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不理你了!
第36章 不理你了!
悠閑仰靠沙發背, 長腿交疊,橫搭在茶幾,足尖愉悅有節奏輕點, 溫晚想象, 電話另一端, 謝舒毓此刻是何種表情。
別看那家夥整天裝得冰清玉潔,其實悶騷得很,好容易害羞臉紅。
溫晚其實什麽都沒看見,也沒想詐她,只是說着好玩。謝舒毓自己心虛, 嗯啊一陣, 說“沒味道啊”。
确實沒聞到什麽味道,科學角度來講,衛生和健康的前提, 氧化之前,是水一樣無色無味。
不是吧!溫晚霎時挺身,“你真聞了?”
謝舒毓閉眼,手撐額, 意識到上當,旋即, 耳邊傳來一陣爆笑, 她果斷掐滅通話。
溫晚怎會輕易放過,開始消息轟炸。
[我跟你開玩笑,你竟然來真的。]
[聞的內褲還是小玩具?]
[真沒味道啊?]
[我以為會有什麽花香果香味呢……]
大姐, 你小說看多了吧, 謝舒毓白眼。
溫晚知道她一定看到消息,只是怕丢臉, 躲起來。
[好吧,大慈大悲放過你,你可以盡情想念我,想念我的吻,想念我的笑,想念我……]
編輯到這裏,發送,下半句,溫晚決定語音唱出來。
“想念我蕾絲內褲,上面洗衣皂味道——”
謝舒毓後悔點開。
[不過,我給你留了件東西,你猜猜,我把它放在哪裏?]溫晚又說。
咬唇思索幾秒,謝舒毓傻乎乎問:
[哪裏。]
溫晚沒有立即回答。
[你在房間的哪個位置?]
[電腦面前。]謝舒毓老實巴交。
[面對床,你左手靠窗位置。]溫晚道。
正面對床,謝舒毓依言擡頭,看到晾衣架上,溫晚的內褲。
又被耍。
怒不可遏,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謝舒毓氣得“啊啊”大叫。
[不理你了!]
溫晚跑回房間,身體摔向蓬松的被面,給謝舒毓發語音。
“不要不理我嘛,雖然那上面我的味道被洗掉了,但我的床還殘留了一些你的香氣,我很喜歡。”
她沒撒謊,也不是刻意為調情,反複強調說真有,都不敢用力嗅,好怕一下就吸幹。
翻身打滾,溫晚捧着手機,看謝舒毓丢來一串白眼,自己腦補出她又氣又羞的小表情,兩條小腿在床面瘋狂摔打。
怎麽回事,好像才剛認識,第一場約會結束,還沒确定關系,彼此都處在互相試探的暧昧期。
想也不想,溫晚直接彈了視頻過去。
謝舒毓吓一跳,反應幾秒,手機架在電腦屏幕,兩手飛快整理了下劉海才按下接聽。
溫晚趴床上,“你在幹嘛呀。”
“處理一些瑣碎的工作。”謝舒毓背挺得直直,雙手交握在桌面。
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溫晚說:“給你看個東西。”
“嗯?”謝舒毓乖巧朝前探身。
溫晚手勾住睡裙領口,猛地往下一拉,“看溝。”
惡趣味!謝舒毓氣笑不得,“什麽人嘛。”
明眸閃爍,溫晚舉着手機快樂打滾,懷裏空空的,她莫名失落,嘟起嘴巴,“好想你哦。”
“才分開幾個小時。”謝舒毓去握鼠标,晃醒電腦屏幕,假裝自己很忙。
“我每一分鐘都在想你。”溫晚抓來床上的小海豚,低頭猛親幾口,手指點點,“別生氣哦。”
謝舒毓點開軟件,卻根本無心工作,眼睛一刻也不能離開手機屏幕,軟件自帶濾鏡嗎?那張臉蛋簡直完美。
“你做什麽呢。”指親小海豚。
摸摸小海豚,溫晚說:“你不在的時候,我都是抱着它睡覺,你來,冷落它了,現在沒有你,我還是需要它,怕它不開心,哄哄。”
咦惹。
謝舒毓皺皺鼻子,“都沒哄過我。”
溫晚一歪頭,手機裏的謝舒毓變得有點嗲嗲的。
“那你跟我撒個嬌,我哄你。”溫晚翻來覆去,坐不踏實,躺不安穩,高興得簡直不知該怎麽辦好。
“怎麽撒嬌啊。”謝舒毓撓撓腮幫,“我不會。”
溫晚翻身坐起,現場教學,身體左右扭動,捏着嗓,“求求你啦,幫幫人家嘛——”
“除非我死。”謝舒毓瞬間嚴肅臉。
溫晚白眼,“不會,又不學,既要又要,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我不高興,你哄我,是你分內的事,怎麽還非要人撒嬌才能哄。”謝舒毓歪理一套一套的。
“那你為什麽不高興。”溫晚* 似乎忘記。
謝舒毓皺鼻子,“非要我說嗎?因為你親了小海豚,沒親我。”
“那在車站的時候,我要你親,你為什麽表現得那麽勉強?”溫晚大叫起來。
矜持懂不懂。
謝舒毓盯着她,不說話。
溫晚揚眉一笑,“好吧,你這個悶騷的家夥,原諒你了。”
她嘴唇貼近屏幕,送出老長的一串啵啵,“小海豚有的,你都有,不要吃醋啦!”
“才沒有。”謝舒毓傲嬌臉。
這天晚上,她們聊到很晚,溫晚一直說想她,卻也沒要求她周末必須去找她玩。
那人家都沒邀請我,謝舒毓心裏埋怨。
周一上班,辦公室都在讨論上星期謝舒毓和學敏錄綜藝那事,問好不好玩,明星漂不漂亮,誰誰是不是真的在孤立誰誰。
謝舒毓哪知道那麽多,這些破事壓根不關心,食堂供應午飯,她嚷嚷肚子餓,問題都丢給學敏,拿起手機開溜。
打了飯,找個靠窗位置坐,她給溫晚去了個電話,詢問上午情況。
“次子沒找你麻煩吧?”
一個多星期沒上班,溫晚忙死了,中午都騰不出空,點了外賣坐在辦公桌前,一面吃一面還得回複工作消息。
“上午大部門會議,他在,但一切如常,你放心,他不敢拿我怎麽樣,誰都不能拿我怎麽樣。”
溫晚受到媽媽很多影響,事業出衆之人,不分性別,性格多少帶點強勢。她會撒嬌,也足夠彪悍,家庭是最為堅固的後盾,因此她無所畏懼,而她越是滿不在乎,人家就越是在乎她。
是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明明已經足夠謹小慎微,卻還是處處犯錯,就像她跟謝舒毓之間的關系。
職場中,她一路橫行,蠻不講理,卻意外讨得大家喜歡,部門裏閑言碎語不少,女同事大多站在她這邊,她工作能力出衆,即便有不同聲音,也無法撼動分毫。
挂斷電話,繼續忙工作,溫晚心嘆一聲,我這麽優秀,真要走,公司怕不肯輕易放呢。
作為一名女同性戀,還免去了多數女性婚姻和生育該享受的一系列合法權益,天選打工聖體啊!
想想又覺得悲哀,如果今天站在這個位置的人,不是她溫晚,而是另一位同樣跟她優秀的女性,卻沒有像她一樣的家庭作為支撐,可以做到滿不在乎,在面對此類複雜的職場人際矛盾時,該如何自處?
好難,女人好難,這個世界對女人為什麽那麽苛刻,明明大家都是女人生的,他們卻全部忘記自己從何而來。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溫晚點的輕食外賣,跟謝舒毓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大吃大喝,她好像圓了些,趁着分開,正好減減肥。
雞胸肉煎得嫩滑,蝦仁也足夠緊實,這頓飯還算不錯,稍驅散些工作帶來的怨氣,溫晚喝口咖啡,低頭正準備繼續忙,辦公室門被敲響。
溫晚擡頭,對方不請自來,“喲”一聲,“沒出去吃啊。”
銷售經理,田茂,奔四的年紀,瘦高個,輕微謝頂,市場部門副理的另一位競争者。
“喲,田經理。”溫晚招牌笑容,“有何貴幹吶。”
這層樓企劃和銷售各據一方,平時兩個部門雖常有來往,大會小會都在一起,但平日二人并無私交,甚至互相看對方很不順眼,會上經常吵架。
“看看你。”田茂屁股一擡,坐在她辦公桌,擡眼四處打量,“那些花扔了多可惜,辦公室瞧着空蕩蕩的。”
賤男人。
溫晚笑眯眯,“早說你喜歡,我上周就讓小染送你辦公室去。”
田茂摸摸鼻子笑,“其實我都懂。”
“懂什麽?”溫晚把鍵盤挪去一邊,雙手交握在桌面,面無表情看他。
“避嫌嘛。”田茂抓起她桌上的簽字筆無聊轉着玩,朝她擠擠眼,那種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只是我個人覺得,你動靜鬧得有點大,過了。”
哦,這個意思。
溫晚身體放松,仰靠在椅,笑起來,“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啧啧,這女的,傍上傅氏的太子爺,有點手段。如此看來,副理位置肯定是她的了,哎呦我心裏好不平衡,中午吃飽了撐的,上她辦公室拉泡屎,給她找找不痛快,是吧?”
田茂臉色變得很難看。
溫晚橫臂一指,“扭頭看看,門上寫的什麽?企劃部經理辦公室,不是衛生間,我沒義務幫你沖廁所。”
田茂擡屁股站起來。
“可以離開了嗎?”溫晚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你橫什麽?”田茂下巴尖朝她一點,臉漲紅,被揭穿龌龊後那種無所适從的羞憤之色。
“我為什麽不能橫啊。”
溫晚攤手,“你長那麽醜,一把年紀才做到這個位置,都可以那麽橫,我年輕貌美,家境優渥,怎麽就不能橫呢?”
她抽了張紙巾,隔紙撿起他捏過的那只筆,直接扔進垃圾桶,“你盡管去背後诋毀我,如果真能對我造成什麽實際傷害的話,且看,編排女對手,給她造黃謠這條路能不能幫你升職加薪。”
小染剛吃完飯上樓,甜品店裏給溫晚買了個大福,看見她辦公室有人,本不想打擾,仔細一瞅,是銷售部的田茂,知道這兩人不對付,怕吵起來,趕緊過來敲門。
“晚姐。”
擡目,示意她進來,溫晚換了副腔調,柔聲問:“有消毒濕巾嗎?”
小染不明所以,點頭說有,溫晚朝她笑笑,“幫我把桌角那塊擦擦,沾着屎了。”
“啊?”小染瞳孔地震,“怎麽會!”
田茂氣個半死,憤然轉身離去。
溫晚使勁翻了個白眼,用力到眼眶發痛。
小染好像有點明白了,轉頭出去拿濕巾給她擦桌子,又遞來大福,“晚姐消消氣。”
溫晚甜甜道謝,摁開手機,在群裏吐槽。
[死禿頂]
[狗東西]
[王八蛋]
左葉跟着她罵,許徽音問那家夥沒動手吧,溫晚一一回複,等了會兒,不見謝舒毓,正要發脾氣,來電提醒彈出。
“喂——”聲調拉得長長,溫晚離開座椅,走去窗邊。
小染飛快擡頭看她一眼,溫晚滿不在乎,窗邊放了盆天堂鳥,她手指摳人家葉片玩,“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呀。”
謝舒毓剛吃完飯,不是很困,想回去繼續畫圖來着。
“走半道,才看見消息。”
午休時間,辦公室空空蕩蕩,她坐在自己的位置,為她感到不安,有些手足無措。
“怎麽辦,現在肯定很多人都誤會了。”
“誤會就誤會呗。”溫晚才不在乎,“随便他們私底下怎麽說,別讓我聽見就是,反正我可不是好惹的。”
“再說,我覺得我表現得足夠明顯了,如果這麽簡單的是非道理都分不清,只能說明那些人腦子本來就不好使,而他們的愚蠢無知是他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不必為此煩惱。”
“你放心好啦!”溫晚挪去沙發,身體歪倒,“真的擔心我,就幹點實際的。”
就等她這句,謝舒毓應好,“那我周末去看你,你想想要吃什麽,我好提前買菜。”
壞心情一掃而空,溫晚在黑色皮沙發上扭成只活蛆,“等我開口,是不是等得心都焦了。”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謝舒毓不敢想象她現在笑得有多癡。
“那你的家庭聚餐怎麽辦呢?”溫晚擔心她到時不能赴約。
謝舒毓思索兩秒,“我會處理好的。”
電話挂斷,辦公室陸續有人回來,謝舒毓給李副校長去電,告訴她,今晚想回家吃飯。
“這麽早。”李副校長有些受寵若驚,随即狐疑,“那周末不回來了?”
謊話張口就來,謝舒毓說:“周末要加班畫圖。”
對面張姐探頭看她一眼,謝舒毓趕忙擺手,捂住電話做口型,“應付我媽媽!”
“我以為你在暗示我什麽呢。”張姐笑呵呵的,“心裏納悶,這孩子怎麽想不開,居然要申請周末加班。”
學敏坐在位置上跟着笑,謝舒毓擺擺手,跑出辦公室。
李副校長問她想吃什麽菜,又抱怨說讓你考公你不考,這破雜志社,一年到頭畫不完的圖。
她其實也希望雜志能多賣點,學校每期都訂,幫着沖銷量,就是嘴硬。
雖說紙媒銷量逐年在衰減,但她們雜志不一樣,省內外諸多單位和學校都是必定刊物,而且還有很多衍生書籍,短期是倒閉不了。
到點下班,趕在晚高峰正式開啓前,謝舒毓下了地鐵。
溫晚跟她吵架的時候,會拿兩人家境說事,說她們家多有文化,瞧不起暴發戶雲雲,謝舒毓其實真沒覺得。
她爸畫國畫,卻是野路子出身,不在高校任職,自己在外面開畫室,她媽努力大半輩子,臨到退休,還是沒當上正校長。再說也不是個多厲害的學校,普通中學而已。
以前在縣城,兩家住得近,還常來往,後來搬到市裏,各有各忙,自然就生分了。
房價低迷那幾年,溫晚媽媽建議說有錢就快買,以後肯定漲得厲害,李副校長沒搭理,過了幾年,漲瘋,一看不得了,急忙忙購入,買完沒多久,暴跌。
謝舒毓進小區,想到這些事,有點理解溫晚為什麽會有“瞧不起暴發戶”這種話。
肯定是她媽媽私底下跟她吐槽,李副校長死要面子活受罪雲雲。
說得不錯,李副校長就是這樣一個人,自尊心特別強。
小區好多年了,綠化帶樹木生長得十分高大,春末初夏,一派欣榮之景,風裏是植物獨有的芬芳氣息。
房子雖買得貴了些,地段還不錯,容積率也小,每次跟家裏吵架跑下樓,四處逛逛,心情會變好些。
前面拐個彎,看見個人,上身穿白色夏季校服,下身束腳褲搭配運動鞋,是街面上很常見的那種男高中生,喜歡墊着腳尖走路,腳後跟裝了彈簧似的,身形時高時低,走兩步還跳起來做投籃動作。
“謝舒屹?”她喊了一聲。
對方轉身,雙眸驀地亮起,“姐!”
每次喊出連名帶姓喊他,謝舒毓心中都會産生一種莫名的荒誕感。
憑什麽就給她起名叫毓,要記得媽媽生養她有多不易,而他同樣是媽媽千辛萬苦生下來的,還什麽都沒做,就是家裏頂天立地的小男子漢了。
怎麽他不是媽生的,石頭裏蹦出來的?還是金箍棒轉世?
“你能不能正常走路。”謝舒毓看他非常不爽。
更不爽,是無論她如何對待,謝舒屹都是那副好好脾氣的樣子,立即跑來挽她胳膊。
“姐你終于回家了,我好想你。”
“離我遠點。”謝舒毓掙脫手臂,“讨厭男的。”
“可我是你家人。”他說。
謝舒毓嗤笑,“那又怎麽樣?”
她面上真實的厭惡使人退避三舍,謝舒屹松開手,“你今天不高興啊。”
“關你屁事。”謝毓毓大步朝前。
“我專程回來陪你吃飯的!”謝舒屹大聲說,兩三步就追上,“那麽久不見,你對我還是那麽冷漠。”
他從書包裏翻出個紙盒,“媽給我打電話,說你要回來,我專程去給你買了禮物。”
謝舒毓駐步,低頭看他啓開盒子,裏面是只蜻蜓标本。
倒是投其所好了,謝舒毓接過,他爽朗大笑,“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謝謝。”她聲音柔和了些。
到家,見飯菜都上桌,謝舒屹誇張稱贊,手直接伸進菜碗,李副校長笑着拍他後背,“洗手去。”
回頭看到謝舒毓,點點頭,“回來了,就差個湯,去幫忙盛出來吧。”
謝舒毓換了鞋,去廚房洗手,她爸剛把湯倒在碗裏,“端走。”
哼笑一聲,謝舒毓什麽也沒說,照做。
她爸回頭,“你笑什麽。”
“想笑就笑。”她端起湯,走人。
她爸手藝還行,知道她回家,多做了兩個菜,飯桌上,李副校長不停給兒子夾菜,“上學辛苦了,多吃點。”
然後才是謝舒毓,“來,你喜歡的糖醋排骨。”
“我姐上班也辛苦了。”謝舒屹把飯碗裏的蝦夾給她。
謝舒毓笑了。
真的很可笑,沒長手怎麽着?媽媽就那麽愛夾菜,弟弟也是,像是為了彌補、安撫,每次又夾到她碗裏。
“吃你自己的吧。”謝舒毓把蝦還回去,“別做多餘的事情。”
李副校長立馬垮臉,“什麽叫多餘的事,謝舒毓,你在諷刺我嗎?”
您知道就好。
謝舒毓本不想多說,對上她眼裏灼人的火光,忍不住又補了句。
“我沒諷刺誰,我就說他,我自己長手了,喜歡吃什麽就夾什麽。”
是,難得回家一次,真有什麽不高興,忍忍就過了,可哪條法律規定她一定要做個好姐姐,一定要懂事。
李副校長擱了筷子,“你一回來就要把整個家攪得天翻地覆是不是。”
謝舒毓不是專程回來吵架的,可她突然就不想忍。
學敏那些話起作用了嗎?學敏說,希望她學會拒絕,說不,對讨厭的一切重拳出擊。
學敏并不知道她家情況,但好像每個女人遭遇的情況都差不多,一套過來人經驗,世界通用。
“我覺得我沒說錯,正常吃飯就好,我不是三歲小孩,不需要人給我夾菜。”
又不是談戀愛,為了調情,每次吃飯都夾來夾去。
李副校長正要發火,謝舒屹舉手,“我覺得我姐說得對,媽你以後別老給我夾菜了,這樣真挺煩的,我自己會夾。”
“好了好了。”
她爸出來打圓場,“小毓難得回家一趟,就不要吵了。還有老婆,你也真是的,你就算夾菜,也應該是由大到小,按照順序來嘛。”
“那弟弟離我近,我就先夾給弟弟了嘛!”李副校長樣子好委屈。
“姐,我們換位置。”謝舒屹起身,“你挨着媽媽。”
謝舒毓看着這一家人,想給他們鼓掌。
她好壞,好刻薄,好小氣,作為家裏的長女,簡直不成體統。
謝舒屹還在旁邊站着,她爸說:“都讓你別做多餘的事,你坐下。”
這就是溫晚口中的知識分子家庭,一句話好幾層意思,每天都在做閱讀理解。
謝舒毓筷子戳兩下碗裏的米飯,那她必須得參與啊。
“哎呀我能理解,家裏來個多餘的人,做多餘的事,都是在所難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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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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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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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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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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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