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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沒錯，去國外，拓雅，我來照顧你們。”川上富江十分認可中原中也的提議，看向中原中也的眼神多了幾分贊許。

雖然依舊很讨厭這個總是和拓雅待在一起的人，但是至少在這一刻，富江覺得中原中也還是不錯的。

川上富江的雙臂虛虛環繞着川上拓雅，神情妩媚帶着些許期待，柔軟甜蜜的聲音裏面藏着劇毒，“我一定會讓拓雅過上奢華的生活。”

即使那種生活是建立在皚皚白骨之上的。

川上拓雅的垂着眼眸不說話，黝黑的雙眼之中看不清情緒。

“拓雅，相信我，我能保護好自己也能保護好你的。”中原中也有些無奈，他知道現在的川上拓雅已經聽不進他的話了。

川上拓雅平時算是聽話，只要是中原中也說的都會遵循，但是一旦涉及到了中原中也的安全問題就半點聽不見勸了。

面上乖巧，心裏不知道在憋着什麽大招呢。

川上富江低頭，柔軟的紅唇落在了川上拓雅臉頰上，“沒關系哦，拓雅，沒關系的，那就讓所有人都死吧。”

中原中也瞳孔一縮，他能感覺到在富江身上湧現出一股詭谲怪誕的扭曲氣息，仿佛從地獄深處湧出的血腥罪惡充滿了空氣。

每一次呼吸，心髒的每一次跳動，都不停地催生着欲望和惡意，血肉，骨骼，筋脈，都被名為【富江】的源泉污染。

“啊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可悲又可憐，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肆又魔性的大笑着，富江的眼中流出血淚，濃郁的香味順着通風管道飄散至整棟漆黑大樓。

中原中也被這濃烈的香味嗆的不停咳嗽，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富江的笑聲不停地回蕩在腦海裏，意識變得模糊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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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解決的，中也。”川上拓雅聲音平靜，他身邊隐約之中，空氣扭曲成一張張人臉。

那些臉全部都是富江的，她們竊笑着，哭泣着，表情生動鮮活，詭異又恐怖。

猶如游魚或者浮雲一般，在空中蜷曲，飄蕩，凝實，消散，重聚。

“拓雅……咳！冷靜！”中原中也已經站不住了，但是他還是努力的抵禦着眩暈感。

川上拓雅精致美麗的臉上沒有表情，冷漠平靜的像人偶一般，已經徹底變為白色的雙眸之中一片虛無，流出的血淚點綴在一片蒼白之上。

“中也，一會就結束了。”川上拓雅緩緩走向中原中也，張開雙臂接住暈過去的中原中也。

已經鎮壓住叛亂的蘭堂準備返回漆黑大樓，中原中也應該已經和川上拓雅碰面了。一想到那兩個孩子，蘭堂的眼神就溫和了不少。

“你是什麽人？不要靠近這裏！”

外圍警戒人員的吵雜引起了蘭堂的注意，擡頭看去，似乎有不少人在向這裏走來。

“讓我進去！富江說了，殺了裏面的人她就會愛我！”

神情癫狂的男人手裏提着菜刀毫無章法的攻擊着，試圖沖破防線。

他并不是一個人，已經有十幾個人手裏拿着各種武器向着港口黑手黨發動不要命的攻擊了。

這些人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雙眼赤紅，神色興奮，大喊着富江最愛的是他，瘋狂的用武器攻擊的港口黑手黨的成員。

港口黑手黨的人畢竟是平時刀口舔血的人物，面對這種瘋狂的攻擊最開始亂了章法，很快就反應過來開始開槍射擊。

蘭堂目光凝重，富江？為什麽受到富江蠱惑的普通人會不要命的攻擊港口黑手黨？

難道是川上拓雅出事了？

心裏泛起不好的預感，蘭堂正準備回到漆黑大樓時，原本穩定下來的防線再次發生了變化。

十幾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從不同的方向出現，她們都有着一張相同的美麗容顏，打扮各異，氣質斐然。

她們的出現立刻引起了人群的騷動，那些瘋狂的人更加癫狂了，僅僅是為了搏得她們的注視。

連剛港口黑手黨的人也忍不住看向她們，她們實在是太美了，即使此時十幾個長相相同的人同時出現，也無法讓他們感到詭異。

“嗚嗚嗚，幫幫我吧，求求你了，幫幫我吧。”富江撲到黑衣人的身上可憐的哭泣着，黑衣人手足無措的想要扶起富江。

柔軟白皙的手臂如同蛇一般纏繞住他的脖頸，富江擡起頭，純白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紅唇微張落在男人唇上。

男人的神情變得恍惚起來，富江站起身，眼角下的淚痣仿佛散發着魔性的光芒。

“求求你了，幫幫我，殺了那裏面的人。”

紅唇一張一合，占據了男人的所有理智，在這一刻他瘋狂的愛上了眼前的女人，并且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

男人立刻端着槍向漆黑大樓跑去，他的戰友想要拉住他，但是下一刻也被另一個富江挽住了手臂。

“不要管他嘛，我不好看嗎？”富江撒嬌一樣說着，男人沒有絲毫猶豫，擡起槍一槍打在了富江的胸口。

鮮血飛濺，富江睜大眼睛倒在了地上，猩紅粘稠的血液流淌了一地。

開槍的人微微松了口氣，雖然能力詭異，但是可以被殺死，只要全部都殺死就……

男人的目光凝固了，流淌的鮮血開始湧動起來，一張張人臉飛快的生長着，漂浮在血液之中。

那些詭異的人臉都長着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臉。

它們張開嘴開始說話，“快把我和她們分開！這些冒牌貨！”

尖銳刺耳的聲音加上詭異恐怖的畫面，男人踉跄的後退了兩步，滿頭冷汗的跌坐在地上。

富江的追求者們跑過來，像是面對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将那張臉從血液中撈了出來。

那些人臉鑽入那些人的懷裏，像是寄生一樣開始吸食那些人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着。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原本只有一張臉的富江，全部都生長成了妙齡女子，她們赤-裸着身體，全身的皮膚白皙如玉。

沒有絲毫不适和羞恥，新生的富江繼續蠱惑着那些黑衣人。

殺不死，殺了還會分裂！她們就是怪物！

男人崩潰了，尖叫着逃走了。

整個港口黑手黨的防線在頃刻間奔潰瓦解，被殺死的富江分裂出新的富江，新的富江繼續蠱惑着人群。

越來越多的人沖向港口黑手黨的大樓。

普通人，黑手黨，甚至還有異能力者。

秩序在這一刻崩壞，只有圍繞着富江的血腥和殺戮。

更多被富江蠱惑的普通人拿着武器從四面八方沖向港口黑手黨，局面已經徹底的失控了。

人們不分敵我的砍殺着，甚至開始殺死富江。

但是被殺死的富江會無限的分裂，根本殺不完，只會越來越多，不停地增值，不停地散發着魔性的魅力。

哪怕是蘭堂看見這幅混亂瘋狂的場景都忍不住背後發涼，他還是低估了川上拓雅的能力。

他知道川上拓雅的能力很詭異，是少見的精神系異能力，并且有着一定的不可控性。

但是這些都是實驗室中的資料記載，是實驗員對于川上拓雅能力的預測，蘭堂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親眼見證。

他情不自禁的想到，如果将川上拓雅投入戰争，那麽該是如何恐怖可怕。

這是專門為了戰争而催發的異能力！

要知道戰場上，人數最多的是普通人，而不是異能力者。異能力者确實有着以一當百的實力，但是也是有限的。

一個異能力者在強大，也會有力竭的時候，面對成百上千的普通人不要命的圍攻，也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而富江不僅能影響控制普通人，要是時間長一點，同樣可以影響控制異能力者。

要是算對社會穩定的破壞性，超越者只是一件強大的武器而已，而【富江】是無法遏制的病毒。

蘭堂心裏劃過衆多念頭，唯一讓他感到困惑不解的就是，為什麽富江會突然如此。

川上拓雅平時都将富江約束的很好，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但是要是川上拓雅出事，富江也不會如此淡定的讓人群沖擊港口黑手黨，而自己站在一邊不參與。

到底是發生什麽？

蘭堂不在猶豫，立刻港口黑手黨的大樓。

剛進去就聞到一股幽香，蘭堂立刻展開亞空間将自己隔絕了起來。

那股氣味真是富江的氣息，普通人會被蠱惑，異能力者吸多了也會被影響。

港口黑手黨的一樓正在交戰，人們被那股氣味刺激的開始互相殘殺。

少數意識比較清醒的開始向着高層跑去。

一些黑衣人帶着防毒面具開始抵禦這些人的攻擊，不過面對瘋狂的人群哪怕他們手持槍械依舊顯得劣勢。

蘭堂乘坐着直達首領室的電梯一路上行，很快就停在了首領辦公室面前。

首領辦公室的大門打開着，不少鮮血灑落在地面上。

還是有一些人沖到首領室的，只不過都被攔住了。廣津柳浪和黑蜥蜴的人是這裏的最後一道防線。

森鷗外已經關閉了這裏和大樓連同的排氣管道，打開了單獨的換氣系統，那股味道才漸漸消失。

森鷗外臉色陰沉的坐在監控邊，中立派的人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面無人色了。

蘭堂信步走到首領室中，看向森鷗外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寒意，“森首領，我能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森鷗外苦笑一聲，目光看向那些中立派。中立派的人立刻有顏色的退到了首領室的外面，給二人留下了足夠的私人空間。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大概是拓雅君的異能力失控了。”森鷗外将播放着監控畫面的平板遞給蘭堂。

蘭堂接過平板并不接受森鷗外的解釋，“失控？我看倒是目的很明顯，森先生。”

沒有港口黑手黨的人在跟前，蘭堂連裝都不裝了，語氣之中沒有半點尊重森鷗外這個首領的意思。

平板上播放着的畫面正是川上拓雅，此時他靠着牆坐在地上，腿上躺着昏睡的中原中也，身邊是還沒有蘇醒的尾崎紅葉，而電梯已經關閉下行了。

森鷗外神色晦暗不明，“拓雅君的異能力還真是出乎我的預料啊。”

在看見港口黑手黨大樓外的監控後，森鷗外就明白自己算錯了川上拓雅異能力的威力。

他以為川上拓雅就是釋放異能力的本體，卻沒有想到居然還存在一個詭異的異能生命體。

其形态和存在方式完全和他了解的異能生命體不同。

哪怕是愛麗絲，都沒有類似人類血肉的結構，而那個和川上拓雅長相相似的異能生命體有。

雖然自身戰鬥力很弱，但是其可怕的影響力和增值性完美的彌補了這一切。

這種異能力要是放開，一個人擊潰一支軍隊絕對不是癡人說夢。

并且并不是完全不可控，以川上拓雅之前的表現來看，他可以控制住異能生命體的行為。

森鷗外手指用力，努力壓下心裏的狂喜。

川上拓雅可不是一張底牌，而是一張真正的王牌，只要能将其徹底變成依賴他的武器……

還有那個橘發孩子，也是個異能力者，而且看起來是個實力不俗的武鬥派。

難不成就是‘羊’的那個神秘首領嗎？擂缽街神龍見首不見尾，至今樣貌能力都是一個迷的‘羊之王’。

“森先生，你還是別想了，那兩個孩子我都要帶走。”

美麗脆弱的亞空間悄無聲息的圍攏在森鷗外身邊，森鷗外嘴角的笑容僵硬，看向蘭堂的眼神變得冰冷危險起來。

“蘭堂閣下，無論如何我都是拓雅君的老師，拓雅君作為沒有父母的孤兒，我或許才是名正言順的監護人吧。”

愛麗絲已經手持針筒的站在了森鷗外，小蘿莉表情冰冷的看着蘭堂。

想從森鷗外搶走川上拓雅無疑是割森鷗外的肉，他才不會同意，哪怕對方是蘭堂。

蘭堂似乎聽見了什麽好笑的事，臉上浮現出笑意，“老師？森先生現在找理由都這麽牽強了嗎。”

金色的亞空間明滅之間破碎在重組，宛如脆弱精巧的氣泡。

“要是這麽算，我是那兩個孩子的哥哥，怎麽，作為兄長我難道沒有資格帶走兩人嗎？”

保爾是兩個孩子的兄長，他和保爾是親友，關系親密，所以也是兩個孩子的哥哥。

森鷗外臉上的表情徹底消失了，危險凝重的氣氛在首領室內彌漫開。

最後從首領室走出來的蘭堂臉上帶着輕松的笑容，在門口一衆人審視的目光中坦然的走進了電梯。

首領室內，森鷗外靠在椅背上，整個人散發着無可奈何的氣息，“蘭堂先生的态度太強硬了一點吧，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

“明明是林太郎想要更多好處吧。真是貪心啊，林太郎。”

愛麗絲解除了變身，氣鼓鼓的坐在地上，她剛剛又被蘭堂打散了好幾次。

森鷗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這也是沒辦法，誰讓我現在身邊可用的人那麽少呢。真是舍不得拓雅君啊。”

愛麗絲吐了吐舌頭，對着森鷗外做了個鬼臉。

才不相信你說的話呢！壞蛋林太郎，明明一開始就做好把拓雅交出去的準備了。

森鷗外坐直身子，沖着愛麗絲燦然一笑。

沒錯，他早就做好了将川上拓雅交出去的準備了，在事情發展完全超越他預測的時候。

港口黑手黨大樓下發生的事絕對已經驚動了官方，那些進攻大樓的可都是普通人。

以現在港口黑手黨的體量，想要保下川上拓雅根本沒有可能性。

既然已經做好了将麻煩抛出去的決定，森鷗外毫不吝啬的決定借此在讨點好處。至于向誰讨，那自然是誰先來找他就是誰。

原本森鷗外以為會是澀澤龍彥，以澀澤家的影響力，保下川上拓雅還是可以的。

不過蘭堂更快一步，他倒是沒想到蘭堂會為了川上拓雅做到這一步，就看蘭堂怎麽處理接下來的事了。

剛好也可以借此更加進一步的試探蘭堂的能力。

首領室的大門被推開，這一次來的人正是森鷗外所猜測的澀澤龍彥。

和這位渾身氣質冰冷的白發少年對視了一會，森鷗外無辜攤手，“抱歉，澀澤君，已經有人提前一步了。”

澀澤龍彥蹙眉，“是誰？”

“蘭堂先生。”

森鷗外十分果斷的把蘭堂賣了，就讓這兩個人相互争去吧。說不定他還能坐收漁翁之利呢。

澀澤龍彥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半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森鷗外。

森鷗外已經習慣了，苦兮兮的抱住愛麗絲，“愛麗絲醬，他們都好傷人，還是愛麗絲醬最好了，吶吶，我們一會去換小裙子吧~”

“不要，林太郎是變态。”

————————

電梯很快抵達了川上拓雅所在的樓層，蘭堂用亞空間将自己包裹，電梯的門緩緩打開，川上拓雅警惕的看去。

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熟悉的金色光芒。

那是無數次出現在他記憶裏，在他降生的那一刻第一眼看見的東西，是他所尋找，所恐懼的東西。

川上拓雅睜大眼睛，仿佛刻在本能之中的恐懼和親近從心底湧出。

他忍不住瑟瑟發抖，想要呼喚富江，想要将自己蜷縮在一起藏起來。

是他，原來真的是他，怪不得，怪不得會覺得特殊，他是接觸過蘭堂的。

現在蘭堂是要抓走他和中也了嗎？會殺了他們嗎？

川上拓雅的恐懼催生了富江，從陰影裏走出的少女顫抖着抱住川上拓雅，大聲呵斥着蘭堂。

川上拓雅的情緒影響到了所有富江，她們開始尖叫着，痛苦的自我分裂死亡。

伴随着富江的失控，局面徹底失去控制，人們受到影響開始向着其他地方跑去，開始毫無理智的随意攻擊着。

蘭堂苦笑，看着已經徹底陷入恐懼之中的川上拓雅，他承認他在和保爾發生争執的時候确實想過讀取兩個人工異能體作為人偶。

但是從那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這種想法了，既然已經産生了自我意識誕生了靈魂，那就是人類，就是和保爾一樣的存在。

看起來那次的事件還是對這個孩子産生了影響。

眼見富江的形态越來越扭曲，蘭堂先下手直接打暈了陷入恐懼之中川上拓雅，正在他準備将富江關進亞空間的時候。

對面的電梯發出一聲聲響，伴随着門緩緩打開，雙手扶膝氣喘籲籲的太宰治出現在了打開的電梯裏。

“哈……等會……哈……你這樣殺不掉她的。”

太宰治感覺自己這輩子就沒這麽累過，那個天才想到把一到十五層電梯關了？神經病吧，光關電梯不關通風管道，也不關消防門。

是想指望那些瘋子看着十五層的樓梯望而卻步嗎？

太宰治靠在牆上緩了一會才慢吞吞的走過來，帶着一身傷爬了十五層樓梯，太宰治感覺自己快散架了。

問就是後悔，為什麽要跑過來多管閑事。

一邊在腹诽，一邊慢吞吞的走到川上拓雅身邊，太宰治一把握住川上拓雅的手腕十分坦然的往地上一趟。

“好了，可以了，我歇會。”太宰治安詳的閉上了眼睛，在不歇會他真的感覺要去三途川報道了。

一邊的富江面色微變，停止了變異扭曲，回到了那副普通少女的樣子，蘭堂敏銳的發覺到對方身上那種魔性又扭曲的魅力消失了。

克制的異能力嗎……

蘭堂沒有殺死這個富江，而是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着躺在一起的三小只。

太宰治，森鷗外撿到的孩子，不過已經脫離了森鷗外的控制，和中原中也和川上拓雅暫時住在一起。

已經成為朋友了嗎。

蘭堂欣慰一笑。

港口黑手黨門口失控的人群被政府派來的軍隊暫時控制住了，他們失去理智殺死并肢解了所有的富江。

最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被殺死的富江沒有在分裂複活，像是失去了活性一樣，最後化作白色的煙霧消失。

太宰治閉着眼睛，這次他沒有在看見那些畫面，或許是因為川上拓雅失去意識的原因。

他嘗試過在川上拓雅睡着時觸碰對方，依舊沒有畫面，只有在川上拓雅清醒，并且情緒穩定的情況下才會出現一些畫面。

電梯再次打開，這次走出來的是澀澤龍彥，冷淡如冰的白發少年在看見太宰治握着川上拓雅手腕的時候臉瞬間黑了。

大步走來就準備分開兩人。

“我勸你不要，如果你不想情況再次失控的話。”太宰治睜開雙眼，鳶色的雙眸冷淡的看着澀澤龍彥。

澀澤龍彥咬了咬牙，還是沒有強硬的分開兩人。

“先去澀澤家名下的醫院吧，哪裏是絕對安全的。”澀澤龍彥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已經驚動了官方，那就沒那麽好糊弄過去。

這次必須要澀澤榮一出手了。

“我沒意見。”蘭堂同意了，既然澀澤龍彥出手，那他就沒必要再行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趕來救場的宰兒，硬生生爬了十五層樓，哈哈哈哈哈

蘭波媽媽終于從屑森手裏把孩子要過來了。

除了火焰，宰是唯一一個可以有效阻止富江蔓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