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我保證不再丢下你
第34章 我保證不再丢下你
謝舒毓裹着被子躺在那, 臉朝下,背對着人。
床下鋪了地毯,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溫晚喊了兩聲, 謝舒毓卻沒反應。
完了。
心跳錯拍, 溫晚趕忙跳床去撈,人翻過來抱在懷裏,見雙眼緊閉着,像睡着。
“小筷子?”溫晚試探出聲。
謝舒毓靜靜的。
溫晚仔細去看那張臉,額角小片紅痕, 八成撞到床頭櫃。
她慌了, 扭過身子扯脖就要喊媽,猝不及防,謝舒毓抓住她手腕。
回頭, 溫晚仔細分辨,左歪頭,右歪頭,又抱着她晃, 搞不懂她到底撞沒撞到腦袋。
認真凝視片刻,見她嘴角微微抽搐, 似乎是在憋笑。
“哦——”
溫晚瞬間領悟, “原來小筷子是昏迷了,要人工呼吸。”
糟糕,露餡!
謝舒毓偏頭躲, 溫晚本是要咬她嘴唇, 她腦袋一歪,好巧不巧, 叼住耳垂。
一聲吟,又嬌又軟,搔人心,溫晚擡頭,目光驚疑不定。
“你發出的聲音?”
謝舒毓睜開眼,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溫,“你咬我耳朵,我噶——”她嘴瓢,真急眼了。
“那你沒撞到頭啊。”溫晚兩眼放光,猶如惡狗見到肉包子,“你好紅,紅成大蝦了,因為我咬你耳朵嗎?還嬌喘一聲。”
溫晚就是有這種本領,什麽閨房話都能毫無心理負擔大聲說出。
謝舒毓讓她閉嘴,連眼眶一圈都是紅的。溫晚興奮得不行,趴在那,表情認真,“是不是很舒服。”
鬼才會回答。謝舒毓推她一把,“給我起開。”
沒推開,溫晚還在那,“我們那麽多年,也是最近我才發現,我耳朵很不那啥。你幾次靠近,我只覺得癢,不至于叫出聲,我跟你說,我其實是那裏……”
謝舒毓瘋狂搖頭表示不想聽,溫晚偏不,她就要說。
“我是小點點那,比較那啥。”
平時滿嘴騷話,到關鍵時候不好意思了,“那啥那啥”,那啥是哪啥嘛。
“人身上很多小點點。”謝舒毓順嘴接。
她就是管不住這張嘴,各方面都管不住!
“上面兩個小點點。”溫晚大方分享。
謝舒毓手捂唇,發誓再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溫晚匐在那笑,“我本來沒想描述那麽詳細,你偏問。”
她噗噗直樂,“你們搞科普的,不是都提倡要尊崇科學,講究事實,我認真跟你探讨來着。”
“我下班了。”謝舒毓盡量保持嚴肅。
笑死人真不是誇張說法,溫晚快上不來氣了,雙肩一陣亂抖,跟謝舒毓在一起,她不是大哭就是大笑,情緒起伏激烈。
“那麻煩你,辛苦、辛苦加個班。”溫晚笑到話都說不完整,“為什麽我的小點點……”
“不對不對。”她搖頭糾正,“我說錯了,我是問你,既然你耳朵有感覺,那你小點點呢,小點點有感覺嗎?”
“我沒小點點。”謝舒毓木着一張臉。
“沒有?沒有?怎麽會。”溫晚猛地湊近,大眼忽閃,睫毛亂掃,像只快樂的小舞獅,“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無頭騎士!”
“神經病。”謝舒毓真受不了。
她從來沒聽說過,無頭騎士的頭是那個頭!
“我不相信。”玩嗨了,溫晚手直接伸進去,“我幫你檢查檢查,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有,先天沒有還是後天沒有。”
洗完澡準備睡了,裏頭空空的,什麽也沒穿,謝舒毓迅速蜷身。
溫晚跪騎上方,表姑姑給她添的那兩碗米飯真不是白吃,力氣可大。
“明明就有,你騙我。”她嬌哼一聲,“我要懲罰你。”
兩人在床下打架,謝舒毓豎躺在地毯,身上被子裹了半截,妨礙發揮,溫晚死死按住她手,不許反抗,就剩張嘴,牙關“嗒嗒”,四處亂咬。
謝舒毓其實有點矛盾。
已經親過那麽多次,按理說該習慣了,可每次,心裏都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小情緒,害她不能全情投入,總覺得兩人之間關系名不正言不順,下意識反抗。
偏偏,她越反抗,溫晚越興奮,原本還略有所顧忌,現在甚至有點強取豪奪的暴力爽感。
她的吻毫無章法,完全就是亂拳打死老師傅,濕熱擴散至脆弱的咽喉,謝舒毓“嗯”一聲,到底沒抗住。
溫晚擡頭,好整以暇,“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嘛。”
哪裏學來的破臺詞。謝舒毓偏過臉,忍笑。
溫晚趴在她身邊,手指好奇觸碰,在她頸間游走,“你轉過臉的時候,脖子這裏看起來,像有根頭骨是撐起來的,但仔細一摸,又沒有了。”
“頸部的肌群和筋膜。”這方面,謝舒毓還是很願意為她解惑。
“很性感。”溫晚花癡臉,“你的肌群和筋膜。”
倒也不用描述得這麽仔細。謝舒毓笑起來,從側面看,那個單邊的酒窩非常可愛。
溫晚忍不住去親,有一下沒一下,“小筋膜,我親得你舒服嗎?”
她記得謝舒毓說過,這裏很多血管,非常危險,不咬,唇瓣輕觸,游離,舌尖細細地舔。
那麽多花招,神仙也扛不住,謝舒毓不舍推開她,漸漸開始回應這個吻。
真奇妙,就怎麽親都親不夠,每次都親到嘴皮發麻,溫晚也越來越無法滿足,她動作起來,渴望更多,在混亂中,謝舒毓防備不及,醒過神,溫晚已經開始了。
第一反應,謝舒毓想推開,正準備那麽做,手臂發力,溫晚低聲哀求“不要”,氣息流淌在頸間,熱熱的一汩。
“小碗。”謝舒毓試圖喚醒她。
溫晚不為所動,貼着她自顧自忙,身體有節奏律動。
謝舒毓整個人“轟”一下炸了,什麽都聽不見,看不見,喪失所有感知。
她僵在那,雙手徒勞垂放在一邊,手心向上,眼睛睜得大大看着天花板,身體随之小幅晃擺,大腦被迫停止思考。
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溫晚縮在她懷裏,一聲高一聲低,細細哼起來,像小狗嗚咽,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尾音拐出好幾道彎,嗚嗚嗯嗯,活了似的,打着轉往人心裏鑽。
逐漸聲音高昂起來,她有在努力壓抑,不情不願往外洩,好可憐,強忍一陣,憋得實在難受,幹脆破罐破摔,啓唇痛快喊了幾嗓。
好了,又變成那種蚊子哼哼,嘴騰出空,沒夠去親,一張臉豔若明霞,雙眼含着汪,疲倦半睜不睜,猶如吃醉酒,懶懶眨兩下眼皮,腦袋晃蕩着倒下去,半天不動,唯有沉重的呼吸聲。
許久,找回身體知覺,謝舒毓胸腔漫長起伏一下。
溫晚有氣無力,“小筷子,我好了。”
“我知道。”謝舒毓回答。
“你好冷漠。”溫晚撐起身子,眼波流轉間,無邊風情,“都不抱抱人家,哄哄人家。”
“那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謝舒毓問道。
溫晚嬌笑,又沒骨頭似倒下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在人心口戳,挺理直氣壯的,“拿你自衛。”
還好意思說!謝舒毓無力吐槽。
她獨自生會兒悶氣,講不清楚在氣什麽,反手從頭頂床頭櫃摸到包濕紙巾,“擦擦。”
“你給我擦。”溫晚快速接。
不可能,謝舒毓把她撂一邊,紙巾就放那,起身去衛生間。
溫晚爬起跟上,沒走兩步,“哎呦”一聲,扶着飄窗臺,要倒。
反應迅速,謝舒毓反手撈個滿懷,“是不是崴腳了!”
“有點。”溫晚嬌滴滴往人懷裏一靠,“渾身軟,還沒适應過來。”
謝舒毓面無表情看着她。
溫晚笑眯眯認真端詳起這張臉,這一看,不得了,額角怎麽有塊青。
手指輕觸,溫晚面露擔憂,“你剛才撞到了?”
謝舒毓沒說話。
溫晚立即站直,扒開她劉海,“你怎麽不說呢?撞到的時候連叫也不叫一聲。”
“沒你那麽愛叫。”謝舒毓淡聲。
一語雙關,溫晚怎麽會聽不出來,又心疼,又好笑,“你起碼出個聲,讓我知道你疼了,不舒服,我就不會繼續那樣。”
她眼睛裏真實的憐愛流露出來,看謝舒毓額角那一小塊皮下滲出血,紅紅紫紫的,剛開始确實沒有,這會兒才顯出來。
“小題大做。”謝舒毓不愛搞這些形式,無所謂擺擺手,“喊出來就不疼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動不動就哼哼唧唧。”
“起碼發洩一下。”溫晚拉着她不許走,要說清楚,“還是你覺得我會丢下你不管,你心裏,我是只會索取的吝啬鬼嗎?”
“別說這個了,你趕緊洗洗,黏黏的肯定很不舒服。”謝舒毓岔開話題。
溫晚不動,“你為什麽總這樣,忍着,什麽都忍着,你就那麽能忍。”
“你去洗洗。”謝舒毓重複。
兩人僵持。
過了半分鐘,溫晚先松手,“我去找藥箱,給你拿藥擦。”
溫晚出門,謝舒毓進了衛生間,鏡子面前站了會兒,臉上顏色還沒褪,腦子一團漿糊,揉揉眼睛,她把睡褲一邊撩下去,低頭看。
她瘦,胯骨那塊明顯突出,上下一片被蹭得紅紅。
謝舒毓佩服,實在佩服,溫晚這樣都能到,是真餓急眼了。
她自己也不太好,洗完澡才換的,又弄髒了,扯了兩張紙在那擦,弄半天還是覺得不行,幹脆脫下來洗。
她光着腿站洗手臺面前,洗衣皂搓出豐富的白泡,有冰涼的水珠飛濺在腿部皮膚,出神想着事情,沒留神溫晚什麽時候回來的,不經意擡頭,鏡子裏正笑眯眯看着她。
雙頰兩抹飛紅未散,一張臉燦若桃花,溫晚倚着門邊,手裏拿瓶紅花油,咧嘴笑,“濕了啊。”
強自穩住心神,謝舒毓把搭在架子的睡褲取來,穿上繼續洗。
成心使壞,溫晚走過去,嚯!給一下脫到小腿肚。
緩慢回頭,謝舒毓看着她,“你是小學生嗎?”
溫晚挑釁揚眉,“怎麽樣?”
不怎麽樣,謝舒毓彎腰穿上。
她背過身,繼續洗,溫晚又去脫,不夠,還伸手在人屁股上掐了一把。
“手感蠻好的,看着瘦,小腚肥嘟嘟。”
什麽破形容!謝舒毓想笑,笑不出,褲子提上去。
沒夠,溫晚還脫,謝舒毓這次防着,手拽着兩邊,“你吃錯藥是不是?你腦子指定有什麽毛病。”
“你不忍了?”溫晚跟她臉貼臉站着,噘噘嘴就能親到的距離,“你不是挺能忍的,憋憋俠。”
“你想怎麽樣嘛。”謝舒毓問。
溫晚說沒想怎麽樣啊,就看看你能忍到什麽程度。
她返回床邊,內褲脫下來,“給我也洗洗。”
謝舒毓站在衛生間門口,腦袋上頂塊帶蕾絲花邊的小布頭,總覺得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
溫晚還是留手了,擔心真把人逼瘋,等她從衛生間出來,拿紅花油給她揉揉額角的小鼓包。
房間裏滿是藥味,謝舒毓去把窗扇開大些,幾次想摸摸額頭的傷,想起塗了藥,及時收回手。
她回床上躺着,只覺身心俱疲。
“我讨厭你!”溫晚撲來懷裏。
無奈一聲嘆,謝舒毓手掌落在她後背,快速呼啦幾下,“你真是要弄死我了。”
“是你要弄死我了。”溫晚糾正。
“是你要弄死我。”謝舒毓不服。
溫晚:“是你。”
謝舒毓:“是你。”
溫晚:“那你死吧。”
謝舒毓:“你先死,我給你陪葬。”
溫晚一個激靈,“大晚上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好。”
“有道理。”謝舒毓雙手合十,“童言無忌,勿怪勿怪。”
最後一天了。
早上吃完飯,溫晚回房收拾東西,下午她想去謝舒毓住的地方看看,之後就在那待着,直到晚上,再打車去高鐵站。
表姑姑給弄了好多腌菜和辣椒油給裝包裏,溫晚嫌麻煩,說* 不要,謝舒毓接過去,“我幫你拎。”
“那你拿去吃吧。”溫晚幹脆都給她,跟表姑姑解釋,“小筷子那沒什麽廚具,這些東西煮粥,下面條,她比我更需要。”
“行。”表姑姑點點頭,“會心疼人了。”
被心疼那位悶不吭聲在旁收拾,表姑姑回頭看一眼樓上,湊近小聲說:“其實我覺着也行,你們兩個,我不反對,你們現在要不樂意說,就不說,我也不說,幫你們瞞着。”
“什麽呀?”溫晚裝作不懂,“我們是好朋友來着,幾十年的好朋友,我當然要心疼她啦,表姑姑你講話好奇怪哦。”
謝舒毓給保鮮袋打結,東西放書包裏,又給書包拉上拉鏈。
她點兩下腦袋,對溫晚的話表示認可,臉上看不出情緒。
表姑姑哪知道她們之間那麽多彎彎繞,俏皮眨眨眼,“懂,我都懂。”
“姑姑真誤會了。”謝舒毓解釋,“我們就是普通朋友關系,清清白白的,什麽也沒有。”
表姑姑一下垮臉,心裏可想罵人,身後有開關門的動靜,她回頭,見是外公,嘆了口氣,最終什麽也沒說。
溫晚回來的時候,全家都出來迎,走的時候,只有表姑姑和外公來送。
叮囑的話說了好多,年年月月,都是那幾句,少吃外賣,別熬夜,适當運動,以及早點回家。
上車,溫晚揮手跟大人拜拜,“外公要保重身體,表姑姑也別老跟我媽吵架了。”
外公看起來是個挺嚴肅的老頭,還有些小怪癖,比如他明明沒瘸,腿腳也還算利索,卻老喜歡杵拐。
因為他年輕時候,習慣手裏拿根木棍,哪個小學徒手腳笨,不聽話,就拿棍子抽,溫晚他爸那時候沒少挨揍。
他站在家門口,揮揮手,說“一路平安”,表姑姑把她們送到車門邊,隔着半扇車窗玻璃,“管好你自己。”
溫晚回頭,“你看看,這就是我的家人們。”
“走了,表姑姑。”謝舒毓說完,車上路,屁股一下挪到車門邊,恨不得跑出十萬八千裏。
溫晚豈會不懂,擱這兒生悶氣呢。她心裏白一眼,一天八百個情緒,真難伺候!
城市太大,遠不是她們出生的那個小縣城可比,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街巷裏繞啊繞,處處熟悉,又處處陌生,那麽遠,半天都到不了。
城南下雨,城北卻晴朗,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更為遙遠,好像都不在一個時空。
後排車座,她們之間,伸手可觸,卻也隔了兩個大大的旅行包。
窗戶打開,風吹得長發亂舞,謝舒毓沉默看着車窗外,側臉輪廓清瘦,眉宇清愁。
溫晚知道她不高興,偏生她這副清冷模樣最惹人着迷,溫晚總被誘惑,想看她眼紅失控,咬着牙根暗暗發力。
跟旅行包換了個位置,溫晚挨去謝舒毓身邊,蠻不講理往人大腿一橫,“我累了。”
謝舒毓拿出手機看了眼,“還有半個小時,你眯會兒。”
還不夠,溫晚嘟起嘴巴,要親。
謝舒毓淡淡移開目光。
溫晚頓覺挫敗。她還要怎麽樣嘛,逼不得,勸不聽,哄不好,這女人好麻煩,好難攻略。
沒剩多少時間了,來軟的還是硬的?純情的還是騷氣的?熱情的還是冷漠的?
溫晚手扯着謝舒毓襯衣扣子玩,心裏悶悶的。感到些許的疲倦,她閉眼休息,睫毛安靜貼合在眼睑,今天素顏,少了些往日的光亮鮮活,猶如一朵清麗的白荷。
垂眼凝視片刻,謝舒毓手掌落在她烏黑的發頂,柔撫。
溫晚睜開眼,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瞳仁深處,似乎有千言萬語要對她講,卻遭遇冰封。
謝舒毓現在住的地方,溫晚是第一次來,比之間的大,新,也更空,客廳就一張餐桌,一個沙發,陽臺幾盆綠植,還有個洗衣機。
“房間是哪個?”溫晚到處看,門都關着,她不知道是哪一間。
“你猜。”謝舒毓在門口換了鞋跟過來,“猜錯不許進房間,立馬把你趕出去。”
房子的布局溫晚不太熟悉,但通常情況下,最好的房間都是跟陽臺一個朝向。
溫晚猜錯,她指了最小的一間次卧。
按照謝舒毓的性格,她肯定會選最差的房間,但搬家那天左葉來了。
“一號女嘉賓遺憾離場。”謝舒毓打開卧室門,沒真趕她出去。
謝舒毓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裏,包括小時候買的那些雜志,溫晚送的別針和發卡,她自己做的小手工等,每次回家拿一點,這些年慢慢搬空了。
除去一些基本家居,房間裏最多的是紙箱和畫,她不想弄壞房東的牆面,畫都堆在角落,為搬家賣掉不少,否則更多。
溫晚提着旅行包,跟謝舒毓站在門口,第一感覺,擁擠。
“怎麽不放外面。”溫晚不解,“客廳空間很大,沒人住,放下東西應該沒事吧。”
“不喜歡。”謝舒毓接過溫晚手裏的包,撩開桌布,放在書桌下的小地毯,“不是我的領地了,沒有安全感。”
她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給溫晚倒了杯水,有喜歡的人第一次來家裏做客那種局促感,盡管她們已經很熟。
“是不是很亂。”
不亂,溫晚搖頭,“你整理得挺好的,就是感覺好多東西。”
“舍不得扔。”謝舒毓同樣是戀舊的人。
她走的時候太匆忙,就想着快些見到溫晚,床上沒整理,這時先把床笠換了,才示意她坐。
溫晚撿了她換下來的床笠墊着屁股,就坐在床尾那一小塊,還在好奇地四處看。
謝舒毓開始拆枕套,“你別看東西多,以後我買了房,這裏放一些,那裏放一些,很快就會稀釋掉的。”
她都安排好了,騰出手比劃,“有那種挂畫軌道,用膨脹螺絲固定在牆面,畫可以随便挂,布局和拆換都很方便。”
“我關注了很多家居博主,他們的挂畫都是買的,我不用,我畫很多,到時候都挂起來,家裏牆全部挂滿,也是一種風格。”
又說這幾年房價好像都在降了,希望還能再降降。
“本來想買公寓,錢是夠的,能立馬住進去。但又感覺太小,還是普通的兩居室三居室比較實用,有個小陽臺,能種點什麽,再養個小寵。”
說到未來,謝舒毓臉頰發光,雙眼格外熠亮。
她說,長大的感覺真好,喜歡小時候,僅僅是喜歡和溫晚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記憶美化了苦難,把傷心都掩蓋。
手裏捧個陶瓷水杯,溫晚默默聽她說着這些,忽然擡起頭,“那你可以不要跟別人結婚嗎?”
驚愕,謝舒毓停止動作,看向溫晚。
“那種世俗家庭能給你的,我也可以。”溫晚站起,身體因緊張而微微發顫,手指太過用力,根根泛白。
“我們可以一起買房住的,房産證寫兩個人的名字,我保證不再丢下你,你肯定也不會丢下我,我們永遠在一起,直到老去。”
頓了頓,好怕她拒絕,補充說:“朋友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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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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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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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