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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7章

她說完這話, 對面的人有些遲疑。

花廳裏只有他們兩個人,手邊茶還熱着,在仍有些春寒料峭的時節, 徐徐向上升騰着絲絲縷縷茶煙。

見秦淮舟沒有馬上回答,她也不急, 只神色自若的坐在座上, 慢悠悠飲着熱茶取暖。

終于,她見秦淮舟似是沒有找出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眉間微折,開口對她道,“別院那邊總歸是家事,以此事做公務交換, 不妥。”

“秦侯大概是弄錯了, ”她笑起來,“這可不是交換。”

“那是什麽?”他看向她。

“你可以把這兩個看做是做選擇。”

她似乎格外替他着想, 放下茶盞, 伸出兩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接着用另一只手先壓下中指,口中跟着道,“一呢, 讓我去趟別院,聽聽具體發生了什麽要命的事;”

然後再緩緩壓下食指,“二呢, 讓我見靳賢一面, 問幾句話。”

末了語氣輕松,是完全将選擇權放給他的态度, “就兩個選擇,不算為難吧?”

秦淮舟看着她仍支在桌上還不曾收回去的手。

當把她和與酷吏極刑有關的烏衣巷聯系在一起時,這雙手淩厲有力,如鷹的爪,一旦被抓住,輕則也要掉塊肉;

但若将二者分開來看,這雙手與詩文常形容的淑女的手沒有區別,是銷薄春冰,明如玉。

大概是見他思索太久,等待的人不免催促一聲,“怎麽?很難選嗎?”

兩個選擇,要選擇哪個,看似手到擒來,但……

秦淮舟從心裏嘆出一口氣。

“蘇都知的選擇,都是如此為難人麽?”

“嗯?”蘇露青換了種姿态坐着等他的回答,“秦侯為何如此說?”

“若我選一,這件事就仍會繞回原點,恐怕蘇都知會有千百個理由往後無限推卻。”

“哦,這麽說,你覺得選一不行,還有二呢?”

“選二?”

她看到秦淮舟聞言露出一種無奈的笑,“那秦某豈不成了主動請蘇都知接觸大理寺嫌犯的人了?”

說到這裏,他接着又嘆出一聲,“蘇都知從開始就沒給秦某選擇的餘地,何來不為難一說呢?”

她聽完點了點頭,像是對他的說法非常感同身受,然後說道,“既然如此為難,秦侯想怎麽辦呢?”

一面是非她出面不可的家事,一面是不可被随意交易的公務,本不會被放在一處比較的兩件事,此時卻成了令人進退兩難的題。

而制造出這一矛盾的始作俑者,再次端起茶盞,小口潤了潤喉,悠閑等着他的決定。

“或者,蘇都知可否說明,因何事要問靳賢?可有刑案依據?”良久,終于聽到他說。

她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故作沉思,半晌才盡量簡單的說道,“有犯官口無遮攔,屢出妄言,意圖謀反,如今一幹人等已被羁押進烏衣巷,看口供還牽涉到靳賢,烏衣巷不好妄加定奪,只好向其人印證一番。”

她擡眼看向他,“意圖謀反,可大可小,大理卿應該知道其中利害吧?”

“如此說來,烏衣巷來此調取的文書,也與此事有關?”

她輕哂,“大理卿這是在打探烏衣巷的內情?”

“蘇都知誤會了,秦某無意于此。”

“那,可否請大理卿帶路?”這次說的,是問靳賢幾句話的事。

秦淮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向花廳之外看去一眼。

尹唯會意,不多時帶着幾份文書進來,“侯爺,下官有要事秉。”

秦淮舟自然的擡手示意他上前,接過那幾分文書,仔細看了看。

這幾份都是烏衣巷那邊前不久調取過的,兩邊核對無誤,已然全部登記在冊。

的确如她所說,與犯官過往有關。

他心中思量片刻,點點頭,“既是如此,大理寺自會稍作配合。”

當下親自陪同在側,引着蘇露青去了大理寺監牢。

靳賢被安置在單獨的隔間,在與靳賢牢房相反的方向,正關押着襄王等人。

快到牢房門前時,蘇露青停下步子,“勞煩大理卿回避。”

替她引路的人雖沒開口,倒也的确如她所願,回避到外面。

這一處地方只剩下她和靳賢兩個人,她沒有立即上前,而是站在原地,觀察牢房裏的人。

即使是從不濫用刑訊的大理寺,牢房也總和別處一樣陰寒濕冷,牢房只有挨近頂端的位置開出一扇小窗,光從外面照進來後,又仿佛被牢房裏某種無形之物切去一半,于是外面天光只撐在窗邊,照不進裏面。

靳賢悠然處在牢房裏,手裏拿着本書,借着燈火細細品讀。

聽到動靜,只往她這邊看來一眼,然後目光繼續落回書上。

“又見面了,靳禦史。”她走上前去,隔着外面的欄杆看裏面的靳賢。

“原來是蘇探事,難道老夫的事,大理寺審不了了,又被轉去烏衣巷了?”

她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聽說靳禦史與陳戬是多年好友,陳禦史奉旨往绛州巡查時,還專門來見了你一面,一為探望當時自稱病重的你,一為同你道別。”

“是又如何?”

“牢房濕寒,常人進來都要落下一身毛病,不知靳禦史墜馬時受的那些傷,如今可已大好了?烏衣巷也有些醫官,我可以叫醫官來給靳禦史再診治一番。”

“不勞蘇探事費心,老夫在這牢裏一切都好,還算康健。”

“既然如此,本使也能放心了,不過,看靳禦史手上的傷,似乎還未痊愈呀,難不成,是大理寺裏有人對靳禦史不敬,嚴刑拷打了?”

她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在靳賢露出的手腕處,如今距離屈府失火已過了幾個月,但這些傷卻仍是猙獰,看着還和新傷一樣。

靳賢下意識背過手,将這些傷痕藏在身後,“不過是些墜馬小傷,多謝蘇探事關心。”

“當真是墜馬所致嗎?”

她卻忽然抓住這個字眼兒不放,“莫不是靳禦史在這裏被關糊塗了,不知道自己這傷是如何而來?可要本使幫你回想一番?”

“你到底想說什麽?”

“這種傷,無論用什麽傷藥來敷,幾個月都不見好,可見不是尋常傷口,而是中毒,”她分析過後,認真的詢問,“若只是墜馬,這毒難道是地上憑空長出來的?更何況,我看靳禦史這傷,是鋒刃所傷呀。”

這次她沒給靳賢考慮的時間,接着說道,“事到如今,大家不妨開誠布公,屈府失火那夜,在枯井邊襲擊我的人,就是你吧。”

她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幾處地方,“當時,你知道我發現了井下的秘密,本來想用巨石将我砸死在井底,但你實在是體力不支,被我用淬了毒的匕首所傷。

我這毒呢,并不致命,只是會讓傷口始終難以愈合,所以你之後雖然對外稱自己是傷心墜馬受重傷,用的卻都是金瘡藥。

可惜,沒有我的解藥,哪怕你用再好的藥,也治不好你的傷。”

靳賢沒說話,但他眼裏的回避,已經出賣了他。

“不過麽,我今日來,不是要和你說屈靖揚的事,而是想聽你說說,站在你背後的,是誰。”

靳賢嗤笑一聲,“屈府之案,本也與我沒什麽幹系,你說的這些即使都發生過,又能證明什麽?更何況,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什麽背後之人,我靳賢食君之祿,自然做忠君之事,若非要說老夫背後的人,那老夫可以明确告訴你,老夫身後,自然是陛下。”

“說的不錯,”她贊同的點頭,“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但你可能拍着良心說,你口中的君,你口中的陛下,指的是哪一位?”

靳賢朝上方拱了拱手,“自然是當今聖上。”

“那你縱容手下推波助瀾,種栗纓混淆視聽,讓靈藥在民間泛濫禍害成災,也是忠君的表現麽?”

靳賢臉色一變。

一直站着說話,她有些累了,四下看看,周圍地面光是看着就透出寒氣來,在這樣的地方席地而坐更不可能,她幹脆直接靠在欄杆上,側頭看着靳賢,觀察他每一次細微的表情變化。

“我查問過貴府家仆,他們雖然不敢明說,卻也将我想知道的事交代了一部分,比如,尊夫人的事。”

“蘇探事慎言,死者為大,不可妄議。”

“只是闡述實情而已,屈婵雖是屈靖揚之女,但與你成婚以來,似乎一直沒有掌握府中中饋,而她對你惟命是從,哪怕知道你故意縱容女兒私奔,也不曾對你有怨言。”

“蘇探事!老夫雖在牢獄之中,仍有官身,你若再信口雌黃,老夫這就修書上奏一封,彈劾你辱沒我妻!”

“随你,”她嘆道,“靳妍,是你與屈婵的女兒吧,她在绛州,也是你的意思。”

最後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篤定的陳述。

她觀察着靳賢面上的變化,滿意的往下說,

“她在你的布局下,與駱泉相識,你雖阻撓他們相處,卻又處處為他們提供機會,最終他們如你所願,‘私奔’到绛州,看似音信全無,卻處處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三年前,你奉命巡查绛州,駱泉在你的運作下進入松鶴堂,開始參與研制三清丹,這期間,無論是三清丹還是栗纓,在绛州的所有分紅,最後都落進你囊中了吧。”

她句句緊逼,靳賢聽到後面,幹脆背過身去,藏住自己全部的神色變化。

“……你知道我最後一次見到靳妍,她說什麽嗎?”

“她說,她有家不能回,萬幸自己的女兒能回到親人身邊,這對她來說已經足夠。她還慶幸,說她的女兒和女婿能在祖父的愛護下安穩度日,她說她的女婿得到了國子監外院學子的名額,将來即使做不成大官,做名有用的胥吏也好,只要對她的女兒好,她不會再強求什麽。”

“靳禦史,你說,她要是知道,她的女兒早就死了,甚至還被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父親聯手做局弄出個障眼法的假身份,她還會為了替你保守秘密而自盡嗎?”

背對着她的身形忽地一顫。

她最後道,“屈靖揚保不住以後,你處理掉了屬于他的那份栗纓田,而這塊田産被記在屈婵的名下,你擔心她喪父大受打擊會供出這份秘密,幹脆将她也殺害。”

“現在你人在牢裏,绛州的事又敗露了,開明坊那塊明面上記在駱泉名下的栗纓田,你猜猜看,會不會有人像你處置他們一樣,來處置你呢?”

“還是說,靳禦史早已将個人生死置之度外,寧願舍棄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上頭的人無憂?”

“若真是如此,你又為何執意要拿到落在屈靖揚手裏的賬簿?若非如此,你也不至于被大理寺抓個正着,關在這裏。”

“我……咯咯!”

靳賢忽然怪叫着滾落在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像要摳出什麽,又像是覺得窒息,想要拿掉什麽。

弄出的聲音極大,很快引來附近的獄卒。

秦淮舟也聞聲前來,見狀趕到蘇露青身邊,确認一番無事,跟着問,“發生何事了?”

蘇露青對靳賢突然發生的變化也很驚愕,她看着正被獄卒奮力控制住抽搐的靳賢,忽然覺得這情形有些眼熟。

當即問道,“在這之前,還有誰見過他,給他送過什麽東西?”

這突然開始發作的情形,像極了當初喝藥發作的馬孚,這種藥喝下以後并不會立即發作,但要讓服藥之人在旁人眼前突然發作,需要掐算的時機也很關鍵。

看情形,是有人從她來大理寺開始,就在推算她前來問話靳賢的時辰,然後,哪怕靳賢因她的話而動搖,也會因為藥效發作,無法說清實情。

靳賢這邊的事,同樣也驚動了楊甘等人,這時候蘇露青已經悄然離開監牢,回到烏衣巷,吩咐梁眠徹查烏衣巷用藥的去向。

“……這麽說,大理寺之中,有人拿到了烏衣巷才有的藥?”

梁眠聽到這裏,皺緊眉頭,“這藥連總衙那邊都不知道,能經手的也沒幾個,還都是自己人,如果靳賢事先服下的是這種藥,說明此人已經滲透進烏衣巷多年,而且隐藏極深,從來沒被查出過端倪。”

他跟着說出幾個名字* ,“這幾個人,再加上我,還請蘇都知派人細查。”

……

“靳賢雖然穩定下來,但郎中說,他受到刺激,傷了腦子,以後恐怕也難以常人來定,如今只能勤加用藥、針灸,看是否能讓他恢複一些。”

馬車裏,秦淮舟大致說了些靳賢的事,然後接着道,“靳賢之前接觸到的是送飯獄卒,從時辰上來推算,與他突然發病間隔過長,且所有送到靳賢手上的東西都有專人查驗,很難夾帶進什麽東西。”

說完這些,秦淮舟才終于進入正題,對她說,“我曾聽說,烏衣巷在審訊馬孚時,也曾遇到過類似的情形,甚至在将馬孚第一次移交禦史臺的時候,馬孚正巧當着衆人的面發病。他是蘇都知親審的犯官,出了這樣的事,蘇都知應該也從醫官口中得知些什麽吧?”

蘇露青靠在車壁上,身形随着馬車行進的頻率微微晃着,聽到這裏,挑眉笑出一聲,“原來大理卿是懷疑此事與烏衣巷有關,來審問我來了。”

“……秦某并非懷疑,只是兩樁事如此湊巧,蘇都知若能解惑,秦某感激不盡。”

“真是不巧,”她面露遺憾,“醫官查出的結果是,馬孚時常驚厥,所以他發病,旁人都已經見慣了。”

“若當真是驚厥,何能如此之巧,每次都在他即将被帶去禦史臺時發病?”

“大理卿不信?”

她看住他的眼睛,“今日我見靳賢,前面都好好的,他突然發作,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大理寺看似配合,實則暗中阻撓?”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淮舟長出一口氣,“只是事出蹊跷,我想借此查些緣由,此事尚還不明,若有進展,我會告知。”

“這倒不必,”她一擺手,“說到底,這是大理寺的事,靳賢是在見我之後才變成這樣,大理卿不怪罪我,我就感激不盡了。”

“一事一畢,如此也算給烏衣巷一個交代。”

她對此沒什麽太大的表示,只點點頭,“好啊,那我先在此謝過大理卿了。”

馬車在曲江別院停下,管事娘子見二人同來,先恭敬見禮,而後請罪道,“城門發生之事,是我看顧不周,還請侯爺、蘇都知責罰。”

“那位蘇嬷嬷的事,究竟是怎麽回事?”

此事雖然已由別院管事上報給侯府,因着兩人誰都不在京中,老秦侯只聽了個大概。

“是……”

管事娘子剛要開口,忽然被一道猛然沖出的緩聲打斷,“侯爺!侯爺你可來了!蒼天有眼,我家一娘子有救了!”

眼見着蘇嬷嬷腳步飛快的沖到近前,秦淮舟不動聲色吩咐道,“此事容後再說。”

然後在蘇嬷嬷的熱情引路下,兩人走進廳堂。

廳堂內設着一座大屏風,将堂內隔成兩半,等候在裏面的人開口之前先咳了兩聲,細聲向兩人見禮。

“侯爺、蘇娘子見諒,”蘇嬷嬷從中代為傳話,“我家一娘子到底還在閨中,不好随意在侯爺跟前露面。”

秦淮舟點點頭,“理當如此。”

而後開門見山,“不知究竟是何要緊事?今日有侯夫人在此做主,有什麽話,裴娘子盡管說來。”

“侯夫人”三個字落在耳中,蘇露青默默端起瓷盞,借着品嘗飲子,壓下聽後的異樣感覺。

只是眼風還是往身側人方向掃去一眼:

(秦侯還是稱本使蘇都知為好。)

秦淮舟接下這記眼風,目光回落的不卑不亢:

(話雖如此,但這裏是別院,不是朝堂。)

兩人的機鋒打過一個回合,屏風後面的人也在這時候适時開口道,“是,阿昭全聽侯爺的。”

蘇露青又喝下一口飲子,神色看似如常。

“阿昭此番尋得侯府親人,得侯府收留,心中喜不自勝。前些日子,老秦侯因是病中,又實在挂念阿昭,便差人來傳過一次話。老秦侯說,打算認阿昭為義女,今後無論阿昭如何打算,老秦侯都會支持。老秦侯還說……”

裴昭頓了頓,聲音裏漫上一點微不可查的哽咽,“老秦侯說,京中世家門庭很多,阿昭若是願意,侯府可替阿昭從中選一門親事,可是……阿昭自小曾訂過一門親,如今雖時過境遷,但這畢竟是祖父為阿昭打算過的事,阿昭感念祖父愛護之恩,不願就此辜負……”

這套說辭,很容易就被猜出後文。

蘇露青端着瓷盞的動作略頓一頓,又遞回嘴邊,淺飲了一口,繼續往下聽。

“……所以,阿昭今日鬥膽,想問侯爺,這門親事,侯爺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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