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023:順心殿——上

0023 023:順心殿——上

桂姑姑曾經勸過她,既然現在不得不仰人鼻息、受制于人,那麽或許有時一些妥協和有底線的順從也不失為一種自保和保全他人的手段。

婠婠起初沒大聽懂她的意思,以為桂姑姑只是想勸她脾氣再好一點兒,不要總是和晏珽宗吵架了。

可随後她便拿出了一本圖冊,一本正經地和帝姬講起了夫妻之事。

君婠不是很願意聽,桂姑姑卻叫來了秀梨和如橘兩個年輕宮婢,關上了門,給她們一起上了一堂并不十分生動的生理課。

“老奴既奉中宮娘娘之命輔佐殿下左右,自然要操心殿下的衣食起居大小事物,按理來說,等到殿下二三年之後出降,屆時也是要老奴來給您講解這些的——至于年輕丫頭子們,若是日後殿下恩澤,給你們在公主府裏找了人家婚配,也須得曉得這些人倫的事情。”

……

桂姑姑說,只要沒讓他用那根東西弄到了底,她就還是清白的身子。

不過即便讓他真得了手,也不必郁郁寡歡尋死覓活的,她是帝姬,日後她的驸馬也不敢為此說她什麽、給她半分臉色看。

如果他真敢要了她,她也不能因為羞恥而向桂姑姑隐瞞這件事,因為桂姑姑需要在事後及時給她熬煮避子的湯藥——還有給她上藥。

婠婠被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震驚到無言以對。

年幼時期困擾她許久的一場噩夢,如今看來——似乎真的可能會變成她人生裏的一段劫難。

懷裏的玄貓瞪着圓滾滾的貓眼掃了掃圖冊上的東西,也好像覺得十分驚訝一般,久久一動不動。

桂姑姑還告訴她,如果晏珽宗真的想弄她的身子,不如先勉強奉迎之,萬萬不可随意激怒他,再用撒嬌的法子讓他同意自己用別的手段給他纾解。

她低頭摸着懷裏的玄貓,面紅耳赤地聽着桂姑姑給她講解那些“別的手段”是什麽。

比如,用手、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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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梨和如橘也幾乎是一樣的姿勢目瞪口呆着。

言畢,姑姑眼眶有些潮濕,愛憐地撫了撫帝姬的發頂:

“老奴自看着大殿下和殿下長大成人起,從未見過皇後娘娘有如此沉悶郁結的樣子,也從未聽聞哪朝哪代的帝姬公主被亂臣賊子欺淩到如此地步……”

婠婠輕笑着安慰她:“姑姑,我如今的日子哪裏不好過了,您是沒看到改朝換代的時候那些亡國公主們的模樣,我還有什麽可不知足的。”

那笑意裏卻是沒有多少溫度的。

……

她看着頭頂的床簾幔帳,五指死死抓牢了身下的床單,将好好的大床抓得皺起了一團,看上去就像是發生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樣。

盡管還有件肚兜挂在身上,可那麽薄的一層布料,有也和沒有沒什麽區別了。

因為刺激和敏感,她的兩只乳尖兒俏生生地挺立了起來,映在肚兜的面料上。

婠婠嫌棄那些鴛鴦戲水之類的圖案俗氣,也從不喜歡大紅大紫的顏色做裏衣,今天這件小衣上繡的卻是兩朵含苞的菡萏,粉嫩搖曳着不堪一折的風情。

晏珽宗本來真的只是想親親她而已。可是待觸及那馨香柔軟的肌膚,他整個人便陷了進去,不可自拔地想要索取更多。

過往數載的戎馬生涯,常年累月和那些兵士們聚在一塊,即便他從未要過什麽暖床的姬妾,也早就知曉了那些男女情事。

二十來歲的年紀,正是最有血氣的時候,可是他卻為了她一直忍耐着,從未去碰過別的女人半分。

偶爾沖動,不是強行壓制下去,就是只能在腦海中想着她的模樣自己用手纾發出來。

一方面是成全了他對她忠貞不二的情誼,另一面,自幼長在宮裏,見證了帝姬的成長,見識過了她那樣高在雲端的美人,其他什麽樣的莺莺燕燕都入不了他的眼睛。

他對除了她之外的任何女人都沒有感覺。

當年皇後依着宮裏的規矩,在皇子滿了十六歲的時候,也給他送過兩個精挑細選的宮女教習他人事。

那時他還不知道,待某日夜裏回房,驚見床上卧着一具女人的身子,那女婢渾身只着一件薄紗,款款跪在床上等他臨幸。

可是晏珽宗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惡心。

甜膩至極的熏香,矯揉造作的表情和身段,早就失去了一個人該有的純粹,哪裏都比不上他那聖潔幹淨的帝姬。

而後他便給了筆銀子遠遠打發了那兩個女婢。

後來許久他都不想再睡在那張床上。

後來攻占了無數城池、收複了許多藩王占據的失地,也遇見過當地屬官們亂拍馬匹給他送女人的情況。

起初晏珽宗委婉表示過拒絕,但屬官們顯然不相信一個常年領兵在外又無姬妾随侍的親王真的沒有生理需求,明裏暗裏依然把各種絕色的美人兒朝他營帳裏塞。

氣得他某次把一個一手提拔上來的副将當着衆人的面打了三十大棍,才真的威吓住了其他有了不該有心思的人。

……

親着親着,他的手便愈發不安分了起來。

婠婠察覺他一手探入了自己雙腿之間,腦海之中登時警鐘大響。她怯怯得擡頭看了看他的神色,發現他兩眼泛紅得厲害,正死死地盯着她肚兜上隆起的那道曲線。

乳尖在他的注視下更加敏感,不自覺地更加挺立三分,甚至還有些隐隐地渴求被人觸碰玩弄。

這個想法讓她渾身顫抖了一下。

她本想蹬腿踹他,可是微微擡頭的功夫卻瞧見了他胯間支起的一團碩物,耳邊也想起了桂姑姑當時的婉言規勸。

一來她現在處在這個境地,是有求于人的;二來桂姑姑和她說了,男人在床上和平時是不一樣的,如果觸怒了他,或許他真的會……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

他們在名義上還是兄妹,這樣的事情是亂倫,是要遭天譴的啊。

婠婠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收回了自己想要踹他的腿,雙手扶了他的肩膀上。

他的肩寬厚且帶着可怕的硬度,像是渾身蓄滿了無限力氣的獵豹,右肩上還帶着一道長長的疤痕,像是曾被某種利器貫穿過,猙獰可怖。

白皙的指尖緩緩撫過那道疤痕,婠婠憋下了怒氣與委屈同他撒嬌:“你今晚真的一定要麽?”

她無意間的這個動作落在他眼裏卻是萬分的溫情,讓他感動的有點想落淚,連帶着燥熱鼓動的心也平靜了幾分,身體裏幾乎沸騰的血液似乎也慢慢冷卻了下來。

“你覺得呢?”

他玩笑般地回問,作為自己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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