獲光明。

對了,她想起來了,這個年代确實對男女關系界限很是看重,尤其是這種在外面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行為不恥,更別提還是親吻。

賀鴻遠這樣古板嚴肅的軍人,自然更受不了。

“我看部隊也該再加強些軍紀建設教育,蔣正豪真是...傷風敗俗!”賀鴻遠的不恥發自內心,對這種行為十分輕視。

真正的軍人,是有強大自制力和意志力的,怎麽能在外面做出這種事!

夜色襲來,周遭昏暗一片,林湘見四下無人,又想起一星期前,賀鴻遠在廚房箍着自己不放手的情景。

再看他此刻義正言辭的模樣,林湘玩心大起,迅速靠近踮腳,撐着他手臂仰頭親了上去。

賀鴻遠的話語被林湘堵住,男人溫熱濕潤的薄唇被她輕輕吮吸,又壞心眼地探出舌尖勾纏...

賀鴻遠因林湘突如其來的動作怔住,身體瞬間僵硬繃直,卻在片刻後微張薄唇,似是要迎着她的唇舌。

可就在他輕啓薄唇之際,林湘卻迅速退開,轉身就要跑開,只扔下一句:“賀團長,我錯了,現在是在外面,我們得注意軍容軍紀,不能有傷...唔...”

林湘沒跑開幾步便被男人一把抓住,一個轉身的功夫,身子便靠在林間小道廢舊的紅色磚牆邊,被緊緊壓住。

原先還口口聲聲對在外面做出傷風敗俗行為的蔣正豪聲讨的賀鴻遠雙手箍着林湘,俯身貼了上去。

林湘輕顫着睫毛,呼吸都急促起來,她就是想逗一逗這男人,哪成想他竟然如此沒有原則!

呼吸被人吞吃之際,她忙推着他胸膛,喘息着譴責:“賀團長...說好的軍風呢..唔..你可是個軍人!”

兩人中間頻頻響起黏膩動靜,賀鴻遠身子繃得如筆直的白楊,眸中暗欲沉沉:“今天沒穿軍裝,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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