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chapter30
第30章 chapter30
走到山中別墅時, 雪漸漸大了起來,兩人頭頂都覆了一層白雪,傅爺爺在別墅門口看見, 忙喊人去送傘。
到了門口,傅爺爺打趣道:“你們倆這也算是白頭偕老了。”
溫苓從傅懷慊後背上下來, 站在門口跺了跺腳,小臉和鼻尖被風吹的通紅,她同傅爺爺道:“傅爺爺, 我跟懷慊哥都要凍死啦,腦袋都僵掉了,可沒法跟您胡侃。”
別墅裏暖氣融融,跟室外低溫截然相反。傅懷慊在傭人的伺候下脫掉大衣,看向同樣脫掉外衣的溫苓,那張小臉和鼻尖通紅, 他走過去,同傅老爺子道:“爺爺, 我帶溫苓先上樓泡澡,一會下來跟您說話。”
傅老爺子擺手:“趕緊去, 苓丫頭可不比你的體魄強悍。”
溫苓被凍的手腳冰涼,正想泡一個熱水澡,聞言一點也不排斥, 乖乖地跟着傅懷慊上樓。
一樓客廳裏人很多,旁支親戚都還沒走, 都目睹了傅懷慊背着溫苓下山那一幕。
白茫茫的大雪中,高大挺拔的男人背着一個唇紅齒白的妙齡少女, 兩人共同圍着一條粉色圍巾,臉頰幾近相貼, 期間不知道少女附耳同男人說了什麽,他們看見傅懷慊步伐微頓,緊接着那張淡漠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很淡的笑,那笑轉瞬即逝,可仍舊令別墅裏的人都為之一震。
即便這十年傅懷慊不在國內,他們不知道傅懷慊過得如何,可他們見過二十二歲之前的傅懷慊,刻苦嚴肅認真冷漠,這幾個詞貫穿傅懷慊二十二年的人生。
傅家的小輩都重視學業和企業培養,可沒人能做到傅懷慊那麽刻苦學習,讀書時學業是最好的,為人是最守規矩最不會逾矩的,等到成年初步涉及企業事宜,他是最認真的,傅家的小輩裏,不論是态度還是頭腦手腕,沒一個能比得上傅懷慊。
他們都以為傅懷慊這麽認真是對掌權感興趣,他們也想着傅家偌大的産業會交付在他手裏,可十年前,傅懷慊毅然決然出國,整整十年從沒踏足過集團大樓一步,就在衆人想着,興許他們想錯了,在國外風生水起的傅懷慊興許看不上這價值千億的集團,可去年,他又回國,接任集團執行總裁的位置,暫代傅老爺子部分權力,這麽一來一回,他們着實摸不透這位後輩。
可他們清楚一點,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他們從沒見過這位後輩笑過。
眼下那白茫茫大雪中,不知道少女說了什麽,他居然笑了。
他們這些人心裏各有各的思量和猜測,傅老爺子卻內心澄澈,單純為自家孫子高興,也為溫苓高興。
他跟溫苓這個丫頭相處共十年,知道她的可貴品行,當時想着如果溫苓實在太害怕自家孫子,便不勉強,支持她提出離婚,可眼下不過才兩個月,柳暗花明的太快太明顯,溫苓這丫頭不僅不害怕了,反倒還主動親近起了自家孫子,興許以後兩人真能因為這個孩子結一場美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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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傅老爺子沒打算過多幹涉撮合,溫苓這丫頭性子如此,覺得你好便親近,即便沒男女之情也能用盡真心和熱情去對待,順其自然,能結最好,不能結也罷。
客廳裏有人歡喜有人憂。
傅京曜站在落地窗前愣了很久,連陳之瑤喊他都沒聽見。
昨晚溫苓極其自然地跳進大哥懷裏,被大哥托着屁股抱住也沒任何排斥和懼怕,今天溫苓又乖巧地趴在大哥後背上,給大哥圍她的圍巾,眼眸彎彎同大哥咬耳朵似的說話。
當初得知溫苓嫁給大哥,他以為不到一年,溫苓就會因為心理恐懼堅定跟大哥離婚,可現在一切一切似乎都朝着他無法預料的方向跑去。
溫苓不害怕大哥,還主動親近大哥,興許再過一段時間,溫苓就會愛上大哥。
這不是沒可能。
傅京曜了解她,誰對她好,她就親誰,大哥長得好,又有錢有勢,如果再對她好,溫苓很快就會泥足深陷。
只是想到溫苓會愛上大哥,傅京曜就恨的牙癢癢。
“傅京曜!我真的生氣了!!”陳之瑤喊了好幾聲都不見傅京曜回頭,她忍不住上前推了推傅京曜的肩膀,想讓他注意到她,可才推了一下,傅京曜動作粗魯反推了她一把,緊跟着而來的是一句壓抑的低吼:“都是你的錯!”
陳之瑤被推到地上,尾椎骨撞的生疼,她一下就紅了眼,怒瞪着傅京曜:“你心情不好,沖我發什麽脾氣!傅京曜,你要真不想跟我結婚,我們就去離婚!”
傅京曜對陳之瑤的眼淚視而不見,他大步離開客廳往樓上走去。
李栾華連忙過來扶起陳之瑤,柔聲勸道:“別生氣,我一會回去狠狠教訓他一頓,你們都年輕,結婚肯定會有不少小矛盾,但是不能因為一些小矛盾就提離婚是不是?”
陳之瑤推開李栾華的手,委屈和憤怒齊齊湧上心頭:“這是小矛盾嗎?伯母,是傅京曜提的我們要個孩子,結果他硬都是要靠吃藥!!!婚前檢查時,他身體指标一切正常,所以就是對我硬不起來是嗎?既然如此,那就別結婚了!!”
陳之瑤性子本就驕橫,外加心裏委屈,說話更不會顧忌場合,她這番話說的大聲,在客廳的幾十個親戚都聽見了,李栾華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心裏惱着陳之瑤任性蠻橫,這種話私下說說好了,放在場面上說是什麽意思!!但她面上卻還得溫順笑着哄着人。
傅老爺子聽不下去,“興許是祭祖累了,讓小瑤回房休息去吧。”
李栾華正有此意,免得陳之瑤再當衆說起她兒子不行什麽,她拉着陳之瑤的手,正要往樓上走,陳之瑤卻甩開她的手,怒哼:“我要回家,我才不要在這裏繼續受你們傅家的委屈!”
陳之瑤說完就往別墅外面跑,幾個傭人下意識去攔,結果陳之瑤一瞪,大小姐氣質唬人,沒幾個真的敢攔,陳之瑤就跑進了大雪裏。
傅老爺子皺眉,朝傅修德道:“還不去把京曜叫下來,去追人!這麽冷的天跑下山,萬一出了點事,我看你們怎麽跟陳家那邊交代!”
傅修德臉色也不好,被老爺子一吼,立即恭順說是,快步上樓,揪住了正要敲溫苓房門的傅京曜,用力将他拽下了樓,壓低聲怒吼:“去找陳之瑤,人跑下山了,這麽大雪死了的話,傅京曜,你跟老子別想集團繼承權,都去要飯去吧!!”
溫苓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麽事,她正怡然享受着傅懷慊親自給她放的洗澡水。
熱水勉強覆蓋過溫苓渾圓的胸部,随着微微起伏的水波時而露出水面時而埋在水下,她頭發濕露着,全部往腦後梳起,一張雪白标致的臉蛋也濕漉漉着,她藕白似的纖細手臂露出水面,拿着手機,忍不住同湯如翡分享這個好消息。
小茯苓:【翡翡,好消息!懷慊哥他并沒有因為大伯母骨灰的事恨我耶!!】
湯如翡不知道在忙什麽,沒有像以前一樣秒回。
溫苓等了一會,還是沒回複,她有點擔心好友的安危了,雖說她親生父親也在身邊,但萬一翡翡偷跑回國的途中出了意外怎麽辦。
她正要給湯如翡打電話,湯如翡回複了。
翡翡:【我靠,你這不亞于是中了百億彩票了,八個月後你這不順順利利到手百億?還不用擔心傅懷慊家暴你。】
又一條:【或者,你大膽點,你就死死抓住傅懷慊一輩子,坐擁他的卡一輩子,那你一輩子就是千億富婆。】
小茯苓:【做人要知足。】
小茯苓:【而且懷慊哥也要娶心愛之人當老婆的,懷慊哥人很好,我才不要成為他幸福人生的絆腳石,我生下孩子拿了錢,就功成身退,嘻嘻。】
翡翡:【那你努力成為他的心愛之人不就得了?這樣你既能成為千億富婆,也不能擋住他的幸福人生。】
小茯苓:【翡翡,你真敢想。】
小茯苓:【懷慊哥才不會喜歡我。】
翡翡:【你怎麽這麽确定?你可是絕世大美女,雖然胸不大。】
小茯苓:【我總感覺懷慊哥的理想型是金發碧眼的成熟性感女人,不然怎麽一呆國外就是十年,肯定不不止是成功的事業勾着他,還有國外金發碧眼的洋妞留着他。】
小茯苓:【還有,翡翡!我現在胸很大了!!!!】
翡翡:【哦,正好胸大了,可以去勾引他了。】
溫苓:“……”
她不跟湯如翡胡侃了,回歸正題問了她現在是否安全,得了湯如翡一張悠然自得的度假自拍照,溫苓放下心來,正準備再多問幾句她打算什麽時候回國時,浴室的門被敲響了。
“溫苓,泡太久了,你可以出來了。”
傅懷慊的聲響在門外。
“喔,我這就起來了,懷慊哥。”
溫苓把手機放一邊,沒再問翡翡,起身從浴缸出來了。
因為天黑得早,即便大雪鋪山,也得趁早下山,不能等雪停。
溫苓跟傅爺爺坐在傅懷慊的車子上,路上她問傅爺爺:“陳之瑤找到了嗎?”
準備下山的時候,溫苓聽旁支親戚帶來的年輕女孩說了陳之瑤跟傅京曜鬧矛盾的事,連帶着也聽了陳之瑤說的那幾句原話,她是納悶傅京曜不能對陳之瑤硬這件事的,但傅爺爺在,她不方便問傅懷慊這事。
傅爺爺道:“找到了,人沒下山,就躲別墅外面一個樹後面,京曜找了好一會才找到。”
溫苓說那就好。
抵達市區時天已經黑了。
旁支親戚在別墅時已經道過別,一進市區便各自向自己家裏駛去,停在傅宅圍牆外的只傅懷慊和幾位叔伯傭人的車。
進了宅子,傅爺爺回房休息,溫苓自然跟着傅懷慊往卧室走。
等到餘光裏再也看不見傅爺爺的身影,溫苓才看向她面前正踩着木質樓梯上樓的傅懷慊,“懷慊哥,我想問你一件事。”
傅懷慊頭也不回,口吻淡淡:“如果是男性勃/起問題,溫苓,不必開口,我不會回答。”
“……”
溫苓微微睜圓眼睛,他怎麽可以預判她的問題!
得不到答案,溫苓不開口了。
但她着實好奇傅京曜為什麽對陳之瑤硬不起來的事,陳之瑤雖然驕橫,但人長的确實漂亮,人也高高瘦瘦,不是醜八怪,即便沒感情,傅京曜也不可能要靠吃藥才能跟陳之瑤睡覺。
晚上睡覺前,傅懷慊給她抹妊娠油時,溫苓又提起這個話題。
這次她學聰明了,靠坐床頭,掀着睡衣,杏眼狡黠看着坐在床側給她認真抹妊娠油的男人,直接開口:“懷慊哥,你對我沒感情都能硬的話,按道理來說,京曜哥體檢正常,即便沒感情也能對陳之瑤硬啊?你說到底是為什麽呢?”
傅懷慊給她抹油的手一頓,掀眸看她。
溫苓眨巴着眼跟他對視,即便他此刻面無表情,溫苓也絲毫不怕,她不僅不怕,還繼續開口,語氣嬌軟:“懷慊哥,我好奇嘛,你不告訴我我今晚可能睡不着覺都在思索這個問題。”
少女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堅持模樣,傅懷慊垂眸,将妊娠油的瓶口擰上,語氣平靜:“我不會過問你今晚是否睡覺的問題,溫苓,你困了自然會睡。”
“……”
她的威脅就這麽被輕易格擋了??
溫苓不信邪,放下睡衣,撈過手機,小嘴叭叭:“我不能熬夜,更不能通宵,會影響寶寶發育的,但是你不管我的話,為了寶寶的發育着想,我只能自力更生去問京曜哥了,興許他會告訴我答——”
她的話并沒說完,面前出現了一只大手,從她手中拿走她的手機。
“京曜現在是你的小叔子,你深更半夜在微信上問他這種男性問題,不合适。”
男人略低的嗓音平靜陳述着。
溫苓立即半跪在床上,雙手撐在床面上,上半身往傅懷慊那裏微微傾身,雪白幹淨的小臉仰着,乖巧地看他,杏眼微彎:“問他不合适,懷慊哥,那你告訴我,不告訴我我就去問他。”
傅懷慊垂眸,少女半跪在他面前,雙手撐在身前,睡衣領口有點低,雪白的胸部擠壓出一道略深的溝壑,他擡手,将她睡衣領口往上提,“坐好。”
“喔。”溫苓在他提領口時,便跟着低頭看了眼,杏眼都睜圓了。
她胸部現在大到都能輕易擠出溝了!
她知道傅懷慊的古板性子,估計是不習慣看着女人溝說話的,她立即坐進被子裏,擡頭,繼續用求知若渴的杏眼看向傅懷慊。
傅懷慊靜默了一會。
溫苓想了想,從手邊摸出一支身體乳遞過去,體貼道:“懷慊哥,你要是覺得幹坐着聊這個話題有點尴尬的話,你再幫我把身體乳抹了吧。”
傅懷慊停頓了兩秒,才伸手去接身體乳。
溫苓:“就只抹小腿就好了。”
傅懷慊看向她特意伸出被子的漂亮小腿,垂着眸,大手攥住其中一只腳踝,另只手捏着身體乳,将乳液擠在她小腿肚子上後,另只大手罩住她小腿揉搓。
“懷慊哥,你不能幹抹身體乳,你說呀,我聽着呢。”溫苓不滿他不開口,用另只腳輕輕抵着傅懷慊的腰,嬌氣着說道。
傅懷慊塗抹的動作暫停,先按下腰上那只不老實的腳丫,才淡淡開口:“既然身體健康,只能是心理問題,可能京曜對陳之瑤有什麽心理障礙。”
“啊?”溫苓驚訝:“什麽心理問題這麽嚴重?能影響這麽大?”
“具體什麽心理問題我不得而知。”傅懷慊說到這,掀眸,語氣略低,像是警告:“即便好奇,你也不能去問他,溫苓。”
“我知道……”
溫苓才不會去問傅京曜這種問題,剛才就是想詐他罷了。
她杏眼撲閃了下,感受着小腿上塗抹身體乳的那只帶着薄繭的寬厚大手,聲小了點:“懷慊哥,那你這幾天對着我總是硬,是不是不止是身體健康心理健康,還有點其他什麽原因?”
傅懷慊掀眸看她,面無表情。
溫苓眨巴眨巴眼,小聲:“你看你看,你又那個了。”
說着,她伸手一指,他黑色睡袍蓋都蓋不住。
傅懷慊将她兩只占滿身體乳的小腿放進被子裏,起了身,“你該睡覺了。”
溫苓扯起被子,蒙住嘴巴,“你就告訴我嘛,懷慊哥。”
傅懷慊不聞不問,大步往浴室走,
溫苓坐在床上撒嬌三連喊:“懷慊哥,你告訴我嘛~”
“懷慊哥,求求你了~”
“懷慊哥,好不好嘛~”
傅懷慊快走到浴室門口,他站定,聽着身後少女嬌滴滴的喊聲,他垂眸看身下随之越發明顯的睡袍,閉了閉眼,側身看向大床上的柔軟少女,開口:“因為你長得美,行了麽。”
溫苓住嘴了,她開心了。
目送那具高大身影進了浴室,溫苓扯起被子躺下去,嘴角一直揚着。
她才不信傅懷慊說他硬只是因為她長得美,她開心是他誇她長得美,住嘴是她心裏明鏡他是因為一對大胸才有反應。
畢竟就在前幾分鐘前,他才目睹她漂亮的溝壑。
溫苓把手機拿回來,在被子下給湯如翡發微信。
小茯苓:【我現在無比确定懷慊哥的理想型是大胸美女了。】
-
祭祖過後,傅懷慊才真正得了兩天假期,* 溫苓卻被譚姐喊去工作了。
她代言的彩妝品牌在大年初六有一場線下活動和品牌直播,需要溫苓全程出席。
索性線下活動在商場,有暖氣,溫苓可以穿禮服,但怕她孕肚暴露,譚姐讓造型師借了一套高定蛋糕裙。
活動當天,溫苓被傅懷慊親自送到公司門口,她要在公司弄好妝造,臨下車時,傅懷慊道:“工作結束提前半個小時通知我,我來接你。”
溫苓現在不怕麻煩他。
反正他還在年假中,也無工作可忙。
“好。”
活動完美舉行,溫苓妝造完美,藍色羽毛蛋糕裙俏皮又端莊,經歷了年假這幾天的休整,她狀态也巨好,臉頰紅潤,眼眸明亮,休息等待直播的間隙,溫苓翻看了營銷號發的她今天營業的照片,找不出一點缺點,登上文娛熱搜的話題也是正向,一誇她美貌,二誇她狀态,簡而言之,開工第一天就好運滿滿。
直播要一下午,但是會有休息時間,溫苓的身體吃得消。
一天的工作快要完美結束時,溫苓在最後一場休息間隙給傅懷慊發了微信,通知他可以準備來接她了。
之後繼續走進直播間進行最後半個小時的營業。
直播結束後,溫苓在譚姐和助理的簇擁中打算離開,卻被一個人攔在了直播間外的走廊上。
“溫苓,好久不見。”一道溫柔低沉的男性嗓音攔住了溫苓的腳步。
溫苓扭頭看,就見一個英倫毛衣的年輕男人站在直播間門外笑着看她,她眸底浮現訝然:“咦?周景一?好久不見!”
譚姐跟着驚訝,繼而暗戳戳推溫苓的小手臂,低聲交代:“這位是金主爸爸的兒子,你認識他?”
溫苓更驚訝了,她睜大眼看向周景一,“啊?你家原來這麽有錢啊?”
周景一溫和的笑,“說來話長,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可以聊一會嗎?”
溫苓:“當然。”
譚姐都沒來得及制止,看着溫苓朝周景一走,她微微皺眉,雖然女明星面對金主爸爸要恭敬着,但現在的溫苓可不是以前的溫苓,她現在自己都可以做金主,還有個傅懷慊那種地位的大佬做老公,即便說走就走,對金主爸爸置之不理,也沒人敢拿她怎麽着。
最關鍵的是,她這位寶貝搖錢樹不是給傅懷慊發消息要他來接了嗎?
現在這位傅大佬應該來了吧?
譚姐這麽想着的時候,手上溫苓的手機跳出來一條消息,來自于傅懷慊。
懷慊哥:【到了,在商場地庫負二層,下了電梯右手邊,車牌你知道。】
譚姐:“……”
她想給這位傅大佬回複一句,結果溫苓的手機需要密碼,她只能跟上去。
才跟着溫苓走進休息室,周景一笑着道:“溫苓,我們老同學敘敘舊,你讓你的同事去隔壁坐着歇會吧。”
溫苓對這位老同學很熟悉,知道他的品行,聞言便扭頭同譚姐和蘭藍道:“你們先去隔壁歇會,我說會話就走。”
能不得罪金主爸爸當然還是不得罪,雖然付得起違約金但對女明星名聲不好,影響後續代言,譚姐只能離開,但走之前把手機塞給了溫苓,壓低聲叮囑道:“看微信。”
溫苓沒聽清譚姐說的話,正想問一句,譚姐卻走得快,她只好放下,想着一會再問。
譚姐蘭藍一走,休息室裏只剩周景一和溫苓。
“坐,穿着高跟鞋站一天了。”
“今天穿的鞋不太高,但确實有點累。”溫苓如實說着,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周景一給她擰開了一瓶水,放了新吸管,遞過去,在她左側的沙發上坐下,“高中畢業到現在,快有五年沒見了。”
溫苓接過水,沖周景一眨眼:“啊?我還以為我這兩年風頭很盛呢,原來還是名不見經傳,你都沒在電視上看過我演的戲嗎?”
周景一笑了聲:“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線下見面,快有五年了。”
五年零三十天,周景一心裏默念了一遍這個數字。
溫苓彎眸:“知道,我開個玩笑,不過班長,你原來這麽有錢,當初我以為你家境貧寒,還每天偷偷往你桌洞裏面塞錢呢。”
周景一是她高一時候的物理班長,從高一到高三,兩人一直同班,也坐過同桌,從高一開始,周景一的穿着打扮就很普通,總是穿洗得發白的襯衫和牛仔褲,因為學習很好長得好看,很多家境優越的女生瘋狂追過他,但都被他拒絕,那些女生惱羞成怒調查了他的家庭,将他的家庭狀況全部放在了學校貼吧裏。
溫苓當時特別喜歡上網沖浪,刷到過那個帖子,帖子裏說周景一父母雙亡,住在親戚家,因為親戚不願意給他生活費,更不想空出房間給他住,讓他住在不到幾平米的雜物間,生活費都需要自己去餐館打工,溫苓也時常見他一日三餐都用饅頭對付,心裏動了恻隐之心,從高二開始便偷偷往他桌洞裏塞錢。
周景一說:“我知道那些錢都是你塞的,整整兩年你給我塞了快兩萬塊,我沒花過一分一毫,都把它放在了存錢罐裏。”
他說着,拿出手機,翻找到一張照片,遞給溫苓,看着溫苓的目光特別溫柔,“現在這個存錢罐還在我床頭放着。”
“啊?”溫苓看到了周景一手機裏拍攝的那張存存錢罐,透明的圓形玻璃,裏面塞滿了五十一百的紙幣,她無比确認那個存錢罐裏的錢是她高中偷偷塞給他的,因為她不止是給他塞過人民幣,還給他塞過兩張美元。
那兩張美元是不小心夾在人民幣混進去的,當時她發現了,可有人過來教室,她怕是周景一,不敢再去抽美元,便急急忙忙溜走了,美元也留在了周景一的桌洞裏。
眼下那個透明的存錢罐裏确确實實有兩張面值100的美元。
溫苓隐隐懊惱:“早知道你家這麽有錢,我就不給你塞錢了。”
周景一笑着搖頭:“不用懊惱,溫苓,我當時确實拮據,也沒有故意騙你,當時我父親因為小三跟我母親離婚,我母親因此自殺,我不願意跟見異思遷的父親生活,父親便停了我所有的卡,把我放養到舅舅家生活,因為我拿不出錢,得知父親跟我斷絕父子關系,舅舅他們也不願意撫養我,看在母親的面子上便只提供給我一個住處,放任我自生自滅。”
“畢業那年,我父親被小三和她的情婦害得差點沒命,這才幡然醒悟跟小三離婚,他沒了生育能力,年紀又大,這才要我回來繼承家産。”
溫苓聽的唏噓,“你不恨你父親嗎?”
周景一說:“我答應回來的原因是要他每天去我母親牌位面前磕頭認錯,他不想家業落在別人手中,自然答應了我。”
“這還差不多,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尤其是你母親一條人命。”溫苓說着說着,突然睜大了眼,“等等,你說你畢業那年被你父親認了回來?“
周景一點頭,目光含笑看她,“對。”
“所以,我之所以有這個代言其實是你個人主張個人做的決定是嗎?”溫苓驚訝着:“怪不得我當初才出道不過一年,就拿了你們家的代言,當時網絡上好多人都說是我跟你們家有親戚,不然以我的咖位和流量絕不會拿到你們家的代言。”
周景一只笑不說話。
溫苓還記得當時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對她的質疑,說她憑什麽壓過出道好多年的流量小花拿下這個彩妝代言,質疑批判的人很多,可品牌作出的回應便是鋪天蓋地的地廣和營銷,正面硬鋼質疑的網友。
“你不會是看在我高中給你塞錢的份上,才給我送上這麽一份大禮吧?”溫苓心裏感激,忍不住說道。
“不是。”周景一略作停頓,才說:“溫苓,怕你覺得唐突,但我還是要說。”
溫苓咬着吸管抿了口水,“你說。”
周景一正了神色,“我喜歡你。”
溫苓一口水嗆在喉嚨裏,“咳咳——”
周景一立即遞上紙巾,“對不起,我知道是唐突了,但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溫苓用紙巾擦拭嘴邊水漬:“沒事沒事,是我失禮。”
周景一看着她,“從高一我便喜歡你,但當時你跟傅京曜寸步不離,我一直在找機會,可是高中三年,傅京曜始終護在你身邊,不讓任何男性接近你,你當時對他很依賴,我想你對他應該很喜歡,便強行壓下對你的喜歡,即便高中畢業,大學不是同校,我也一直在關注你,直到今年年底,我聽家裏長輩說傅京曜要結婚了,跟陳家的千金,不是你,我想,我是時候說出來了。”
“從今天活動開始,我就在等你,等一個跟你說話的機會,你在直播時,我一直在後臺看着你。”周景一說完後,嘴角無奈扯了下,“希望不會太過冒犯你,溫苓。”
溫苓愣在那裏,完全沒預料到今天工作以後還會聽一場震驚之際的告白。
周景一目光始終溫柔,看着溫苓,“我比你大一歲,但我沒有年輕男人的沖動和任性,我喜歡了你快八年,傅京曜已經結婚,溫苓,如果你需要有人照顧你,可以考慮考慮我。”
“我沒有喝酒抽煙或者其他違法犯罪的不良嗜好,這幾年沒有交過女友,更沒有私下養過女人。”
溫苓忍不住擡手,“等等,班長,我先打斷你一下。”
周景一停下,道:“好,你說。”
溫苓小臉皺巴,輕咳了一聲,“那個,先謝謝你的喜歡。”
周景一無奈笑道:“這話聽起來我沒戲了。”
溫苓再度輕咳,“咳,不是你不好,是我已經結婚了,而且我懷孕了。”
周景一眸底暗淡下來。
溫苓又說:“但是我跟他是合約夫妻,一年制,沒有愛情。”
周景一那雙眸重新亮起,他看向溫苓,耐心聽候:“嗯?”
溫苓也看向周景一,他穿着深藍色的毛衣,五官端正,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溫柔儒雅,她在想一件事情,生下孩子跟傅懷慊離婚後,她才二十三歲,還沒體會過戀愛,也沒有嘗試過因為愛情步入婚姻,周景一其實很适合,她認識他,跟他相處三年,品行不錯,長得周正,家裏有錢,母親因父親見異思遷而死,他一定不會出軌,還暗戀她将近八年,不管怎麽看,周景一對她來說,是個适合戀愛或者結婚的優秀男人。
她咳了咳:“如果你不介意我結過婚生過孩子,十個月我離婚後,你還是沒有喜歡上別的女生,我可以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
“當然我不是要你當備胎,這十個月你可以戀愛,去跟其他女生相處,十個月後,我只是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你到時候還是老同學的身份,最終結果可能也是老同學,結果不一定成,另外,這十個月,你不能表現出一點暧昧,我跟你只是老同學,你最好不要聯系我,我不能給我老公戴綠帽子,精神上也不行。如果你表現出一點逾矩,我會毫不猶豫拉黑你。”
周景一笑起來,溫柔道:“已經等了快八年,再等十個月,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周景一格外認真:“溫苓,我等你。”
而此時,一門之隔。
在車上久久沒等來人的傅懷慊被周景一父親親自帶路,走到了這間休息室門外。
才站定,傅懷慊便聽見裏面溫苓的說話聲。
“放心,不會讓你多等,十個月後,我會跟我老公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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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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