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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胡三姐扶額, 苦着臉趕緊向白家人道歉,随後匆匆上前:“好好好,你沒醉, 是我醉了, 我醉得走不動道了,我怕走半道掉到溝裏面,求好大王扶我一把, 行不行?”

“啧,狐貍就是麻煩。哎呀,你別晃, 你這麽晃我怎麽扶你走?”

虎大王伸出手,卻怎麽也碰不到眼前‘晃來晃去’的胡三姐,最後不耐煩了, 伸手抓住美人的小腰,直接往咯吱窩裏一夾。就這麽醉醺醺的往外走了。

胡三姐一愣,随後趕忙讓她放自己下來,虎大王不耐煩的擡手, 像是摸小狗一般, 把胡三姐漂亮的雲鬓給摸成鳥窩,釵環叮叮當當掉了一地。

胡三姐:……她真是服了這個醉鬼了!真是錢難掙,屎難吃!

眼見虎大王走遠,管事趕忙安排人跟上, 那小厮跟在虎大王身後, 一邊撿掉落的釵環,一邊緊張的盯着, 就等着虎大王快摔了的時候扶一把。

好在強者的直覺還在,虎大王盡管走得歪七扭八, 卻并沒有摔倒的跡象,只苦了擋在她面前的各個牆壁,全都被開了一道‘門’。

虎大王:世上本沒有門,走的虎多了,也就有了門。

鶴連州喝酒就比較克制了,只身上帶了一絲酒氣,并沒有喝醉的跡象,他向衆人告別後,身形一閃,就這麽飛身離開了。

作為廬山派修仙的正經仙鶴,他可以随意出入城池,而其他妖怪就不行了。因為暗地裏有城隍盯着。他們要麽從白家的地下通道直接出城外,要麽就得假扮人類從城門出去。總之不可随意在城內刮起妖風,亂用妖術。

伊月寒也跟着站起身,就聽耳邊傳來輕聲呢喃。

“恩人……”

她扭頭一看,就見靳影還坐在座位上,正仰頭看着她,平日蒼白的俊臉緋紅,桃花眼水潤潤的,眼角一抹嫣紅。他大概是喝多了酒,有些幹咳,下意識舔了舔唇。

“恩人,我……”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有人喊了一聲:“伊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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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月寒扭頭,就見司空小白匆匆趕來,她道:“你叫我?正好,我有事找你。”

“我也有事找你!”司空小白對着伊月寒訴苦道:“你快去看看你家那蘿蔔,求求了,放過我家的大廚,放過我家的廚房吧!”

伊月寒:???

她不明所以,不過看司空小白這副樣子,還是跟着去了後院廚房,臨走前她想起來,對着靳影道:“你剛剛叫我有事?”

靳影搖頭:“沒事,恩人有事先去吧。我待會……再去找恩人說話。”

伊月寒聞言點點頭,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院門處。

靳影的視線追随着她的背影,片刻後才緩緩收回,垂頭掩飾住眼中的失落和懊惱,盼了好些天,好不容易再次見面了,結果卻沒能說上幾句話。

就在這時,一個挑釁的沙啞聲音傳來。

“呦,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的南溪山妖王,大名鼎鼎的靳公子嗎?這都散場了,你怎麽還一個人坐在這喝悶酒啊。”

靳影頭也不擡,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金疏桐不滾,不僅不滾,還火上澆油道:“啧啧啧,真該讓伊姑娘來看看,在她面前溫文爾雅的靳公子背地裏是什麽樣子。”

“說起來,你為什麽不願意把真實的自己暴露給她看啊?是不喜歡嗎?哎呀,不會是不敢吧?也對,世人都喜歡翩翩公子,誰會喜歡一個陰沉惡鬼呢?”

靳影拿着酒杯的手一緊,擡頭陰冷的看向金疏桐:“你很閑?皮很癢?”

金疏桐後退一步:“只是想關心你一下而已,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算了算了,你繼續喝悶酒吧,我可要走了。”

金疏桐佯裝離開,實則悄悄繞到了後院,走是不可能走的,待他仔細觀察一下那個伊姑娘,看看有沒有機會再給靳影那個王八蛋添點堵!

大概金華貓就是這種惡劣的家夥,一想到自己要幹壞事,金疏桐就覺得興奮的要命,一雙碧綠的貓眼在暗處閃着惡劣的光。

*

後院。此刻宴席都結束了,廚房自然是早就結束工作了,廚房的門是大開着的,可以看見裏面空蕩蕩的,唯有一口大鍋還冒着熱氣,白玉京站在鍋邊,吳百腳正興奮的用湯勺攪動着大鍋。

而兩個幫廚正驚駭的看着他們的動作,看見司空小白來了,幫廚趕緊退出來。“我們真的勸不住啊,少爺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司空小白一聽,趕緊往廚房跑。

白玉京背對着門口,正踩着個凳子站在鍋邊,興奮的叽叽喳喳:“快快,再攪動得快一點!怎麽樣,我就說會變稠吧?”

“啊,你們到底在做什麽啊?剛剛不是已經讓你們住手了嗎?”司空小白看了眼大鍋立刻崩潰。

“你這個該死的蘿蔔,我果然就不該同意你進廚房!”

白玉京一邊指揮吳百腳再加點料,一邊頭也不擡道。“我一直都有遵守約定,只跟老吳讨論廚藝,可沒有碰過你們廚房的一針一線。那些幫廚都可以為我作證,你可不能憑空污蔑我的清白哦。”

伊月寒越發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也跟着進了廚房,一眼就看見吳百腳拿着個小瓶子,往鍋裏倒了幾滴黑色的液體。

霎那間,一團詭異的黑霧從大鍋中升騰而起,緊随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郁的惡臭。而大鍋上方的房梁上一只正在織網的蜘蛛忽然身子一僵,迅速朝着鍋裏掉去。

好在吳百腳手一擡,就接住了那只蜘蛛,他熱情的遞給白玉京:“吃嗎?”

白玉京捏着鼻子表示不吃,于是他擡手往嘴裏一扔,好似吃崩豆一般,嘎吱嘎吱就吃掉了。

司空小白被臭氣熏得眼淚都掉下來了,捂住口鼻大叫:“嘔!你有個屁的清白!你是沒動手,可你看看你把我家大廚忽悠成什麽樣了?”

“趕緊給我停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在煮屎呢!”

“求求你們了,快停下吧。你們就算不可憐我,也可憐可憐我家的這口鍋吧!它和那幾口我家用了幾百年的大鍋不一樣,它是近幾年才買回家的,它還是個孩子啊!!!”

白玉京:“就是因為它是新鍋,我們才拿它做試驗的,要是用壞了,我賠你十個行吧?”

“這是鍋的問題嗎?這是你們在用我家鍋煮屎的問題!”司空小白氣得跳腳:“你這該死的蘿蔔,你再不停下,別怪我不客氣了!”

白玉京眼睛緊盯着大鍋,嘴裏不忘嘲諷:“呵,就你?我好歹也是千年老妖,吃的土比裏吃的飯還多,你一個幾百年的小老鼠能對我怎麽不客氣?”

司空小白立刻扭頭看向伊月寒,眼裏還有着被熏出來的眼淚。

伊月寒:……

于是,注意力都在鍋裏的白玉京沒有聽到身後那不加掩飾的腳步聲,只聽到耳邊傳來冷淡的呼喚。

“白玉京?”

“媽呀!”

小娃娃一個激靈,頭發梳成的沖天炮都好似兩根天線一般豎直了。踩着凳子的腳一崴,整個三寸丁就往大鍋裏面倒。

好在伊月寒一個擡手,就揪住了她的衣領,把人拎了起來,避免了白玉京鐵鍋炖自己的慘劇。

也是這時,伊月寒終于看清楚了那大鍋的情形,又藍又綠的惡心液體裏面夾雜着赤紅的蜈蚣殘肢,因為大火收汁,鍋內正咕嚕咕嚕的冒着泡。伴随着吳百腳的攪拌,殘肢不斷浮起又沉落,這一鍋液體越來越濃稠,也越來越惡心。

伊月寒:……好消息:司空小白只是在比喻,并不是真的在煮屎,壞消息:情況好像也沒比煮屎好多少。

系統:【嘔!這玩意兒就算白送我,我也不吃!】

吳百腳立刻警惕起來:“你是誰?”

剛剛還嚣張跋扈的白玉京立刻乖巧起來,任由伊月寒把自己拎着晃蕩。滿臉讨好的笑道:“嘿嘿,老大,你來了,吃了嗎?”

“老吳,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家老大,是不是一看就英姿飒爽、器宇不凡、仙姿高徹、瓊林玉樹……”

“停。”伊月寒叫停了白玉京那過于直白的彩虹屁,她掃了眼吳百腳:“說吧,你在人家廚房都幹了什麽?”

白玉京羞澀:“也沒幹什麽,就是和老吳一見如故,聊了些廚藝上的事。然後老吳手癢,想要研發新菜,我就在邊上指導了一二。”

吳百腳對着伊月寒拱手,表示就是這樣沒錯,白玉京并沒有幹什麽,都是他技癢難耐,非要嘗試新菜。

司空小白立刻插嘴:絕對不是這樣,這個蘿蔔壞得很!

随後經過他悲痛的解釋,和白玉京不服輸的反駁,伊月寒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大致的走向确實如白玉京說的那樣,是兩個大廚的廚藝交流。

雞是蜈蚣的天敵,吳百腳做得一手好菜,其中炖雞、燒雞、烤雞等等和雞有關的菜肴* 更是一絕,交流中,他就指點了白玉京幾招,讓白玉京受益匪淺。

白玉京也不是個藏私的,得了好處,自然也很樂意分享自己的廚藝經驗。但問題是白玉京是個不正經的蘿蔔,更是個不正經的廚子。

于是……吳百腳聽着聽着,忽然好奇起來,天下的食材他幾乎都有所涉獵,卻從未用蜈蚣做過菜。如果用自己的一部分做菜,會是什麽味道呢?

說幹就幹,蜈蚣的再生能力雖然不如蘿蔔那麽強,但蜈蚣腿斷了也是可以再生的,當然,吳百腳還沒瘋到砍自己的腳來做菜的地步。畢竟蘿蔔拔自己的蘿蔔須不會疼,但他的腿斷了可是真的會疼的。所以他拿出了平日蛻皮留下的舊殼。

蜈蚣生長期間是會随着身形變大而蛻殼的,好歹也是三百年的蜈蚣精,吳百腳攢了不少這種殼。他貼身穿着的護甲,就是用最硬的舊殼找人鍛造而成的。

他把平日用不到的蜈蚣腳部位的舊殼全都扔進了鍋裏,古有雞架子吊湯,今有他吳百腳蜈蚣殼吊湯!

而新菜的研發總是伴随着很多問題的,很快問題就來了。蜈蚣精的舊殼太硬,煮了半天,其他配料都炖化了,這殼還是殼,水還是水,什麽變化都沒有,這可怎麽辦?

吳百腳靈光一閃,正所謂原湯化原食,他的毒液恰好就能腐蝕這些舊殼,于是他就把自己積攢的蜈蚣毒液,往鍋裏面倒了幾滴。

而做菜最忌諱靈光一閃,于是鍋裏就成了伊月寒看見的這副樣子。

說起這事,司空小白痛心疾首,他之前從伊月寒的話裏猜到白玉京喜歡拿自己的根須做菜的時候,就該立刻來廚房阻止。為什麽就沒去呢?!

他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他單知道有廚房那麽多人看着,白玉京不會在廚房動手腳,卻不想,這個壞蘿蔔竟然會教壞他家的大廚!

更沒想到這兩人的行動力那麽強,說嘗試就嘗試,結果弄出了這麽一鍋玩意兒!

伊月寒聽了也覺得痛心疾首。吳百腳可是妖界廚師界冉冉升起的新星啊,絕世廚師變成了奇葩料理大師……哎,造孽啊!

“迂腐!”白玉京聽了生氣,都被拎在半空中了,還伸出小腳試圖踢司空小白。“什麽叫我把人帶壞了?我們只是進行廚藝交流而已!”

“用自己做菜怎麽了?這只是一種創新,一種新的廚藝技法!老吳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真是耗子拿蘿蔔多管閑事!”

“你!”司空小白看了眼老吳,見人默默移開視線,擺明了不願意站在他這邊。

他氣得只能趁機彈了白玉京一個腦瓜崩。

“好吧,那抛開這個不說,我家鍋都臭了!幸虧這是後廚,其他客人不會來,否則若是看見這鍋惡心的玩意兒。以後誰還敢來我家吃飯?”

“哎呦!”白玉京捂着被彈紅的額頭,像是個小王八一樣在空中手腳撲騰着要揍他。

“迂腐,無知!這鍋湯現在是賣相差了點,但那不是還沒做好嘛!我早說了,一道成功的新菜必定是要色香味俱全的,等這菜做好了,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哎呀,口說無憑,你個連竈臺都不會用的家夥是不會懂的。老吳,你再加點毒液,趕緊把湯熬好給他看看!”

“好嘞!”老吳立刻應了一聲,又興致勃勃的往鍋裏滴了幾滴毒液,唰!大鍋上方又是毒霧翻騰。好在這次沒有蜘蛛掉下來了。

伊月寒仰頭一看,就見在那房梁上不知生存了幾代的蜘蛛們,正順着房梁拖家帶口,慌不擇路的逃跑。

然而奇異的是,随着老吳的再次加料和攪拌,那些蜈蚣腳空殼融化的十分絲滑,不留半點痕跡。緊接着,老吳撒下一些香料。腥臭的氣味逐漸淡去,多了點濃香。

最後加入雞茸,雞茸吸附雜質,一鍋本來藍綠的液體竟是逐漸澄清起來。等到老吳把雞茸過濾出來後,那一鍋惡心的液體竟是變成了一鍋金黃誘人的湯汁!

伊月寒一愣。

系統:【哇哦~】

司空小白本來坐等白玉京打臉,結果眼看着那湯脫胎換骨後,他坐不住了。

“不是……剛剛……等等……”

他結巴的指着那一鍋誘人的金湯,他也沒眨眼啊,怎麽這鍋湯就從那麽惡心的模樣變成現在這樣了?

這是廚藝?不,這是仙術吧?!

随着伊月寒的禁锢一松,白玉京掉下地來,叉腰得意道:“哼哼,無知的蠢老鼠,現在知道我和老吳的廚藝有多厲害了吧?來來來,只要你嘗一口,我必讓你心服口服!”

主廚老吳給自己盛了一碗,豪放的大喝一口。表示味道非常好,可以喝的。但司空小白滿臉懷疑人生的看着湯鍋,怎麽也不敢動手。

白玉京笑他膽小,拿來碗和小勺親自盛了一碗湯,讨好的遞給伊月寒。

“老大你嘗嘗?這可是我和老吳勞累了一個多時辰做出來的,保證味道絕佳!”

雖然全程她自出了一張嘴,完全沒幹活,但還是辛苦她了!

伊月寒微微挑眉,很有勇氣的伸手接過。

系統:【你快嘗嘗,我想知道這湯到底什麽味道。】

伊月寒:【你不是說白送都不喝嗎?】

系統:【別人白送我當然不喝,但這是我推親手給我做的,我要跪着喝!】

伊月寒:……确定了,這個系統的底層編碼裏沒有尊嚴,全是食欲。

在司空小白緊張的視線裏,伊月寒拿起小勺嘗了一口,随後點頭道:“味道确實不錯。不似雞湯香濃,也不似骨湯濃醇,反而有股獨特的清甜。喝了之後身子暖融融的。”

老吳聞言笑了,白玉京一聽到這個評價,更是得意的挺起小肚子。“司空小白,聽見了吧?我家老大都說好!那就是真的好!”

司空小白咽了口口水:“真的好喝?”

他并不是重視口腹之欲,而是好奇。作為一個神偷,他的好奇心實在很強。

伊月寒喝了一口湯,無聲點頭。為吳百腳老湯代言。

司空小白放下心來,當即盛了一碗喝了一口,第一口就讓他眼睛一亮。“果然好喝!”

他又喝了第二口,第三口,結果就感覺渾身燥熱起來,額頭冒出汗珠,起先還以為是這湯的功效。誰知第四口、第五口湯下肚,他忽然感覺不對了。

砰。

湯碗從他手中滑落,摔了個粉碎,而少年捂着腹部,滿臉大汗的坐到了地上。“這湯……湯裏有毒!”

司空小白震驚的看向白玉京、吳百腳和伊月寒,正想說如果這是蘿蔔的報複,這也玩太大了吧。

誰知他們比他還震驚。

白玉京大驚:“什麽?這湯有毒?老大你沒事吧?!”

吳百腳也大驚:“這湯有毒?不可能,我自己也喝……呃……抱歉,差點忘了,這是我自己的毒,好像對我自己無用?”

伊月寒:“……我百毒不侵。”

三人喝湯,只有他一個中毒的司空小白:……他第一次這麽信任別人,你們卻讓他輸得如此徹底。

眼看着司空小白往地上一躺,滿臉‘安詳’。白玉京吓得趕緊沖過去,拔了自己的蘿蔔須就往他嘴裏塞。

“喂喂,你別死啊,我才剛出山,我白大廚的名聲還沒響徹世界呢,在那之前我可不想背一個吃死人的名頭!”

吳百腳也趕緊拿出解毒丹:“是啊,少爺你可千萬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以後誰還敢請我去做菜啊!”

蘿蔔須和解毒丹進肚,效果立竿見影,司空小白捂着咕嚕嚕作響的肚子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你……你們……給我等着!”

話音未落,他人已經朝着茅房狂奔而去了。

白玉京見人走了,趕緊來到伊月寒身邊拽了拽她的衣角,心虛的小聲道:“老大,我好像闖禍了,要不咱們趕緊跑吧?你先跑,我殿後!”

伊月寒:……你這家夥,不要說的好像她是主謀好不好?

跑是不可能跑的,伊月寒淡定的喝完那碗湯,揪着這小蘿蔔頭就去白家老兩口面前賠罪了。

當然,賠罪只是意外事件,就算沒有這件事,伊月寒還是會去找白家老兩口的,因為她有事和白家老兩口商量。

雖然那天黑家派來的殺手栽贓白家的話牛頭不對馬嘴,但那些信息也并非誰都能知道的,伊月寒有理由猜測,白家內部肯定藏有黑家的卧底。

白老夫人和白老爺子聽說伊月寒因為閻王令簽被黑家追殺的事還很驚愕、惱怒,而聽聞卧底的事,卻沒有多少情緒波動,顯然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他們告訴伊月寒,事實上,不只是黑家在白家有卧底,白家在黑家也安插了卧底,畢竟他們兩家都有龐大的情報網,而幹這一行的,最擅長的就是往每個角落安插眼線。

更何況他們兩家同根同源,刷個黑、白漆就能冒充對面,這種安插卧底的事不要太容易。

兩家對此事也都心知肚明,這些年都是一邊在家裏拔釘子,一邊往對面安插釘子。

白老夫人表示,外院就有幾個,看着是白家的人,實則是對面安插過來的卧底。不過閻王令簽的事,小白只告訴了他們老兩口,而他們并未告訴其他人,卻不想還是被黑家知道了。

說到這,老兩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刻秘密封鎖的院子,讓人把院中的仆從都控制起來,而他們則是親手檢查了整個院子。最後竟是在他們的卧室的床架子內,發現了一條應聲蟲!

世人所謂的應聲蟲,是一種喜歡鑽進人肚子,人說話的時候,它在腹中也跟着複述的妖蟲,但白家老兩口找到的這條應聲蟲,則是妖界有能人重新培育出來的東西。

是同一個蟲卵孵化出的雙胞胎,一只聽了人說話不會複述,反而遠在千裏之外的另一只會複述出來。而千裏之外的另一只如果聽了什麽話,它也不會開口,反倒是這一只會張口複述。

用伊月寒的理解……這同卵應聲蟲被培育出來的最初目的是當電話用的,但有人把它當成了傳聲筒。

和被捉住的這條應聲蟲配對的另一條應聲蟲不知道在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面的那人從沒對那條應聲蟲說過什麽話。他只是沉默的,每天偷聽着白家老夫妻在卧室的一舉一動。

很多夫妻都有在睡前閑聊,複盤今天所發生的大事的習慣,白家老兩口也有,而閻王令的事恐怕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洩露出去的!

伊月寒感慨:【老鼠版碟中諜啊?】

系統深沉道【以前沒得選,現在我想做個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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