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同事,同一張床上做事
第48章 同事,同一張床上做事
寫字樓很少會使用暖色調燈光, 冷色白燈明亮、清晰,更顯專業,更能讓人集中精力投入工作, 資本家們處處無所不用其極。
電話裏, 謝舒毓說她在畫圖, 溫晚腦海中自然浮現出那人伏案桌前,筆刷淺淺游動的靜谧柔軟畫面。
謝舒毓深夜加班是興趣,多勞多得,她加班呢,是為了傅氏早日邁進世界500強嗎?
再擡頭, 看向整塊大玻璃窗裏倒映出的自己, 四肢僵硬,臉色蒼白,神情混沌……
美是事實, 她當然很美,不管什麽時候,她都是最美的!
但美得毫無生機,像一尊蠟像。
午休開始前, 部門四五個下屬找她批假,又是撓頭又是抓屁股, 嘻嘻哈哈說要出去玩, 她沒攔着,痛快簽了字,結果自己腦抽, 辦公室坐到晚上十點。
算了, 有什麽意思。
電話挂斷,收拾起滿桌零碎, 溫晚提着包,颠颠倒倒、腳步虛浮邁進銀色的電梯轎廂。
走到一樓大廳,晚風迎面吹來,稍清醒幾分,才想起走錯了道,應該去地下取車的。
此時驟然發覺,她好久沒在地面行走過了。
要麽天上飄着,地下鑽來鑽去,要麽就坐在她的铠甲小寶裏,鋼鐵森林中沿既定路線,四處穿梭。
樓前空地吹了會兒風,溫晚最終回到地下。
車裏坐了兩分鐘,想到上次跟謝舒毓吵架,她打車想跑,卻因為忘帶手機,最終灰溜溜回到小區樓下。
更早,飯桌上她們争執不休,謝舒毓質問:你什麽時候來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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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驚覺,她好像真的從來沒主動找過謝舒毓。
都是安安穩穩坐在家裏,等人自覺上門來給她請安,或是電話召喚。
十幾分鐘前,謝舒毓說假期有自己的安排,她連聽都懶得聽,因被拒絕而不爽,立馬打斷。
那天才說好,不撒謊,不隐瞞。
我是不是太不講道理,太自私了。
車停在小區樓下,溫晚陷入掙紮,要去找她嗎?
還不夠理直氣壯,讓她在結束一天忙碌的工作後,深夜開車上高速。
等等,她們在小區樓下,謝舒毓是不是說過,打車上過一次高速!
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她剛從酒店搬到小區,把地址透露給左葉,說我含辛茹苦供你上大學,現在到你盡孝的時候了,該怎麽做自己看着辦。
後來左葉說,謝舒毓确實找她打聽過地址,但人到底有沒有去找,不知道。
溫晚一直以為謝舒毓沒來。不是那次吵架,她主動問起,謝舒毓或許永遠也不會講。
熄火,下車,溫晚回家收拾了行李,順手抓袋咖啡液塞包裏,趁着胸口那團火還沒滅,一鼓作氣,紮入光河。
溫晚很少上高速,尤其是夜裏,謝舒毓說車速很快,全程緊張手抖,或許是源于對司機的不信任。
她感覺還好,也不怎麽累,帶的咖啡液沒用上。
剛拿到駕照那年,謝舒毓隔三岔五給她發事故視頻,提醒說遠離這個遠離那個,別着急,別搶道,別跟人賭氣,酒駕更是要不得……
她聽得煩死,反問“你咒我呢”。
幾年下來,也是老司機了,當時那些話,現在才品咂出滋味。
是愛,是害怕失去。
下高速,進城,車速持續放緩,路途中,雙眼好奇睜大,對路兩邊的行道樹都感覺十分新奇,像多年未見的老友,默默無語凝噎。
明明才跟謝舒毓回來沒多久。
“這次是我自己,肯定不一樣的嘛。”溫晚嘀咕。
她從小就喜歡自言自語,常常莫名一笑,或是怒而拍桌,要麽就眼淚汪汪,發出些無意義怪聲。
後來大家聚在一起,她咨詢過謝舒毓,對方回答說正常,還很支持,說可以适當緩解焦慮。
——“不用過分擔憂,我們小碗是快樂小精靈來的,自己跟自己也可以玩得很開心!”
左葉有不同看法。
——“偶像劇看多了吧,劇裏那些女主角,就經常自言自語扮可愛,還喜歡噘嘴,超多小動作。”
“我不是扮可愛,我本來就可愛。”
她跟過去的左葉對話,依稀記得,當時也是說的這句。
車開進小區,時間是淩晨一點,溫晚蹑手蹑腳進了門,想着先偷偷溜上樓睡覺,明天一大早,再若無其事打着哈欠下樓,直接坐到餐桌邊,向家人們送出甜蜜的早安微笑……
進門,走出幾步,她皺眉,怎麽樓梯處感應燈沒亮。
摸黑進房間,手摁到牆上開關,來回幾次,沒反應,想起來的路上,看到有人家還亮着燈,應該不是停電。
不會吧不會吧……
溫晚下樓去開了電閘,所有房間全部搜索過,家裏一個人也沒有。
坐在客廳沙發,假期前一天堆積如山的朋友圈動态裏,她找到昨天下午她爸在高鐵上拍的視頻,最終确定,全家外出旅游去了。
沒提前跟她講,也沒喊她,她爸甚至還在視頻裏嘲諷,說可惜小碗不在。
媽媽在旁陰陽怪氣,“女大不中留啊。”
雖說喊了她也不會去,但喊跟不喊是兩回事。
奇恥大辱!
關燈,溫晚氣呼呼上樓洗澡睡覺。
她不在家,但她的房間永遠是可以随時入住的整潔程度。
許是心有所感,但更為準确來說,是餓,早上七八點,溫晚睜開眼,朋友圈第一條,是謝舒毓。
溫晚第一次直觀感受到追妻的辛苦,飛快起床洗漱,甚至來不及在家裏翻口吃的,車子開出小區,又上了高速。
到養老院附近,導航出問題,把她帶到附近一處公園,她心說也行,給這對祖孫來個驚喜。
車上化了全妝,行李箱打開,換條鮮豔的大花長裙。
小縣城的好體現在小,謝舒毓根據溫晚定位到達公園門口,距離她們上一通電話才過去十五分鐘。
空地上,謝舒毓果然看到溫晚的車。
兩人開了共享位置,地圖上有代表溫晚的一個藍色小圖标,距離不超過五百米,謝舒毓卻完全找不到路,只能憑感覺,走直線,翻山越嶺,披荊斬棘。
這五百米謝舒毓又走了二十分鐘,下山她拐到一條水泥路上,往前又走了十幾米,終于見到溫晚。
在牆頭上站着,穿一條超大擺玫瑰紅裙,竟然還踩了雙高跟鞋!
圍牆目測兩米多高,牆下有個沙堆,上面摞了幾塊磚頭,應該是別人留下的,所以她才能穿着高跟鞋爬那麽高。
牆下,一二三四……
六條狗,或坐或趴,時而悠閑晃晃尾巴,時而沖她激情狂吠。
走到一半,溫晚目之所及的地方,謝舒毓走不動了。
她跪坐在地,雙肩持續抖動,早上沒吃飯,笑到胃痙攣。
“謝舒毓!”溫晚看見人了,站牆頭上喊。
沒急着過去,謝舒毓掏出手機,給溫晚拍了張照片。
“你個王八蛋!鼈女人,你還拍照,你不來救我。”溫晚真是要被氣死了。
笑到氣都喘不上來,謝舒毓坐在地上,就差打滾。
“你死定了我跟你說。”溫晚威脅。
揉揉笑酸的臉蛋,謝舒毓緩緩,“那你還要不要我救。”
“要,我要!求求你了,嗚——”
溫晚又哭又笑,“救我,小毓姐姐!你個殺千刀的,你給我等着。”
謝舒毓爬起,路邊野地裏撿了根爛拖把棍,提着棍子走過去。
狗全站起來了。
說實話,她心裏真沒底,六只狗,倘若同時圍攻,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都是些鄉下常見的田園犬,不見那種攻擊性極強的品種狗,棍子連續敲擊地面,謝舒毓大聲呵斥,舉棍左右揮舞。
其中有只站得最遠,幾次猶猶豫豫想走,看看同伴,又回頭。
謝舒毓瞅準,朝它大喝一聲,同時猛地一跺腳,虛空揮棍。
狗群立即散開。
紙老虎遇見紙老虎,比誰聲音大,小狗全夾着尾巴跑了。
“滾滾滾!”謝舒毓朝前跑了幾步,确定它們不會去而複返,才回到牆根底下。
她又開始笑,爬上沙堆,一只手錄視頻,一只手伸去接。
溫晚氣死啦,還下不去,站那哼哼。
“你先蹲下。”謝舒毓邊拍邊指揮。
她是真好奇,“你站那麽直,你不恐高啊。”
“那人家穿裙子的嘛,再說蹲也不好看。”溫晚還不動,釘在那了。
“真有你的,這種時候還不忘講究漂亮。”
說完,謝舒毓想到個事,“你穿高跟鞋開車啊?還開高速,我以前怎麽跟你說的。”
“我下車換的!”溫晚大叫。
謝舒毓“哦”一聲,似乎更好笑了。
“你能不能把你那個破手機收起來!”溫晚說她真生氣了。
行,碗大小姐丢人現眼的證據整個差不多,謝舒毓手機揣兜,指揮她蹲下,把她高跟鞋脫下來扔一邊。
“很貴的!”溫晚嚷嚷。
“有你的命貴嗎?”謝舒毓扔了另一只。
牆頭沒有碎酒瓶玻璃,是水泥抹的一個平面,脫鞋,腳底踩實,溫晚頓時好受多了。
謝舒毓把手橫撐在牆頭,給她圈出一個圓,“你摟着我脖子,坐我胳膊上,我抱你下去。”
狗散了,這會兒不着急,溫晚一點點挪,“那萬一把你手坐斷怎麽辦,你就不能畫畫了。”
“真不容易,會體貼人了。”謝舒毓拍拍左邊肩膀,“換這邊。”
溫晚到底沒舍得,裙子攏攏坐牆頭,彎腰兩只手摟住人脖子,順利落了地。
她一雙腳踩在沙堆上,白生生的,謝舒毓把她安全送到,才從磚堆下來,“你也挺厲害的,這麽高都爬得上去,還穿着高跟鞋。”
溫晚站在牆根兒底下回頭望,确實高,“都怪那些死狗,臭狗!我差點吓死。”
她跟着導航走,見裏面有條小路,還有扇鐵門,看地圖應該能直通養老院,結果半道上突然從山上沖下來一只狗。
“我以為就一只,想着家裏也養過,不怕,去拉鐵門,發現鎖着,結果山上緊跟着又下來兩只!”
溫晚光腳站在水泥地,手臂誇張揮舞,“一只狗叫,一群都跟着叫,汪汪汪,山下沖下來四五只!”
“哎呦我的媽呀。”她拍拍自己的小心髒,“魂都給我吓飛,後來不知怎麽就上了牆,馬上給你打電話,期間手機還差點掉下去。”
謝舒毓去把她高跟鞋撿回來,牽她到旁邊石墩子上坐,單膝跪地,把她一只腳捧起,拍拍腳底的沙,又問她疼不疼,受傷沒。
溫晚忽然不講話。
扯了衛衣袖子包住手,謝舒毓仔細給她擦了擦腳底的灰,重新套上鞋。
“你還是把鞋換……”
話未完,謝舒毓擡頭,二人視線相觸。
幾秒凝睇,各自垂睫,左右躲開。
謝舒毓繼續未完的話,“還是換雙鞋,外面有段石子路,不好走,當心崴腳。”
輕輕“嗯”了聲,腮邊一縷長發勾去耳後,溫晚拽拽她衣袖,“那你陪我去車上。”
“當然。”謝舒毓回答。
這是當然。
鞋放在後排座位,謝舒毓開門去取,弄髒的衣袖卷到肘,她翻了包濕巾擦手。
溫晚随後坐上來,謝舒毓往旁邊讓了讓。先不忙換鞋,屁股挪挪,溫晚又挨過去。
旁邊堆得許多雜物,謝舒毓騰不出地兒了,卡在那。
低垂着眼,什麽也不看,溫晚手撐在謝舒毓大腿,直接吻上去。
很久沒親了,吵架也吵得有點生分,這個吻恢複了初始的生澀。
謝舒毓時常感到困惑,溫晚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笨,親了那麽多次,還是學不會,總咬人。
痛哼一聲,謝舒毓本能往後撤了撤。
溫晚擡眼,睫毛掃過她鼻梁,抱歉笑笑,退後些,受傷的眼神,把人看着。
這瞬間,謝舒毓奇妙領悟到什麽。
總扮得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惹人惱火,就想把她按在那狠狠欺負,聽她求饒,喉嚨溢出低泣。
那雙淚汪汪的眼,底下藏了更深的引誘,每每略施小計,皆能滿載而歸。
君子成人之美。
傾身将她推倒在座位,謝舒毓繼續未完的吻,并持續加深。
狐貍精果然露出尾巴,連連嬌笑,兩條腿盤上謝舒毓的腰,“想我了嗎?”
還有空說話,謝舒毓将她雙手高舉在頭頂,繳舌,持續攻占。
吻到全身發熱,再這樣下去可大大不妙,唇瓣分離,謝舒毓指背輕蹭她嫩滑的腮。
神情依戀,溫晚啓唇,試圖含住她手指,謝舒毓躲開,“髒。”
“我不嫌髒。”
鞋掉了,溫晚小腿挂在那,腳尖高高翹起,“不是已經擦幹淨了。”
“那也不行。”
謝舒毓正要将她拉起,車窗外有人走過,又把她按下。
應該是從前面擋風玻璃那看到了,隐隐約約,兩個露骨的字眼傳來。
謝舒毓從後車窗望,是一對中年夫妻。
真是為老不尊。
“以為我們幹什麽呢。”
溫晚兩手搭在謝舒毓肩膀,勾着她脖子,歪頭笑一下,“既然已經被誤會了,不如幹脆來真的。”
“青天白日。”謝舒毓摸到腰上那條腿,本欲按下,手不聽使喚,順着膝蓋,一路滑向大腿。
無比順暢。
溫晚笑出聲,“小毓老師嘴裏說着青天白日,背地裏卻專幹些龌龊勾當,什麽老師,根本無恥之徒。”
臉紅,謝舒毓迅速抽回手,臨走,不忘懲罰性在她腿內側那塊嫩肉捏了一把。
“又不是我自封的老師,她們亂喊,少給人戴帽子。”
“疼——”溫晚嬌斥,捶她肩膀,“讨厭。”
并排坐,都還不想下車,溫晚屈膝,兩條小腿也爬上座位,只露個腳底板在外頭。
她攬住謝舒毓胳膊,傾身有一搭沒一搭啄人耳垂,“可我喜歡叫你小毓老師,很有禁忌感。”
謝舒毓把濕紙巾拿過來,抽出幾張。
溫晚瞬間領會,往門邊坐坐,腳腕搭在謝舒毓膝頭。
兩只腳來來回回擦了好幾遍,很幹淨了,一點泥沙沒有。
溫晚繃直腳尖欣賞,“姐連腳都長那麽好看,完美女人。”
她的腳确實很好看,小小的,骨肉均勻,指甲健康紅潤,修剪得當,皮膚雪白,其下血管紋路清晰。
謝舒毓視線随之輕移,忽地一把握住她腳掌,拇指按壓在她大腳趾關節處。
驚疑睜大眼睛,繼而妩媚一笑,溫晚兩肘撐身,“你想親親我的腳嗎?”
謝舒毓轉過臉,神色平靜陳述,“高跟鞋穿多了,有點拇外翻,現在糾正還來得及。”
“啊?”溫晚眨眨眼睛。
謝舒毓扭頭看向車窗外,偷笑。
溫晚爬起,小腿還是搭在謝舒毓大腿,“真的假的。”
她穿着高跟鞋在牆頭上站了四五十分鐘,關節處現在還紅紅的,自己揉揉,小臉滿是肅然,“怪不得我最近走路,老覺着這個小拐拐疼。”
“以後都穿平底鞋吧。”
謝舒毓說真的,你得重視起來,“現在矯正還來得及,中度以上就得做手術了。”
一說手術,溫晚怕了,“那我那些漂亮裙子那麽辦,都是搭配好的。”
“平底鞋也能搭配。”謝舒毓不懂她的時尚,只知道怎樣才是健康。
“本來就是美麗刑具,還有什麽束腰。”
“我的腰不需要束,本來就細。”
溫晚笑盈盈牽起她手,落在腰側位置,傾身,紅唇吐露芬芳,“你試試。”
“我知道。”謝舒毓輕輕掙了一下,沒掙開,抿唇看着面前人。
這人越是害羞,溫晚就越是興奮,勾住她脖子,屁股一擡,腳腕一勾,坐到人大腿,“該起的起,該落的落,超級完美。”
哪有這種人,謝舒毓偏過臉忍笑,瞄到前座扶手箱,那放了一袋咖啡液。
“你昨晚開夜車了。”她現在更加确信。
沒有立即回答,溫晚歪着身子坐人懷裏,仍在笑。
“說話。”謝舒毓大腿颠幾下。
想趁機賣乖,讨人心疼,可心裏還有別的,是她真正想表達的。
并不習慣吐露真心,溫晚咬唇,猶豫了。
謝舒毓沒催,安靜等待。
大概過了半分鐘,溫晚驕傲挺直背,“你不是說害怕,我就想看看,有多吓人。”
她撩一把頭發,模樣嬌哼哼,“我試過了,還好,但如果你怕黑,以後還是不要那樣了,免得把自己吓死。”
謝舒毓失笑,沒揭穿,乖巧應答:“記住了,以後不那樣。”
頓了頓,補充,“你也是。”
溫晚得意,“你發那條朋友圈,是暗示我,對不對,希望我來找你。”
她好開心,摟着人脖子晃,“我來了,你開心嗎?”
“你不是要去露營。”謝舒毓含笑,反問。
“跟你的同事。”
“你也是我的同事呀!”溫晚快樂展開雙臂,“我們在車裏,就等于是在帳篷裏。”
哪門子的同事?
“同一張床上做事。”
溫晚樂不可支,“怎麽不算是同事呢?”
謝舒毓無言。
玩夠,心情很好,溫晚還是決定換件衣服,裙子确實也在牆頭上蹭髒了。
她背過身,不需得吩咐,謝舒毓自覺給她拉下拉鏈。床上沒少吃,這時面皮倒繃得緊緊,還把人家換下來的裙子,舉高高,擋住前座兩只椅背之間的空隙。
忍不住,偷瞄。
她長發披散着,後背雪般的顏色,側面半朵,花型飽滿流暢* ,腰不過一掌。
匆匆一眼,收回,謝舒毓吸了口氣,舉酸的手臂,撐在兩邊座椅靠背。
“還沒好嗎?”
身邊人沒個動靜。
不經意擡頭,前方,車內後視鏡,兩人目光相撞。
“好看嗎?”溫晚在鏡裏盯她,眼笑眉舒,好整以暇。
“一般吧。”謝舒毓挺身,裝得人模狗樣的,“誰沒有。”
話音剛落,身邊人靠來,手臂纏上她的身體,像條水蛇,那般柔軟,又狡猾,冰涼細膩的觸感持續收緊。
謝舒毓下意識想推開,溫晚警告說別動,手指點在她唇,“好好遮着,我還沒穿衣服呢。”
感覺到了,也看到了,謝舒毓渾身僵硬如石,任憑溫晚跨坐大腿,從她橫舉的兩條手臂間穿進來。
連帽衛衣的拉鏈被拉開,溫晚把自己填進去,香氣似有毒,謝舒毓有些神志不清。
“呼——”溫晚朝她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
臉霎時爆紅,中毒的跡象持續加深,謝舒毓仍固執将裙布高舉,寧死不屈。
“手酸嗎?”溫晚體貼問。
左右兩邊車窗從外面是看不見的,前方大片光亮被遮擋,狹窄的空間,溫度持續攀升,謝舒毓後背微微出汗。
“還好。”
“不愧是你,小毓老師。”
溫晚不走了,就賴在那,心說看你能堅持多久。
謝舒毓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把溫晚穿高跟鞋站牆頭的照片發群裏。
不僅發到群裏,還要發到網上。
發到她個人號,借用粉絲力量擴大,持續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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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