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 -54-
54 -54-
◎“程宿嶼愛你。”◎
“坐上飛機, 看向窗外的藍天時,你在想什麽呢, 薄詩?”
-
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程宿嶼從公司出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她。
女孩坐在他公司樓下的長椅上,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那兒, 眉眼倦懶地逗鴿子, 膚白如雪,杏眼明亮, 不說話就能牽動人心,好看得驚心動魄。
程宿嶼看着她出神了好久,才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他知道自己被薄詩拉黑了。
也知道她出國, 是想徹底和自己的過去劃分界線。
程宿嶼擁有一個有序的大腦,卻同時持有一顆混亂的心。
這樣猝不及防的重逢, 他無所适從。
程宿嶼以為薄詩不會再回來了。
直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擡頭看見他, 愣了愣, 收斂起笑意,把手裏的面包屑丢給鴿子, 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 程宿嶼那雙清冷的眸子,都還是怔忪的。
他張了張口, 艱澀地剛要說出那個名字:“薄……”
“程宿嶼。”
薄詩在他面前停住腳步,慢慢地垂眸,她好像是有點不高興的,悶頭不語了許久, 才看着他的右腿緩緩開口——
Advertisement
“疼嗎?”
程宿嶼未說完的話被堵在喉嚨裏, 一下噤聲。
看着薄詩靜靜擡頭仰視自己的臉, 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離得近的時候,聞到程宿嶼身上淡淡的中藥味,薄詩也有些悵然。
這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好像已經離她很久遠。
她後退幾步,稍稍拉開了點距離。
程宿嶼的眼神黯淡下來。
“聽說你出了次車禍。”
“嗯。”
“程弈陽做的?”
“嗯。”
“身體好點了嗎?”
“嗯。”
“程宿嶼,你只會說‘嗯’嗎?”
“……”
薄詩看着他,過了會兒問:“那我問你,你還喜歡我嗎?”
他一下沒了聲音。
薄詩就這樣盯着他看,好久,程宿嶼聲音微啞,低低地應了聲:“嗯。”
“……”
薄詩曾經喝過一杯酸到爆炸的檸檬汁,她那會兒的心情,大概也是現在這樣的。
“我這次回國,大概不會再走了。”她別過臉,柔軟的黑發自然垂落下來,看上去像綢緞,讓人很想揉一下,“有機會來聽我演奏大提琴。”
程宿嶼看着薄詩,想替她紮頭發,但沒開口,也沒理由。
他清冷的眉眼間,難得生出了些局促。
在薄詩準備走的時候,程宿嶼忍不住叫住她。
“薄詩……可以來我家坐坐嗎?”
頓了頓,意識到薄詩已經回過頭,正在定定地看着他,他反應過來,亡羊補牢地說:“家裏還有你留下的東西……或許你有什麽用得上的。”
留下的也都是些舊東西了,薄詩如果需要的話,其實早可以聯系陳秘書去搬走,但她沒這麽做。
薄詩嗯了一聲,說好。
程宿嶼替她開車門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像有什麽珍貴的東西失而複得。
-
他們兩個人已經分手三年了。
再踏進曾經住過的地方,薄詩産生了種經年隔世的錯覺。
程宿嶼還是住在他大學時買下的那套房子裏,裝修很冷清,家具也簡簡單單。
薄詩走後,他沒有再往家裏添東西,也沒再下過廚,單純把這兒當成一個睡覺的地方,屋子裏煙火氣很少。
可盡管如此,室內的很多東西還是被完好無損地保留下來。
甚至看不出時光的痕跡。
牆上貼着電影《情書》的海報,邊角被一絲不茍地粘平,小樽的雪很襯漂亮的渡邊博子。客廳的木質櫃子旁倚放着ord的大提琴盒,外觀是純白色的,纖塵不染。
程宿嶼給薄詩拿了她的拖鞋,是以前專屬于她的那個款式,應該是換過新的了,就放在鞋架上,一進門就能看到。
“喝點什麽嗎?”
“都可以。”
薄詩坐在沙發上,看程宿嶼去廚房給自己拿喝的。
他表現得很自然。
好像這三年的分開并不存在,這裏的一切都停留在了三年前的模樣。
連程宿嶼給自己端來的青檸汁,所用的杯子和他自己的那只,都是同系列不同顏色的——情侶茶杯。
薄詩的杯子裏是青檸汁,程宿嶼的是白水。
薄詩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他明明不喝青檸汁的,冰箱裏卻放着日期新鮮的飲料。
“這幾年,過得還好嗎?”
程宿嶼說:“還可以。”
他脖子上還是戴着那根樸素的銀項鏈,薄詩看着晃眼。
“真的還可以嗎?”她又問了一遍。
在來的路上,薄詩跟葛以珊通了個電話。
葛以珊說,程宿嶼因為不同意聯姻的事,已經跟程父鬧僵了,雖然還是程家的繼承人,但部分股東因為這件事借題發揮,給他上眼藥。
程宿嶼對此只字未提。
“你不要聽外面的那些流言,都是假的。”他說,“我只是……你走之後,有點不習慣。”
“為什麽不習慣?”
程宿嶼遲疑了下,“……可能是因為,有時會想你。”
這樣的話對于程宿嶼來說,已經是情感表達的上限。
他是很能藏心事的人,也是很能藏愛的程宿嶼。
薄詩刨根問底:“真的是有時嗎?”
她執意要逼問,就像是非要得到一個明确答案,有些不識好歹。聽他說有時會想念,明明可以點到為止了,卻還要知道具體的程度與否,并且要從程宿嶼口中說出來。
程宿嶼的心髒隐隐有種鈍痛感。
他在過去幾年裏無時無刻不在疼。
程宿嶼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此刻在薄詩的眼神中,他卻不得不開口,說了實話。
“……不是有時。”
“是每天。”
薄詩抿了口青檸汁,沒有說話。
程宿嶼覺得時間好像變得漫長,空氣稀薄而潮濕。
他們兩人對面坐着,不發一言。
直到薄詩又開口,打破平靜:“我爸什麽時候找過你?”
程宿嶼連呼吸都停住了,他問:“什麽?”
“我父親,薄茗檐。”薄詩說,“他找過你對吧?”
程宿嶼拿起水杯,借喝水來緩解心中的焦躁。
“……什麽時候知道的?”
三年前,薄詩在心裏說。
但她看向他的時候,卻輕聲撒謊道:“大概是,你還在福利院的時候吧。”
他拿着水杯的手頓住了,愣愣地擡起頭看薄詩。
“……是嗎。”他僵硬地說。
程宿嶼總是後知後覺地感到痛,遲鈍地發現來不及,膽小鬼一樣不敢訴說喜歡。
其實這一次他也想像以前一樣,裝作若無其事地略過。
可是被薄詩這樣看着,他好像連聲帶都被劃破,說不出一句話來。
不開心的事爛在肚子裏,不要寫進日記。
這是程宿嶼從小從俞霏那裏獲得的,最言傳身教的道理。
程弈陽的親生父親,俞霏所喜歡的那個人,就是因為她的直言不諱,才不得不分開的。
“騙你的。”薄詩看着他的反應,臉上血色逐漸褪去,她靜靜斂下眼皮,又說:“其實是三年前,我父親告訴我的。”
程宿嶼驀地擡眼看她,欲言又止。
“所以福利院……”
“福利院的事,你沒告訴過我。”薄詩聲音低下來,輕聲說,“你覺得我把你忘了,是不是?”
程宿嶼沉默不答。
薄詩笑了笑,很酸澀:“我是忘了,對不起。”
“葛以珊都告訴我了,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
沒有什麽振聾發聩的重逢,會比沉默的對白更難熬。
程宿嶼想過幺幺可能把他忘記了。
但是真正得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內心不是塵埃落地的恍然感,而是久久難以平息的巨浪。
“是我對不起你。”他低聲道。
因為小時候被扔下過一次,所以他不敢挽留第二次。
程宿嶼沒有安全感,他也不覺得自己配得上薄詩。
他還在福利院時,薄父找過他,讓他離薄詩遠些。
程宿嶼回到程家後,薄父還是私下找了他談話,讓他把和薄詩的情侶對戒摘了,說他們不會有以後。
在薄茗檐眼裏,無論他是以怎樣的身份,都不會是适合薄詩的人。
“除非程家是你的。”
薄茗檐在他走的時候,這樣說道:“如果你是程家的繼承人,我會考慮你們的婚事。”
好像一個目标有了明确的量化,就會讓人覺得有能實現的一天。
他開始夜以繼日地投身工作。
程宿嶼和薄詩交往,卻沒對她說過愛。
因為他不确定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
盡管程宿嶼後來很後悔,懊惱到無以複加,恨不能時光重流,可事實就是——他從沒對薄詩說過那樣的字眼。
喜歡,或是愛。
都沒有。
那兩張找徐年要的演出門票,他很久以後才從旁人的口中得知,薄詩曾經搜羅過野枝樂隊的門票。
那時候他們已經分手了,他不知道該怎樣說出口。
——他沒有要把她的心意送出去的意思。
程宿嶼确實欠葛以珊人情,一開始進A大,薄硯的宿舍名單,是她給他提供的。
世上沒有那麽巧的事,他會和幺幺的哥哥成為舍友,也不是偶然。
葛以珊把名單給他之後,開玩笑似的對他說:“別忘了哈,我會找你讨人情的。”
“嗯。”
不用她說,程宿嶼也不是會欠別人的人。
找演出票對他來說不算難事,所以他應下了。
程宿嶼當時沒當回事。
徐年把票給他的時候,也只說是湊巧得來的。
可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票是薄詩找來的……
又怎麽會輕易把票送出去。
程宿嶼後來真切體會到,有些錯過無法再跨的坎,回憶起來就像戀痛。
他不是自虐的人,卻會一遍遍回憶。
會想,自己當時要是不那麽做,就好了。
寂靜的環境下,薄詩突然想起什麽,又叫他:“程宿嶼。”
他回過神來:“……什麽?”
“我們交往的時候,你房間有個小的保險箱,我從來沒看過。”
“可以給我看看嗎?”
程宿嶼的面色蒼白:“為什麽……要看那個?”
因為直覺那個很重要。
“裏面放了很珍貴的東西吧。”薄詩垂下眼睫,緩緩說,“我以前以為,裏面放的是程家的東西,所以重要到得用保險箱,也不太适合讓我看到。”
“可是後來我想過了,程家對你來說,好像沒那麽珍貴,對不對?”
對。
程宿嶼苦澀地想,很對。
他還沒回答,薄詩已經站起來,往他房間裏走了。
程宿嶼愣了下,起身跟上。
“可以給我看看吧。”薄詩請求他,沒有用問句。
這個問題甚至還沒過大腦,程宿嶼就不受控制地開口了:“可以。”
說完他又很快後悔,蹙了下眉。
薄詩沒看到,進房間前還問他:“保險箱是密碼鎖,還是指紋鎖?”
“……密碼鎖。”
“四位的。”薄詩在他房間找到保險箱,擺弄了下,頭也不回地問他:“密碼是?”
“……”
這回程宿嶼安靜了好久。
久到薄詩忍不住回頭看他時,他才有些無奈的,把自己心口處的一角撕開,回答道:“0701。”
她的生日,薄詩微怔。
“啪嗒”一聲,輸入密碼後,保險箱開了。
裏面放着的東西很雜,薄詩猶豫了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看。
有舊得幾乎泛黃的紙質票據,眼熟的銀杏書簽,無數個平安符,甚至還有《燕尾蝶》的cd,擺在了最上面。
看到最後那樣東西,薄詩稍微一愣:“你喜歡這個?”
程宿嶼僵住幾秒鐘,才說:“之前在一家老唱片店,二手收來的。”
封套上的“band”有點模糊了,薄詩用指尖輕輕擦了擦。
程宿嶼的心好像也跟着顫了一下。
薄詩把那張唱片拿出來,捏在手心,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突然問他:“這個東西,我見過嗎?”
他一愣,“什麽?”
薄詩問他:“這張cd,不會無緣無故放在這裏吧?”
不是空穴來風這樣問的。
因為她突然之間發現,這個保險箱裏放着的東西,好像都與她有關。
程宿嶼安靜了片刻,答:“這是我送給你的初中畢業禮物。”
【那怎麽會出現在唱片店?】
薄詩幾乎快要這麽問出口了,但很快在電光火石間,她耳朵嗡嗡的,想起了陳媽之前說過的話——
“那些小姐不要了的唱片,我賣了五百塊錢。”
“……”
她好像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麽,程宿嶼的态度會這樣反常。
也明白了為什麽,他一開始會避而不談。
……換誰都會難堪的吧。
在唱片店二手出售的貨架上,程宿嶼過去的心意,被賤賣了五百不到,甚至這張cd的價錢,也只是其中的幾分之一。
而在今天之前,她根本不知道,他送過她一張《燕尾蝶》。
“多少錢買的啊?”她低着聲音問。
程宿嶼淡淡地撇開眼,“忘了。”
薄詩猜他應該沒忘,他的記性一直很好。
真正忘記的人,應該是她。
她和程宿嶼兩個人之間,就像刻舟求劍。
一個早已駛離,一個被丢在原地。
很久以前,薄詩以為那個被丢下的人是她。可直到現在才驚覺,在原地等了她很久的人,好像是程宿嶼。
薄詩當年走的時候,以為自己把一切都放下了。
可她其實熟悉這個家的角角落落,連一張《情書》的海報都沒忘掉。
她沒再說什麽,紅着眼睛低下頭,繼續翻看。
保險箱裏那些紙質票據,有新鮮也有陳舊。
近到每一場他們交往時看的電影,遠到很多年以前,來往A市和S市的車票,薄詩不知道具體有多遠,但也許是長嘉私立到S市附中那麽遠。
這些泛黃的票據,他都收起來了。
他的愛不是寡淡,是在每一個她看不到的細節,窒息到濃烈。
程宿嶼只是不會表達,但他什麽都做了。
可他不明白,從小缺失的童年使得沒有人告訴程宿嶼,像他這樣光做不說,是很吃虧的。
他的熱烈沒有人看到。
就像後來程宿嶼擁有了很多橙子,他剝開後從沒有吃過,但他親手種下的那棵橙樹,卻開了一載又一載。
“程宿嶼,你喜歡我嗎?”
薄詩現在看到了。
可她還是執拗地,想要從他口中問出一個答案。
“……”
恍惚中,程宿嶼在過去記憶裏青石磚瓦的後院,聞到了橙香。
在青燈古佛下長跪,香火缭缭,是否就能得償所願?
冬天到了,他該去還願。
“喜歡你的。”
他頓了頓,“程宿嶼喜歡你的。”
過了這麽多年,他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終于承認。
“可以再說一遍嗎?”
“程宿嶼愛你。”
他的公主哭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