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025:閑散轶事(5000字)
0025 025:閑散轶事(5000字)
身下粘膩的不适感極重,加之她有些認床,昨夜睡在陌生的寝殿裏其實并沒有睡好。婠婠本打算會自己的寝宮沐浴更衣,好好睡一覺,下午再拿着信去見母親。
不巧路過椒房殿外時,遇見了帶着柔寧郡主入宮給皇後請安的楊氏。
小郡主有些怯生,平時不大愛與別人說話,但是卻極喜歡君婠這個姑姑,一見了她就拉着她的衣袖不願放開。
婠婠知道楊氏的心思細膩,尤愛多想,若是自己此時見了她、卻不同她一道去給皇後請安,恐怕她心中柔腸百轉,又要多心多慮,以為是自己冷落了她,索性強撐着不适,拉着柔寧的小手和她們一同進去了。
兒媳婦好不容易願意進宮一趟,皇後對她的态度尤為溫和而熱情,見到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孫女兒柔寧也很高興,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玩耍,再命人擺上些茶點,同她們閑聊起來。
陶皇後愛憐地看着小郡主:“柔寧啊,這段時間宮中、還有你們府裏的變故都太大了,有沒有吓到你啊?在家中還住得習慣嗎?”
太子被廢,即便舊太子府還留給這對母女居住,因為璟宗如今已是國公,府裏逾越了規制的院落、諸如亭臺樓閣等等也被人封去了大半,所以如今府中能留給她們母女自由行動的地方較之以前少了足足一半還多。
小郡主雖怯怯的,但其實是個早慧的孩子,她仰起臉問皇後:“祖母,您是說我父親被皇祖父貶斥的事情嗎?”
皇後維持着她那溫柔的笑意點了點頭:“是啊,柔寧,你害怕嗎?有沒有見風使舵的奴才們欺負你和你娘?告訴祖母,祖母砍了他們的腦袋!”
柔寧用力搖了搖頭:“祖母,柔寧不怕,沒有人欺負我和娘。我總聽到有下人議論,雖然皇祖父不喜歡我父親了,可他還喜歡我五叔,五叔以後也會護着我的,有五叔在,柔寧有一點也不害怕。他上次還給我送了好多東西,五叔總找些有趣的東西來給我玩。”
楊氏并不知道晏珽宗并非皇後親生之事——事實上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幾乎能用一兩只手就數的過來。
故而她雖感慨世事變遷之故,實際上也和柔寧一樣,從未為了自己的前途迷茫擔憂過。
——她并不愛慕虛榮,太子妃或是皇後的頭銜對她來說也并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如果南江王、也就是如今的攝政王能繼承大統,她也是樂見其成的,反正親兄弟倆,又有皇後在上,她們母女依然有無邊榮華可享。
她甚至根本都不關心太子被廢究竟是他自己太蠢還是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
當着她們母女的面,為了讓她們安心,皇後難得在言語之間對晏珽宗一副頗為欣慰的語氣:“是啊,好歹我有兩個兒子,以後……總會有人保護柔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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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膳,婠婠親自将楊氏母女送到了皇後的宮門口。
她複又折回皇後宮中,将袖子裏那封信掏了出來,遞給皇後。
見到兒子的信,皇後還是十分欣喜的,這封信很長,洋洋灑灑幾乎近千字,皇後對君婠道:
“你哥哥千般不是,總算有一點好的,就是還惦記着他的娘。”
可是看完了他的信,尤其是讀到“兒久不在母親膝下侍奉,惟願五弟替兒多行孝行”之類的話時,她的笑意又收斂了。
“這個蠢貨,真如民間俗語所言,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呢!他可別告訴我,事到如今他還看不出來究竟是誰害了他!”
帝姬能說什麽呢?
她只能寬慰:“哥哥一心純善,或許不知道也是好的。”
皇後冷哼,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同婠婠道:“婠婠啊,你說晏珽宗是不是用什麽去威脅你舅舅和表兄他們了?他讓你舅母在我面前演那樣一出荒唐的戲,我打發了好幾撥人去你舅舅家中詢問,直到剛才才從宮外傳來了一句口信,你舅舅只說什麽此事他亦不能做主,別的什麽都沒有,我只怕……”
君婠心中大駭,手腳冰涼。
……
直到下午,皇後午睡了之後婠婠才終于回到自己的榮壽殿。
她卸去了在皇後面前僞裝出來的若無其事,滿臉疲憊地命人去備水給她沐浴。
帝姬昨夜失蹤未回,旁人那邊或許可以将消息壓下去,但桂姑姑和她的乳母華娘肯定是知道的。
桂姑姑一臉擔憂地看着她:“殿下,您好好麽?”
婠婠累到不想多說一句話:“替我更衣罷。華娘,煩請你去在我屋裏點個爐子,今日我換下來的衣物,全都燒了去。我再也不想看見了。”
活人燒衣是大忌,她這一說讓兩人大驚,連忙問道:“殿下,您究竟怎麽了?您可別吓咱們啊!”
秀梨已經利落地給她盤起了頭發,因為帝姬前天才剛洗了頭,今日必然是不要再洗的,但帝姬命她卸了自己的釵環,說連頭發都要洗一遍。
直到幾件外衣、中衣剝落了下來,桂姑姑和華娘才知道婠婠要燒衣的緣故。
——她雙腿之間一片白濁精斑,還有男人情難自禁時留下的指印。
華娘為是乳母的緣故,身份比一般的嬷嬷女婢們要貴重些,是有頭有臉的奴婢,在皇帝和皇後面前也說得上幾句話的。
三年前她老父老母接連亡故,又沒有別的兄弟姊妹幫襯,所以皇後聽說了之後特給她準了三年的治喪假,讓她在宮外待了三年。
前幾日她才回到榮壽殿侍奉,故而并不知道晏珽宗和婠婠的那些事情。
只是她是有過男人生過孩子的婦人,比桂姑姑這種只會“紙上談兵”的見識的還多些。
甫一見到那些精液的痕跡,華娘頓時如天塌了一般跪倒在地,低聲啜泣着:
“我的蒼天呀,殿下,殿下我的殿下!是哪個挨千刀死不足惜的畜生、是誰污了您……奴婢、奴婢竟沒能護住您,還有何顏面去見皇後娘娘啊!”
尤其是帝姬一臉疲态,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必不是心甘情願的,所以華娘的第一直覺就是有人玷污侮辱了金尊玉貴的殿下。
桂姑姑在這件事上知道的比她多,雖一樣痛心,但是又有點在意料之中,并不十分驚訝,她褪下帝姬的小褲,扶她進了浴桶,低聲問道:
“殿下,昨夜您見了紅了嗎?”
熱水升騰出一片霧氣,婠婠長長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搖了搖頭:
“就只是你們看見的那樣,我沒事。他沒動我。”
她泡在水裏,桂姑姑給她搓洗着長發,許久之後緩過神來的君婠才和她說起話來:
“昨晚我被他帶到順心殿的寝殿裏去了。他手裏有大哥哥的信,更重要的是他有能和大哥哥傳遞書信的手段。我怕他,只能順從了。”
她說的很簡單,但桂姑姑都明白,很快便猜出了她的意思。
“姑姑上回教我的手段,确實管用。本來他似乎很興奮,我怎麽哭都沒用,後來我便尋了個由頭同他撒嬌,他果然沒再做下去。”
桂姑姑拿着象牙梳的手頓了頓,心疼眼前的殿下,眼中都泛起了淚花。
“昨天清海侯夫人領着女兒入宮給我母親請安的事情,姑姑也聽說了吧。我母親打發人回陶家去問,可是也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我如今是怕我外祖家也受了牽連,被他掣肘。”
她點了點頭:“殿下寬心吧,無論如何,您的外祖家總是要幫着娘娘和大殿下的。”
沐浴的時候婠婠才發現自己胸口的雪膩上面似乎有被人啃咬過的痕跡,但她心神俱疲,無力多思。
給她擦洗身體的時候,桂姑姑一副看起來欲言又止的模樣,君婠不想去猜她心中在想些什麽,直說:“姑姑有話就直說吧,我累了。馬上便去休息,今晚的晚膳不必為我準備了。”
月桂嘆息,試探性地勸道:
“奴婢只說蠢話了:既然殿下昨日已然用虛與委蛇的法子暫且保住了身子,恐怕那人心中,必定覺得殿下對他、對他……殿下日後不若就這麽裝下去吧,暫時給他些好臉色看看,或許還能放松他的警惕。
為了您,也為了大殿下在外面的安危和皇後娘娘。殿下昨夜已讓他如此玷污,若是今日再瞬間翻了臉,那您昨夜受的苦豈不都是白受了?”
君婠慢慢地道:“姑姑的話,我記着了。”
……
婠婠睡下後,華娘和月桂在外頭忙裏偷閑地聊起了天。
月桂便将婠婠和晏珽宗的事情隐晦告之:“華家姐姐,此事你聽了之後……”
華娘大驚:“怎會如此?他是想造反嗎!難道連皇後娘娘也壓不住他的威風?”
……
晏珽宗今晚來尋婠婠陪他一起吃飯的時候,發現她身邊的婢女們對他态度出奇地——恭順敬畏。
以前她們大約也猜到他和她的關系,知曉帝姬心中并不情願和他糾纏,所以每次都是面上恭敬,實則暗地裏只差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但今天不一樣。
桂姑姑看見他時候笑得格外和煦燦爛,就像昔日看着太子璟宗那般:“五殿下萬安,可巧我們殿下今兒上午在皇後娘娘處、陪着涼國公夫人和柔寧郡主玩了半天,眼見是累着,下午時分便睡下了,現在還未起呢。五爺不若明日再來尋她吧。”
晏珽宗心下了然,知道她昨夜大約是真的遭了罪,于是便留她一個人睡着。
“既如此,本王就不擾她休息了。勞煩姑姑明早早些叫起她,本王有事尋她。”
桂姑姑客氣地應下,見一旁的白稻米閑着無事,便給他使了個眼色:“小稻子,好好送送五爺。”
晏珽宗的腳步頓住了,回眸淡淡掃了一眼白稻米:“小稻子?你從前不是叫小白子的麽?”
白稻米是個宦官,人雖年輕,還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已是聖懿帝姬宮裏的掌事大太監了。這個名號在主子們眼中或許只是随意賞給奴才們的一點褒獎,可大可小,随時可以撤掉。
但白稻米自己知道,他只要出了趟宮,滿都城的達官顯貴看見他都要客氣應酬一番的。不為別的,只為身在帝姬身邊侍奉,聽多了帝姬和皇帝皇後主子們的閑話,他随意倒出點消息也夠那些王公大臣們思量上三四天了。
例如,倘若帝姬随口說了句今歲想吃甜橘,皇後也随口應答了一句某地某地的甜橘最是可口,他若能把這句話傳給哪個宗親貴戚,底下的人便知道這陣子該拿什麽去孝敬宮裏的主子讨他們的歡心了。
白稻米能有今天,第一是他自己機靈能幹,第二便是他有位好師傅,即帝姬宮中的前任掌事太監崔保城。
如今崔公公年老,得帝姬恩賜,在宮中領個閑差養老,白稻米只偶爾有些實在拿不定主意的事情才去請教他師傅。
見攝政王問話,白稻米的腰立馬深深彎了下去:
“回五爺的話,奴才從前是叫那個的,前兩日才改了名字,因為沖撞了貴人的名諱,所以奴才從今往後便不叫那個姓了,只叫小稻米、小稻子、小米子。”
晏珽宗冷冷一笑,下一瞬就明白了他改名的原因。
不就是因為君婠的陶家舅母姓白嗎!
假若日後帝姬出降陶家,白稻米肯定是要作為陪嫁一同跟着去侍奉的。
到時候人人一口一個小白子小白子的,那陶家的侯夫人白夫人聽多了,還有往來的白家親戚們也多,他們心中是何感想?
所以他的主子才在這時候給他改了名。
她想的倒是周全,晏珽宗原以為涼國公出了事,她必一心悲痛呢,沒想到還有心思盤算那個八字還沒一撇的婆家!
“你倒機靈,頭擡起來,告訴本王,是誰想的好主意替你改了名字?”
白稻米額前噌地冒出一層汗,他匍匐跪倒在地,擡頭仰望一身玄天色錦袍的攝政王,腦海中一瞬間閃過千萬種思索,想着究竟該如何回答:
“回、回殿下的話,是……”
他該說是奴才自己的主意,還是該告訴晏珽宗,是聖懿帝姬的意思?
雖然答案是後者,但是白稻米心中明白,如果他說了實話,那麽在帝姬那邊他可就沒臉混下去了!
正在這時候,華娘上前說道:“奴婢給五爺請安。這事兒是奴婢給他出的主意,帝姬聽說了也未作他話,只是點了個頭。”
“哦?多年不見華娘,你何時回殿下宮中侍奉的?”
華娘給他福了福身子:“前月奴婢出了孝,便往京中趕了,四日前才到宮裏,想早點來服侍殿下。”
晏珽宗點了個頭,大有為此事深究下去的架勢:“方才聽華娘說給小白子改名之事,不知華娘是覺得沖撞了宮中哪位貴人?怎麽本王平日卻未曾聽說過。”
他覺得自己也簡直可笑了,從前領兵在外收複失地的時候,每遇負隅頑抗者,那些俘虜降臣他想都不想便是直接坑殺,從來犯不着為了某個人某件事多費心神。
即便是屠城的事情,他也不是沒有幹過。
可是倒了君婠這裏,他就跟個多事的老頭子老媽子一般絮絮叨叨,她随手做了一件事也讓他心神難安,只怕她心中不在意他了。
宮裏能有什麽貴人?除帝後帝姬之外,一個宋妃、一個陳嫔,剩下的夫人美人等低位妃嫔還不夠給帝姬看的,犯得着帝姬身邊用了多年的奴才為她們改名?何況宮裏也根本沒有姓白的妃子。
華娘深吸一口氣,腿腳發軟:
“五爺恕罪,原不是因為沖撞名諱的緣故,是這年輕的小厮兒不記話、嘴裏亂傳。奴婢只想着我們殿下富貴已極,奴才們卻一口一個白子白子的叫着,聽着只怕……恐生不吉,索性給他出了個主意叫他改了。只是奴婢家鄉處的風俗,不想叫五爺見笑了。”
晏珽宗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她的這個說法:“原是這樣。不過你也說了,我妹妹她富貴已極,又是天家驕女,區區奴才能影響了她的命格?這事本王做了主,讓他不必改了,就如從前一般叫着。”
華娘跪地領命。
臨走前晏珽宗又掃了白稻米一眼:“不過你若真擔心身上染了什麽晦氣,本王再做主準你半個月的假,去宮中作法祈福的地方聽那些老和尚念念經罷!”
直待他走出了榮壽殿,腳步聲漸遠了,桂姑姑、華娘、白稻米三人幾乎全都癱軟在地。
月桂握住了華娘的手:“如今你知道了,咱們殿下常年被他這般欺辱,每每他一來,人人都提心吊膽!”
華娘粗喘着連連點頭:“咱們殿下的事情,他也來指手畫腳?!”
白稻米一邊攙扶她們一邊小聲道:“多了,多了。難言,難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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