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chapter31
第31章 chapter31
溫苓跟周景一分別後, 從休息室出來才注意到手機微信上來自傅懷慊的一條未讀消息。
懷慊哥:【到了,在商場地庫負二層,下了電梯右手邊, 車牌你知道。】
消息是在二十分鐘之前發來的。
雖然溫苓現在已經不怕傅懷慊了,但她擔心傅懷慊生氣, 生氣自己一沒回消息,二還讓他在地庫等這麽久,忙打開微信回複了兩條。
小茯苓:【懷慊哥, 我才看見你的消息!我這就下樓了!】
小茯苓:【你不會生氣的是吧是吧】
溫苓還翻出一個小兔哭哭的可愛表情包發送了過去。
譚姐跟蘭藍已經從隔壁休息室出來陪着溫苓去坐電梯。
譚姐見她邊走邊回複那位傅大佬的微信,雖然對溫苓此時才回複有點頭疼,但也沒法讓時間倒退,只希望那位傅大佬對自家這位寶貝搖錢樹足夠重視,不介意溫苓這麽晚才回複。
溫苓消息發過去後,傅懷慊久久沒回複, 就在她忍不住想撥過去一個視頻電話時,傅懷慊回了過來。
懷慊哥:【過來A3休息室, 我在這裏。】
溫苓從這條消息裏讀不出任何情緒,也揣摩不出傅懷慊是否生氣。
“譚姐, A3休息室在哪裏?”溫苓握着手機扭頭,看向譚姐,“懷慊哥說他上來等我了, 在A3休息室。”
譚姐眉心一跳,“就在你跟那位周公子說話的休息室隔壁。”
溫苓沒想太多, 立即折步返回:“早說,我就不多走這幾步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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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原路返回, 走到A3休息室門前,蘭藍伸手敲門, 有人從裏面開門,是周景一的父親周昊,也是溫苓代言的金主爸爸。
譚姐立即熱情招呼了一聲,溫苓卻看向休息室內,不止是傅懷慊,剛才跟她敘舊的老同學周景一也在,她細眉輕輕擰了一下,覺得哪裏不太對。
周景一的表情也不太對勁,看着她的模樣不像剛才兩人共處那樣柔和坦然,此刻他看着她,欲言又止。
溫苓看向傅懷慊,他端坐在休息室正中央的真皮沙發上,西裝革履一絲不茍,黑色大衣折疊平整搭在沙發扶手上,濃眸深眉,俊美如常,看過來的目光平靜深邃,并無異常。
“懷慊哥,你怎麽上來等我了。”溫苓心裏浮起一絲古怪,周景一就坐在傅懷慊左手邊,她同周昊點頭示意後,往休息室裏面走,快要走到沙發區域,她沒打算落座,想着傅懷慊估計也不想在這裏多呆,可傅懷慊朝她伸手,俊美的面容上神色淡淡:“坐過來。”
“……喔。”
溫苓聞到了一點點不尋常的氣息。
她提着禮服裙擺走過去,看着傅懷慊朝她伸來的手,想着他只是紳士,看她穿禮服不方便才扶她一把。
以前參加活動時,男明星也會這麽紳士,溫苓沒多想,自然而然地把自己一只小手放在了上面,傅懷慊握住,她順勢在他身側坐下。
落座後,他的大手沒有松開她。
溫苓低頭,看着傅懷慊握着自己小手放在他一條大腿上,而他的大手始終保持着跟她掌心相貼小手交握的姿勢。
傅懷慊垂眸看她:“不介紹一下嗎?苓苓。”
溫苓眨了眨眼。
傅懷慊很少喊她苓苓,第一次是在給外公外婆拜年那次,溫苓知道那是為了讓兩人老人不要多心,眼下這是第二次。
壓下納悶,溫苓介紹起來周景一,“周景一,周昊先生的兒子,是我的高中同學。”
又朝周景一介紹起來傅懷慊:“傅懷慊,存世集團的執行總裁,是我丈夫。”
話落,溫苓才隐隐琢磨出一點點不對勁來。
周景一不會把她說的那些話都同傅懷慊說了吧?
可是——
即便說了,她說的那些話也沒什麽逾矩的呀,一年後,兩人會和平離婚,這是當初傅懷慊給她遞來的結婚誠意協議書上白紙黑字寫着的,傅懷慊也清楚這點。
再者他對她沒有愛情,只是因為孩子才跟她結婚,生下孩子後,他估計也希望她能及時主動提出離婚,好讓他恢複單身。
她同周景一說,十月後,他才能追求她,并且要求周景一這十個月不能對她逾矩分毫,最好不要聯系她,傅懷慊在意的婚期內她給他戴綠帽子的事絕不會發生。
所以,即便周景一一字不差如實相告傅懷慊,她也并無任何過錯。
最關鍵的是,周景一不是大嘴巴的人,怎麽可能将她那些話說給傅懷謙聽呢。
所以那點不對勁到底源自于哪裏呢。
溫苓百思不得其解。
休息室門口,周昊同何譚邊聊邊往沙發這邊走,聽見溫苓那句介紹傅懷慊的話,他心裏咯噔一聲,冷汗幾乎瞬間冒出來了。
當初兒子堅決要把自家代言人交給溫苓,一個才出道一年咖位不大的新人女明星,他不解,跟一位圈內大佬打聽過溫苓的背景,知道了溫苓養在傅家,想着兒子堅持,自己把代言交給溫苓,也能在傅家那邊落一個好,便沒有否決。
剛才傅家這位掌權人來接溫苓,他親自帶路,想着傅家這位只是同溫苓交好,或者只是受傅家那位老先生的命令來接人,可沒想到兩人原來已經成了夫妻。
再想到剛才跟傅家這位掌權人一同站在休息室門口聽見的那句。
「放心,不會等你多等,十個月後,我會跟我老公離婚。」
完蛋。
自家兒子背着傅家這位勾搭他的小妻子,還讓這位溫小姐為他親口做出承諾,說十個月後會跟這位大佬離婚跟他好?
當時傅家這位掌權人什麽表情來着。
周昊想不起來了,他此刻只覺得腦仁生疼,雙腿也隐隐發軟。
傅家這位掌權人不會一個不爽,讓他公司倒閉破産吧?
這可是他苦心經營一輩子才掙來的家業啊!
周昊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哆嗦了下才走到沙發那邊,在自家兒子身邊坐下,他看向那位面無表情的大佬,不敢輕易吱聲。
周景一和溫苓一同從休息室出來,目送溫苓走去電梯間,他收到父親的電話,說讓他去A3休息室,等到進去時,發現了傅懷慊也在。
當時他沒多想,同傅懷慊禮貌寒暄過後,聽到傅懷慊說他來這裏接溫苓,他心裏才隐隐覺得不太妙。
等到溫苓推門進來,他想到溫苓說的已婚說的懷孕,他腦子很快反應過來,溫苓口中說的合約婚姻的對象不會是這位傅先生吧?
如此揣測着,等到溫苓進來,傅懷慊朝她伸手,她走過來,極其自然地在傅懷慊身側坐下,兩人雙手緊握,他才确鑿無疑。
周景一內心震驚着,看着那位傅先生将溫苓小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緊握的姿态,他心裏對溫苓那些話有了動搖。
兩人之間真的沒有愛情嗎?
溫苓的認知是否有誤?這位傅先生把溫苓和他一同叫到這件休息室坐下,似乎并非只是禮貌寒暄。
更像是向他表态,他的正宮地位巍然不動。
十個月後,真的會如溫苓說的那樣,傅先生會跟她離婚嗎?
周景一想了很多。
傅懷慊目光平靜看着周家父子,開口,“多謝兩位對我太太的欣賞和支持,傅某衷心感謝。”
“傅總言重,溫小姐氣質出衆,品行美好,粉絲衆多,帶貨能力優秀,能簽下溫小姐做為我們品牌的全球代言人,是我們的榮幸。”周昊抹掉冷汗,語氣恭維說道:“才知道溫小姐同傅先生已經喜結連理,我在這裏祝傅先生和溫小姐佳偶相伴,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說罷,求生欲望強烈的周昊用手肘去推自家兒子,示意自己兒子趕緊表态,也說上幾句百年好合的話,來表示自己絕不會插足兩人的婚姻。
周景一知道父親的意思,可他沉默幾秒,看着溫苓的臉,只笑着說:“希望傅總良緣常在,也希望溫小姐心想事成。”
這句話似是而非,像是在祝賀這位傅先生同溫苓這段良緣一直存在,但也像是在說傅先生同溫苓離婚後,良緣常在,而最後一句話更像是在鼓勵溫苓做自己做想做,就比如十個月後,跟傅懷慊離婚。
周昊閉了閉眼,真的想狠狠揍自己兒子一頓。
公司存亡面前,這位兒子就不能清醒點嗎!!!!難道說兒子還記恨着他母親因他自殺,徹底想搞垮自己辛苦經營的企業,才故意往傅懷謙的槍口上撞嗎?
周昊幹笑兩聲,為了自己的心血,只能替自己兒子找補了一句:“犬子的意思是祝傅總和溫小姐良緣常在,時間不早了,傅總您不忙的話,我做東請您和溫小姐吃頓飯吧。”
“不必,老爺子還在家裏等我跟苓苓回去用飯。”傅懷慊神色淡淡,面對周景一似是而非的挑釁,并沒動怒,從容道:“早就聽說周家長子溫和儒雅,堅韌不拔,勇氣可嘉,今天一見,名不虛傳。”
周景一接話:“是外面虛傳,我這個人從不在意錢財地位,我只想跟心愛之人相守相知相伴——”
周昊一個頭兩個大,聽着自家兒子就差只說:你就算讓公司破産倒閉,我也要同溫苓在一起。
他立即去踩兒子的腳,揚聲蓋過兒子的嗓音:
“哈哈哈是傅總謬贊,他其實慫得很,絕不會做違背道德的事,而且我最近打算給他介紹适宜女性,讓他成家立業呢,到時候犬子婚禮,還請傅總過來觀禮。”
周景一凝眉看向自家父親,“爸——”
周昊回頭瞪了一眼自家兒子,口語:你給我閉嘴!
溫苓在一邊聽着傅懷慊同周昊周景一的寒暄,她只專注聽了幾句就走了神,今天一天都在工作,體力和精力集體告罄,坐在傅懷慊身側,聽着幾人特別官方的寒暄聲,她幻視到小時候跟傅爺爺一同坐在沙發上聽新聞廣播,困意都聽出來了。
外加坐在室內柔軟沙發上,暖氣充裕,鼻尖湧入的都是傅懷慊身上好聞的木質香,她眼皮沉重,控制不住,晃神的一秒,身體就軟趴趴靠向了傅懷慊。
周昊替兒子表态說話時,傅懷慊肩膀上突然被砸了一下,他垂眸,看着靠在他肩頭困頓地閉着眼眸打瞌睡的少女,目光柔和了一秒。
他不做停頓,大手摟上少女腰肢,另只手抄抱起少女腿彎,起身時,便将少女整個人打橫抱起。
周景一和周昊同時一頓,聽見傅懷慊平聲道:“周總,周先生,再會。”
不等周昊起身相送,傅懷慊已經大步抱着溫苓離開。
休息室內,周昊看着傅懷慊的後背,恨鐵不成鋼地同自家兒子道:“你看到了吧?那位溫小姐跟傅先生關系有多親昵,那兩人又豈能是你能輕易插足進去的?你是要風花雪月不要事業了,你以為那位傅總是個好惹的?他心裏不爽了,我們家說破産就破産,等到破産了,你以為溫苓還會跟你在一起?!!”
“那位溫小姐的嬌氣你難道沒有聽聞嗎?沒有錢沒有地位,你能養得起她?周景一!你給我清醒點!!!”
周景一心裏不舒坦,他皺眉:“我沒有要插足他們的婚姻,溫苓說她會跟他離婚,我只是會等她恢複單身。”
周昊:“溫苓說離婚就能離婚了?你以為那位傅先生過來這邊跟我們寒暄是出于禮節?擱在平常,你爹我要去見那位傅先生都要提前一周預約他的時間,你以為他在這間休息室浪費二十分鐘是為了同你争奪溫苓,他只是平靜的告訴你,溫苓是他的,任何人肖想前先掂量下自己幾斤幾兩,他只是坐在那,氣勢和資本就比你高出一座珠穆朗瑪峰!”
“你以為你硬氣說會等溫苓,要溫苓心想事成,特別厲害特別有能耐是吧?你沒看見傅懷慊眉頭都沒動一下,在傅懷慊心裏,他只會覺得你年輕可笑,不自量力!兩人全程緊握的手,還有傅先生抱着溫苓離開,都在告訴你,不管是此刻還是十個月後,你都沒機會。”
“你給我好好想想!周景一!你他媽別拿我的家業去跟那位大佬相抗!”周昊沒好氣道:“你心裏沒譜,老子心裏明鏡,你跟傅懷慊對抗,就是以卵擊石!毫無勝算!!!”
……
溫苓瞌睡的緊,被傅懷謙抱起時都沒反應,反倒因為被一雙結實手臂打橫抱着,安全感滿滿,她徹徹底底靠着傅懷慊肩膀瞌睡了過去。
醒來時,溫苓迷糊的眼還沒睜開,只呓語着開口:“渴。”
瓶口遞到她唇邊,溫苓抿了好幾口,嗓子舒坦了,人也清醒了,她睜開眼,看着喂她喝水的傅懷慊,發覺自己被傅懷慊抱在了腿上。
“懷慊哥,我怎麽在你腿上睡着了?”
溫苓注意到兩人還在車上,前排跟後排的隔板升起,車窗外是飄着小雪一閃而過的繁華街景。
“你在休息室睡着了。”傅懷慊把水放進儲物櫃,聲音聽不出情緒。
“哦。”溫苓小聲道:“你把我放下去吧。”
她第一次被人抱着睡着,還是被傅懷慊抱着,這太稀奇了。
不過傅懷慊的大腿有點硬,她屁股和大腿被硌地不舒服,相比于男人的大腿,她想去坐邁巴赫的真皮座椅。
傅懷慊放開她,溫苓起身坐去了後排。
她沒把周景一和休息室的寒暄放在心上,坐好後,她撈過後後面一個抱枕抱在懷裏,拿起手機看消息。
消息是譚姐五分鐘前發來的。
譚姐:【苓苓,傅總現在情緒如何?】
溫苓看了一眼身側看向窗外的傅懷慊,坐姿端正,面無表情。
她給譚姐回複:【跟平常一樣啊,怎麽了?】
譚姐:【真的跟以前一樣嗎?寶貝,你仔細觀察下,我覺得傅總此刻應該很生氣才對啊!】
小茯苓:【為什麽?】
譚姐:【你還問我為什麽?你在休息室沒聽見傅總跟你那位老同學之間的暗流湧動嗎?你跟周景一一個年輕英俊的老同學在隔壁休息室說了什麽壞話肯定被傅總聽見了!!】
小茯苓:【我沒說懷慊哥的壞話,也沒給他戴綠帽子,懷慊哥生什麽氣?】
發送過去後,溫苓又偷偷觀摩了下傅懷慊的神态。
此刻窗外夜景繁華,車內沒亮小燈,只窗外橙黃色的光線偶爾從車窗投射進來,落在男人立體深邃的五官上,那雙眼眸平靜無波,跟平常一模一樣。
小茯苓:【我無比确認,懷慊哥毫無異樣,真的沒有生氣。】
譚姐:【你确認就好,興許傅總沒聽見你跟周景一說話,你以後小心點啊,你現在已婚,可別再像今天一樣跟年輕男人共處一室了,你不知道我多擔心你偷腥被傅總抓包。】
“……”
她答應傅懷謙絕不會婚內紅杏出牆,就會說到做好吧。
今天同周景一說那麽幾句,并沒說暧昧的話,也沒同周景一說十個月後自己會跟他在一起,不管從哪裏看,兩人都清清白白坦坦蕩蕩。
不過兩個小時後,溫苓跟傅懷慊在傅宅的餐廳吃過飯回房睡覺時,溫苓才察覺到傅懷慊的異樣。
傅懷慊不給她抹妊娠油了。
溫苓才洗完澡,為了方便塗抹妊娠油和身體乳,穿的是睡裙,彼此她靠坐床頭,已經把綜藝找好,就等傅懷慊給她抹油時,她抱起平板就可以追綜藝了。
可傅懷慊洗過澡,直接掀被上了他那一側的床,拿起平板回複起了郵件。
溫苓一點點擰起了眉頭,她在他從浴室出來,往大床這邊走時,已經掀起了睡裙衣擺,她以為他會像平常一樣不用她開口便主動過來給她抹油。
“懷慊哥,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溫苓雙手還扯着睡裙衣擺,扭頭喊人。
傅懷慊頭也不擡,語氣淡淡:“忘了什麽?”
“……”
溫苓睜大眼,晃了晃掀起的睡裙衣擺:“給我抹妊娠油啊。”
傅懷慊不作反應,“今天事情忙,你自己動手。”
“……”溫苓嬌氣:“我今天好累,我一點也不想自己動手。”
“一天不抹也沒事。”傅懷慊處理好最後一封郵件,将平板放在床頭櫃上,平躺進被子裏,阖上雙眸:“早睡,溫苓。”
“……?”
他就這麽睡了?
溫苓坐着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是真的就打算這麽睡了。
她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二十,并不算太晚,他今天又休假在家,她不信他會困到給她抹油的精力都沒有。
溫苓放下衣擺,人從她這側床頭爬去了傅懷慊那一側,然後半跪着往下附身,嘴巴精準對着傅懷慊的耳朵吹氣。
“懷慊哥。”她聲音細小,跟電視劇裏女鬼要吸男人陽氣前似的喊叫,“你睡着了嗎?沒睡着的話,麻煩你起來一下,給我抹妊娠油。”
傅懷慊不動,眼眸阖着,像是秒睡了過去。
溫苓不信邪,吹氣不管用,她開始動手* 動腳,小手去捏傅懷慊的耳垂。
他耳垂很涼,溫苓的小手很熱,她捏着捏着,一雙杏眼專注地去看傅懷慊,就等他睫毛或者眼皮一動,她立即揭破他假睡的真相。
可傅懷慊像是真的睡的很熟,眼皮動也不動。
溫苓絲毫不氣餒,捏一只耳垂沒用,她打算兩只手并用捏他的兩只耳垂。
左手捏着他的有耳垂,溫苓的右手越過他俊美的臉龐去捏他的左耳朵,可不等她右手抵達左耳垂,一只大手橫空出世,緊緊攥住了溫苓那只右手。
溫苓只覺右手被拉了一下,她整個人就載向了傅懷慊身上。
跟上次意外跌他懷裏不同,這次是傅懷慊将她拽進了懷裏。
溫苓從他結實寬厚的胸膛上撐起身,也只能撐起一點,後腰上多了一只溫熱的大手,壓住了她起身的動作。
她細眉輕輕擰起,看着身下的傅懷慊。
室內燈光亮着,男人睜開了眼看她,那雙褐眸此刻格外深邃,裏面好似藏着洶湧波濤,卻又好似寂靜無波。
溫苓沒心思揣摩男人微深的眸光,後腰扣着的那只大手結實強悍,溫苓起不來,只能半撐着身體,隔着十幾公分的距離看着男人俊美的臉龐,她小嘴一癟:“你根本沒睡着,那你為什麽不幫我抹油?懷慊哥,你是不是厭倦了伺候我?”
那張小嘴一張就是滔滔不絕的控訴。
“我現在才四個多月,你只給我抹了幾天的妊娠油就厭倦了的話,後面肚子大起來,我要人伺候的時候,你是不是會覺得我很煩,要把我丢出去,不跟我同住了?”
“懷慊哥,你要是真的煩了厭倦了,你就直說,我才不會熱臉貼你的冷——”
溫苓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的後腦勺被男人另只大手扣住壓低,她的臉在一瞬間無限接近傅懷慊那張俊美如神诋的臉龐,男人洶湧的鼻息一瞬間鋪滿她鼻尖,她杏眼一下睜地很大,下意識住了嘴。
她感覺傅懷慊要親她——
可并沒有。
傅懷慊将她腦袋往下壓倒一定程度,就在兩人唇瓣快要相貼的時候,他大手突然松了力道,溫苓吓得忘記了後退,就這麽近距離睜圓眼睛看着傅懷慊。
男人的眸此刻晦暗不明。
鼻息厚重。
傅懷慊從少女爬到他床頭俯下身捏他耳垂時,一股壓抑不住的沖動就浮上心頭,少女甜香肆無忌憚沖進他鼻腔,指腹溫軟捏着他的耳垂,他要竭力克制,鼻息才沒有粗重起來。
他想着少女最好住手,不然他不會确保發生什麽。
可少女的性子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捏他一只耳朵不過瘾,又來捏他另一只,身體越過他臉頰,柔軟胸脯壓在了他鼻梁上,甜到發膩的香味在此刻更嚣張地鑽進他的鼻腔,占據他的思維,他平放在胸腹上的雙手手臂上青筋凸起,竭力克制過後,還是擋不住那陣甜香,他伸了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将她拉進懷裏。
想冷聲警告,可又不舍得。
于是少女撐起身,低着一張紅潤的臉蛋,粉色濕潤的唇瓣張張合合開始控訴他。
傅懷慊處理公事時能一心二用,可在此刻他一心二用的能力完全失效。
他的眸只看得見少女絮絮叨叨說話時,一張一合的濕潤唇瓣和裏面粉紅濕滑的柔軟舌尖。
身下脹痛不已,想堵上那張叭叭個不停的櫻桃紅唇來緩解脹痛,可少女睜大的眼眸讓他陡然清醒。
他克制着,停下來。
兩人唇瓣不足兩厘米。
鼻息劇烈糾纏着,少女震驚着,似乎還有恐懼。
“懷慊哥……”
她喊了他,聲音帶上了他熟悉的顫抖。
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她的丈夫,她早就選好以後的路,生下孩子,一年期滿跟他離婚。
而他絕不會幹涉少女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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